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連穎眨了眨睿智的眸子,氣宇軒昂的道出更深層次的見解,“我也喜歡府裏的弟弟妹妹和哥哥姐姐,我們和睦相處,如同一家人,這是親情,但是我對姐姐的喜歡不一樣,那是一種像爹爹對娘親,君叔叔對姬嬸嬸,南宮叔叔對策依嬸嬸那樣的喜歡,這種感情屬於愛情,感情的事不能勉強,但可以慢慢培養,姐姐可以等我長大後再跟我成親,在這期間我們可以先培養感情。”


    如此條理清晰的一段話驚得眾人呆若木雞,祁嬸嬸的劍頓在半空,心跳突然慢了半拍,她在這個時候才真正理解預叔叔之前千叮嚀萬囑咐她看管好連穎,尤其是在感情方麵要嚴加看管,他比其他孩子早熟,他的身體年齡雖然才七歲,心裏的成熟程度遠超成年男子,他一旦動情就不是小孩子的那種懵懂的喜歡而是跟大人那樣的喜歡,要是沒有好好引導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連穎竟然真的……。”祁嬸嬸失魂落魄的收回長劍,縱觀全體臉色,就隻有預叔叔和祁嬸嬸的麵色相同,其他人皆神色輕鬆,他們不是在調侃就是在打趣,即使連穎說的如此認真,他們也隻當是小孩子不懂事說笑的而已。


    祁嬸嬸回想起最近連穎的奇怪舉動,突然暗地裏抓狂,連穎的那份認真她有種為時已晚的感覺。


    “連穎,以後不要說這種話,會被叔叔們看笑話的,你喜歡姐姐這種類型的女孩子娘親幫你找找。”


    祁嬸嬸見眾人都沒當一回事急忙出來圓場,她邊說邊抱走連穎,眾人打趣時她已經衝回自己的院子。


    隻是連穎依舊堅持自己的想法,沒有接受祁嬸嬸苦口佛心的勸導,祁嬸嬸心一狠將連穎關在房間命他好好反省。


    “哈哈哈哈——想不到連穎喜歡小姐這種類型的,小傲你家閨女好像跟小姐差不多,要不要考慮跟公冶結親啊?”


    “胡說!無名家的丫頭跟小姐差遠了,她整天板著臉又不愛說話,哪裏像小姐?我家丫頭才像小姐,那丫頭水靈靈的又溫柔體貼,我家丫頭才最配連穎。”


    “閃一邊去!小水你家那個丫頭一天到晚都在哭,哪裏像小姐,要我說我家丫頭才像,連穎一定喜歡我家丫頭。”


    “小凡,你也好不到哪去,你那丫頭被你們夫婦寵壞了,一天到晚就隻想著強吻連穎,連穎才不會喜歡,我家丫頭才是最配的……。”


    眾嬸嬸吵得不可開交,最後打的如火朝天,雲月安靜的看打鬧,眸子漾起幸福的漣漪,他們是重犯也好罪臣也好,對她始終是捧在手心疼愛。


    人類複雜,和藹可親的臉配的未必是善良的心,凶神惡煞的臉配的未必是歹毒的心。


    如赫連劍台所說,府裏的人都是善人,即使他們大多都背負著萬人唾棄的罪名。


    但是,善心不改,終為善。


    或許是因為他們在最絕望的深淵中沒有更改本性,才能提早獲得手令,迎來解放之日。


    這大概是善人應得的回報。


    小打小鬧過後,隕叔叔分發了無數包花種,催著沒事做的叔叔們去花壇種花,雲月也笑嘻嘻的跟去。


    眾叔埋頭挖土播種,雲月蹲在角落裏,安靜的刨土。


    不一會,一個金光閃閃的箱子突然從土裏彈了出來,雲月激動的回頭揚手,眯眼笑道:“錢錢又長出來了——”


    “長?”眾叔被這個奇怪的字眼弄暈,好奇的上前看情況。


    一隻一米長寬的大箱子,在紅土上赫然醒目。


    “天啦嚕——又是琉金!”夜叔叔被金箱子嚇的臉色鐵青,打開一眼,差點被裏麵滿滿的琉金亮瞎眼。


    雲月比了個生長的手勢,得意洋洋道:“長出來的!這樣子長出來的。”


    眾叔呆若木雞的點頭,驚歎道:“還真能種金得金啊?”


