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瞧出淩天爵吃醋了,心裏有點小開心。


    這說明,他還是在乎她、喜歡她的。


    至於他為什麽對她的態度變化這麽大,再找適當的機會問問。


    不過,為什麽他總能找到她在哪裏?


    也許霍令姿知道他們在涵碧樓,可是她應該不會告訴淩天爵吧。


    “淩天爵,你怎麽知道我在涵碧樓?”漫漫忍不住問道。


    “你真想知道?”淩天爵轉頭看她,眼神冰涼。


    “我每次有危險,你都趕來救我,都知道我在哪裏,你是怎麽知道我的方位?”她越想越覺得奇怪,有好幾次了,雖然他無所不能,但也不至於萬能吧。


    “你想背著我幹壞事,我就能抓到你。”他冷厲地揚眉,“你最好打消幹壞事的念頭。”


    “你快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我在涵碧樓的。”


    “你不是自詡不是傻白甜嗎?不會動動腦子嗎?”


    “……”漫漫氣悶地撅嘴。


    就是因為想不到、猜不到,所以才問他的嘛。


    警方的確可以根據她的手機確定她所在的位置,可是他每次都能讓警方提供可靠的線索?他也太神通廣大了吧。


    雖然他不說,可是她算是明白了,他一直盯著她的動向,關心她。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喜滋滋的,這幾天的陰霾一掃而空。


    “笑什麽?”淩天爵的麵色更加寒鬱。


    “我笑……有個大總裁吃醋了,大晚上的跑去抓人,還要跟到酒店,擔心自己的女人跟人跑了。”漫漫甜甜地笑。


    “……”他的眸色頓時暗沉下來。


    怎麽她腦子裏的稻草好像越來越少了?


    回到流水別墅,漫漫走到二樓,猶豫著是去主臥,還是回客房。


    她看見他快要走進主臥,沒有任何表示,就說道:“明天我不去上班了,還要去幫霍大哥。”


    “不許去!”淩天爵在門口止步,背對著她。


    “為什麽?我已經答應他了。”聽到這個回答,她沒有半點意外。


    “哪天你成為四海的員工,再去幫霍慕蒼。”他的語聲冰寒得凍死人。


    “我答應他了,我要去。”漫漫堅持自己的決定。


    淩天爵走過來,慢慢逼近,把她鎖在牆壁與自己之間,“你非要跟我對著幹嗎?”


    她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胸膛,“你不讓我去,是不想我幫霍大哥,還是不想我跟他在一起?”


    他拿下她的雙手,黑眸卻爆出一絲火花,“有區別嗎?”


    漫漫的雙手鑽入他的西裝,隔著襯衫抱著他,“隻要你承認你吃醋了,我就答應你,不去。”


    淩天爵生硬地拿下她的雙臂,灼灼的目光好似要把她燒成灰燼,“你不就是想要我幹你嗎?”


    話音還沒落地,他就粗暴地扯開她的雪紡衫。


    她看著他,覺得他燙熱的眼神快把自己燒得冒煙。


    走廊沒有開燈,光線幽暗。


    香肩瘦削,鎖骨如精致的玉雕琢而成,內衣包裹出的緊窄勾走了他的目光,清幽的體香撩撥著他的心弦。


    頃刻間,他築得高高的心牆轟然塌陷,塵土飛揚。


    淩天爵陡然俯身,卻沒有吻她。


    唇與唇之間,隻有微末的距離。


    漫漫的心快要蹦出嗓子眼,努力戰勝那些嬌羞,閉上雙眸,輕輕地吻他的薄唇。


    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小心翼翼,生澀,笨拙。


    他的體內掀起滔天巨浪,那些封印在靈魂深處的思念、情熱如洪水般傾瀉。


    恨不得把她禁錮在懷裏,折騰一整夜。


    她以為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卻沒想到,他猛地推開她。


    “再敢去幫霍慕蒼,我打斷你的腿!”


    淩天爵扔下她,頭也不回地走進主臥,摔上門。


    那聲巨響,在寂靜的夜晚回蕩良久。


    漫漫無言地拉好雪紡衫,心裏悲酸的淚水泛濫成災。


    淩天爵,我已經主動了,你還想要我怎麽樣?


    第二天早上,漫漫七點起來,看見他正要出門。


    淩天爵拿著手機從餐廳走出去,丟下一句冰冷的話,“不要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她看著邁巴赫開走了,然後洗漱、吃飯,依照約定的時間趕往費得蒙大酒店。


    霍慕蒼已經在費得蒙大酒店等候,看見她走進大堂,立刻迎上去,“漫漫,你來了。”


    他滿目驚豔,今天她身穿一套改良的寬鬆西裝,五分幹練、知性,五分女性的柔美,讓人眼前一亮。


    “馬裏諾先生準備好了嗎?”她問。


    “再等五分鍾。我們到那邊坐著等吧。”


    那邊的等待區設成水吧,霍慕蒼問她要不要來一杯咖啡或者飲料什麽的,她說不用。


    他問:“漫漫,昨晚沒事吧。你來幫我,淩天爵好像不太高興。”


    漫漫莞爾道:“他的確不太高興,不過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當個傀儡,對他千依百順。”


    “真的不要緊嗎?”他擔心地問。


    “這次你接待意大利客戶,我當你的翻譯,不是正好積累一些經驗嗎?再說,我在公司無所事事,還不如來幫你。”


    “如果他欺負你,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龍飛國際集團大廈。


    淩天爵接到費得蒙大酒店前台職員的電話,知道漫漫去了那邊。


    他氣得把手機摔了,她竟敢!


