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怎麽來了?”閻司驚訝的揉著雲月的腦袋,有一瞬間他還以為他想某王妃想出了幻覺。


    雲月捧著閻司的麵頰蹭了蹭,笑嘻嘻的回道:“給閻司一個大大的驚喜。”


    閻司眉梢高揚,貼著雲月的麵頰使勁寵溺,歡聲笑道:“有驚有喜!”


    雲月眨了眨眼,唇線漸漸抿直,她似是有些心虛一直不敢跟閻司對視,她沉默幾秒後,展顏一笑,她推開閻司,蹲在床邊,貼心的給他舒緩筋骨,“閻司這麽早休息一定是累了,我給你捶捶,這樣可以嗎?力度合適嗎?”


    閻司愣愣的看著突然貼心的自家王妃,眼睛漸漸深邃,別人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的王妃無事獻殷勤不是闖禍就是闖了大禍,要麽就是闖了滔天大禍,身為她夫君的他,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力度正合適,往上一點。”閻司配合的回應,他勾起炫目的笑意,溫柔的稱讚,“月兒越來越貼心了。”


    雲月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回道:“那是,我現在可是大家閨秀了。”


    閻司揉捏雲月的麵頰,肆邪笑意,若隱若現,“月兒如此體貼,為夫十分欣慰,月兒再往上一點,上麵比較酸。”


    “明白!”雲月抓著結實的肌肉一寸一寸往上揉捏,十分賣力,“這樣可以嗎?力度怎麽樣?”


    “很好,再往上一點就更好。”


    “好的,這樣呢。”


    “再往右一點。”


    “這樣嗎?”


    “往右再往上。”


    “沒問題,這樣……。”雲月按照最後一步指示下手,突然整個人都僵住,她緩緩抬起錯愕的視線,映入眼簾的男子不似以往那個過分正經,鐵血殺伐,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某王,他笑著看她,俯身親她的動作,邪魅狷狂,加上嗬護備至的親吻,她恍恍惚惚的送上自己的心神給他勾走。


    就像最初相遇那樣。


    一張顛倒眾生的盛世俊顏,勾走她的心神,自那以後眼裏再也容不下其他身影。


    現在,融合邪魅,邪壞,狂野與溫柔的神情再次勾走她的心神,她一直不知道女人喜歡的壞一點的男人是什麽意思,此時此刻卻有深刻的了解。


    一個邪魅的眼神,讓她的心跳快到難以控製。


    一個拍撫,抽走她的力氣,讓她變得柔弱無骨,無法抗拒。


    一個蜻蜓點水的輕吻,吻走她所有矜持。


    他沒說話,但她已經被迷的神魂顛倒。


    她從不知道他的邪笑會讓她迷戀到窒息的程度。


    她也不知道他主動的時候會有讓她淪陷到無法自拔的成熟野性魅力。


    她以為他隻會欲拒還迎。


    閻司挑著滿臉癡戀的美顏,壓低聲線,用蠱惑人心的聲音詢問,“月兒今天去了何處,做了什麽?”


    雲月癡癡的看著閻司,一五一十的說出他想知道的答案,她毫無隱瞞,她的心神像是被他掌控,無法對他隱瞞或者說謊。


    閻司聽完,十分滿意的揉雲月的腦袋,毫不吝嗇的稱讚,“很好,月兒沒有闖禍,還做了幾件好事,值得獎勵。”


    “嗯嗯。”雲月聽到獎勵,兩眼放出璀璨的光芒,她癡癡的看著那張銀翼麵具,頭狂點。


    “為夫已經把花壇整理好了,月兒現在就可以去大開吃戒。”閻司挪到雲月左側,牽著她起身,他的餘光一直落在他的左側,似是怕雲月發現什麽。


    雲月聽到花壇,一臉失望,她幽怨的盯著麵具,酸裏酸氣的問道:“別人看就可以,我就不可以?”


    閻司以為雲月不想吃花想賞花,便順著話題接話,“月兒要看自然也可以。”


    雲月的眉頭忽然擰成死結,剛剛凝聚的迷戀瞬間被無名火吞噬,她一臉不滿的瞪著閻司問道:“也!可!以?我不能看?”


    閻司見雲月有動怒的跡象,頓時心生慌亂,他握緊雲月的手,心急如焚的回道,“可以可以!月兒當然能看!”


    雲月越想越氣,最後衝破怒氣點,直接甩手走人,“不看了!”


    閻司被吼的不知所措,他錯愕的看著消失過快的雪白殘影,思緒亂成一團,月兒為何又生氣?本王究竟哪裏做錯?


    閻司絞盡腦汁都想不明白雲月為何突然動怒,無奈之下,他隻好去請教對女人的心思完全不了解的火樺宸。


    最後,火樺宸再三分析某王妃以前的性子,很負責任的給閻司提了一條霸王硬上弓的建議。


    閻司認真采納後回王府做準備,這個時候,丞相府那邊氣氛十分壓抑,不敢出門的朱雀在房間裏趴門縫的看外麵的動靜,她感覺儻叔叔已經發現她是假冒的,一直很不安,而現在,她透過門縫看見麵沉如水的儻叔叔正朝房間走來,她在房間裏躲躲藏藏,最後沒有找到安全的藏身之處,她不得不做好儻叔叔一進來她就開口解釋的準備。


    “咻——”


    千鈞一發之際,一抹散著救世光輝的白影閃進房間,朱雀喜出望外,二話不說先衝上前一頓抱,“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我好像被發現了,我先撤!”


