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爵的心沉鬱了幾分,“你是我的私人翻譯,我沒批準你請假,你這是擅離工作崗位!”


    漫漫就是要氣死他,“你就當作我請病假,我病了,還不能請假嗎?”


    誰讓他昨晚那麽欺負人?


    “我命令你,馬上回公司!”他就差怒吼了。


    “我忙了,掛了。”她利索地掛斷。


    反正,她就是要堅持下去,積累工作經驗,順便刺激、刺激他。


    淩天爵再一次差點把手機摔個稀巴爛,恨不得立刻飛過去,把她抓回來。


    可是,一旦他去了,就是對她妥協,會被她抓住小尾巴,被她嘲笑。


    忍!


    忍住!


    上午,漫漫陪同馬裏諾先生等一行人參觀了四海集團,中午,霍慕蒼安排他們在大飯店吃飯。


    下午,霍慕蒼親自帶隊,帶他們到聖海最著名的兩個景點逛了一圈。


    六點,他們抵達和平飯店吃晚飯。


    對於他們的招待與安排,馬裏諾先生相當的滿意,特別誇讚翻譯漫漫是個有趣、美麗、優雅的小姐。


    他還客氣地邀請霍慕蒼、漫漫到意大利,參觀他們的公司、工廠。


    “漫漫小姐,為什麽你的意大利語說得這麽流利?”馬裏諾先生好奇不已,“中國人會說意大利語不出奇,奇怪的是,你沒有什麽口音。如果背對著你,我還以為是意大利小姐在說話。”


    “我在英國長大,教我意大利語的老師是一位可愛、風趣的老牧師。”漫漫含笑回答。


    “原來如此。”他笑道,“我在英國工作過五年,看來我們很有緣分。”


    “是呢,認識您是我的榮幸。”


    馬裏諾特意把她扳過來,親親她的臉頰,輕拍她的後背,十分親昵。


    霍慕蒼的心裏很不是滋味,這是西方禮儀,他無法阻止。


    其實,他很不希望心愛的女孩被別的男人又親又抱的。


    就是這麽巧,淩天爵找到他們,看見了這一幕。


    他快步走過去,恨不得一腳把那個意大利色狼踹回意大利。


    可是,他壓下那股衝動。


    漫漫在英國長大,倒是習慣了西方的禮儀,覺得沒什麽。


    馬裏諾放開她,她端著紅酒想敬他一杯,忽然,她感覺後背有一團熱氣襲來,籠罩了她。


    她驚駭地轉頭一看,呼吸一滯。


    淩天爵站在她身後,雙臂撐在扶手上,“馬裏諾先生,和平飯店這頓飯合您的口味嗎?”


    漫漫看見他半圈著自己,距離自己很近,心砰砰地跳動,激烈地撞擊著胸腔。


    馬裏諾先生笑道:“淩先生,你真是神出鬼沒。”


    霍慕蒼坐在另一側,對於某人的到來,心知肚明他的目的,“淩總吃過了嗎?要不坐下一起吃吧。”


    漫漫不自在地移過身子,心裏喜不自禁。


    淩天爵又來找她,這又是一個鐵證。


    淩天爵端了她手裏的高腳杯,“馬裏諾先生,我借花獻佛,敬您一杯。”


    漫漫無語了,拿她的紅酒算怎麽回事?


    馬裏諾先生端起高腳杯,跟他喝了一口。


    淩天爵就著她的口紅印喝下去,毫不避諱。


    馬裏諾先生看見了,心裏驚異。


    淩天爵扶著她的身軀起來,手勢有點親熱,“我有事跟馬裏諾先生談。”


    眾目睽睽,漫漫的臉腮燒起來,連忙起來,把位置讓給他。


    “淩總,你也想跟馬裏諾先生合作?”霍慕蒼笑道,“我們都談妥了,你可不要虎口奪食。”


    “你還真說對了。”淩天爵挑眉,“馬裏諾先生,貴司的品牌進駐中國市場不一定非要四海,龍飛的實力比四海強,可以更好地運作、推廣品牌,是更好的選擇。您不再考慮一下嗎?”


    霍慕蒼的臉登時綠了,保持著風度問道:“淩天爵,你怎麽可以這樣?”


    馬裏諾先生一臉的懵,感覺氣氛怪怪的。


    漫漫也是震驚,淩天爵真的想跟四海爭?


    淩天爵吩咐道:“漫漫,翻譯給馬裏諾先生聽。”


    她猶豫了,霍慕蒼為這個項目付出那麽多,明搶不太好吧。


    “你不記得你的勞務合同在哪裏嗎?不記得誰是你的老板了嗎?”他冷沉道。


    “馬裏諾先生,是這樣的……”她不得已翻譯給馬裏諾先生聽。


    “淩總,很抱歉,我已經準備跟霍先生簽約了。”馬裏諾先生為難道。


    “淩天爵,龍飛沒有接觸引入外國品牌這類的業務,也不擅長,而且這隻是小生意,你來爭什麽?”霍慕蒼暗暗地鬆了一口氣,好在馬裏諾先生拒絕了。


    “馬裏諾先生,雖然龍飛沒有引入外國品牌類似的經驗,不過龍飛會全力以赴,相信以龍飛的實力與專業,一定會讓貴司的品牌進入中國市場取得最大的利益。”淩天爵談判的口吻、技巧無懈可擊,“霍先生跟您談的價格,我可以在他的價格基礎上降低一成,您可以考慮一下嗎?”


