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如果看到的是之前章節, 請耐心等待72小時  陸清漪抬眸瞧了眼沈文昶,看起來練過啊。陸清漪沉思片刻, 抬手招來小柔,低語一陣, 小柔笑著出去了。


    沈文昶瞧見小柔臨走時的笑容,頓時毛骨悚然。


    “沈同學,馬步紮的很穩。”陸清漪說罷將沈文昶桌上嶄新的書啪的一聲拍在沈文昶頭頂。


    “要做什麽?”沈文昶頭不敢動, 斜著眼睛, 一臉氣憤地看著旁邊的陸夫子。


    “這叫紮馬步,頭頂書, 不過書的重量是不夠的。”陸清漪懷抱胳膊好整以暇地看著沈文昶。


    話音落, 小柔手裏捧著兩塊磚進來,啪的一聲拍在沈文昶書桌上。


    眾人見狀看熱鬧般的看著沈文昶。


    祝富貴則身子抖了一下,紮馬步滿倉不怕,那, 頭頂磚頭紮馬步豈不是要累死?


    “想!做!什!麽!”沈文昶目光驚恐,這死女人,該不會讓她頭頂磚吧?


    陸清漪麵紗下緩緩一笑, 纖纖細手拿起磚頭, 仔仔細細地放在沈文昶頭上的書本之上。


    “我看你還有力氣吼,想來兩塊磚不成問題。”陸清漪說罷又放了一塊上去。


    “姓陸的, 你太凶殘了, 難怪長了個冬瓜臉。”沈文昶氣極, 一邊說著一邊小心頂著書和磚,免得二者掉了下來。


    眾人聞言紛紛接頭接耳,異樣的眼光看著陸夫子。


    而陸清漪險些欺詐了,自己的容貌被再三詆毀,是可忍孰不可忍。抄起沈文昶的毛筆,沾了墨,半刻也沒有猶豫朝沈文昶那張欠揍的臉而去。


    “喂,冬瓜臉。”沈文昶驚恐地看著毛筆朝她臉而來,又氣又無可奈可地瞪著陸清漪。


    待陸清漪收筆之後,沈文昶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唐鴻飛:“冬瓜臉在我臉上畫了什麽?”


    “滿,滿倉啊,你還是不知道為好!”唐鴻飛憋著笑,最後實在忍不住笑出聲。


    沈文昶見狀愈發氣了,轉頭看向四周,那刹那間,滿堂大笑。


    沈文昶咬牙切齒,看著轉過頭來的祝富貴和許進文,說道:“富貴,進文,你倆說,她在我臉上畫了什麽?”


    “畫了個.......”祝富貴不忍心,剛要說,被旁邊的許進文拉住,許進文笑道:“滿倉,沒事,陸夫子畫了個你而已。”


    “噗,哈哈哈哈哈。”許進文話音落,滿堂再次哄笑。


    “放屁,進文,你丫的是不是兄弟?”沈文昶怒了,眾人哄笑,肯定許進文在戲弄自己。


    許進文見沈文昶生氣了,忙道:“滿倉,別氣嘛,能洗掉的,陸夫子不過就是畫了三隻烏龜而已。”


    沈文昶聞言氣的發抖,直接吼道:“許娘皮,我是烏龜啊?這叫畫了個我?”


    陸清漪見沈文昶炸毛了,低聲笑了一聲。


    沈文昶聽見斜著眼睛恨道:“你笑什麽?我總好過你,我可以洗掉,你卻永遠長了個冬瓜臉。”


    “你!!!”陸清漪有種想扇人的衝動。


    “我怎麽?我說的不對你摘下麵紗啊,讓大家都看看,陸夫子有多奇醜無比。”沈文昶揚了揚眉,心底篤定這女人不會摘。


    陸清漪氣的瑟瑟發抖,是的,她確實不會摘,她尚待字閨中,如何肯在人前露真容。


    “你好,好的可以,就這樣頂著磚頭,和一臉烏龜,開心地度過這一天吧。”陸清漪說罷轉身就走。


    小柔朝沈文昶揮了揮拳頭,再惹她家小姐,她一拳把這痞子打趴下不可。


    沈文昶卻不算了,隻以為頂天了一個時辰,怎麽還一天了。


    “喂,你要罰一天啊?那樣會出人命的。”沈文昶吼道,若不是惦記著騎馬,誰受這份罪,乖乖受罰,她沈文昶又不是傻子。


    陸清漪前麵站定,雖然知道不會罰她一天,但此時就想氣那人,“那等你累倒了再說吧。”


    “你這女人,蛇蠍心腸,小心下山路上被你同類吃了。”沈文昶回懟。


    “小姐,別信他,眼下秋天,沒有蛇的。”柔兒說罷回頭狠狠瞪著沈文昶。


    “誰,誰說沒有,這裏是南通,山多蟲多。”沈文昶胡編起來。


    陸清漪自是不信,白了沈文昶一眼,便繼續給下麵的學子出題。


    “小姐,一炷香時間到了。”柔兒見香燃盡。便上前提醒。


    陸清漪聞言回轉第一排。


    第一排的學子還算尊師重道,鞠躬之後道:“雲物淒涼拂月華,漢家宮闕動高秋,殘星幾點雁橫塞,長笛一聲人倚樓。”


    陸清漪聞言點頭,問道:“這位學子家不在南通?”


