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


    一朵巴掌般大小的彩色花從左側牆壁裏移出,停下之後擴展了好幾倍,花瓣不斷延伸放大,腐蝕性極強的粘液沿著瓣麵低落在地,地麵穿了幾個洞,彩色的花蕊,突然扭曲,中間浮起幾圈密密麻麻的鋒利小齒。


    一張一合,猶如血盆大口,一旦觸碰,反應極快的彩色花定然會將附近的生物全都吞進去,成為它的食物,彩色花張合了好一會,沒有捕捉到食物,很快又合上花瓣,恢複原狀。


    “月雲要小心,這些東西都有劇毒,千萬別碰到。”瀾洵隱手指輕拂溢血的薄唇,額心的符紋越來越亮。


    雲月頭輕點,看著身前的見過一次的東西,沒有一點畏懼。


    “噌——”雲月轉動長劍,交叉摩擦,摩擦炫美的火光,玉色薄唇輕勾,彬彬有禮的問候,“好久不見。”


    雲月這一話驚呆了眾人,樰執事會意,笑意清淺的打趣,“原來是老熟人,那就交給公子了。”


    “不客氣。”雲月眯眼淺笑,話落,一抹白影劃過石壁,炙熱的火光劈裏啪啦的掉落地麵,蒸煮一地血紅。


    “噗嗤——”雲月雙劍齊揮,淩空一個旋身,直中兩個怪物的背部,怪物還未來得及咆哮,食人花張合著血盆大口襲來。


    “不客氣,請慢用。”雲月一個下蹲,兩怪物彈起,直入血盆大口,食人花順勢一吞,張合幾下,入口之物,皮骨不剩。


    “咻——”一道紅芒閃過,細長的紅絲纏住食人花,飄飄身影落下,地上多了一灘碎花。


    瀾洵隱收回紅弦,長指輕拂額心,幽怨的看著雲月,小聲抱怨,“月雲就不能選個好點路?一來就動手動腳,多不合適。”


    雲月轉身轟開第一個通道的們,隨後擦完劍上黑血且彬彬有禮的朝左側打了個請的手勢,“還有機會,你請。”


    瀾洵隱走到三色石門前,貼著石門聽了一會,沒聽到任何動靜,猶豫不決。


    “主子隨意選個顏色,錯了也不會怪主子。”樰執事和雲月不緊不慢的跟上。


    瀾洵隱扶額發了難,低頭長歎,“要是拿到圖紙就好了。”


    “現在就別指望圖紙了,走吧。”雲月好聲好氣的催促,有圖紙可以輕而易舉進去,越輕易卻難得,如今進到裏麵也隻能一路往前走。


    “那就從一而終吧。”瀾洵隱一鼓作氣,退了綠色的石門。


    “轟——”石門一開,一股蕭肅的熱浪撲麵而來,幾人快速撤退時,兩腳已經被熱浪吸了進去。


    雲月從容不迫的回敬,“洵隱也選了一條好路。”


    瀾洵隱理直氣壯的反駁,“又不是我想選的,還不是月雲逼的。”


    雲月默不作聲的看著熱浪滾滾的前方,掃了一眼,叮囑兩人看左前方。


    “吼——”


    一頭渾身流著岩漿的怪物出現在通道盡頭。


    雲月眉心蹙起,心淡從容的發問,“南翼的動物怎麽都長的那麽奇怪?”


    瀾洵隱比起一根手指在雲月眼前晃了晃,神色暗沉的解釋,“前麵那個和剛剛那些都不是南翼的動物,是千奇境的!”


    “千奇境的動物都長這樣?”雲月突然好奇起尚未去過的神秘地方。


    “我沒去過,不過估計是吧。”瀾洵隱拉著雲月後退,心不在焉的回道。


    雲月恍然間想起很多事,繼續好奇,“那千奇境裏的人是不是也長的和我們不一樣?”


