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泰果然來了,估計還不知道向天歌家的地址,直接找到茶坊來了。


    老頭即便有求於人,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姿態,坐在大廳的一張椅子上麵,臉上的表情烏雲密布,像誰睡了他媳婦似的。


    蘇琪和阿倫也在場。


    同時多了兩個保鏢,穿著黑色西裝,人高馬大地站在陳三泰身後。


    “喲,陳董事長,怎麽親自來了?”向天歌皮笑肉不笑地問。


    陳三泰心想,媽的,他不親自來能請得動他嗎?


    一個小小的農村企業主,譜兒擺得這麽大,也不怕上街被人打死!


    “向天歌,明人不說暗話,我來找你什麽事兒不需要我重申了吧?”


    向天歌笑了笑:“您是為了令嬡的病而來的?”


    令嬡?


    陳三泰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媽的,欺人太甚!


    現在陳沉就連小便都不能站著小便,每次都要兩個護工扶著,讓他坐在馬桶小便。


    向天歌的調侃,猶如一把尖刀,直接刺入陳三泰的心髒。


    “向天歌,別跟我耍嘴皮子,說吧,你要多少錢?”


    “我說了,我要藍色會館。”


    陳三泰冷哼一聲:“這你別想了,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同意,董事會也不會同意的。你要藍色會館,不也是看中它能夠給你帶來利益嗎?我現在直接就把利益給你兌現,你到底要多少,開個價!”


    “好,十個億。”


    “媽的,向天歌,你是不是瘋了?”陳三泰不由捶著桌子暴怒。


    十個億?


    就算把藍色會館賣了也不值十個億。


    向天歌淡淡地道:“這不是您讓我開的價嗎?給不起就別說大話。”


    “你他媽這是在玩我!”


    “沒錯,我就是在玩你。”


    “操!”陳三泰脾氣暴烈,向天歌如此挑釁,徹底激怒了他,伸手扯過向天歌的衣領。


    向天歌按住了他扯住衣領的手,稍稍用力,他的手就被掰開了。


    陳三泰疼得不由叫了一聲,身後兩個保鏢已經衝了上去。


    “砰!”“砰!”


    兩個保鏢剛一上前,就被向天歌甩來的鞭腿踢了一個跟頭。


    茶坊的工人目瞪口呆,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勸架。


    陳三泰的手被向天歌扳著,手骨像是要被折斷似的,疼得麵目已經開始扭曲,身體不由自主地彎了下去,就差給向天歌跪下了。


    蘇琪和阿倫目瞪口呆,我去,這哥們兒太無法無天了,就連董事長都敢打。


    “向先生,手下留情。”蘇琪急忙上前請求。


    向天歌這才鬆開陳三泰。


    老頭現在已經滿頭大汗,他堂堂魚羊食膳的董事長,什麽時候這麽狼狽過?


    “走!”陳三泰鬆了鬆差點被向天歌扳斷的手,怒氣衝衝地離去。


    身後又傳來向天歌的聲音:“陳董事長,給你一個溫馨的提醒,令嬡的情況拖不了幾天,再不動手術,他可就真成廢人了。”


    陳三泰沒有搭理,陰著一張老臉,回頭對蘇琪說:“今晚聯係一下八爺,讓他到寧州來一趟。”


    媽的,不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看看,他不知道馬王爺到底幾隻眼。


    當他陳三泰是軟柿子嗎?


    在他年輕的時候,也曾是在道上混的,隻是後來年紀大了,這才漸漸漂白,變成一個正經商人。


    向天歌料想陳三泰不會那麽容易善罷甘休,不過他從來就不懼怕惡勢力。


    陳家父子多行不義,而且惹到他的頭上,他不會那麽輕易放過他們的。


    對付惡勢力,他從不手軟,因為部隊有一句話,叫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就算是熬,也要熬到最後的勝利。


    但以陳沉現在的病情,顯然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熬了。


    ……


    第二天村裏來了幾個人,向天歌並不知情。


    這幾個人很快摸清了向天歌的家庭情況,回到村口外停的一輛麵包車上,跟他們的老大做了匯報。


    “華哥,都查清楚了,向天歌家裏一共三口人,除了他自己,一個是他嫂子,一個是他爸。”


    曹劍華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戴著一副墨鏡,脖子掛了一條狗鏈那麽粗的金鏈子,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翹著二郎腳說道:“先把他嫂子給綁來。”


    “恐怕有些不方便。”


    “有什麽不方便的?”


    “他嫂子是個聾啞人,基本不外出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梁莊是個大村,走到哪兒都有村民看著,不容易下手。依我看,還是朝他爸下手吧。據說他爸晚上不住在家裏,住在他們家的花田,那兒周圍都沒有人,我們可以晚上下手。”


    “有意思,竟然有家不住,住在田裏。”曹劍華輕笑了一聲,“就按你說的辦吧,把老頭先抓過來。”


    隻要向天歌他爸落在他們手裏,他們就不怕向天歌不給陳沉動手術。


    ……


    吃完了飯,向二山洗了個澡,還是回到花田去睡。


    花田有他搭的一間小木屋,此刻裏麵竟然亮起了燈,燈光在窗戶上投射出幾個人的身影。


    “喲,幾位瞧著麵生啊!”向二山推開小木屋的門。


    曹劍華站了起來,嘴裏叼了一根香煙,問道:“老頭,你是不是叫向二山?”


    “沒錯。”


    “跟我們走一趟吧。”


    “去哪兒?”


    “少管了。”曹劍華揮了下手,身邊兩個打手就往向二山撲去。


    向二山腳步往後一退,退出了門外,兩個打手依舊撲了過來,但聽“哢嚓”兩聲,向二山一手擰著一個打手的胳膊,兩條胳膊被擰成了麻花。


    兩個打手慘叫不已。


    曹劍華衝了出來,麵色大變,再招呼身邊三個打手上前。


    向二山提起手裏的兩個打手,就像丟一隻死雞似的,把兩人給擲出去,撞在趕來的三個打手身上,五個人撞在一起,發出更為慘烈的嚎叫。


    “媽的!”


    曹劍華隨即就從腰間抽出一柄鋒利的匕首:“老頭,你如果不配合,今兒你就死這兒了!”


    說著匕首朝著向二山咽喉橫揮過去,從他的身手看得出來,他也是練家子,第一招就直取向二山的要害。


    不過華夏武道日漸式微,現在的武術大部分都是華而不實,隻能當表演來看,距離真正的武道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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