“咿呀——”


    黎蘭伊驚聲大叫,雖早有準備,但還是難以控製心中的恐慌。


    雲月一把將黎蘭伊推開,惱怒的嫌棄,“太硬了!”


    “什麽?”黎蘭伊驚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剛剛所聽,硬?她這個柔盈豐滿的高峰硬?她就多纏了幾條淩帶,這就硬了?


    “噗嗤——哈哈哈——我就說嘛!”星塵在石階附近笑的前俯後仰,誇張到眼角都溢出幸災樂禍的眼淚。


    黎蘭伊有些受傷的小聲提醒,“小月你抓到淩帶了,要不你往上一點?”


    雲月再次襲擊,最後還是推開黎蘭伊,嘴裏還是念著硬字。


    “小月好過分!”黎蘭伊掩麵而逃,躲在石階底下暗自憂傷,沒有什麽會被自己最親近的人嫌棄更傷人,如果還有,那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嫌棄。


    星塵見黎蘭伊如此受傷,漸漸也笑不起來,兩人坐在角落裏,默默哀傷,兩人默契的原諒此時沒有準確判斷力的雲月,甚至開始惺惺相惜。


    誰讓她們都被嫌棄。


    青牙一直在暗中觀察,當他聽到雲月對黎蘭伊說硬時,漆黑的眸子再次動蕩起疑惑的漣漪,他暗自想了一下,眉頭緩緩簇起,似是有了眉目。


    正當眾人束手無策時,一名雙眼空洞無神的少年拖著一番被子,步伐僵硬的朝雲月走去。


    青牙上前攔截,閻司似是看出什麽,讓青牙放行。


    少年站在雲月身旁,將被子撕開,倒出裏麵的棉花,揉成一個大圓球,放在雲月手裏。


    雲月用力的抓了抓棉球,似是找到了她想要的那種柔軟,漸漸安靜下來。


    所有人看的一頭霧水,閻司卻看的出神,眸底下的血色冥潭漾起十分久遠的漣漪。


    閻司試探性的抬手,修長龍指快速繞動,頂上盤踞的雲霧全都落到地麵,龍指點動,雲霧漸漸凝聚,最終變成床那般大小。


    閻司將雲月抱到雲床上,將她的兩手沒入雲霧,抓出一塊不規則的雲團,讓她揉玩。


    雲月在雲床上滾了幾圈,對這種獨特的柔軟感很是依賴,她似是很喜歡像雲霧這般柔軟的東西,她所找的軟這正是這種。


    閻司從側邊抱著尚未清醒的雲月,額角抵著雲月的側鬢,輕輕的摩挲,寵溺的呢喃,“月兒還是喜歡軟的東西。”


    雲月揉捏著手上的雲團,安靜的依偎在閻司懷裏,比被馴服的猛獸還要乖巧。


    白銘看著被幾個雲團搞定的雲月,一臉不可思議,我的天!原來還能這樣子搞定啊!下次少主再發酒瘋就有辦法了,感謝赫連小姐指給我明路!


    少年見雲月已經安靜,默默的走開,閻司望著那抹陌生的背影,有過短暫的深思,其他幾人也同樣感到奇怪,幾人從閻司剛剛那句呢喃聽出雲月消停的原因,但讓他們不解的是,那個少年好像比閻司早一步知道,其他人都還不知道少年的來路,但是青牙清楚,他隱約感覺到雲月和少年相識,但是沒有足夠的依據也不敢妄下定論。


    這個時候,被餓醒的木奚檸來到主殿,她看見一群人圍成一排,好奇的擠上前去看個究竟。


    閻司此時已經走下雲團,正準備將雲團轉移去寢殿,由於雲團比較薄軟,閻司用最小的力氣去挪雲團,結果都是以破碎告終,最後隻能讓其他人幫忙轉移。


    木奚檸見雲月側躺在雲床上,渾身散發著濃厚的酒香,以為雲月醉倒,自告奮勇的上前幫忙解酒。


    “閃開閃開,你們懂不懂啊!都醉成這樣子了,哪還能這樣躺,多傷身體知不知道,閃開讓我來幫他解酒。”木奚檸邊說邊繞過眾人,走到雲床的另一邊,擼起袖子,作勢要將雲月扶起,閻司鷹銳的眸光閃出,掌心朝向快要染指雲月的木奚檸,滅頂性的掌風,即將脫掌而出。


    “閻司~”雲月迷糊中突然喚起閻司的名字,她咬字咬的模糊不清,誰都沒聽清雲月說什麽,閻司卻聽得一清二楚,剛剛清風都說盡了力,剩下的要讓雲月睡到酒勁消除為止,木奚檸剛出手雲月就喚他,閻司以為是木奚檸給雲月醒了酒,掌風快速收回,其他幾人見閻司收手,都沒有攔著,而且他們都以為是木奚檸做了什麽才讓雲月開始正常說話。