    “人倒還好。”樰執事搶先回道,停步之際,笑意悠然的朝前打了個請的手勢,“公子還是先解決障礙先吧。”


    “好。”雲月長袖一甩,一身正氣的站在兩人身前,她無聲的呢喃,視線回歸正位,比了幾個手勢,她一手的中指與大拇指相抵,構出一個似圓非圓的形狀,其他手指比直,另一隻手也同樣弄出這個手勢,兩手的三指與三指,內彎的中指關節與另一隻手的中指關節相抵。


    岩漿怪物越走越近,清霧樰執事都開始不鎮定,兩人等了好一會都不見雲月上前,齊齊抬眼看去,兩人見雲月悠閑的玩手,直接嚇出冷汗,瀾洵隱揉著眉心數落雲月,“月雲,你熱身熱完沒,熱完了趕緊上!”


    雲月手指定格後,神色凜然的喝道:“冰封流木!”


    浩蕩聲勢,回蕩不息,十幾秒過去,通道裏沒有發生任何異樣,岩漿怪物完好無損。


    “嗯?”雲月疑惑的轉動兩手,一頭霧水的驚呼,“怎麽沒反應了?”


    瀾洵隱聽到類似操作失誤的話,嚇得心驚肉跳,“月雲!千萬別告訴我,你的秘術現在不靈了!”


    雲月不好意思的回頭,勾起清甜笑意,鄭重的賠罪,“好像是這樣——”


    瀾洵隱心生一窒,眼前的怪物越走越快,看架勢顯然正在蓄力,準備飛撲過來吞了他們。


    “公子後退!”樰執事麵色一正,快速收好畫傘,將雲月拉到身後,白袖獵獵翻舞,淩厲氣勢轟然一散,削長大掌即將掃出白袖。


    涼風湧動時,通道裏突然響起一陣清麗的大喝,“冰風流木!”


    冰冷的淩厲罡風吹入通道,一抹木色身影閃現在三人身前,一名豆蔻年紀的嫵媚女子,熟練的打著手勢,纖纖素手在空中劃出唯美的弧度,冰霜在她腳下快速蔓延,一根冰白的流木突然出現在岩漿怪物上空。


    “出擊!”木碧琊兩手一張,流木直穿飛撲到她身前的怪物,冰霜快速覆蓋,流木退去,地上多了一灘冰渣。


    雲月看著動作嫻熟的木碧琊,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說過你不會?”


    木碧琊猛地轉身,動作妖嬈的卷著肩前的長發,忸怩道:“多練練還是能學會的。”


    雲月仔細數了一下木碧琊離開仙境到現在時間,愣愣的點頭。


    不過幾天,就從第一層直破第三層,這等速度也難怪她以前能當的了少主。


    木碧琊扭腰折步的走向雲月,動作更加熟練的挽著雲月的手,眉目含情的抬頭,柔聲道:“吻我——”


    雲月和瀾洵隱幾人都嚇了一大跳,雲月下意識的推開木碧琊,連連搖手,“請自重。”


    瀾洵隱按著雲月的肩膀,往前押送,小聲埋汰,“月雲,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說!除了木家原少主還有誰?說!”


    雲月捂臉狂搖頭,散出的餘光飄忽不定,顯然還有隱瞞,瀾洵隱完全不信,他抓著雲月各種逼問,樰執事有意無意的攔住木碧琊,不讓她靠太近,瀾洵隱追著雲月轉入新通道入口,他偷望外麵一眼,呼了幾口濁氣。


    “不用謝。”瀾洵隱頭一甩朝完全不想道謝的雲月揮手,臉上寫著大寫的舉手之勞。


    雲月站在新通道門前,聚精會神的打量三色石門,沒有注意到瀾洵隱剛剛那句話是跟她說,瀾洵隱盯梢了許久,沒有得到雲月的回應,一回頭見雲月在打量石門,自討沒趣的走了過去。


    雲月看了好一會也拿不定主意,過了一會,樰執事先轉入選擇通道,雲月笑笑的招手,“樰執事,請!”


    樰執事抱緊畫傘,指著綠色石門,微笑道:“從一而終如何?”


