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月話落一會,呼吸突然停了幾秒,她眯著眼睛摸了摸暖熱的胸膛,黑曜的玲瓏眼霎時間瞪大,失聲驚呼,“閻司!你怎麽會在這裏?”


    閻司輕抿雲月的眉心,攜肆邪笑意的回道:“給月兒一個大大的驚喜。”


    雲月幽怨的瞪了閻司一眼,抽起被子卷了幾圈,困意十足的抱怨,“有驚無喜。”


    閻司兩指輕點空氣,被場卷的被子自動挪到一邊,他翻身在上,化作一條狂暴的餓龍,強勢吞噬困到不行的某王妃。


    “閻!司!你膽子越來越大了。”雲月按住閻司的前額,咬牙切齒的嗬斥。


    閻司托住雲月的下巴,緩緩的移到他的麵前,薄唇一勾,邪壞的回應緩緩響起,“月兒可是為夫的王妃,撲倒月兒是天經地義的事。”


    雲月頭一歪,一種奇怪的疑惑從心底響起,這句話怎麽那麽耳熟?我好像聽誰說過。


    雲月臉色一正,板著臉推開閻司,嚴肅訓斥,“閻司就不能安分點?我都說我現在要做大家閨秀,你怎麽老是想破壞我的形象,閻司也是損友,以後不要離我太近,不要影響我做大家閨秀。”


    閻司見某王妃把形象看得比他重要,臉色驟黑,他按著雲月的肩膀慢慢將她放躺,諄諄教導,“月兒,為夫是你的夫君,唯一的例外,隻有為夫不會影響月兒。”


    雲月兩頂撐著閻司的胸膛,滿臉幽怨的嗬斥,“不影響,那閻司現在在做什麽?快點回去!時候不早了,閻司回去休息,還有!以後不準再突襲!”


    “好,為夫下次注意。”閻司撓了撓雲月的腳底,纖長美腿下意識的岔開,狂龍覆壓,緊密繾綣。


    “哢嚓——”


    一隻泛著玉與月光澤的左拳,握出幾條青筋,抬起之際,目光鎖定某處胸骨。


    “大家閨秀不能出手傷人。”閻司眼明手快的裹住那隻暴動的拳頭,手腕一轉,雲月的兩隻手腕都被扣住,暖熱薄唇攜若隱若現的元氣,緩緩送向赤紅柔唇。


    “不要!大家閨秀不能不知檢點,快住手。”


    “為夫是月兒的夫君,情有可原。”


    “原個鍋鏟!閻司快下來,不然我叫人了。”


    “月兒覺得有人敢來?”閻司抿著光潔滑嫩的香頸,無視自家王妃的威脅,越親越狂野。


    雲月看見外麵的壁障頓時麵如死灰,氣勢一萎靡,聲音也變的柔柔諾諾,“閻司不要,拜托拜托,儻叔叔可是很厲害的醫者,很容易被他發現的,等回去再補償閻司好不好?”


    “為夫不要補償。”


    “那閻司要什麽?”


    “要月兒。”


    “不……唔!唔唔唔……。”雲月抵死掙紮,身上重物越壓越下,元氣夾著醇厚的香氣滲入她的氣血,所有抗拒意識逐漸渙散。


    龍舌強勢的撬開貝齒,火速追逐纏繞著她那沒有抗拒也沒有躲避小香舌。


    雙舌追逐,纏繞,繾綣,交纏。


    龍軀與玉軀緊貼,緊纏,翻轉,覆壓。


    “嗯~不~要~”


    她是要做大家閨秀的女人!這下,做不成的鐵打隻能做紙糊的……。


    意亂情迷的她始終惦記著她的形象,湧動的氣血正在衝擊她最後一點執念


    閻司越吻越激烈,狂暴的氣息有過一陣失控的跡象。


    他從不違背她的意願,隻要她說不,他會立即改決定,隻是她用迷離的眼神看著他說不要時他的意識卻唆使他繼續,他的聽覺似乎自動過濾到那個不字,他越聽就越狂野。


    撩人的喘息拂過狂龍的耳畔,他眸底那片血色冥潭,激流龍卷,淡淡奇異花香拂過他的鼻尖,薄溫氣息加熱,升溫,最後熱成岩漿那般灼熱。


    “月兒——”醉暖人心呼喚拂走她最後一絲抵抗意識,急促的呼吸漸漸同步,習慣性的纏綿動作無聲進行。


    略帶薄繭的指腹滑過光滑的肌膚,滑過削瘦的香肩,正不經意的挑開雪白外衣。


    “師姐——”


    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悠揚的呼喚聲。


    氣氛,突然死寂!