    隕叔叔掃了一眼鬆軟的紅土,毫不留情的打破他們的各種幻想,“你們想多了,這箱子是別人先埋好的,這裏的土鬆動過,小姐上次找的四個箱子應該也是這裏挖出來的,應該是小淵上次說的那個老者埋的,你們就別想種你們的小金庫。”


    “哎——原來如此,我就說天底下哪有這麽好的事,還是小姐命好啊,隔三差五有人送小禮物。”眾叔垂頭喪氣的盯著那抹纖瘦的雪白背影,非常羨慕。


    預叔叔看了看深坑,踩了踩地麵,神色晦暗不明的吩咐,“這種箱子每次都有四個,你們去附近挖挖,看有沒有其他箱子。”


    “馬上!”眾叔毫不拖遝,說幹就幹,轉眼數十個深坑已挖完,沒有見到任何箱子。


    雲月推走箱子後,火急火燎的跑回來,指著深坑說還有。


    夜叔叔靈機一動,直接跳進深坑,勤快的挖土,挖了一會,晶光閃閃的箱子出現在眾人眼簾。


    箱子撤走後,預叔叔也跳進深坑幫忙挖,很快,四個顏色不同,大小不一的箱子全都挖出,在地麵上一字並排。


    “過分了!這實在是太過分了!”眾叔又氣又樂的大罵一通,他們各個曾經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卻“淪落”到被神秘人包養的地步,這簡直是欺人太甚。


    雲月抱起一大把琉金,大方的塞進夜叔叔懷裏,甜笑道:“夜叔叔可以找多多的花美人。”


    融洽的氛圍,突然凝固,死寂。


    眾叔驚呆,啞口無言,氣氛極度尷尬。


    雲月一轉身,抱著一大把紅寶石塞到預叔叔手中,甜笑道:“隕叔叔可以買多多的花裙子。”


    眾叔臉色鐵青,嘴巴張大,快要脫節。


    雲月一轉身,抱著一些雙芯木塞到預叔叔手中,甜笑道:“預叔叔可以看多多美倌倌。”


    眾叔後仰,齊齊摔倒,驚恐的朝四周撤退,邊退邊舉手阻止,異口同聲道:“小姐不用給我們,我們什麽都不買。”


    三位收到小禮物的叔叔,臉色煞黑煞白,呆愣在原地無法動彈,臉上都寫著被拆穿時才有的大寫的尷尬。


    三位叔叔同時抬手捂眼,羞愧的呢喃,“小姐怎麽會知道——”


    “是不是你們三個那天晚上帶開小灶時說漏嘴了?”儻叔叔的可信度極高的猜測,悠悠的飄蕩在花壇。


    三位大叔愣了一下,齊齊看向準備對儻叔叔大方的雲月,三人對視一眼,額角滑下無數條黑線,皆暗道,還真是這樣!


    這個時候,心事重重的儻叔叔也走進花壇,他看了箱子裏的東西,震撼不已,他一抬頭見雲月跑來,拔腿就跑,“小姐,我沒有想買的東西,不用給我!”


    雲月抱著紅寶石和琉金小跑追去,善解人意道:“儻叔叔不用客氣,我知道你想買——”


    儻叔叔立即急刹,衝向雲月,緊緊捂住雲月的嘴,正氣凜然道:“不!我不想!我什麽都不缺!”


