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在幹嘛?”女警盯著向天歌,她本來認為向天歌是在給何草草治病,但這種治病的方式聞所未聞,倒是有些像猥瑣男在占何草草的便宜。


    “嗯哼……”何草草鼻腔發出一聲悶哼。


    女警大喜:“草草,你快醒醒。”伸手輕輕搖著何草草的身體。


    何草草微微睜開眼睛,感覺小腹暖洋洋的,目光不由轉了過去,“啊——”,大叫一聲,一記耳光結結實實地落在向天歌麵頰。


    向天歌無奈:“何警官,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你……你……”何草草迅速地扣起身上的紐扣。


    向天歌見她已經蘇醒,施施然地開門走了出去。


    伸手撫著麵頰,小娘們兒的手勁還真大,牙齒都快被打崩了。


    “你給我站住!”何草草追了出來。


    “何警官,我不用對你負責吧?”


    “臭流氓!”何草草隨手解下腰間的手銬,“你竟敢非禮警察!”


    “非你妹啊,哥們兒剛才幫你治病,你現在還痛經嗎?”


    何草草愣了一下,確實感覺不痛了,痛經主要是由宮道濕寒引起的,但現在暖洋洋的,好像是有一股氣流在內運行,很溫暖很舒服。


    可能靈氣聚集在她特殊的部位,讓何草草產生微妙的生理反應,本來俏寒的臉蛋,就像冰雪融化似的,綻放出了一整片的春天。


    “草草,你覺得怎麽樣?”女警小心翼翼地問。


    那種感覺讓何草草難以啟齒,不知道怎麽去形容,但她確信向天歌剛才確實是在給她治病,所以她把手銬又收起來,於是小聲說道:“我沒事兒了。”


    “沒事兒我就走了。”向天歌雙手插在褲袋,招呼馬龍等人離開。


    兩個男警詫異地望向何草草,身為一個人民警察,被一男的占了便宜,就這麽把人給放走了?


    何警官今天吃錯藥了吧?


    要知,她可是神木鎮派出所的小辣椒啊!


    ……


    唐國棟和麵館老板因為聚賭,並且提供賭博場所,兩人各被行拘十天。


    因為參與的賭資較少,所以他們還夠不上刑法。


    不過村裏大部分還不知道他們要被關多久,於是各種謠言很多,即便知道隻是關十天,但對村民來說,這也是坐牢。


    坐過牢的人,跟沒坐過牢的人,差別還是很大的,因為生活環境就是那麽屁點大的地方,這種事迅速之間就能傳遍整個村子,坐過牢的以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因此起到了不少的震懾作用,唐家埠的賭博情況暫時得到了控製。


    突擊起到效果,向天歌將此發揚光大,隔三差五就搞一次突擊,賭民防不勝防,苦不堪言,賭博活動漸漸減少。


    這一晚向天歌剛剛吃完晚飯,就見黃牡丹過來找他。


    因為黃先霸的關係,在縣裏開公司的黃牡丹每天都會回到村裏。


    “牡丹姐,坐。”向天歌招呼黃牡丹。


    “我不坐了。天歌,你看到先霸了嗎?”


    “天霸沒回家嗎?”


    “沒有,等他吃完飯呢,沒見到人影兒。給他電話,他也不接。”


    “會不會在廠裏?按理說,廠裏也沒他的工作了。”向天歌奇怪地道,黃先霸是做包裝加工的,沒那麽忙,所以他不需要上夜班。


    “我去你廠裏看過了,沒看到他。”


    向天歌笑道:“估計是熬不住了,又上哪兒賭去了吧?”


    黃先霸自從被黃牡丹叫到梁莊茶坊,處處約束,白天向天歌看著,就算向天歌不在廠裏,還有馬坤看著。到了晚上,黃牡丹又從縣裏回家,繼續看著,他早就被逼瘋了,終於按捺不住,跑出去賭幾把。


    賭癮多半都是心癮,向天歌知道這是黃先霸關鍵的時候,隻要熬過這個階段,他的賭癮才能徹底戒掉。


    “牡丹姐,事不宜遲,咱們要盡快把先霸哥找出來,如果讓他繼續沉迷進去,咱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好,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去把車給開過來。”


    過了一會兒,黃牡丹開著她的寶馬x5過來,向天歌坐上駕駛副座,迅速趕往唐家埠。


    唐家埠最近比較太平,以前聚賭的地方現在都看不到人。


    “姐,到楓林渡口去看看吧。”


    “楓林渡口也有賭場?”黃牡丹頗為詫異,畢竟楓林渡口沒幾個人,隻是一個小小的自然村而已。


    “我知道在哪兒,在道觀裏呢。”


    黃牡丹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些年我一直在縣裏,沒想到……就連道觀都被改成了賭場。天歌,你和舒支書一直都在禁賭,工作一定很難進展吧?”


    “還好,現在已經有些成效了。”


    “我一直想問你,你工廠請的那些工人,好像之前也是經常賭博的,你是特意的嗎?”


    “是呀,我沒權力強製性地逼賭民戒賭,隻能使用這種方式了。”


    “你也是用心良苦了。”


    車子很快到了拂花觀門口,兩人推門走了進去,裏麵還有人在賭博,所以門沒有鎖。


    天井之中,瘸算子正和一個老頭爭吵。


    老頭穿著一件破爛的長衫,留著灰白的長發,在頭頂上綰了個髻兒,簪著一根烏溜溜的樹枝。


    向天歌認得這是拂花觀的主持陸清虛,清虛是他的道號,小時候過年的時候,向天歌跟家裏人來過拂花觀上香,見過幾次。


    當時的陸清虛還很健朗,現在顯然是不行了,瘦骨嶙峋,拄著一根拐杖,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清修之地,現在被你搞得烏煙瘴氣,你……你把人給我趕走!”陸清虛指著瘸算子破口大罵,身體搖搖欲墜,差點氣背過去。


    向天歌本來以為是陸清虛授意瘸算子這麽做的,但現在看起來不是這個樣子的。


    瘸算子笑道:“師父,您不在床上躺著,起來幹嘛?這事兒您就不用操心了。”


    “滾,你給我滾!”


    “師父,瞧您說的,您讓我滾了,以後誰給您送終?”瘸算子笑裏藏刀,帶著威脅。


    “我不用你送終,你給我……給我滾出去,現在就走,我這兒留不下你了……咳咳!”陸清虛咳嗽起來。


    “師父,您的病又發作了,我扶您進去。”


    瘸算子強製扶著陸清虛要往後罩房走去,陸清虛用力甩開了他,不料自己站立不穩,身體向後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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