    “我跟你們說,一般像醉成爛泥的情況千萬別讓他倒下,首先要讓他這樣坐著……。”木奚檸見眾人一副想向她討教的模樣,清咳幾聲,擺起師者的架子,開始有模有樣的講解。


    “閻司——”木奚檸剛把雲月扶起,弄成盤腿而坐的坐姿,雲月再次喚起閻司,這一次大家都聽得一清二楚,前來圍觀的星塵和黎蘭伊看得一驚一乍,她們不知期間發生什麽事,隻聽了青牙三言兩語的交代木奚檸在解救於是就開始旁觀。


    讓她們驚訝的是那個臉上掛有腳印,奇醜無比的女子對雲月動手動腳,竟然沒有被踹飛,兩人心裏十分不服,如此貌若天仙的她們都下的了腳,對那樣一個昧著良心都難說不醜的女子竟然沒點反應,這個待遇實在讓她們無法容忍。


    殊不知,雲月是因為是有雲團的幫助下才緩了狂性,此時的雲月隻有醉性,自然不會亂傷人。


    黎蘭伊和星塵皆以為她們在雲月心中比眼前的木奚檸還難看,所以才下的去腳,兩人想著想著,再次掩麵狂奔,跑回石階下,暗自感傷。


    木奚檸興致一來,決定大展拳腳,好好的展示她那半吊子的解酒神功。


    “你們可要看好了!這要這個穴位下去,保證他活潑亂跳的。”木奚檸指著雲月後頸部正下方凹處,得意洋洋的說道。


    清風看見木奚檸所指的位置,臉色大變,急忙上前阻止,“住手!這個穴位絕不可以……。”


    清風快要抓到木奚檸的手時,她的另一手已經拿著不知何處得來的針,直直往那個位置紮去。


    “天!完了!”清風大驚失色,急忙將針拔出,見雲月連喚幾次閻司,嚇的臉色發白,那個穴位雖然有提神醒腦的作用,但是在醉酒的情況,會容易產生亢奮,簡而言之,催情作用大於提神。


    清風連忙抽出幾根銀針補救這種尷尬到極點的境地,針還未落,雲月喚著閻司卻拉住了木奚檸的手,將她拉到身旁。


    閻司質問清風是怎麽回事,清風難以啟齒,隻好說是在醒酒,清風作為醫者,他說的話基本沒人懷疑。


    “啊——你放手——你做什麽!快放手!”木奚檸死命掙脫,最後卻被禁錮在雲月的掌下,雲月剛剛壓製下的狂性突然衝開束縛,再次變得十分狂野,她和之前一樣襲擊星塵一樣襲擊木奚檸的某個位置。


    “啊——混賬——下流——”木奚檸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用力的拍打雲月的手,被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呆若木雞,反應過來時,扯著嗓子鬼哭狼嚎。


    眾人已經見過雲月襲擊很多人,對這種無法直視的動作,他們隻是配合的轉身,沒有阻止,也可以說見怪不怪,最讓眾人意外的是,雲月襲擊了很久都沒嫌棄小或硬,清風說在解酒,他們也隻好順勢將此舉認定為解酒的方式。


    雖然有些“邪惡”,但管用的話還是可以表示理解,況且兩個都是女的,談不上吃虧,於是,所有人都沒有阻止。


    “快來救我啊——”木奚檸失聲呼救,她掙紮中見所有人男子都背對她,還有兩人女的正一臉不甘的看著她,她心如死灰,將所有人的家族都詛咒了無數遍。


    這些人麵獸心的混賬!閉月羞花的她被人非禮,竟然都不出手相救,這還是人嗎?


    “混賬!我就知道你對我圖謀不軌,還說什麽是正人君子,我呸!快鬆手,你再敢無禮信不信我……。”


    木奚檸用盡各種方式將那隻不老實的手拿開,她見雲月沒有對她其他地方動手,膽子漸漸壯了起來。


    閻司聽到刺耳的字眼,龍顏驟沉,若不是火樺宸拉著,他們轉身時,雲月身邊應該隻剩一團粉塵。


    木奚檸感覺到了湧動的勢壓,瞬間警惕,態度驟改,卑微的祈求,“公子,你不可以這樣子,人家以後怎麽嫁的出去,求求你鬆手,你就鬆手吧!”


    雲月呼著醇厚的酒氣,呼吸漸變急促,她靠近木奚檸,不經意的嗅了嗅,嗅到了和流木相似的清香,不受控製的靠近,木奚檸見雲月越靠越近,臉色越來越白,想要退後,卻被那隻纖長的掌按在原位。


    “不要……放放放過我吧!公子不要這樣,你可是正人君子啊!你說過你是正人君子的,不能說話不算話啊!我隻是相幫公子醒酒,沒有其他意思,公子也不要有其他意思好不好?我求你了,你不要過來……。”


    木奚檸各種求饒,在某個瞬間,她後悔死自己當初想要做大暗探的決定,好端端的上主不做,做什麽暗探?這下好了吧!去凡仙殿有失身危險,來鬼王府還有失身危險。


    木奚檸呀木奚檸!你明知道會被一大群男子垂涎,還出來招搖做什麽?