    雲月從意亂情迷中清醒,她瞪著眼睛一動不動,心跳快到要衝出胸腔。


    某王緩緩抬頭,額角的青筋,頻頻彈動,凶猛的火光代替瞳中赤紅。


    “來了,等一下。”雲月趁閻司不注意從他手臂下鑽到床下,以閃電般的速度鎖住閻司的腰身將他拖到窗台,使勁外外推,“閻司快走,以後不要突襲。”


    閻司滿目幽怨的凝視雲月,他狠狠的親了一口,化作流光消失,夜幕上流竄的符紋,隱約看出欲求不滿的紋路。


    雲月整理儀容,深呼吸幾口氣後麵帶微笑的去開門。


    房門一開,一抹極速殘影稍縱即逝。


    “星塵——?”雲月走到外麵邊喊邊找,不過兜了幾圈都沒有見到星塵的身影,正當雲月要回房時,儻叔叔的院子傳來嘈雜的議論聲,雲月聽到娉伶的聲音,好奇的趕過去看情況。


    儻叔叔的院子被一堆大叔擠滿,他們聽到二皇子要醒來,全都提心吊膽,他們怕解藥無效或是有什麽奇怪的副作用,一刻都不敢放鬆。


    隱陌聽叔叔們說百名皇妃已經選好,為了防止事情越弄越亂,隱陌單獨回海瀾國遣散那些女子,娉伶則留在相府當儻叔叔的幫手。


    一抹黑色殘影閃出第六條長廊,一名白衣女子緊接而至,兩人背道而走,誰都沒有發現身後的人影。


    片刻之後,二皇子開始清醒,他睜眼之前聽到娉伶的聲音,睜眼後沒有和往常那樣一陌生氣息就開粉扇,他醒來後言行舉止都正常,充滿陽剛之氣,眾人見沒有異常全都鬆了一口氣。


    “你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娉伶見二皇子有些暈沉也擔心藥性沒有完全消退。


    二皇子揉著眉心搖頭,神色很快轉好,他一抬頭就看見擔憂看他的赫連父子,他怔了幾秒,左右張望,他看見許多陌生的容顏後朝娉伶開口問道:“這是哪裏?”


    “這是丞相府,隱陌怕你吃錯東西所以帶你過來找儻叔叔看看,不過現在你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娉伶遞了一杯剛剛煮開的綠汁給二皇子,隨後整理自己的藥箱,準備動身回去。


    二皇子見赫連父子一直看他,恍然間才想起這是誰住的地方,他眸光一亮,起身朝赫連父子彬彬有禮的客套幾句,“勞煩赫連丞相出手相救,本皇子感激不盡。”


    赫連父子聽到這話差點以為二皇子是他人假冒,兩人麵麵相覷間頻頻朝儻叔叔使眼色,儻叔叔點頭後兩人才敢回話,“哪裏哪裏,能幫上二皇子的忙是我們的榮幸,不必客氣。”


    二皇子挑眉微笑,悠哉悠哉的搖著小粉扇,赫連父子放鬆警惕時才道出目的,“不知赫連丞相可否請赫連小姐出來見本皇子,太子一事本皇子已查清,本皇子想借此機會向小冰……向赫連小姐道個歉。”


    赫連父子靜悄悄的後退,麵上依舊掛著客套的笑意,兩人暗中對視一眼後,十分客氣的拒絕,“小事而已,二皇子無需介懷,月兒也沒有放在心上,二皇子可是尊貴的皇族,哪能跟我們道歉。”


    “小冰……赫連小姐也很尊貴,還是勞煩赫連丞相請她出來吧,本皇子是真心實意想道歉,你不會拒絕本皇子的誠意吧?”二皇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赫連丞相,無聲的施壓。


    赫連丞相笑容滿麵,客氣的拒絕,“二皇子哪裏的話,是我們承受不起而已。”


    二皇子手腕往下一轉,粉扇搖出煩躁的弧度,“赫連小姐受的起,帶本皇子去見小……赫連小姐。”


    赫連父子感受到無形的壓力,礙於二皇子之前對雲月的不友好的態度,兩人還是留了心眼,娉伶以為二皇子和雲月有什麽小過節,她想通過這次機會將大事化小,於是極力勸說赫連父子帶二皇子去見雲月,赫連父子遲疑一會後朝幾位叔叔使了個眼色,他們開出一條通道,護送二皇子去雲月閣。


    “咚——”


    二皇子走在前頭,一出門就撞到低頭沉思的雲月,二皇子怔了幾秒後說時遲那時快,快速朝雲月的左手出擊,粉扇輕拍雲月的左手手背,霎時間,一縷淡淡的月色光芒被他精準的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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