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爵開車,何疏影坐在副駕駛座。


    她問道:“你去公司還是回家?”


    “我去公司,我送你回去。你忙了幾天,應該好好休息。”


    “嗯,是要好好睡一覺。”安靜下來,那根緊繃的神經忽然鬆懈下來,她覺得濃濃的疲倦籠罩了自己。


    “之前你給我看過的那篇報道,除了南舒,還有誰看見過?”他的聲色皆冷沉。


    “南爵,你這麽問是什麽意思?”何疏影驚詫不已,傷心地問,“你懷疑我?”


    “我這是合理的懷疑。”慕南爵淡漠的神色讓她更加失望。


    “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你懷疑我是合理的?”


    “蕭漫漫是king國際的戰略合作夥伴,我不能讓她有醜聞。”


    “不要說得這麽冠冕堂皇!你有什麽心思,我猜不到嗎?”何疏影忽然嘶啞地怒問。


    一聲汽車的長嘶——


    慕南爵緊急停車在路邊,語重心長地說道:“我不是懷疑你,隻想了解事情的真相。”


    她歇斯底裏地說道:“事情的真相就是,我什麽都沒做過,我不知道!”


    “你冷靜一些。”


    “ok,我冷靜……我冷靜……”


    何疏影的手肘撐在車窗,手指捂著太陽穴,閉了眼,盡力平息激動的情緒。


    慕南爵用手機刷那篇報道,某些網站刪了報道,可是轉載的網站、媒體越來越多,如雨後春筍似的一起冒出來。


    從這架勢來看,應該是有人暗中操控。


    周默打電話過來匯報:“慕總,我聯係了能聯係到的網站、媒體,隻有五家同意刪除那篇報道,其他家沒有給明確的答複。”


    慕南爵下命令:“繼續打電話,實在不行就收購。”


    聽到“收購”兩個字,何疏影的紅唇滑出一絲譏誚的冷笑。


    他對蕭漫漫在意到可以花錢收購那些媒體、網站嗎?


    這怎麽可能是合作夥伴做得出來的事?


    “南爵,你很在意蕭漫漫。”她心灰意冷地說道。


    “對,我很在意。南洲島項目即將動工,蕭總會參加動工儀式。這是市政項目,無論是king國際還是聖海龍飛,都不能有汙點。”慕南爵沉沉道。


    “生意場上,個人形象真的這麽重要嗎?”


    “那你為什麽要維護優雅、溫婉的名媛形象?”


    “……”何疏影無言以對,好像有一把刀刺進她的心髒。


    劇烈的痛撕裂了她的身心。


    平息了兩分鍾,她輕緩地問:“南舒也有那些資料,你怎麽不懷疑南舒?”


    慕南爵平靜道:“雖然南舒任性驕橫、魯莽無禮,但是她在奶奶嚴苛的教育下長大,會犯小錯,不會做害人的事。”


    “你的意思是,她不會害人,我就會害人?”何疏影更怒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她再次激動起來,平時溫婉的眉目此時冷厲無比。


    “疏影,我很想相信你什麽都沒做過,可是,我不得不懷疑。”慕南爵懇切道,“我們好好談,可以嗎?”


    “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麽要害她?動機呢?”何疏影挑起長眉,言辭尖銳。


    他愣了一下,這個問題是陷阱。


    如果他說,因為你懷疑我和蕭漫漫有曖昧。


    那麽,他豈不是不打自招?


    慕南爵的眸色寒了幾分,“我們兩家人都知道,蕭漫漫在我們的訂婚宴上鬧過,你對我和她的關係有所懷疑,也是人之常情。”


    “對,我懷疑!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你和蕭漫漫有曖昧!有不可告人的私情!”何疏影怒不可揭地說道。


    “既然你懷疑我,為什麽同意跟我結婚?”


    “因為我喜歡你,我愛你,我不想失去你。”她握住他的大手,淚珠滾落,從玉白的小臉滑落,“南爵,我們快結婚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沒有害蕭漫漫。”


    “蕭漫漫走秀的那雙高跟鞋是二線品牌的鞋子,為什麽鞋跟突然斷了?”慕南爵目光如炬地問。


    “高跟鞋的鞋跟會斷,雖然幾率不大,但也不是沒有。你問問煙煙、南舒就知道了。”何疏影更加傷心,淚水漣漣,“原來,蕭漫漫摔倒一事,你也懷疑是我害她的。”


    “鞋跟的斷裂麵看不出什麽,但我發現有強力膠的殘留。”他寒沉道,“有人提前把鞋跟掰斷,再用強力膠粘起來。有人穿著這隻高跟鞋走t台,由於步幅過大,強力膠支撐不住,鞋跟自然會脫膠,人就會摔倒。”


    “竟然有這樣的事!”她不敢置信,“我會查清楚。”


    “你最好查清楚。”


    “南爵,這兩件我真的不知情,不是我……”


    “我希望,你真的不知情。”慕南爵盯著她,眼神冷酷。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何疏影怒不可揭,拿了包下車,“不勞煩你送!”