    朱雀話一完就跳出窗台,雲月配合的鎖上窗戶,隨後倒在床上裝睡。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斷斷續續的響起。


    過了一會,儻叔叔推門而入,他端著一盤奇奇怪怪的東西走到床邊,十分嚴肅的叫醒雲月。


    雲月揉著“惺忪”睡眼,煞有其事的伸懶腰,仿若剛睡醒那般,她回頭看見儻叔叔,稍顯詫異的問道:“儻叔叔你怎麽來了?”


    儻叔叔板著臉,十分嚴肅的問道:“小姐,你老實交代對你下手的禽獸是誰,我保證不會說出去,但小姐一定要跟我說。”


    “下手?”雲月一頭霧水的琢磨,她見儻叔叔臉色青到發黑以為問的是刺殺她的人,她仔細想想後如實交代,“我的仇家不少,對我下手的人很多,不知道儻叔叔說的是哪一個。”


    “什麽!”儻叔叔的胸口仿若被重物錘擊,痛到難以呼吸,“竟然不止一個!該死!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禽獸不如的畜生!”


    他大罵間,悲痛到無法言明,他錘著抽痛的心口,急聲痛呼,“小姐為何不跟我們說,當時就該跟我們說,我們會殺了那些禽獸,小姐為什麽不說。”


    雲月被儻叔叔的那心疼她的眼神弄得有些不自在,她給儻叔叔順了順氣,心平氣和的安撫,“儻叔叔不要難過,我沒事,那些壞人我能夠解決。”


    “解決?這種事情豈能殺了就能解決。”儻叔叔氣到怒發衝冠,他握緊拳頭,用力一砸,地板未碎,拳頭卻砸出血,“我要他們生不如死,再將他們千刀萬剮,讓他們後悔做畜生不如的東西!”


    雲月被麵目猙獰的儻叔叔嚇到,他一向斯文,她從未見他大聲說過話,如今毫無征兆的暴怒也弄得雲月不知該如何是好。


    儻叔叔冷靜之後從托盤裏拿出一個瓷瓶塞到雲月手裏,滿目心疼的叮囑,“小姐你把這個藏好,偷偷的吃,每天睡覺前吃兩顆,很快就能修複,那些禽獸的事就當沒發生,叔叔會幫小姐保密,誰都不會知道。”


    雲月聽到修複以為她手上拿的是修複元氣損傷的藥,她見儻叔叔如此擔心也不好意思拒絕,習慣性的道謝後直接收入懷中。


    儻叔叔淚眼模糊的看雲月,半晌過後才搗鼓其他瓶瓶罐罐,他將其他瓷瓶裏的新發明按比例混合,隨後揮灑整個房間,他再三叮囑雲月忘記那些禽獸不如的人的事情,半個時辰後才離開。


    雲月等儻叔叔走後去了書房,她寫了一封信件放到某處山峰的峰頂,隨後去神影宮加強防禦,她一去到,所有弟子都衝向她。


    “雲月大人,靖花山莊的老莊主送你花月山莊是不是真的?”弟子笑的溢出幸福的眼淚,一想到她們即將搬山莊搬到手軟就激動到汗毛都豎起。


    雲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見弟子們都兩眼放光的看她,想了好一會才想起赫連丞相不久前給過她一個令牌,說是老莊主所送,她回想令牌上的文字,若有所思的回道:“我沒有見過老莊,不過有收到花月山莊的令牌,應該是送給我了吧。”


    眾弟子聞言,皆笑的合不攏嘴,她們兩手緊攢,咧嘴一笑,激動道:“這就對了啊,雲月大人都收到令牌了,花月山莊就是你的了,雲月大人的也即是宮主的,宮主的也即是神影宮的,雲月大人,我們什麽時候去搬山莊?”


    雲月被上千雙亮閃閃的眼睛盯得渾身不自在,她估摸神影宮的剩餘位置,沒有直接答應,“宮裏沒有多餘的地方,搬過來也沒有位置存放,我先找人開出足夠的位置先吧,不然像上次那樣堆在門外也很麻煩。”


    眾弟子瞬間清醒,她們想起之前為存放問題發愁的畫麵很快改變主意,“還是雲月大人想的周到,我們這就去開出空地。”


    “這個不急。”雲月抬手攔下準備抄家夥砍樹的弟子們,下了新的指示,“你們去準備小箱子,一個一千萬兩,三萬兩千兩百三十份。”


    眾弟子聞言皆苦著臉扯雲月的衣擺,“雲月大人,你又要去做善事呀,我們可是專門洗劫不良之財的神影宮,接濟窮苦之人是好事,可是上次分給北陵域那邊後,寶庫快見底了,宮主不讓我們動藏品,我們不敢動。”