    星塵咬著手袖,被雲月靠近木奚檸的舉動刺激到,一臉不甘,“為什麽?我哪裏輸她了!她比本宮主還小啊!師姐為什麽要她的,嗚嗚嗚……。”


    “小月意識不清醒,失去判斷能力,要理解,要體量。”黎蘭伊擦著不甘的淚花,忍著微刺的心傷,胸懷寬廣的安慰。


    那個女子輸給她們的何止是大小問題,可是偏偏就她沒事,多氣人呀!


    火樺宸搖著酒杯,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龍,雖然這種醒酒方式不堪入目,不過你家王妃的酒氣消了不少,用還是有用的,龍不要隨意動怒。”


    清風也察覺到酒氣的變化,感覺非常不可思議,搖頭感歎,“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久之後,雲月鬆開了木奚檸,開始轉醒,木奚檸見魔爪鬆開,連忙下地,掩麵逃離,青牙見她所跑方向是王府大門,二話不說將她抓回,放回她的院子,嚴厲警告她不準亂走。


    火杏粉的酒性連清風都沒有辦法,而木奚檸卻能化解,青牙不得不懷疑木奚檸跟火杏粉有關,青牙回到主殿時,雲月已經睜眼,她見所有人都擔憂的看著她,非常疑惑。


    “啊——嘶——”雲月按著沉重的腦袋,艱難的起身,閻司眼明手快的將雲月扶起,靠在他的肩膀休息。


    “月兒還感覺難受嗎?”閻司揉著雲月的眉心,關懷的問道。


    “難受?不難受,不過剛剛頭有點疼,現在又好很多了。”雲月很快又變回神色輕鬆的模樣,麵色沒有一絲苦色,也尋不到難受的蹤跡。


    “你們怎麽了?怎麽都這樣看我?”雲月疑惑的看著眼神和麵色都有些怪異的眾人,不知發生何事,眾人見雲月記不得剛剛的事,也沒有多說什麽,三言兩語的交代起因經過結果。


    雲月聽清風說起火杏粉,第一反應就是擔心嘟嘟出事,青牙向雲月保證嘟嘟沒事後才平靜下來,星塵和黎蘭伊見雲月清醒都鬆了一口氣,兩人心照不宣的封鎖襲擊一事,三人還是和往常一樣相處。


    雲月隔了好一會才發現閻司身後的火樺宸,她遲疑一會,關懷的問道:“你還好嗎?”


    雲月當時在火杏森林看見了醉酒的火樺宸,那種極盡哀傷的模樣看得她心神不定,透過能使人潸然淚下的琴音,她隱約觸及到了火樺宸心底的悲涼,莫名其妙就這樣問了。


    火樺宸被這個關懷問的一頭霧水,其他人也是疑惑不解,隻有黎蘭伊知道雲月為何如此問。


    “好啊!本主一向很好!”火樺宸愣了片刻,順勢回話。


    “不要太傷心!會好起來的!”雲月鄭重的拍著火樺宸的肩膀,傳遞她熱心的安慰。


    火樺宸被關心的受寵若驚,完全跟不上雲月的思路,更不知道她在說什麽,因為他出生到現在從未傷心過,最後在雲月蘊滿鼓勵的視線下還是點了點頭。


    所有人額角上似乎掛滿了大寫的問號,過了一會,雲月和清風單獨談淡,隨後回寢殿看嘟嘟,其他人見某人臉色不太對勁,迅速散開,獨留還在呆蒙的火樺宸。


    “解釋!”冷冽的命令從某人的血色唇瓣間溢出,冰寒刺骨。


    火樺宸一臉茫然,無辜的攤手,“龍,本主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不解釋?”閻司龍睫輕閃,腳下地麵坍塌大半。


    火樺宸無辜的跳腳,“龍,別動怒,本主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龍的王妃為何那樣說,本主真不知道,你別欺負本主啊!”


    “回去!”閻司冷斷決然的下了逐客令,拂袖離開。


    火樺宸跟上前去解釋,“龍,你聽本主解釋!本主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閻司隻有一個態度,要麽解釋,要麽回去。


    “龍!你怎能這樣對本主?本主又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本主的為人你還會不清楚?”


    閻司停下腳步,麵色凝重的和火樺宸列舉一些他跟雲月之間的關聯,“你第一次來時,本王的王妃中了驅夢散,你第二次來時,本王的王妃反噬,你第三次來時,本王的王妃差點反噬,你第四次來時,本王的王妃醉酒。”


    “還有這事?”火樺宸大吃一驚,見閻司臉色不對勁,急忙解釋,“龍!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不會是想說本主要害你的王妃吧?本主之前又不認識你的王妃,龍,你別亂想。”


    “本王沒有亂想!你回去!”


    “還說沒有?那些事情隻是巧合而已,本主怎麽會對龍的王妃不利?我們多少年的交情了,龍這都信不過本主?”


    “本王沒說不信你,不過你要回去,以後離本王的王妃遠一點。”閻司鄭重的警告。


    火樺宸隻從閻司的話中聽出不信任和敷衍,莫名的來氣,“龍,你說相信本主又要本主回去?你分明就是不信,還有,本主除了今天根本沒有靠近過你的王妃,龍你怎麽這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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