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想不明白,李麗為什麽下毒害自己?


    在她的印象裏,這幾個月來,李麗話不多,手腳勤快,把別墅內外打掃得很幹淨。


    她沒有得罪過李麗,甚至跟李麗說話不超過三十句,李麗下毒害她到底是因為什麽?


    或者,什麽人收買了李麗?


    淩天爵神色慵然,吩咐劉浩然:“傳我的命令,讓手下的人辦事。”


    李麗的淚水瞬間飆出來,驚恐得無以複加,“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兒子女兒……我說,我說……”


    劉浩然放下手機,“還不說?”


    “我記得,你在大宅幹過一陣子,二房的葉心慈見你手腳勤快,想聘請你去打掃。泠泠不讓,把你送到流水別墅。”淩天爵淡漠道,“葉心慈給你多少錢讓你下毒?”


    “您怎麽知道是葉心慈?”李麗驚詫不已,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於是招供了,“起先我不肯,可是她威逼利誘,答應給我十萬塊錢。如果我不幫她做事,她就要我的家人不得安生。”


    漫漫心潮起伏,竟然是葉心慈。


    葉心慈下毒害自己,不就是為了女兒蕭蘭蘭嗎?


    淩天爵逼供還真有一手。


    不過,他做任何事都那麽霸氣十足。


    李麗淚流滿麵地懇求:“淩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是葉心慈逼我下毒的……”


    淩天爵清冷地抬起濃密的眼睫,“如果你指控主謀葉心慈,我可以替你向法院求情,你可以少坐幾年牢。”


    劉浩然補充道:“沒有我們替你求情,葉心慈一定會把所有罪責推到你身上,謀殺的罪名夠你坐牢一二十年。”


    “一二十年……”她好似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全身不住地顫抖。


    “葉心慈心狠手辣,絕不會去坐牢,那就是你替她坐牢,你反而變成主謀。”


    “淩先生,我真的不是主謀,是葉心慈逼迫我下毒的……”李麗聲淚俱下地哀求,“淩先生,您發發慈悲,救救我……”


    “那你就要聽我的話,指控葉心慈。”淩天爵冷冽地勾唇,望向裏麵病床上的漫漫。


    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頗為得意。


    漫漫朝他豎起大拇指,挺厲害的嘛。


    衷心地佩服。


    薄星辰帶李麗離去,遵照淩天爵的意思,去警局投案自首。


    劉浩也走了,病房又剩下兩個人。


    漫漫的情況好了一些,恢複了一半體力。


    在淩天爵的協助下,她洗了澡,把自己收拾得清爽一些。


    原本,她擔心他會控製不住,跟以前一樣,在浴室纏著她。不過,沒有。


    他洗完出來的時候,她正努力地強迫自己入睡。


    可是,白天睡多了,這會兒時間還早,根本睡不著哇。


    “漫漫,睡了嗎?”淩天爵坐在床沿,柔聲問道。


    “……”漫漫憋著不出聲,努力不露出破綻。


    裝睡的人,是永遠叫不醒的。


    他把她抱到裏麵一點,然後他躺在她身邊,抱著她。


    她的後背碰觸到一股涼意,不過很快,身後就出現一個烈火熊熊的人肉火爐。


    他扣住她的五指,貼著她的後背,燙著她的肌膚。


    太熱了!


    這怎麽睡得著?


    她還是病人,還虛弱著呢,他怎麽可以不體諒她呢?


    隻要她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淩天爵就想把她抱在懷裏,大長腿就很難邁動、離開。


    體內熱血沸騰,他扯開她的病號服,啄吻她纖瘦的肩背。


    肌膚嫩滑如牛奶,越吻越是沉迷,浴海掀起滔天的巨浪。


    他恨不得壓住她,吻遍她的全身。


    漫漫全身的細胞都緊張得戰栗起來,不能再縱容!


    憋不住了,她羞惱地爬起來,控訴他的毫無節製,“我還是病人呢,怎麽吃得消?”


    “就知道你在裝睡。”淩天爵把她攬倒睡下,拉過被子蓋住,“別著涼了。”


    “你在這兒我睡不著,你去沙發睡。”這一次,她要拿出自己的態度,不能讓他毫無節製。


    “為什麽?”


    “我是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


    “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他就像一個求糖被拒絕的男孩,滿臉的氣悶。


    “從今天開始,你要知道節製。”漫漫氣勢橫生,指著沙發,“快去沙發睡。”


    “我出差的這兩三天,你有沒有想我?”


    淩天爵捧著她的小臉,暗啞幹熱的聲音飽含靈魂的顫抖,好像要一字字地烙進進她的腦子。


    這句話太過庸俗,以前他總會對情侶之間這種沒有營養的問話嗤之以鼻,甚至覺得戀愛中的男女都是白癡。


    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問這麽弱智的話,可是,現在,他就是很想知道她的心思。


    漫漫愣了一下,堂堂淩大總裁,竟然問這麽白癡的問題。


    心花怒放呀心花怒放。


    不過,她沒有得意忘形,不動聲色道:“我真的累了,我很虛弱好不好?”