    雲月像看小孩子那般微笑著看她們委屈撒嬌,等她們弱弱的抗議完後才接話,“寶庫我早已填滿,用完之後我還會補充,不會見底的,你們快去準備。”


    弟子們聽見她們不用揮空家產做善事頓時有精神振奮,她們衝去寶庫不出半個十分就分好三萬多份小錢箱,雲月換上月雲公子的裝扮後帶著她們前往海瀾國。


    自從舊協議簽下後,每天都有無辜的異士受到武者的迫害,他們一般有兩種選擇,一是逆來順受,二是反抗然後被罰,四大執事以前有權處置犯規異士,所以比較有權勢的一些人為保自己人會花重金為他們的人減免懲罰,他們看中這些商機後有聯手一些惡勢力去逼那些有權勢或是有錢的異士犯規,然後他們就能光明正大的勒索。


    而那些普通的異士隻能受罰,三年的折磨,大部分異士出來都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直到現在的異士尊主繼位情況才有了好轉,異士尊主的懲罰雖然痛苦但是卻最通人性,他根據罪行施罰,那些被武者欺負無奈反抗的異士他通常隻是薄施懲戒,隻有大開殺戒的那些才會判以重罰,而且重罰所施加的痛苦是那些被殺的人承受的痛苦,簡單而言,就是將那些被殺之人的痛苦轉移到犯規異士身上。


    但是,以前四大執事的施罰卻是慘無人道,陰險又殘忍,於是那些被折磨的異士才會將所有怨念轉移到逼他們犯規的武者身上,被四大執事懲罰過的人從凡仙殿出來隻會做一件事,找到害自己武者,將自己的異術強行渡給武者,讓他們變成異士,然後找來武者逼他們也犯規。


    於是這種惡性循環加重異士與武者的矛盾,久而久之便水火不容。


    那個時候,還有一部分沒有犯規的異士則被武者虐待,手段也是極其殘忍,直到某王從殘炎境那邊過來廢掉那個每天花天酒地無視武者死活的武者尊主,武者的殘虐行為才得到控製,表麵上某王沒有理會協議,但是那些想對異士下死手的武者全都會去噩夢般的地方走一趟,等他們回來脫一層皮後,不知道怎麽的全都會變得守規守距,遇到異士還要躲著走,從此之後不敢再有惡念。


    某王和異士尊主雖然調解了武者殘殺的局麵,但是他們沒來之前被武者傷害的異士皆對武者尊主恨之入骨,後來某王是武者尊主的身份不小心被月牙閣泄露後,那些極端異士全都對戰王恨之入骨,矛盾在調節的同時也在另一方法激化,加上不少惡人從中作梗,導致後來的矛盾越來越深。


    他們兩人明明是摯友,卻不得不“反目成仇”。


    若不是為了找到某王妃,他們兩人都不會插手人類這些破事,但就是因為沒找到,兩人才不得不各站彼此立場,互相“敵對”,若不如此,有人便會傳異士尊主和武者尊主相互勾結的謠言煽動那些無知的異士和武者挑起戰爭,兩人為了顧全大局,不得不隱忍一時。


    那副畫軸除了昭告天下,還有通知某些真正看得懂畫軸的人某些信息的用意,異士尊主一眼就看出真正的意思,才會允許雲月來他的地盤代某王簽訂新協議以及帶走犯規異士。


    某種程度上說,他們的確有在“勾結”,不過他們的勾結目的遠比那些為一己私利不擇手段的人純淨。


    雲月去到海瀾國後將三萬多個箱子分給那些曾經受過武者壓迫的異士家庭,海瀾國異士遍地,大部分人家都可以自給自足,一萬兩都過他們用好幾年,一千萬兩,他們足以富裕到老。


    那天有三萬多名異士收到天價小箱子,都有見到一名彬彬有禮的白衣公子,在他的詳細介紹下,他們才知道他們這些年都恨錯人。


    僅一天的時間,三萬多名異士對戰王的恨意不著痕跡的被清除,他們得知戰王這些年的真正作為全都心存感激,他們全都有發覺不知從哪時候開始武者收斂很多,他們皆以為是他們的尊主護著他們,卻從來沒想過真正護著他們的是被他們一直痛恨的戰王,甚至他們之間有些人還建了一個專門刺殺戰王的小組織,想到此,他們全都羞愧不已。


    如今,遠在他國的戰王還有考慮到他們這些窮困潦倒的平民異士,還有幫他們考慮餘生,恨意消散的同時也激增了不少感激。


    雲月從早忙到晚,轉了一整天才將那些小箱子送完,她送弟子們回神影宮後才回相府休息,她剛躺下,困意強勢來襲,沉重的眼皮漸漸瞌上。


    “嗦嗦——”


    微弱的摩挲聲在被窩裏響起。


    “感謝月兒挽救為夫的名譽。”一道真誠的感謝在雲月耳邊低低沉沉的吹過,低醇的聲線,充滿磁性,容易讓人迷失。


    “嗯~不客氣~”雲月撓了撓微癢的耳朵,嘟囔中不自覺的朝暖源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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