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扇門,外麵的何疏影焦急地等著回應,裏麵的人卻火辣狂熱。


    雖然慕南爵不怎麽主動,但也沒有拒絕,反而是接受了蕭漫漫的熱吻,接受了這種驚險又刺激的偷情戲碼。


    蕭漫漫心花怒放、眉飛色舞,忘情地吻他,就是想一次吻個夠,吻到地老天荒。


    又往前邁進一大步!


    南爵在失去記憶的情況下,再一次喜歡上她,這不就是潛意識裏愛她刻骨銘心的最好證明嗎?


    她相信,再過不久,他會恢複記憶,會想起所有事。


    何疏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猶豫不決:南爵不在洗手間嗎?


    難道他和蕭漫漫在別的地方?


    想到這裏,她心頭一跳,好似有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寒徹心間。


    如果他們在別的地方,一定是做那種見不得人的事。


    何疏影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忍不住胡思亂想,雙臂隱隱發顫。


    慕南爵忽然想到,何疏影會不會打電話?


    他立馬掰開蕭漫漫的手,掏出手機,把手機設置為靜音。


    果不其然,手機立馬響了。


    好險啊!


    蕭漫漫心神一凜,竟然不爭氣地盜汗,何疏影這一招果然厲害。


    僅僅隔著一扇門,手機的鈴聲怎麽可能聽不見?


    外麵,何疏影靠近洗手間的門,豎起耳朵聽裏麵的動靜。


    慕南爵把蕭漫漫推到門後,給她打手勢,要她站在這裏不要出去。


    然後,他突然打開房門,何疏影嚇了一大跳,身姿怪異,尷尬得不知道擺什麽表情才好。


    這姿勢,這情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有什麽怪癖。


    她窘迫地摸摸秀發,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你在這裏幹什麽?”慕南爵故作奇怪地問。


    “南爵,你在裏麵沒聽見我叫你嗎?我叫你好幾聲……”何疏影聰明地岔開話題。


    “我戴著藍牙耳機聽電話,沒聽見。”他迅速洗了手,“走吧。”


    她不再追究,跟他一起回包廂。


    這麽看來,他應該沒有和蕭漫漫在一起,那麽,她又在哪裏?


    蕭漫漫聽著外麵的動靜,待了一會兒才出來。


    所幸沒有男士進洗手間,不然真的尷尬死了。


    左腳扭傷了,又穿著高跟鞋,她隻能慢慢走著,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文森特見她這麽久還沒回來,擔心死了,就出來找她。


    看見她走得這麽辛苦,他萬分心疼,不由分說地抱起她。


    蕭漫漫輕呼一聲,“就幾步路,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關鍵是,南爵看見了,一定會有想法。


    “你穿著高跟鞋,再這麽走,扭傷會越來越嚴重。”


    “你扶著我就可以嘛。”


    文森特不顧她的反對、掙紮,堅持抱著她回包間。


    哇哦——


    喔喔喔——


    各種尖叫聲、口哨聲此起彼伏,群情激動。


    何疏影、喬煙煙笑著,慕南舒的嘴唇撅得又可以吊油壺了,妒忌纏繞著她的心。


    慕南爵不苟言笑,黑眸浮著一朵霾雲。


    “文森特對蕭小姐太寵了。”何疏影含笑拍手,像個渴求愛情的女生,“好羨慕啊。”


    “你已經有了南爵,該羨慕的人是我。”喬煙煙笑道。


    “文森特a爆了,男友力滿滿。”何疏影笑道。


    喬煙煙注意到,南爵的臉色很難看。


    蕭漫漫從文森特身上窘迫地下來,坐在原先的位置,拿櫻桃吃起來。


    慕南舒過來說道:“文森特,我要和你合唱一首情歌,我們去選歌吧。”


    文森特選了一小碟水果,放在蕭漫漫麵前,“不唱。ang,吃吧。”


    “你跟她合唱,為什麽不跟我合唱?”慕南舒惱羞成怒地質問。


    “我為什麽要跟你合唱?”他冰冷地反問。


    “你別這樣。”蕭漫漫拉拉他的袖子。


    “文森特,你非要這麽對我嗎?”慕南舒炸了毛,妒忌讓她失控、瘋狂,“我哪點比不上她?她是騷賤的狐狸精,有什麽好?你為什麽……”


    “你給我閉嘴!”文森特冷厲道,眼神冷酷無情,“你連ang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還有,你給ang提鞋都不配。再纏著我,我對你不客氣!”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慕南舒被他不留一點情麵的拒絕、羞辱,驚怒交加,但更多的是心痛和憤恨。


    不爭氣的淚珠滾落,她死死地盯著他,倔強,不甘心,不死心。


    蕭漫漫頗為尷尬,低聲對文森特道:“就算你生氣,也不要在這種場合對一個女孩說出這種話,多少給她留幾分顏麵嘛。”


    文森特冷哼,“就因為我一再容忍她,她才會得寸進尺。”


    喬煙煙過來,拉慕南舒回去坐,可是她一動不動。


    所有人都看著,慕南舒顏麵掃地,從小到大沒有遭受過這樣的羞辱。


    突然,她轉身飛奔出去,淚雨紛飛。


    “我跟著她,不會有事的,你們繼續玩。”


    喬煙煙匆匆地說了一句,拿了包追上去。


    這場“三角戀”大戲終於落幕,眾人繼續吃喝唱歌。


    何疏影拿了幾顆紅櫻桃,親手喂進慕南爵的嘴裏,“文森特是不是故意羞辱南舒的?”