    劉浩然進來,正巧看到這一幕,勸道:“淩總,何必拿手機撒氣呢?”


    他撿起手機,擦了擦,檢查有沒有摔壞了。


    辦公室裏鋪著地毯,手機摔在地毯上,沒有壞。


    “漫漫沒來上班,她怎麽了?”他問。


    “去幫霍慕蒼當翻譯,接待意大利客戶。”淩天爵的俊臉烏雲密布。


    “淩總,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呢?”劉浩然把所有事串聯起來,猜到了幾分。


    這幾天,淩總對漫漫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冷到了冰點,無非就是因為她的身份。


    他克製著對她的感情,連帶的整個人都不好了,脾氣暴躁,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順眼,一言不合就動怒,不少文件、報告都被他打回去重新寫,不少高管都被他罵得狗血淋頭。


    所有部門怨聲載道,都來找劉浩然指點一二,懇求他哄一哄淩總。


    劉浩然勸過兩回,可是根本沒用。


    “你這又是何必呢?”劉浩然歎氣,“你折磨漫漫,不也是折磨自己嗎?”


    “你不懂。”淩天爵捏捏鼻梁。


    “你不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忍多久嗎?不就是想提升自己的忍耐力、克製力嗎?”


    “知道就好。”


    “淩總,你打算這麽一直下去嗎?”


    “……”淩天爵不悅地瞪他一眼。


    “我是覺得完全沒必要。”劉浩然說道,“你想寵她就繼續寵她,寵得無法無天都行。隻要你不要忘記自己經營多年的計劃,不要忘記她的身份,行事不要太任性,其他的事都好說。”


    “你還是不懂。”淩天爵冷冷道。


    “我是局外人,我看得比你清楚。雖然你和那位羅馬小姐隻有一夜晴緣、三天戀愛,可是那是你最初、最真、最純粹、最浪漫、最刻骨銘心的愛情。你第一次看見蕭總的時候,以為蕭總是羅馬小姐,可是後來你有所懷疑。”劉浩然頭頭是道地分析,“現在,你確定了漫漫是羅馬小姐,所以你愛她、寵她,傾盡所有地嗬護她,甚至忘記了你的使命與計劃。”


    “說夠了嗎?”


    “漫漫讓你體會到男歡女愛的滋味,讓你欲罷不能,讓你瘋狂地陷進愛情裏。可是,當你知道漫漫是蕭家人,你慌了,你亂了,所以你變得神經兮兮,無所適從,甚至很憤怒。”


    淩天爵呆滯地坐在大班椅上,他說的每個字、每句話,像千萬把刀刺進胸口。


    痛,痛得毀天滅地。


    劉浩然語重心長地說道:“你不敢再付出,你想收回已經付出的愛情,可是,潑出去的水能收回來嗎?”


    淩天爵如死一般的冷寂,“沒試過,怎麽知道不行?”


    劉浩然勸道:“你沒有必要這樣,你隻需要克製一點、理智一點,不過分沉迷,不忘記自己的使命,對漫漫照樣愛、照樣寵,又有什麽不可以?”


    “你以為每個人在感情麵前都能伸縮自如嗎?如果可以理智地控製,應付自如,那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愛情瘋子和感情悲劇?”


    “但比起你現在這樣,起碼好很多。”劉浩然拍拍他的肩膀,“不試試怎麽知道不行?”


    “等你愛上一個人,你就會知道,在兩個人的愛情裏,我們都是無知、彷徨的小孩。”淩天爵苦澀地牽唇。


    “你允許我八小時工作製,我就找個女孩談戀愛,就可以跟你深入地探討。”


    “想得美。”


    “聽我的,不要再折磨自己、壓抑自己。”劉浩然冷笑著挑眉,“就你現在這狀態,智商剩下幾分?”


    “即使我病入膏肓,你的智商也比不上我。”淩天爵踢他一腳。


    “你好好想想吧。我先出去了。”


    劉浩然關了門,歎了口氣。


    淩天爵閉目沉思,想了好久好久。


    中午的時候,他到底忍不住,給漫漫打電話:“一點鍾準時回來,有工作吩咐你。”


    漫漫有點小欣喜,但克製住了,“我已經向高秘書請假了,今天二十四小時都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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