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時光流轉
木英笑，搓搓他手，“怪我沒考慮清楚，我幫你織了條毛線褲，用的是細線，就在炕上，你現在去加了吧！我去準備菜。”
“好。”耿正陽點頭，凝望著她，目光移下，再看看她肚子，“小樂沒鬧你吧！”
“沒，胃口挺好的，也沒吐。”木英笑，鬆開他手，“快去吧，別冷落了你戰友。你加了毛線褲去陪他們吧！”
高飛帶來一付撲克和一付麻將牌，拉著耿正陽在東廂炕上打起麻將。先頭幾次他還笑耿正陽不會出牌，贏得輕鬆，沒想一圈過後，耿正陽已如同老手，會看牌算牌做局了！
他狠狠瞪一眼耿正陽，這家夥，真是，哪哪都讓他不爽！
熱熱鬧鬧玩了上午，木英已蒸煮燉炒，燒了許多好菜。
炒花生、紅燒山芋、臘肉片炒大白菜、蒸鹹肉、鹹肉沫蒸雞蛋、洋蔥炒臘肉、酸辣土豆絲、土豆燉鹹雞，榨菜蛋花湯。
每個菜都用大海碗裝著，量足足的。
也不換地方了，就在炕上，大夥擠挨著坐了。高飛等人食指大動。
“大家不要客氣，全是你們拿過來的菜。”木英笑著拿出兩瓶燒刀子，“正陽，帶大夥喝一點，今天不用上課。”
“嫂子，辛苦啦！”高飛等人客氣道。
“你們吃，不夠再叫啊！”
木英示意正陽招呼他們，她回廚房，娘幾個一道吃。
高飛等人一嚐木英做的菜，眼睛都綠了。
“好你個耿正陽，不聲不響，娶了這麽漂亮的媳婦，還有個好閨女，現在肚裏又揣著一個，嫂子燒得菜還這麽好吃！福都給你享光了！不行，不行，下次你得多出幾個任務，這才公平！”高飛大笑道，“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能者多勞嘛！”眾人大笑起來。
耿正陽夾起筷紅燒山芋，放到高飛碗裏，“你們羨慕吧，羨慕吧，那是我人長得俊！你們有我俊嗎？有嗎？小爺這是天生的！”
“切！”眾人齊齊噓他。
年前某個下暴雪的晚上，當俞光平同往常一樣，吃好晚飯後走進書房，打算讀會兒書或看點材料，他坐下打開台燈，卻意外發現桌麵上放了一個牛皮紙袋。
當他打開紙袋，抽出裏麵材料，一見之下，雙眼睜圓，狂喜席卷而來。
裏麵點點滴滴記錄著這些年司愛國因喜愛文人字畫，接受了好些張下頭孝敬上來的雅品。具體到何月何日，因何事，接受一張雅品，詳詳細細，恍如親見。
他用力在桌上拍了一巴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司愛國啊司愛國，好你個司愛國，表麵上裝得清高廉潔，兩袖清風，暗底下卻如此弄權貪財，好一個雅品！好一個雅人啊！”
俞光平再次把材料細細看了遍，肚中暗罵，我說你怎麽那麽關注學校建設，這裏頭貪墨了多少啊！他起身，在不大的屋裏轉起圈來，一圈又一圈……
這份材料不知是誰送來，但能擺上他案頭，代表著人家深知他倆正在競爭部長位置，不管是有心拉他一把，還是要打擊司愛國，總之他們目標一致。
他得利用好這份材料，在最關鍵的時候給司愛國當頭一擊！
這一夜，俞家書房的台燈整夜未熄，窗戶上映著一個身影踱過來踱過去……
耿正陽站在圍牆外的胡同中，麵色平靜對著那一扇窗戶，鵝毛般大雪落了他一頭一身，他閉上眼睛聽著雪花簌簌落下。
一朵雪花是無聲的，但當成千上萬朵雪花同時落下時，就會有細微的聲音，這聲音你不關注，是聽不見的，但像這樣，靜靜的胡同，隻有你一人時，這聲音就會響得如同一曲交響樂！
小人物也是有尊嚴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司愛國，等待你的命運吧！
