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漫漫懵了兩秒,激烈地反抗。


    可是,對慕南爵來說,她的反抗隻是撓癢癢。


    讓她震驚的是,她感覺到這個男人狂野的熱吻有一點點熟悉的感覺,他的體味充斥在鼻端,也有點熟悉。


    強勢的封鎖。


    霸道的吮吻。


    跟文森特的吻迥然不同,一個似清風,如春水,一個似烈焰,若暴雨。


    慕南爵把她禁錮在懷裏,久久地癡纏,恨不得把她吃幹抹淨。


    聽著他粗重的呼吸聲,蕭漫漫漸漸地覺得憋悶,呼吸不過來了。


    最初的不作為,造成了全麵潰敗。


    忽然,她的腦子裏閃現零碎的片段,一個接一個,快速閃過。


    是她和一個男人熱吻的情景。


    她看不到那個男人的臉,可是,不同的地方,相同的感覺。


    熟悉的霸道,熟悉的潮熱。


    跟現在慕南爵吻她,一模一樣的感覺。


    蕭漫漫更加懵圈,怎麽會這樣?


    文森特吻她,她的感覺完全是陌生的。


    慕南爵不知道她的感受,剛才真的是一時衝動,隻想狠狠地吻她。


    越吻她,心裏越是悲愴,那種失去的痛楚越發的強烈。


    那種抓不住她、慢慢失去她的恐懼,攫住他的心,讓他心焦如焚,夜不成寐。


    “對不起……我不知道把你怎麽辦……”他沉啞地低語,“漫漫,我不知道怎麽說,你才會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深愛著彼此……你隻是把文森特當作好哥們……”


    “文森特告訴我,我是他的妻子。”蕭漫漫看著他,他的黑眸流閃著水光,纏繞著赤紅的血絲,有點嚇人,又有點讓人唏噓。


    一個男人抱著她吻,抱著她哭,怎樣的深情才會讓他這樣?


    慕南爵暗啞道:“他說的,你就相信嗎?漫漫,為什麽不相信我?”


    她竟然有點心虛,推推他,“你不能怪我,因為我實在記不得你。”


    他非但不放開她,反而把她抱得更緊,“剛才你沒有推開我,說明你的潛意識裏記得我,熟悉我。潛意識做出的反應是最真實的,你沒有反抗,說明你心裏愛我,隻是你不知道。”


    以前,她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他不相信,現在,他相信了,把這些話還給她。


    蕭漫漫愣愣的,不知道怎麽回答。


    “這番話是你以前跟我說過,你有印象嗎?”慕南爵目光灼灼。


    “……沒印象。”


    “你我的故事,你想知道嗎?我說給你聽。”


    “不用了。你放我走吧,很晚了……那兩個保鏢已經在找我……文森特會知道的……”蕭漫漫心慌意亂地掙紮。


    “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讓你走。”慕南爵看見她的臉蛋紅嫩嫩的,好像害羞了。


    “什麽?”


    “你是我的女人,跟我上過床,我不許你和文森特有過分親密的舉動。”如果她和文森特發生那種關係,他會崩潰的。


    “我不能答應你這個無理的要求,我是他的妻子……”她幹咳一聲,眉尖紅透了。


    “你是他的妻子,剛才卻跟我吻得天昏地暗,你這算什麽?出軌嗎?”慕南爵似笑非笑。


    “還不是你逼我的?你怎麽可以這樣……”蕭漫漫羞憤地瞪他。


    “漫漫,我們的合照都是真的,我們的關係也是真的,我沒有動機騙你,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你是香灣臭名昭著的風流慕少,玩遍各行各業的女性,你得不到我,所以才這麽追著我……”


    “文森特告訴你的?”


    “以前那些八卦新聞,我看見了。”


    “那些是我訂婚前故意的,因為我失去了記憶,會偶爾閃過一些零碎的記憶片段。我想知道記憶片段裏的女人是誰,所以跟不少女性接觸。”慕南爵解釋道,“那幾個月我的確經常出沒夜店,但我有潔癖,從不隨便跟女人發生關係,甚至是未婚妻,我都沒以後碰過她。你纏著我幾個月,我才跟你上chuang,所以才有那些大尺度的船照。”


    “是這樣的嗎?”


    “我們的故事說來話長,可能要說幾個小時。文森特翻出我以前的舊八卦給你看,就是要你認定我風流,對你不是真心的,隻是獵豔。”


    蕭漫漫暗暗琢磨,應該相信誰呢?


    慕南爵說道:“文森特應該是對你做了什麽,你才會忘記我,忘記我們的感情。你認真想想,我沒有找你的那幾天,發生過什麽古怪的事嗎?”


    她搖頭,“沒有,我在分公司,每天都和文森特在一起。”


    他內心欣喜,她的態度好像慢慢地轉變了,“文森特有沒有對你做過比較奇怪的事,或者說過奇怪的話?”