    瀾洵隱眼角微揚,煞有其事的打著恭請的手勢,大氣道:“樰,請吧,沒事,選錯路我們也不會怪你的。”


    “不推就卻之不恭了。”樰執事笑笑著上前,輕輕推開沉重的綠色石門。


    “呼——”清涼濕潤的風撲麵而來,眾人渾身毛孔不自禁的擴張,頓感神清氣爽。


    瀾洵隱看著纖塵不染的通道,滿意的點頭,“樰的手氣還不錯,省心多了。”


    雲月瞳仁一擴,透過濕潤的地麵看見了幾抹身影。


    “夫君後退。”木碧琊下意識的抓著雲月的手臂,將她的身子扳向石門,毫不遲疑的撕下衣服蒙住雲月的眼睛,瀾洵隱被木碧琊的氣勢嚇到,警惕的掃視幾圈都沒找到危險所在。


    “嘎嘎嘎——”尖細的聲音突然回蕩在通道裏,通道頂部突然掉下幾名人高馬大牙尖嘴利的男子。


    樰執事下意識的抬起看去,視線剛掃到那些男子立即捂眼轉身,咬唇暗罵,“有辱斯文!”


    樰執事再抬頭,看見被木碧琊蒙住眼睛的雲月,他怔了幾秒,愣愣的看著麵不改色的木碧琊,突然心生一顫,木碧琊避開樰執事狐疑的視線,長腿高抬,一腳將瀾洵隱踹出去,“上啊!”


    瀾洵隱一手遮眼,一手抽紅弦,華麗的身姿飛到高空,赤果男子極速快彈,將橫衝直撞的瀾洵隱接住。


    “滋滋——”瀾洵隱一睜眼,肥頭大耳的男子對著他掃厚厚油唇,眼色極具褻瀆性。


    “死開!”瀾洵隱突生深不見底的厭惡,紅弦纏了男子十幾圈,其他男子趁勢出擊,四麵夾擊。


    “真沒用!”木碧琊冷嗤一聲,揮手召來流木錐,幫忙解決障礙。


    雲月聽到不堪入耳的聲音,眉心緊緊蹙起,一道鬆弦的聲音響起後,雲月被木碧琊架到下一個通道。


    瀾洵隱一路上狂數落樰執事,“樰,我對你太失望了,以後不準再選!”


    樰執事無辜的轉畫傘,羞愧道:“不是我要選的,主子不是說什麽路都不會怪我的嗎?”


    瀾洵隱呼著濁氣,找不到理由訓斥,隻能憋著悶氣進入另一關,這一次,木碧琊積極自薦,“你們一個個都不會選路,看我的。”


    木碧琊拉著雲月走到紅色石門前,低眉嬌羞道:“就選夫君的幸運色好了。”


    雲月還沒理解幸運色是什麽就被木碧琊火急火燎的拉入通道,樰執事也瀾洵隱急忙跟上。


    四人一落腳,刺骨寒風撲麵襲來,才幾秒的時間,四人身上全是冰霜。


    “幸——幸幸運?”瀾洵隱牙齒狂打顫,左腳使出全力才挪出一寸,樰執事動作僵硬的打開畫傘,走在前麵為三人擋風霜,木碧琊渾身冰白,長卷的睫毛掛滿寒霜,她倒在來去自如的雲月身上,任由雲月拖著走。


    “月——雲——你——不冷?”瀾洵隱見同樣被寒霜包裹的雲月走的健步如飛,羨慕又嫉妒。


    雲月聽到聲音才想起瀾洵隱,她一回頭,見瀾洵隱還站在入口處慢慢挪,拖著木碧琊倒回入口將他帶上,雲月拖著兩人跟在樰執事的身後,走的不緊不慢。


    “月雲,你為什麽不冷?”瀾洵隱一臉不甘的剜著在寒風中瀟灑恣意的雲月,小嫉妒暗中滋長。


    雲月加快步伐,得意洋洋的回道:“天生的。”


    瀾洵隱狠狠的掐著雲月的手臂,小聲抱怨,“這隻是月雲的幸運色,卻是我們的倒黴色,不知道我們這些肉體抗打抗揍就是不抗凍的嗎?”


    雲月冷不丁的接話,“抗火嗎?”


