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完兩杯解藥,久兒放下厲戰飛的頭,說:“我累壞了,出去坐坐,妹妹幫忙給他擦洗一下身上的汗。”


    “好的。”


    南宮葉玫拿了毛巾,打濕再擰幹,過來幫厲戰飛擦汗。


    久兒給鄒靖羽遞眼色,示意他出去。


    他們進了客廳,久兒說:“他們真要錄下我們洞房?”


    “是,”鄒靖羽說:“剛才十哥已經催了一次了,我說我在洗澡。”


    久兒說:“戰飛雖然解了毒,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我們總不能把他們趕進客廳睡吧?”


    “啊!”臥室忽然傳來南宮葉玫的喊聲。


    久兒和鄒靖羽一起跳起來,衝進臥室一看,隻見厲戰飛把南宮葉玫壓在身下,正在拚命撕扯她的衣服。


    南宮葉玫剛才給他擦洗完身上,剛把睡衣幫他穿上,他突然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南宮葉玫嚇得啊地叫出聲來。


    “戰飛,別這樣!”久兒忙上前拉厲戰飛。


    但厲戰飛現在就像發了瘋一樣,什麽話都聽不進去,還甩手把久兒打下了床。


    久兒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鄒靖羽也衝過來,兩個人合力把厲戰飛製住,把他從南宮葉玫的身上推下來。


    但厲戰飛一直在反抗,他兩眼通紅,就像喝醉了酒一般,瞪著南宮葉玫,也像發了瘋的野獸,不斷想攻擊她。


    南宮葉玫跳下床整理好衣服,看著厲戰飛的樣子,害怕地說:“他不是喝了解藥嗎?為什麽還這樣?”


    久兒也不明白。


    鄒靖羽偏頭看看厲戰飛的臉,說:“他的情況不對,久兒是不是拿錯解藥了?”


    “不會錯,那裏隻有一個大壇子裝的解藥,啊!我想起來了……”


    久兒突然停住,跑過去拿起裝解藥的瓶子聞了聞,說:“好大的酒味!我用裝酒的瓶子裝的解藥!可能是酒惹的禍。”


    鄒靖羽明白了:“他身上先前中的毒解了,但這解藥和酒發生反應,導致他現在失去理智了!”


    他沒有明說,厲戰飛這樣子是出現了亂性的征兆。


    “那怎麽辦?”南宮葉玫問。


    少了久兒幫忙,厲戰飛一聲虎吼,掙脫了鄒靖羽的控製,馬上又把南宮葉玫撲倒床上,急吼吼地撕扯她的衣服。


    鄒靖羽和久兒趕緊又把他抓住。


    南宮葉玫怕厲戰飛再撲她,轉身跑到了他們身後。


    厲戰飛的頭轉過來,尋找南宮葉玫的身影,嘴裏發出嘶鳴聲。


    久兒皺眉說:“他這個好象中了那種毒一樣。”


    鄒靖羽看她一眼,點頭:“是,可能是這種解藥裏的物質和酒發生反應,生成了一種新的毒藥。”


    “都怪我!”她懊惱地說:“我不應該拿酒瓶裝解藥!”


    “什麽毒藥?”南宮葉玫忙問。


    久兒看她一眼,卻吞吞吐吐起來,說:“我也說不清楚,先把他綁起來吧。”


    “綁?”南宮葉玫著急了:“他這麽不舒服,為什麽還要綁他?”


    久兒解釋:“因為我們不能送他去醫院解毒,如果不綁起來,他會傷害你。”


    “可是他這麽難受……”


    “綁吧,”鄒靖羽說:“他雖然難受,但過幾個小時,他身上的毒性會慢慢緩解,到天亮差不多能恢複。”


    “他自己能好起來?”“嗯,這個也不算是毒藥,就是這種藥和酒混合後,導致他體內的酒精度數在短時間內飆升到一個高度,他就像一口氣喝下了大量高度烈酒一般,醉得失去了理智,等他的


    酒醒了,就會好起來。”


    “酒醉?”南宮葉玫突然想起她那次酒醉的經曆。


    那時候她偷喝舅母的酒,後來身上發軟,想睡覺,體內有一股不明的火焰左衝右突,然後身上又發癢,等她酒醒的時候,她才知道一身都被自己抓爛了。


    後來她才知道,那一次她差點被三個流氓玷汙,是厲戰飛救了她。


    現在想來,發癢的事她記不太清楚了,因為那時候她已經醉了,但體內有火的那種滋味她卻還記得清清楚楚。


    她看見厲戰飛的臉越來越紅,他的眼睛瞪得要突出來了一般,拚命掙紮,不斷想擺脫久兒和鄒靖羽的控製。


    她覺得現在的他比自己當初還難受,因為他這酒裏還有藥,先前中的毒也沒有這麽快清理幹淨。


    鄒靖羽拿了一根領帶,把厲戰飛的雙手反在身後綁緊,和久兒合力把他往床上推,說:“讓他好好睡一覺,到天亮就好了。”


    厲戰飛拚命掙紮,嘴裏嘶喊著,但聽不清楚他喊的什麽,好象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喊什麽。


    看見他如一頭被困住的老虎一樣,南宮葉玫的心疼得像用尖刀剜,可她不知道應該幫誰。


    久兒和鄒靖羽把厲戰飛推倒床上,他突然抬腳,一腳踢出去,差點踢在鄒靖羽的腿間,他嚇了一跳,急忙跳開。


    厲戰飛隻是雙手被綁,身體沒有被控製,他縱身躍起向麵前的久兒撲去。


    久兒抬手一掌劈向他的脖子。


    “不要!”南宮葉玫衝過去,攔在久兒和厲戰飛之間,淚流滿麵地說:“不要砍暈他,他中了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已經夠可憐了,嗚嗚嗚……”


    久兒也急了:“葉玫,如果不控製住他,我們不能保證他不會傷害你!”


    厲戰飛站在南宮葉玫身後,他的手被反綁著,不能拉她,卻低頭用頭頂她的臉,把她往床邊頂。


    南宮葉玫伸手抱著他的頭,哭著說:“他傷害我沒關係,他打我也沒關係,隻要他好受一點。”


    久兒和鄒靖羽相互看一眼,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為難的神色。


    南宮葉玫將臉貼在厲戰飛的臉上,說:“他這麽難受,如果再綁他幾個小時,他會更難受。姐姐,我們不要綁他了,我來安撫他,好不好?”


    鄒靖羽向久兒遞個眼色:“你跟葉玫談談吧。”他出去了。


    久兒看著他們,厲戰飛不斷親吻著南宮葉玫,南宮葉玫捧著他的臉說:“你別怕,我們不綁你,但你要快點好起來。”


    她的手從厲戰飛的腰間穿過來,幫他解綁住雙手的領帶。


    久兒歎了口氣,說:“葉玫,你愛戰飛?”


    “嗯,愛。”


    “那你願意為了他做任何事嗎?”“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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