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許巍真的很像那個歌手許巍,就連他的聲音,也都是那樣的相似。


    要不是因為他臉上有一道奇怪的刀疤,穀裕華差點就把他當成是歌手許巍了。


    因為實在是太像了,天底下從來沒有這麽像的人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他臉上的刀疤,估計在場人都以為他是許巍了。


    方永澤遞過來一支香煙,自己坐在一旁然後對著許巍指手畫腳的說道:“你看,他臉上有一個刀疤,這刀疤簡直不要這麽嚇人,狠狠的在臉上把上半臉和下半臉分開了一樣,如果我是林姐我也和他待不下去。”


    穀裕華對他的看法嗤之以鼻,並且毫不在意的說道:“外表又不能代表一切!”


    誰知道方永澤認真之極的盯著穀裕華看了又看,然後用一種幾乎是感慨的語氣說道:“這話倒是說得個冠冕堂皇的,你小子是不是書看多了腦袋都秀逗了?”


    意識到自己說話似乎是有哪裏不對勁之後,穀裕華有些羞紅著臉低下了頭。


    然後酒保過來,詢問兩人想要喝點什麽。


    方永澤輕車熟路的點了酒,與穀裕華一人一杯。


    看著手裏那金黃色的宛若夕陽一般的泛著紅光的液體,穀裕華有些疑惑的問到:“這是什麽酒?”


    “威士忌。”方永澤指著一旁的一瓶傑克丹尼的威士忌說道。


    顯然穀裕華也沒有在意太多,不過有點帶著奶香的黑麥味道,似乎是有點香甜的感覺。


    並不算是讓人難以接受,倒不如說是一但接受了這種味道就會忍不住的再喝上第二口。


    中央的高台上演唱的許巍慢慢垂下了聲音,時間接近下午的四點半鍾,他快速的收起所有的東西然後來到了吧台前麵。


    在看到方永澤的時候自顧自的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喝下了一口酒,好像是想要把什麽東西徹底的從腦海裏甩出去一般的用力的甩了一下腦袋。


    “他是誰?你朋友?”許巍指著穀裕華向方永澤發問。


    隨後許巍更是露出一抹嗤笑般的嘲諷表情說道:“平日裏見你帶著來的人不是小妮子就是大美女,怎麽回事?今天改了興趣了?”


    說著,他還將手越過吧台戳了一下方永澤。


    方永澤並不在意這些,隻是輕聲說道:“穀裕華,我哥們,一個宿舍的。”


    “哦...幸會幸會。”大概是十分客套的握了個手之後,穀裕華感覺得到眼前的這個人絲毫都沒有半點不正常的地方。


    除了臉上的刀疤之外,絕對沒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所以穀裕華的目光聚焦在他的臉上的刀疤上,似乎是久久不能挪開目光一樣的。


    許巍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思,然後笑著說道:“好奇嘛?我臉上的這個刀疤。”


    穀裕華點了點頭,主要是看對方並沒有任何生氣的態度,也不存在半點的芥蒂,穀裕華覺得自己倒不如直接坦白一點的好。


    不過他想不到的是,對方之後居然就直接開始和他介紹起來了自己臉上的刀疤。


    聽他說,他是重慶人,一般而言重慶人吃火鍋,都不會點鴛鴦鍋的,就算有這個選擇,但一般人都不會點這個。


    但偏偏他就好像和別人不一樣,他吃不了太辣的東西,就算是微辣的火鍋,也不是許巍自己能夠承受的。


    所以每當自己的初戀情人帶著許巍去吃火鍋的時候,許巍總是要點一份鴛鴦鍋。


    點就點嘛,兩人自然也就這樣吃了好幾年,大概吃了差不過有四百四十三次,當然最後並沒有吃到第四百四十四次。


    因為四四四這個數字實在是有些不吉利,許巍甚至於還想過在吃第四百四十四次火鍋的時候,帶點什麽辟邪的東西去。


    但不過兩人在高考後便不再有絲毫的聯係了。


    他也很奇怪,為什麽好端端的一個人說不見了就不見了,那個年代也沒有什麽手機可以給他們使用,於是失蹤了的人便說不見了就不見了。


    總而言之在他們哪個時代,說了再見的人可能是真的永遠就再也不見了,因為天有不測風雲,自然是難保會有什麽壞事發生。


    所以在第四百四十四次的時候,是許巍自己一個人去吃的。


    一個人去次火鍋難免是有些淒涼的,不過好像念在大學就要離開重慶,所以他實在是想要再吃一次哪家火鍋的味道。


    開火鍋的是一對接近六十來歲的老夫妻了,雖然老歸老,但手腳還算利索,包上圍腰幹起活來比一般的小夥子都要利索。


    “雅兒喲,今天啷個是你一個人來吃唉?你堂客呢?”老板說的是一口正宗的重慶話,所謂堂客,就是女朋友的意思,至於雅兒,就是某種男性的不可描述之物的意思。


    這些東西穀裕華自然是不大懂的。


    所以在許巍提到這裏的時候,他兀自沉思了片刻,但最後還是沒有想明白是什麽意思。


    許巍笑著向店老板回答:“啥子嘛,一個人吃不得鎂,我就要一個人吃,我還要吃鴛鴦鍋!”


    這個時候,店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白衣女子,看起來讓許巍感覺熟悉之極。


    “我還記得她脖子上有一塊胎記,青色的,為了確定那人是不是她,我還特地的看了看她的脖子。”


    說完這話,許巍的口音一下子從正宗的普通話轉變成了重慶話,順帶著幾分嬉笑的臉色。


    “可惜呢是我忘記了鴛鴦鍋又叫陰陽鍋,所以你不知道,和你吃火鍋的哪個人,到底是人是鬼!”


    啪的一聲,他猛的將酒杯在吧台上摔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我都曉不得我堂客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還和我一起吃了一頓鴛鴦火鍋兒,我哪裏曉得,這哪裏是什麽鴛鴦火鍋嘛,這明明就是一鍋陰陽火鍋。”


    “為啥子勒?”穀裕華不由得說出了一句家鄉話。


    或許是這口音十分的讓他熟悉,所以情不自禁的說出了家鄉話。


    “因為...”


    許巍忽然間把話音拖得十分的長,就連那一口濃重的重慶口音方言,都變得有些硬生生的怪異。


    “因為,和我吃火鍋的,壓根就不是個活人!”


    “啊!!”穀裕華猛的嘶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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