    淩天爵深深地吻下去,纏綿的,深沉的,迷醉的,無數的熱吻布滿了她的小臉。


    她氣惱地推他,張牙舞爪,頗為凶悍。


    “這麽虛弱,力氣還這麽大?”


    她的潑辣反抗更激起他的征服欲,他狂亂地吻她,中了魔咒似的,欲罷不能。


    漫漫氣瘋了,重重地打他、捏他的肌肉,“你要折磨死我嗎?”


    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混蛋!


    “告訴我,有沒有想我?”淩天爵固執地問,固執地想得到答案。


    “是不是回答你了,你就去沙發上睡?”漫漫摸著他滾燙的後腰,狠狠地捏一把。


    “你先回答我。”雖然他心裏確定,她是想他的,可還是心生忐忑。


    真的是魔怔了。


    她恨不得把他踹飛,“是,我想你,想死你了。我回答了,你可以滾了吧。”


    淩天爵依然不滿意,“沒有半分真心實意。你是為了趕我走才這麽說的。”


    “你!”漫漫氣得翻白眼,“你鬧夠了嗎?”


    “半小時,就半小時好不好?”他的懇求既霸道又有幾分可憐,好像她再堅持不給就太冷酷無情了。


    “你必須學會節製!”她決定堅持住自己的立場。


    淩天爵陡然頂開她的腿,抬高她的細腰,同時沉下腰,一鼓作氣……


    漫漫瞠目結舌,這速度隻在瞬息之間,也是沒誰了。


    根本無從防備。


    笑哭了!


    “就半個小時,我保證。”


    他毫無顧忌地禦風馳騁,呼吸急促而粗重。


    每一次都要把她撞到靈魂深處。


    每一次都要把生命裏的情熱全部釋放。


    激烈。


    狂熱。


    肆無忌憚。


    漫漫無奈地接受了現實,也接受他烈焰般把她焚燒殆盡的愛。


    他隻是離開兩三天,就這麽纏著她要,想必是真的很想、很想她吧。


    這個男人對她的需求這麽強烈,對她的愛這般轟轟烈烈,她不是應該開心嗎?


    “漫漫,有沒有想我?”淩天爵執拗地問,灼灼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


    “怎麽還問這個問題?”她哭笑不得,敢情她不回答,他就不會罷休嗎?


    “你不說,我就折騰你到天亮。”


    “你不是人!我還是病人呀……”


    “那你就乖乖地說。”


    他使盡渾身解數哄她說,她就是不說,氣死他,報他“欺淩”之仇。


    漫漫的身體到底受了損傷,還比較虛,實在負荷不了,四肢酸軟,體力消耗殆盡。


    淩天爵發覺她的狀態越來越不好,不再勉強她,抱著她,安撫她入睡。


    不顧她的身體能不能承受得住,他的確太過任性。


    她疲累至極,很快就沉入夢鄉。


    ……


    第二天上午,淩天爵神采煥發,漫漫的精神、氣色也更好了。


    她勸道:“你還是去公司吧,我沒什麽事了,明天應該就可以出院了。”


    他專注地盯著筆記本,“在這裏辦公,也是一樣的。”


    其實,得到他的嗬護、寵溺,她心裏是滿足的,開心又幸福。


    這一次中毒住院,她沒有跟林俏、葉夢色和霍慕蒼等人說,不想他們擔心。


    手機響了,他看一眼屏幕就接通了。


    她以為是公司打來的,沒想到是蕭朝暉。


    蕭朝暉在那頭說道:“警方抓走我老婆,你到底想幹什麽?”


    “這就要問問你老婆和你的好女兒,到底想幹什麽。”淩天爵冰冷地勾唇。


    “行,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我在醫院,你可以來醫院。”


    淩天爵掛了電話,繼續處理公事。


    漫漫凝眉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他胸有成竹地說道:“這就要看蕭朝暉是什麽態度。”


    蕭朝暉是在一個小時後到的。外麵的走廊盡頭,他氣急敗壞地說道:“警方說我老婆下毒害你女人,你女人真的中毒了?我老婆雖然不是善良的人,但不至於下毒害人,你弄錯了吧。”


    淩天爵神色冷漠,“人證、物證確鑿,不會弄錯。再說,警方不會冤枉任何人,會查清楚。”


    “有人證、物證?”蕭朝暉驚愕不已,“人證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你最好跟你老婆說,老實向警方交代清楚,爭取給警方一個好印象,說不定會輕判。”


    “淩天爵,你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這一次,漫漫險些被毒死,我不會善罷甘休。”淩天爵眸光冷厲。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蕭朝暉咬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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