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店。


    鄒靖羽攬著南宮葉玫回婚房,一路上南宮葉玫都不敢說話,怕有人偷聽。


    回到婚房,鄒靖羽按開燈,發現久兒不在,以為她和厲戰飛還沒有回來。


    他正要進臥室看看,南宮葉玫忽然開口問:“他們為什麽……”


    鄒靖羽急忙把她一拉,說:“老婆,我們先去洗澡。”


    南宮葉玫意識到自己太不謹慎了,因為就算是專門為他們安排的婚房,也有可能藏有竊聽的裝置,她急忙閉上嘴巴。


    兩個人走進洗澡間,關上門後,鄒靖羽先把四處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不該出現的東西,才放開水。


    讓水嘩嘩流著,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聲說:“你不用擔心,久兒一會兒就回來了。”


    南宮葉玫點點頭,問:“為什麽他們要錄下你們洞房?”鄒靖羽說:“聖皇的老大喜歡久兒,想娶她為妻,久兒當然不願意嫁他,就說我是她的丈夫,因為之前我和久兒是兄妹相稱,所以安德瑞不相信,認為我們騙他的,如果我


    和久兒不洞房,就說明我們真的是兄妹,等我們回到沙漠之心,他就會強行娶久兒。”


    “原來是這樣。”南宮葉玫明白了。


    “嗯,一會兒久兒回來後,我會安排人把你送走,你不用擔心。”


    “哦。”


    “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兒,等久兒回來。”


    “好。”


    *


    偷解藥的久兒聽見越來越近的警察腳步聲十分著急,如果被警察看見她倒解藥,她就真的暴露了。


    可是找不到裝解藥的東西,真是難死她了。


    她將目光投在吧台的酒櫃裏那些酒瓶上,沒辦法了,除了酒瓶,實在沒有東西可以裝液體。


    她一咬牙,取下一瓶高檔酒啟開倒在腳下。


    因為匆忙,酒都沒來得及倒幹淨就急匆匆把藥往瓶子裏灌。


    哢嚓!哢嚓!


    警察的腳步聲來到了吧台前,敲著櫃台問:“人呢?還沒有拿到藥?”


    久兒從吧台下麵站起來,舉著手裏裝滿藥的酒瓶說:“拿到了,可能他們走的時候因為匆忙給我弄掉到地上了,我找了半天才找著。”


    警察接過來看了看,說:“你這是熬好的中藥?”


    久兒心裏發虛,如果這警察把蓋子擰開聞聞,就會發現和大壇裏的解藥一個味道……


    她臉上很鎮靜,說:“是啊,現在的中藥都是醫院熬好的。”


    垂在身側的手卻握成了拳,假如這警察要擰開蓋子聞的話,她隻好把他擊昏往出逃了。


    虧幸警察沒有擰開,遞給她說:“既然找到了就快離開吧,這裏很危險。”


    她忙接過來,甜甜一笑說:“謝謝警官大哥哦。”然後出了月店,上出租車離開了。


    ……


    海店裏,鄒靖羽和南宮葉玫在洗澡間裏呆了二十分鍾都沒有聽見久兒回來的動靜,他說:“有點累,我們回臥室坐著等吧。”


    “好。”南宮葉玫早就累得不行了。


    他們回到臥室,鄒靖羽按開燈,南宮葉玫一眼看見床上赤條條躺著一個人,嚇得“啊”地叫起來。


    鄒靖羽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她隻發出了短促的半聲。


    “別怕,”鄒靖羽低聲說:“是戰飛。”


    南宮葉玫嚇得心怦怦直跳,眼睛都不敢睜,她怎麽也想不到,厲戰飛居然成這樣子睡在人家的婚房裏!


    鄒靖羽放開她,到床邊看了看,說:“他好象生病了。”


    “啊?生病了?”南宮葉玫著急了,急忙又睜開眼睛,好在鄒靖羽已經把棉被蓋在他身上了。


    她跑到床邊,看見他的臉紅紅的,不由伸手探他的額頭:“是不是感冒了?”


    她的手冰冷,海島上風大,她陪了十多個小時的酒,喝的又是飲料,這雙手就沒有暖和過。


    當她的手挨在厲戰飛額頭上的時候,那冰冷的感覺刺激了他,他忽然睜開眼睛,看著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說:“久兒?”


    南宮葉玫楞住,厲戰飛這時候怎麽會叫久兒?


    她不知道,厲戰飛的意識還停留在他和久兒逃出月店後,他倒在路邊睡著之前的時刻,這時候突然醒來,想當然以為眼前是久兒。


    雖然久兒是化過妝的,但在他心裏,根深蒂固的印象是她原本的臉,這會兒又在迷迷糊糊中醒來,看見這張熟悉的臉,自然會脫口叫出久兒的名字。


    南宮葉玫哪知道前因後果?她隻知道,他在睡夢中醒來喊的是久兒的名字,所以她心裏又忍不住懷疑他愛的是不是久兒。


    鄒靖羽的電話響了,他拿起來看見是十當家的,接了:“十哥。”


    那邊說:“你小子還沒有動靜?爺幾個可是熬著瞌睡等著錄你的洞房,你能不能爭氣一點?”


    鄒靖羽陪笑說:“十哥啊,我今天陪你們喝了這麽多酒,滿嘴酒味,小九不讓我靠近,我還在忙著洗漱呢。”


    “她不讓你碰你就不敢碰?沒出息!”


    “今天是我們新婚的日子,我總得依著她吧?不然她生氣了,罰我跪床腳怎麽辦?”


    “得了得了,你快點洗漱了上床去,爺幾個等得打瞌睡了,嗬——”那邊隔著屏幕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


    “好的,我盡量快一點。”


    鄒靖羽掛斷電話,皺眉看著床上,說:“為什麽戰飛在,久兒不在?”


    南宮葉玫說:“她是不是給戰飛拿藥去了?”


    “哦,有可能。”


    正說著,外麵傳來敲門聲。


    鄒靖羽走到門邊,從鎖孔裏往出看了看,見是一個服務員,打開門剛要說話,卻見是久兒。


    久兒眨眨眼睛,變著腔調說:“你們說路由器有問題,我來看看。”


    “是,一直連不上網。”鄒靖羽把她讓了進來。


    關上門後,她快步走進臥室,說:“戰飛中了毒,我把解藥弄來了,趕緊給他喂下去。”


    她把解藥倒進杯子裏,把厲戰飛的頭扶起來,給他往嘴裏灌。


    灌完一杯,她擔心時間太長,藥效不夠,又給他灌了一杯。


    一邊灌,她一邊看著厲戰飛的額頭上湧出許多汗珠,說:“看來很有效,這汗水一出就排除毒素了。”南宮葉玫忙拿起紙巾給厲戰飛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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