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紋繡挑了挑秀唇:“圖樣新穎繁瑣,獨此一家,原價五千塊靈石,念在此圖是你提供的,隻要兩千塊靈石。”


    他眸光流轉,上下打量了一番冥雲歌,又道:“肉抵可以再減一半。”


    “!”冥雲歌看向何紋繡的目光多了一分驚色。


    “即使是花魁,一晚上也賺不來一千塊靈石吧。”何紋繡見狀繼續道,丹鳳眸顯出兩分媚態。


    “我還以為你喜歡的是男人。”冥雲歌不假思索。


    “什麽!”何紋繡怒了!他最討厭別人誤解他喜歡男人!


    “奴家是說奴家賣藝不賣身。”等下對方還要給自己刺花繡,此時得罪了對方不好。


    何紋繡露出一抹鄙夷。


    初夜拍賣了轟動全城的十萬塊靈石,還跟他講賣藝不賣身。


    咬了一口的包子,還能送回鍋裏接著賣嗎?


    “克萊因藍見過麽?”冥雲歌挑了挑鳳眸。


    “那是什麽?”


    “曼珠沙華的另一種色澤。”


    何紋繡知道天藍、水藍、深藍、淺藍、湛藍、墨藍,沒聽過什麽克萊因藍。


    “不就是藍色的一種麽?”


    “這幅曼珠沙華不也是紅色的一種麽?若是沒有我,你調得出,想得到嗎?”


    他追求過色澤的極致,卻從未見過這種感覺的色澤,見過之後,他倒是可以調得出來了。


    “你開個價。”賣顏色的還是第一次,對他卻很受用。


    “剛剛作畫後有些疲倦,奴家現在調不出來,還是改日吧。”


    “!”被人吊著的感覺很難受!


    “你那幅花繡,我給你免費刺,再開個價吧。”何紋繡知道自己碰上了個狐狸精。


    “三萬塊靈石。”


    “什麽!比花還貴!”


    “我那是初次與何師傅合作,給你打個折,便宜你了,花是同一種,顏色可比花值錢多了,你還可以用在其他的花樣上,對了,拒絕肉抵。”


    有理有據的打臉!對方還得站著給她打。


    何紋繡一臉的消化不良之色,他有種感覺,小狐狸精是在舉一反三,而不是原本的計劃。


    “轟——”


    三萬塊靈石飽含何紋繡的抑鬱,砸出了另一種聲音。


    “歌兒,出什麽事了?”馮媽媽關切的嗓音傳來。


    “沒事兒,硯台掉了。”


    “我讓人進去收拾一下吧。”


    “不必了,我自己來。”


    “小心點,別傷了手啊。”


    “好。”


    聞言的旁人直翻白眼,你親閨女你會這麽惦記嗎?


    你若是問她,她會答,對親閨女不會,對財神爺會啊!


    “你先幫我刺好花繡,我給你寫下配置的原料和比例。”


    “好!”


    何紋繡手藝精細純熟,手法幹脆利落,一盞茶的功夫,一朵活靈活現的曼珠沙華綻放在了冥雲歌的頸窩。


    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會選擇光潔平坦的部位刺下花繡。


    她選擇了那樣一個部位,他竟然也能刺出別樣風味來。


    冥雲歌很是滿意。


    何紋繡自己也生出了成就感。


    冥雲歌如約將克萊因藍的配方交給了何紋繡。


    整整四萬塊靈石,她是帶不走的,幹脆就地煉化。


    四萬塊靈石變成四萬塊石頭的時候,丹田內的混沌理順了幾分,清明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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