    “哎呦——小儻這反應,那東西可了不得。”夜叔叔摸著下巴奸笑,用眼色示意其他叔叔將儻叔叔拉開,讓雲月把話說完。


    預叔叔摘了一朵盛開的鮮花,送到雲月嘴邊,慈眉善目的問道:“小姐,小儻想買什麽,我們一起幫他買。”


    雲月一口含入,甜蜜的嚼了嚼,聽到大家都會幫儻叔叔,如實道:“儻叔叔想買懸醫樓。”


    提心吊膽害怕被雲月“出賣”的儻叔叔聽到這個滿意答案,瞬間鬆了一口氣。


    眾叔一臉失望小聲抱怨,“原來是醫樓啊,小儻也真是的,這麽大驚小怪,害得我們空歡喜一場。”


    “你們別這樣,小儻怎麽說都是醫者,買個醫樓也沒什麽。”


    他們家的神醫隱世已久,買醫樓重操舊業肯定是為了越來越入不敷出的相府。


    此舉可歌可泣,哪能笑的出來。


    “不是不是。”雲月見眾叔一臉惆悵,一臉甜笑的補充完整大實話,“儻叔叔是想買懸醫樓隔壁的風花閣。”


    雲月話落,氣氛再度陷入死寂,儻叔叔拍額捂眼,神色晦暗。


    尚在感動中的叔叔們微張著嘴,僵硬的轉動視線,掃向一直清心寡欲儻叔叔,驚訝,震驚,震撼。


    “滋滋滋——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夜叔叔動作僵硬的搖著頭,道出他的震撼,“我頂多就看看那些花美人,小儻竟然想全都買下,神醫果然是神醫,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大,我們這些凡人比不了,比不了!”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儻叔叔上前解釋,眾叔齊齊捂耳,完全不想聽多餘的解釋。


    “你們幾個別鬧了,小儻要風花閣肯定另有用意,這麽多年還沒點了解嗎?”隕叔叔拉住雲月,叫停正在起哄的大叔們,開始正了麵色說正事。


    “你們幾個以後說話都注意一些,不要讓小姐聽到不該聽的,注意言行舉止,”隕叔叔板著臉,語重心長的告誡。


    眾叔瞬間收斂,默默記下。


    儻叔叔說有些疲倦,先回府裏休息,雲月抱著一大堆東西,在眾多有需要幫助的人群裏來來回回,雲月手裏的東西很誘人,隻是她每送一次都會直白的說出他們想要買的東西,那些東西大多都難以啟齒,這一回眾叔沒有接受雲月的慷慨全都瘋狂逃竄。


    雲月送給祁嬸嬸寶石時說出一句,“祁嬸嬸可以買好多好多禁斷小本本,雖然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但是嬸嬸想要的話就大膽的買,錢不夠再跟我說。”


    祁嬸嬸在門口就地石化,她麵對眾人投來的鄙夷眼光,恨不得挖地三尺長埋不起。


    其他嬸嬸們見雲月跑來發了瘋似的逃竄,那一大把讓她們垂涎的錢財沒有一人敢接。


    轉眼整個花壇隻剩下雲月和隕叔叔,隕叔叔幾番教導雲月不要說話太直接後帶著箱子和雲月回相府。


    預叔叔坐在大廳門口,眉頭緊鎖,兩指掐的發青發紫。


    “又在給小姐掐橫財?”隕叔叔打趣的問道。


    預叔叔意味深長的看了雲月一眼,若有所思的搖頭,“不是,隻是感覺有些奇怪而已,沒事,不用管我,我自己靜一靜。”


    “你每次掐算都很費神,好好休息。”隕叔叔拍了拍預叔叔的肩膀,隨後帶著雲月回雲月閣休息。


    半個時辰後,逃竄的叔叔們回到花壇種花,相府一如既往的寧靜。


    雲月放好箱子後另外給了一個小箱子給隕叔叔並讓他在她不在的這段的時間幫她掩護,隕叔叔走後雲月著手收拾東西,有一瞬間她的心口噗通的抽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朝北邊看去,沒有捕捉到異常後繼續清空暗格裏的東西。