    瀾洵隱哆嗦著牙關,狠狠擠出嘚瑟,“我抗。”


    雲月笑而不語,拖著兩人快跑,直衝彼端,瀾洵隱在角落裏暖和過來後,指著木碧琊嚴厲警告,“你也不準再選!”


    四人待在通道前,並排而站,誰都沒有推門的打算。


    “洵隱請吧。”雲月俯身恭請。


    “不不,還是月雲請,你的運氣比較好。”瀾洵隱彬彬有禮的回以更加誠懇的恭請。


    “我的運氣可能在比賽時用完了,還是洵隱請吧。”雲月按著瀾洵隱的肩膀,推到石門前,瀾洵隱被推得毫無反抗之力,情急之下隻好將樰執事拉前委以重任,“樰,你來,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


    “錯了的話?”樰執事不急於應下,心平氣和的問起失誤的後果。


    “絕對不會怪樰!”瀾洵隱信誓旦旦的保證,邊說邊推著樰執事往石門貼去。


    “從一而終好了。”樰執事輕點綠色石門,隨手推開。


    “咻——”一陣令人精神振奮的煙霧吹來,四人的雙腿不受控製的挪了進去。


    “磅——”


    石門被煙霧用力關上,四人剛站穩,看不清通道的情況。


    雲月剛想說些什麽,通道彼端,各種不同頻率的媚喘緩緩蕩起,清霧和樰執事下意識的捂住耳朵,那令人不適的聲音極具穿透力,他們捂的越緊,穿透的聲音更多。


    雲月率先透過煙霧看到彼端的情況。


    “噗嗤——”


    兩道赤紅從雲月的鼻尖噴出。


    瀾洵隱低頭看地,壞笑著打趣,“月雲的自製力好像不是很好。”


    樰執事和木碧琊都以為剛剛那道噴血聲是瀾洵隱發出的,聽到瀾洵隱的話,兩人都同時愣住。


    “公子,你流什麽鼻血!”


    “夫君,你流什麽鼻血!”


    兩人回頭一看,雲月正慢條斯理的擦拭泛紅的鼻尖,同時出聲,雲月避開兩人的視線,麵攜紅暈的走在前頭帶路,木碧琊走的昂首挺胸,樰執事和瀾洵隱皆自覺的避開視線。


    “慢著!”雲月走到通道中間突然停下,她原先看見彼端隻有一名女子才走的這麽瀟灑,如今側身一看,看見女子身後還有數十名風姿各異的薄紗女子。


    “不要碰這些女子。”雲月嚴肅的警告瀾洵隱。


    瀾洵隱惱羞成怒,不屑道:“我才不稀罕碰,你把我看成什麽人了。”


    雲月不緊不慢的回頭提醒,“看身後。”


    瀾洵隱一回頭,身後幾名衣著簡單的尤物女子已經鎖住他的四肢。


    “不早說。”瀾洵隱立即會意,死死握住兩手,小心謹慎的掙紮,雲月快速深呼吸,嘴唇快速張合,念著誰也聽不懂的話,樰執事見雲月已經出手,小心的看住渾身冷汗的瀾洵隱。


    雲月唇瓣一緊,瞳仁凝縮,兩手對準站在對麵不動的女子,大聲喝道,“美人美幻!”


    聲落數十秒,通道裏沒有任何異樣。


    瀾洵隱雖然不知道雲月要用什麽異術對付,但他不睜眼都知道雲月再次“失誤”。


    “月雲!你能不在關鍵時刻脫節嗎?快點解決!”瀾洵隱額頭青筋暴起,用盡全力擠出心力交瘁的抱怨。


    “奇怪,之前還好好的。”雲月看著自己的手,一臉迷茫。


    對岸女子扭腰走來,走進一看,女子麵似芙蓉,眉如柳,肌膚如雪,柔光若膩,一雙鳳眼,比桃花還要清媚幾分,十分勾人心弦,殷紅的唇,嬌豔若滴。


    女子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雲月看著走來的女子,瞪大的了眼,愣了好長一段時間,回神後,驚慌道:“水水水——水京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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