    他沒有挽留她,看著她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才開回公司。


    ……


    喬煙煙的工作室打來電話,有急事,她先走了。


    文森特和蕭漫漫剛回到費得蒙大酒店,就打電話給安東尼。


    安東尼匯報,說已經收購四家媒體,有十家已經刪除那篇報道,現在大概還有七八家媒體還沒搞定。


    文森特狂躁地罵人,效率太慢!


    他命令安東尼,不同意刪除報道的,就黑掉他們的網站。


    蕭漫漫刷出那篇瀏覽量最高的報道,粗略估算,全網的瀏覽量應該有兩百多萬。


    沒想到,兩年前的報道會在今天的香灣讓她爆紅,成為新晉網紅。


    回到房間,她安慰道:“放鬆一點,會解決的。其實,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報道傷害不了我。”


    文森特的臉龐、周身籠罩著寒鷙的戾氣,像要吃人,“ang,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一分一毫。”


    蕭漫漫把純淨水倒進咖啡機,把咖啡豆放進去,啟動咖啡機煮咖啡,“我真的沒事。兩年前,我在聖海被人黑出翔來,現在,我已經百毒不侵。”


    咖啡的香味飄散開來,又香又濃。


    她倒出兩杯咖啡,把其中一杯遞給他,“其實,沒必要收購那些媒體,順其自然就好。”


    文森特把她手裏的咖啡放在桌上,溫暖的大手輕撫她的粉頰,眼裏滿是柔情,“你的想法不是我的想法。如果我連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男人嗎?”


    “你是不是男人,要用這個來證明嗎?”蕭漫漫失笑,拂開他的手。


    “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證明我是男人,不如你親自檢驗一下?”他挑眉,眉宇布滿了曖昧。


    “什麽辦法?”她不太明白。


    “一種需要你我配合的辦法……”文森特握住她柔嫩的小手,把她拉進懷裏,低沉道,“我想要你……”


    蕭漫漫恍然大悟,立馬推開他,羞窘得柔腮紅彤彤的,“趁熱喝咖啡。”


    過了十五分鍾,安東尼又打來電話,說總部的it精英已經黑掉那些媒體、網站,香灣全網再也找不到那篇報道。


    文森特並沒有讚揚他,寒著臉道:“這次你的辦事效率讓我非常失望。”


    安東尼沒有說“對不起”的習慣,認了錯,保證下次不會再犯。


    “你對安東尼是不是太嚴厲了?”蕭漫漫覺得他過於嚴苛。


    “你知道他拿多少年薪嗎?”文森特抬眉。


    “年薪不重要,可能他對香灣的媒體環境不熟悉,才導致效率不盡如人意。”


    “這不是借口,他不是第一次來香灣。而且,他沒有拿出解決事情的最好方案,還要我告訴他,這非常不應該。”


    “一個小時十五分鍾解決了那篇報道,已經挺快的了。”蕭漫漫看看手機時間。


    “如果是重大、緊急情況,一個小時才解決,你知道我的家族企業要蒸發多少億嗎?”文森特沉鬱道。


    “多少?”


    “上百億。”


    蕭漫漫驚得咋舌,八卦地問:“安東尼年薪多少?”


    文森特說道:“四千萬,加上年底分紅和股票,他一年的收入應該有一億。”


    我滴天!


    她震驚了,難怪文森特對安東尼的要求這麽高。


    慕南爵到了公司,打來電話,“那篇報道找不到了,文森特解決了?”


    蕭漫漫說道:“解決了。不是收購就是黑掉人家的網站,簡單粗暴。”


    “他們對香灣的媒體環境不太熟悉,這辦事效率很不錯了。”


    “我也覺得不錯,不過他很不滿意,把安東尼訓了一頓。”她壓低聲音說道。


    “ang,你和他說什麽?”文森特在一旁問道。


    慕南爵聽見他的聲音,想到他們這時候一定待在酒店房間,不由得酸溜溜的,“晚點我再給你打電話。”


    蕭漫漫欣喜地答應,“我等你的電話。”


    酒店的工作人員送來腳扭傷的噴劑,她說道:“文森特,我想休息會兒,不如你也回去休息。”


    文森特把她攙扶到床上,摸摸她的頭,溫柔道:“晚點我過來跟你一起吃晚飯。”


    他走了,她立刻給慕南爵打電話。


    他沒想到她這麽快打過來,“文森特走了?”


    “他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南爵,你有事跟我說?”


    蕭漫漫的心裏流淌著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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