    順著雲月剛剛的視線看去,能夠捕捉到凡仙殿的影子。


    那裏陽關明媚,大雪紛飛,雪花卻飄不進凡仙殿,花池附近,一人一絨物,一名身穿銀白衣的男子斟酒暢飲哄絨物,愜意且溫馨。


    異士尊主膝上的小絨物與上次有些不同,麾衣裏還有一套女子衣物。


    異士尊主順了順著小絨物的眉心處的絨毛,小聲問道:“嘟嘟平時都睡那麽久的嗎?”


    “唧唧——”


    小絨物揮了揮爪子,示意別吵。


    “你看一下這件衣服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你變個身,本尊帶你定製新的。”異士尊主握住揮舞的爪子,順著搖晃路線,減速慢搖。


    嘟嘟聽不懂他的話的,隻覺得有些吵,她揮不動爪子,隻好換個爪子示威,還沒開始搖,視線就被引到高空。


    赤金色流光順著回旋的視線流動到小絨物眉心處那幾簇紅色絨毛。


    “唧——”


    “哢嚓——”


    小絨物虛弱的唧了一聲,骨骼摩擦聲隨後響起。


    “嘟嘟要變身了?本尊還以為嘟嘟不會再變了呢!”異士尊主對這個突然的變身感到詫異,他攏了攏麾衣,整理最裏麵的衣服,將小絨物身子扳正。


    “哢嚓——”


    無聲道骨骼摩擦生長聲響起,不一會,一名頭上有萌萌絨耳的極美女子出現在麾衣裏。


    “月——咚——”


    嘟嘟像是有了什麽感應,有些激動的伸手觸摸東方,身一側,整個人從異士尊主的膝上翻落在地。


    “嘟嘟!”異士尊主上前將嘟嘟抱起,緊張的查看傷勢,他揉著她的絨耳輕聲解釋,“白天隻有太陽,晚上才有月,晚上再帶嘟嘟追月。”


    嘟嘟聽出異士尊主的意思頓時感到失落,她可憐兮兮的唧了幾聲,沒一會又變成小絨物。


    “很快就到晚上,嘟嘟再等等。”異士尊主順了順絨毛輕輕將小絨物抱起,他剛剛發現衣服不太合身,不得不先去處理這個問題。


    異士尊主回中軸主殿,卿祭總管久候多時,他從未見過異士尊主白天去花池喝酒,他以為發生什麽棘手的事,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許多。


    “尊主可是在擔心木家那邊的事?”改協議必定牽扯木家,這是預料之中的事,隻是卿祭總管以為某王會出麵一開始並不擔心,現在異士尊主愁眉不展,他隻能往不好的方向想。


    “沒有,木家那邊龍會解決,不擔心。”異士尊主走進主殿,習慣性的開壁障屏蔽某些人的竊聽異術。


    “那尊主是在為何事發愁?”


    “嘟嘟吃的太少,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卿祭換點別的東西吧。”異士尊主擔憂的看著嘟嘟,眉宇間全是無奈的色彩。


    “尊主……。”卿祭總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他別開頭,麵不改色的解釋,“小東西不是吃太少,它餐餐吃好幾盤,吃的比尊主還多,它的身體的確會吃不消,不過那是吃撐的,尊主讓小東西消化一下吧,以後也不要喂太多,你看小東西現在已經大了一圈,這樣下去會撐壞小東西。”


    異士尊主低頭一看真的發現小絨物大了一圈,他無聲的笑了笑,緊接著說起最重要的問題。


    異士尊主輕輕拍撫著熟睡的小絨物,突然間想起了什麽,隨口問道:“上次執事們送來的那些女人還在不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閻帝霸寵:逆天妖妃邪天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逍遙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逍遙獨並收藏閻帝霸寵:逆天妖妃邪天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