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巍帶著一種心滿意足的表情看著穀裕華,然後笑著說道:“別害怕,這沒有什麽害怕的,至少我並沒有出什麽事情,隻不過,我臉上卻是留下了這麽一個長長的疤痕,哎呀,要不是這個疤痕,不知道有多少小女孩要被我迷倒。”


    “切!”方永澤白了他一眼,然後十分不屑的豎起了中指。


    其實他說的是對的,一般而言重慶人不點鴛鴦鍋的原因除了不愛吃清湯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鴛鴦鍋,又名為陰陽鍋,你不知道這飯桌之上,除了吃飯的活人之外,還有沒有不是活人的存在。


    不過顯然穀裕華並沒有聽說過這等故事,所以穀裕華的麵色有些發白,好像是被這種說法嚇到了一般。


    “上次你可不是這麽說的!”方永澤用力的敲打著桌麵上的實木,一片滿臉憤怒的喊道。


    許巍白了他一眼,冷哼著說道:“上次是上次,這一次是這一次,總而言之,不是你記錯了,就是我說錯了,一切皆以後續為真!”


    “得得得得!”方永澤擺了擺手,然後嗤笑著說道:“這故事你都捏造了差不多有十多種了吧?上一次你說是遇到了銀行搶劫犯,這一次又是白日見鬼,那麽下一次呢?下一次你是不是要說你遇到了外星人?”


    “哎呀!不錯,這個題材不錯。”許巍點頭讚同道。


    “好吧,你個臉比城牆拐角還厚的家夥,就知道你嘴巴裏麵沒有半句真話!”方永澤點燃了香煙吐出了一圈藍色的煙霧,然後臭罵道。


    許巍則是不作回應,隻是笑著收拾了一下桌麵,然後回到了後台去。


    “原來是開玩笑的啊!”穀裕華有些臉紅的說道,畢竟他有點被嚇到了,如此低劣的騙局,他十分難以想象,自己究竟是如何被騙到的。


    不過許巍這個人說起話來,偏偏又是一臉的真誠,讓你不得不相信他說的話好像是真的一樣。


    這也導致了穀裕華難以辨別他說的話中是真是假。


    並且這個世界上善於說謊的人偏偏那麽多,一個一個的去辨認,倒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好了好了,這家夥就是喜歡騙騙新來的,他臉上的那個疤,隻是因為小時候出的一場車禍搞的罷了,可許巍這人呢,又偏偏喜歡拿自己的事情開玩笑,你不要當真就好。”


    這個時候,倒是一旁的酒吧一臉溫和的笑道,一點點的解釋道。


    “哦...”方永澤和穀裕華同時拉長了音調。


    半響過後,方永澤更是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大罵道:“這個家夥!我他媽的還真的相信了他了!我這純潔的小心髒啊....”


    麵對方永澤這一副捶胸頓足的模樣,穀裕華隻有報以鄙視的目光,並且置之不理,才好算作是脫身。


    不過看看時間,差不多也算是要離開這裏了。


    此刻店裏的時鍾指針指向了四點五十。


    “我得走了,你要留在這裏?”穀裕華知道方永澤是晨暮酒吧的臨時駐場,一個星期要來這裏唱四個晚上,大約一個月能夠拿到三千塊錢。


    算其實算是十分不錯的買賣。


    “得得得得,又要去找你的小情人了是吧?快滾快滾,別讓我看到你!”說著,方永澤朝著穀裕華的屁股上比劃了一腳,但不過並沒有真的踢上去。


    上一次他真的踢上去的時候被穀裕華一腳從門口踢到了三米開外,他這才知道了穀裕華作為一個從初中開始就加入籃球隊的運動健兒究竟力氣是有多大。


    說起來,顯然方永澤的屁股都還感覺到有點疼。


    和方永澤告別之後,穀裕華又扭頭看了看店裏的許巍,那人,的確是和歌手許巍長得實在是太像了,並且就連歌聲都那麽像,這個世界上的巧合也還真的多。


    “走了。”擺了擺手,穀裕華獨自走了。


    雖然大學裏麵的自習室有整整一棟四層小樓那麽高,但不過穀裕華還真的從來沒有見過裏麵的樣子。


    方永澤倒是見過幾次,好幾次學生會開會的時候就是他親自在自習室裏組織的會議。


    穀裕華從來不上晚自習,他認為這毫無作用,就算是大學的課業他也沒有太多的在意,因為他在意的東西無外乎就是身邊的一兩個人罷了。


    至於成績盡量能夠保持不要掛科就好,其它的,穀裕華就一概不知了。


    他的腦袋並不笨,甚至於比一般的人都要聰明的許多,因為這個,他可以用大把大把的時間放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上。


    比如夜裏出來散步,又或者一大早起來就開始看一整天的書。


    如果不是方永澤的邀請,隻怕今天他也盡量的不想出門。


    其它宿舍的人,多半都沉浸在敲打鍵盤,二零一二年的時候,英雄聯盟已經火得如日中天了,基本上男生宿舍裏麵都能夠見到一群蜷縮在宿舍裏麵拚了命打排位的年輕人。


    不過方永澤和穀裕華兩個人偏偏是個例外,一個呢,隻對書感興趣,而另外一個,隻對賺錢感興趣。


    所以當有同係的同學邀請他們去網吧開黑的時候,他們總是一籌莫展的遙遙頭,問那是什麽東西?


    開黑這個詞,好像也是那一年開始流行起來吧。


    借用方永澤的原話來說,電子遊戲無非就是消磨意誌的東西,這東西接觸了並不能給他帶來一丁半點的好處。


    他並不是討厭別人玩遊戲,而是討厭自己玩遊戲,他討厭任何束縛著自己,讓自己無法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的因素。


    這一點上麵,穀裕華也是如此的。


    每每和方永澤觀點相同的時候,穀裕華就覺得這個人越是能夠和他成為朋友。


    當然他們已經是朋友了,隻不過從某一點上來說,方永澤說的有些偏激了。


    盡管電子遊戲毀掉了不少的年輕人,不過同時也帶動了不少的經濟產業,就像是一把雙刃劍一般的存在。


    甚至於慢慢的有人開始稱之為精神鴉片的年代裏,依舊也是有一群人叫囂著將其納入所有的美好的回憶裏。


    但不過在穀裕華看來,這世界上美好的東西仍舊有不少,遊戲並不存在他的世界裏。


    就比如現在,他就要去見林夕,這才是他覺得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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