    “南舒沒眼力,從小到大沒有吃過苦,要什麽有什麽,公主病太嚴重,是應該讓她嚐嚐這種人世百態的滋味,對她的成長有好處。”慕南爵淡漠道。


    “她是慕家小姐,不需要嚐人世百態的滋味吧。就算她以後嫁了人,也是豪門媳婦。”


    “婆家和娘家一樣嗎?我們慕家,每個人都寵著她,慣著她,包容她,把她當作公主一樣保護,婆家的人會這樣嗎?說不定連她未來的丈夫也不會包容她。”


    “你說得對,現在對她嚴苛,是為她好。每家豪門都是明爭暗鬥,充滿了各種傾軋。南舒這種爽直、驕橫、魯莽的性格,到了婆家會吃不少苦頭。”何疏影頗有感觸。


    “最可怕的是,現在慕家所有人都還寵著她。”慕南爵不無失望地搖頭。


    那邊,蕭漫漫鄭重道:“文森特,你答應我,以後不要在這種類似的場合對慕南舒說那麽重的話。”


    文森特趁機打劫,“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答應你。”


    她無語地問:“你要我答應你什麽?”


    他神秘地笑,“我得好好想想。”


    這時,喬煙煙回來了。


    何疏影驚詫不解地問:“你不是去追南舒嗎?沒追上嗎?”


    喬煙煙喝了一口冰啤,“追上了,南舒說要回家,不用我陪。我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她回家了。”


    又玩了半個小時。


    何疏影的助手拿著手機說道:“疏影姐,我看見一篇報道,跟蕭小姐有關。”


    喬煙煙和慕南爵都聽見了,何疏影連忙問道:“什麽報道?你發到我微信。”


    蕭漫漫發現他們的表情不太對勁,不解地問:“怎麽了?”


    慕南爵的黑眸聚起冷凜的戾氣,麵上的陰霾急速擴散。


    文森特也察覺事情不對勁,到他身邊看他的手機。


    登時,文森特的周身騰起駭人的殺氣,大手的骨節咯咯地響。


    該死的!


    慕南爵把手機遞給蕭漫漫,她接過來,隻是看一眼,寒氣就從腳底升起,直往上衝。


    這篇報道的主體內容是大約兩年前林夏薇炮製的那篇詆毀、中傷她的報道。


    那張她和霍政東的大尺度照片,是主打照片。


    很快,有人發現,不少網站、媒體轉載了這篇報道,瀏覽量和轉載量以驚人的速度增長。


    文森特暴怒地咒罵,出去給安東尼打電話。


    喬煙煙焦慮地問:“怎麽會有這樣的報道?漫漫,這篇報道裏的照片和內容不是真的吧。”


    蕭漫漫機械地搖頭,四肢僵冷,好似被周遭的寒氣凍住了。


    南爵剛剛喜歡上他,看見這篇報道,會怎麽看她?會不會看輕她?


    怎麽辦?


    何疏影憂心忡忡地問:“南爵,蕭小姐是我們的朋友,有辦法處理這些報道嗎?”


    慕南爵起身到外麵給周默打電話,吩咐了幾件事。


    文森特的臉龐繚繞著冷酷的殺氣,“除了那些常規手段,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慕南爵搖頭,“最普通、最常規的手段,往往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


    “我希望十五分鍾之內,那篇報道在全網消失。”


    “你我聯手,盡力吧。”慕南爵覺著,現在的媒體比以前硬氣了不少,談判需要技巧和時間。


    半個小時,是可以爭取的時間。


    文森特的麵上掠起可怖的殺伐氣息,“查到是誰幹的,我一定滅了他!”


    慕南爵拍拍他的肩膀,一起進去。


    眉宇冷擰,這件事跟何疏影有關嗎?


    時間差不多了,何疏影讓工作人員放假半天,慶功會散了,他們打了招呼,走了。


    喬煙煙一直在安慰蕭漫漫,見慕南爵、文森特進來,問道:“怎麽樣?”


    何疏影時時監測數據,“這篇報道的瀏覽量漲得挺快。”


    蕭漫漫不是香灣人,沒什麽人認識她,隻是因為時裝秀那篇報道,有些網民聯係到她就是在時裝秀摔倒的那個模特。


    所以,瀏覽量的增長速度完全比不上去年何疏雪那個視頻的傳播速度。


    文森特溫柔道:“ang,我會處理這篇報道,你別擔心。我先送你回酒店。”


    慕南爵說道:“我們也走吧。”


    他們離開了飯店,喬煙煙陪蕭漫漫回費得蒙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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