    “淩天爵,你太過分了!”霍慕蒼霍然站起來,如果不是礙於貴客在,早就發飆了。


    “你覺得,我同意讓漫漫來幫你,是無的放矢嗎?”淩天爵似笑非笑。


    “你讓她來當間諜?”霍慕蒼吃驚道。


    “不然,你以為我有那麽大方嗎?”淩天爵冷笑。


    “什麽間諜啊?霍大哥,他亂說的,你別相信他。”漫漫氣得牙癢癢,不過立馬笑著說道,“馬裏諾先生,很抱歉,淩總說笑的,您別當真。”


    然後,她拽著淩天爵頭也不回地走了。


    淩天爵倒是沒有返回去,順著她的意思離開和平飯店。


    江邊霓虹閃爍,江邊的海派建築旖旎流光,閃爍生輝。


    江風很大,而且冷涼,吹在身上涼颼颼的。


    他脫了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然後望著璀璨的夜色。


    “你為什麽這麽做?你從來不考慮我的感受嗎?”漫漫生氣地質問。


    “我不這麽說,你會主動拉我出來嗎?”他勾唇。


    “你!”她明白了,原來他的目的是這個。


    她脫了西裝外套,其實,還真是舍不得脫下來呢。


    西裝外套彌漫著他的體味,讓人倍感溫暖、窩心。


    漫漫把衣服披在他身上,“我不冷,你穿著吧。”


    “江風這麽大,你想吹成傻子嗎?”淩天爵沒好氣道。


    “除非你親口承認你關心我、緊張我,我就穿上。”她狡黠地眨眸。


    “吹成傻子,不要怪我。”他瞪她一眼,不客氣地穿上西裝外套。


    漫漫伸入他的西裝裏麵,緊緊地抱著他勁瘦的腰身,“我想跟上次一樣,你用自己和外套溫暖我。”


    淩天爵一怔,默默地用西裝外套包住她纖瘦柔軟的身軀。


    原來他是打這個主意。


    她在他的頸窩蹭了蹭,心裏滿足而甜蜜,“淩大總裁,你就是口嫌體正直。”


    “你是不是要我把你扔到江裏?”淩天爵低沉道。


    “你舍得的話,就把我扔下去好了。”她有恃無恐地笑。


    “……”他氣得磨牙。


    的確,他舍不得。


    她就是捏住了他的弱點,才這麽理直氣壯。


    漫漫軟糯地求道:“我們不要鬧別扭了,好不好?”


    淩天爵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她的柔軟,她的馨香,她的溫柔,無不是致命的誘惑,一點點地瓦解他的意誌,一寸寸地攻陷他的心房。


    她踮起腳尖,親吻他的薄唇,蜻蜓點水一般。


    他的腦子轟隆隆地作響,小腹又熱又脹,快爆炸了。


    他凝視她片刻,陡然吻她,狂亂地啃噬,長久地癡纏。


    江水湧動,搖碎了一江柔情。


    漫漫軟綿綿地貼著他,豁出去了,小手隔著襯衫愛撫他……


    淩天爵身子一僵,生硬地推開她,欲色急速褪去,“回去吧。”


    回到流水別墅,她洗了澡,主動回到主臥的床上等他。


    他也洗了澡,在她身邊躺下,卻背對著她。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他有所動作,她轉過身來,一支手臂抱著他,在他身邊蹭了蹭。


    “我在想事,你先睡吧。”淩天爵拿開她的手臂。


    “……”漫漫默默地轉過身去,心好似被千萬支長針不斷地刺入。


    疼死了。


    淚水無聲地滑落,她連忙用手抹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同床異夢吧。


    第二天早上醒來,漫漫摸摸身邊的位置,冷冷的,他早就起來了。


    不過,半夜不知道幾點,她迷糊中有點印象,他把她抱在懷裏,跟以前一樣,相擁而眠。


    吃了早飯,她拎著包匆匆地出門,卻看見大門外停著一輛黑色轎車,坐在駕駛座的司機是薄星辰。


    看見她出來,薄星辰下車,恭敬地站著。


    一身黑色西裝包裹著他修長、挺拔的身體,從頭到腳,他彌漫著一種冰冷的禁欲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薄星辰,你在這裏等誰?”漫漫上前問道。


    “等你。”他打開副駕駛座車門,“漫漫小姐,上車吧。”


    “你接我去公司?”她又吃驚又不解,“怎麽回事?”


    “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保鏢兼司機。”


    “啊?”漫漫更是震驚,訥訥地上車,“淩天爵讓你來的?”


    “是。”薄星辰回到駕駛座,平穩地開車。


    “你為什麽答應淩天爵當我的保鏢?”


    “為什麽不答應?”


    “也對,這正好給我們方便。”漫漫笑了笑。


    ps:今天和明天都3更哈。下午四點左右發第三更,小可愛們多多支持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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