    蕭漫漫依然搖頭,“那幾天沒什麽怪異的事呀,不過我好像比以前容易犯困。”


    “犯困?什麽時間犯困?”慕南爵劍眉微緊。


    “晚上一般八九點就犯困,一躺下來幾乎是秒睡,中午吃了飯也很困,也要睡會兒。”


    “以前會這樣嗎?


    “不會。哦對了,那陣子文森特喜歡喝紅酒,晚上八點多我們一起喝了紅酒,他才回自己的房間。”蕭漫漫認真地回想,那幾天文森特的確喜歡喝紅酒。


    “是他提議喝紅酒的?”慕南爵又問。


    “對。他說紅酒有助於睡眠,好像還挺管用的,每次喝了紅酒,我就秒睡。”


    他若有所思,麵色越發的凝重。


    她忽然覺得自己說太多了,“紅酒的確有助於睡眠,這沒什麽吧。”


    慕南爵的黑眸眯了眯,“你回到洛哥後,文森特還讓你喝紅酒嗎?”


    蕭漫漫搖頭,“我回來才一天,今天文森特去公司,挺忙的。”


    “以後他讓你喝紅酒,你盡量不好喝。不對,他端給你的任何酒水、飲料,你都不要喝,找個借口推掉。”他鄭重地叮囑。


    “你懷疑他遞給我的紅酒、飲料有問題?”她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眸,心裏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怎麽可能?文森特不會害我……”


    “我不是針對他。如果你想到什麽,用微信跟我說。你記住,我們聊完之後你務必刪除聊天記錄。”


    “這樣不好吧。”


    “漫漫,你不相信我,沒關係,可是你不想知道你為什麽會忘記我嗎?不想知道真相嗎?”慕南爵反問。


    “如果我本來就不認識你,怎麽會有你的記憶?”蕭漫漫也反問。


    “我們兩家公司合作了南洲島項目,而且你親自到我們king國際,與我同時簽約的,薄星辰可以作證。我們談成合作,又親自進行項目簽約,你怎麽會對我沒有半點印象?這不是很奇怪嗎?”


    “……”她蹙眉尋思,對呢,既然她和他談成項目合作,又親自簽約,不可能沒印象。


    他說出這件事,沒必要騙她,因為隻要她問問薄星辰,很容易就能拆穿他的謊言。


    那麽,為什麽她會失去關於他的記憶?


    這件事跟文森特有關嗎?


    慕南爵深沉地看著她,指腹摩挲她的柔腮,“你不僅失去了關於項目合作這段記憶,也失去了我們的感情進展這些記憶,說明了什麽,你還想不到呢?”


    蕭漫漫內心糾結死了,不知道應該相信誰。


    現在,她是文森特的妻子,怎麽可以相信別人呢?


    可是,她對慕南爵霸道的吻莫名的有點熟悉,對他提出的疑點也沒法反駁。


    慕南爵察覺到她動搖了,“漫漫,你真的跟文森特結婚了?真的簽了字?”


    “我記得呀,幾年前結婚的。”


    “你回去後,把結婚文件拍下來發給我,可以嗎?”


    “你要這個幹什麽?”


    “我有用,但不會害你。”


    蕭漫漫勉為其難地答應他,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答應他。


    慕南爵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現在,你大搖大擺地出去,那兩個保鏢問起來,你說在裏麵試穿衣服。他們不會起疑心的。”


    她點點頭,“我先走了。”


    在她開門之前,他從身後抱住她,嗅著她的發香,“漫漫,你時刻記住,不要讓文森特碰你。”


    蕭漫漫掙脫開來,出去了。


    果不其然,她還沒離開購物中心,就撞到那兩個保鏢。


    保鏢問道:“夫人,您去了哪裏?”


    “剛才我在那家店試穿衣服,你們去哪裏了?”她從容道。


    “剛才我們看不到您,就在裏麵找您。”保鏢說道。


    “沒事了,走吧。”


    蕭漫漫逛累了,打車回去。


    慕南爵也打了一輛出租車,跟在後麵,終於知道她和文森特的住處。


    漫漫,我一定會把帶你回香灣!


    回到酒店,他立刻給相熟的醫生打電話谘詢,詳細地陳述了漫漫的情況。


    醫生朋友說了幾種可能性,最後說道:“如果排除身體因素,那麽就是人為因素。也許紅酒裏放了某種藥物,比如安眠藥,加上紅酒,可以讓人秒睡。”


    “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慕南爵緊張地問。


    “如果控製好分量,不會有事。”


    “她對我很陌生,幾乎是忘了我,為什麽會這樣?”


    醫生朋友思索幾秒,說道:“這種情況,有一種可能,有人在你朋友神智不請的情況下,給她催眠,洗掉關於你的記憶。”


    慕南爵震驚不小,“催眠?洗掉記憶?還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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