    “回夫子,學生家在塞北。”


    “思歸當歸。”陸清漪從他詩中讀出思歸之情,剛要繼續點評,隻聽得後麵碰的一聲,磚落到地上,沈文昶人也倒了。


    陸清漪顧不得其他,快步走過去。


    唐鴻飛和祝富貴,許進文三人立刻將沈文昶圍住,三人口中急呼:“滿倉,醒醒,你怎麽了?”


    “夫子,滿倉怕是昏過去了,請夫子允許我們送他回家。”


    “既是昏過去了,還是就地看看的好,我的貼身丫鬟小柔很會治昏死狀況。”陸清漪直著身子,沈文昶躺在地上朝唐鴻飛眨眼時正好被她瞧見。


    “啊?”小柔張著嘴,不確定地看向自家小姐,“小姐,我擅長嗎?”


    “你擅長的。”陸清漪回到。


    小柔慌了,這人昏死過去,萬一真見閻王了呢?


    “小,小姐,我擅長啊。”小柔聲音抖了。


    陸清漪見狀湊到小柔耳邊低語。


    “哦~,小姐,放心,這狀況,小柔擅長,等等我哈,馬上就來。”小柔說罷跑了出去。


    小柔這麽一跑,把躺在地上裝昏的沈文昶弄得心裏七上八下的,這丫頭去幹什麽了?怎麽覺得心慌慌的。


    小柔回來時,提著一桶水,碰的一聲放在沈文昶腦袋邊,把閉著眼睛裝昏的沈文昶嚇得身子抖了抖。


    “看到沒,看到這桶水啊,昏著呢身子都有反應,等這桶水下去,保管他活蹦亂跳。”小柔說罷將袖子擼了擼,“開始了哈。”說罷提起桶。


    說時遲那時快,沈文昶突然站起來,眼神呆滯,伸著胳膊朝著門口方向,跳了一下,見眾人沒反應,便繼續僵屍臉一般地往外跳。


    跳了三次,停了下來,因為一桶涼水從她頭上澆了下來。


    沈文昶忍了又忍,抬手抹了把臉,轉頭時臉上和發絲的水向兩邊灑去。沈文昶一臉怒氣地抬手指著小柔,朝小柔走了兩步站定,想起那三日之約,一臉怒氣轉為滿臉真誠,抱拳愚兄低頭道:“多謝俠女救命之恩。”


    陸清漪笑了,笑出了聲。


    “甭客氣。”小柔拍了拍沈文昶的肩膀。


    “既然衣服濕了,便去書院再領一身穿上,穿戴好了繼續回來,紮馬步,頭頂磚。”


    沈文昶努力揚起一個微笑:“好啊!”說罷一步一步十分穩重地在眾人目送下走了出去。


    走到講堂後麵,沈文昶氣的連蹦好幾下,氣死她了,她與那女人絕不善罷甘休!


    “沈文昶,做什麽呢?”書院巡視的夫子老遠瞧見一個學子又是蹦,又是咬自己的拳頭,還一臉憤怒朝著一個樹自言自語揮動著胳膊。


    沈文昶聞聲立刻站定好,慢慢回轉身看向巡視的夫子,笑道:“沒做什麽呀,學生方才昏闕了,被人澆了一桶水,誒,好了,頭也不昏了,腦袋也不疼了。”


    “行了行了,快去換身衣服,好回去上課。”巡視夫子擺了擺手。


    “噯,好。”沈文昶說罷轉身,嗖的一下,跑遠了。


    “這個沈文昶,不對勁啊,該不會一桶水澆下去,把腦袋澆傻了吧。”巡視夫子搖了搖頭,繼續拿著戒尺各處巡視。


    沈文昶晃了晃腦袋,清晰了,剛轉身,便嚇了一跳。


    “你們三個做什麽?不聲不響站我後麵,想嚇死誰?”


    許進文聞言摸了摸沈文昶的腦袋,被沈文昶一巴掌拍了下去。


    “哎呦,疼死了,沈文昶,你個莽夫,你就不會輕一些!”許進文摸著自己的手,拿眼瞄著沈文昶道:“行啊,滿倉,書院沒白上啊,都會吟誦詩了,這真的是了不得。”


    “吟詩?胡扯什麽?我字都不認得幾個,會吟哪門子詩,中風了啊你!”沈文昶自己也頗為無奈,實在是她提筆頭就痛,拿書吧眼就疼,不是她不想念書,可他爹偏偏就不相信她,後來她也覺得不念書沒啥,他爹該打打,她該玩玩。


    “不是啊,滿倉,我們三個都聽得你吟了一句鼻息幹虹霓,行人皆怵惕。”唐鴻飛很是震驚,他隻知滿倉弓箭和□□拿手,至於詩詞那就不要提了,滿倉鬥大的字不識幾個,怎麽會吟詩?


    “鼻,鼻什麽?搞甚,聽都沒聽說過,我怎麽會吟,都說是鐵兄弟呢,這會子倒一起埋汰我了?”沈文昶怎麽也不肯相信,畢竟她確實聽都沒聽說過。


    三人麵麵相覷,祝富貴打了圓場:“滿倉,兄弟們可能聽錯了,這裏人這麽多,指不定是誰說的呢!再說了,咱們四個誰埋汰誰啊,都差不離。”


    許進文聞言連忙跳開一步,道:“誰跟你們差不離啊,我的書法那叫一個飄逸,我啊,可是那辨別字畫的行家~”


    沈文昶聞言仰天大笑幾聲,隨後托著驚風去啄許進文:“驚風,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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