耿正陽猛得睜開眼，身形一動，消失在長長的胡同中。雪花飄落，很快蓋住了那一雙腳印。
冬去春來，一九八零年到來了，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這個新年，耿正陽沒有帶著家人回江西老家，卻把耿建國和耿正海接了過來，一起在北京過了個年。新年裏，他帶著家人逛故宮、遊長城、看頤和園、看天安門升國旗，真切感受到了新中國的變化！
“不一樣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耿建國歡喜說道，“我們的祖國要越變越好了！”
什刹海上溜冰的青年少了，幾日後，那厚厚冰層變薄了，嘩拉一聲響，冰層裂開，流水潺潺，鴨子在湖麵上歡快撲扇翅膀，柳兒綠了，鳥兒唱起來了。
芳菲四月，市麵上又出現了許多新鮮蔬菜，苦熬一冬的北京市民活泛過來了。
於老爺子手上拿著個紙卷，樂嗬嗬邁進了耿家大門。
“木英，你這身子，還能燒菜嗎？這耿氏菜館子還要辦起來嗎？”
廚房中香味撲鼻，那個大大土爐子爐火旺盛，蒸汽彌漫，木英坐在爐子旁剁著肉。
她的小腹已明顯突了出來，可整個人並沒有變胖多少，臉色紅潤，動作依舊靈活。
“於老爺子，您來了，快請坐。”木英起身，給老爺子端凳子，“辦，當然要辦。這不，正在準備包子餡呢！”
“別忙，別忙。”於老爺子攔住她，自已拉了張凳子過來坐下，“木英啊，這個冬天吃了你家好些臘肉蔬菜的，我也得回個禮啊！”老爺子笑眯眯把手上卷成筒的紙頭遞了過去。
“您老說啥話呢！那大蘋果，蓁蓁吃了多少，這帳可不能這樣算！”木英笑道，在圍裙上擦了下手，接過紙頭，帶了些好奇打開。
“工商許可證！”她驚呼一聲。
正提了桶井水進屋的潭玉蓮接話，“什麽工商許可證？”
木英興奮站了起來，奔到潭玉蓮身邊，把手上紙頭現寶樣給她瞧，“婆婆，這工商許可證就是說我這鋪子過了明路了，在政府裏登記了，可以正正當當打開門做生意了。”
“哎喲，那真要感謝於老先生，辦這東西不容易吧！”潭玉蓮放下水桶，擦擦幹手，接過看了眼，“還有工商管理所的大紅印章呢！”
“老爺子，真謝謝你了！”木英忙感謝，“這菜館子，原先隻試著辦辦，我想著辦登記不容易，就一直拖著沒去弄，老爺子，您真是幫我大忙了，今兒一定在我家吃飯。”
於老爺子搖著手，“今兒就不吃了，明兒來吃。”
“好，那您明兒來吃，我一定準備好。”木英笑道，“我這肚子現在不礙，能做事呢！”
“明兒你得準備多一些。”老爺子眯眼笑道。
木英和潭玉蓮詫異看去，老爺子平時總是推辭，也不挑嘴，有什麽吃什麽，今兒這話說得怪。
“是這樣，我兒子有兩個外國朋友，明兒來家吃飯，我就推薦了你家，讓他們來嚐嚐你的手藝。”老爺子笑道，“木英，我跟你說，這兩個外國朋友是在報館裏幹活的，到時吃得好了，讓他們在報紙上給你這耿氏菜館子宣傳一下咋樣？”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有外國人宣傳，這生意不紅也得紅啊！老爺子，您想得真周到，是我們耿家的大恩人啊！”潭婆婆拍手笑起來。
木英望著老爺子，笑得一臉傻樣！
次日，木英剛醒來，就聽著鐵皮桶入水井的撲通聲，等她穿好衣裳到廚房，潭婆婆已經全部包好包子，上蒸籠開蒸了。
“婆婆，天還沒亮呢，你這麽早？”木英道，“你半夜都沒睡吧！”
“現在年紀大了，不象你們年輕人，覺多，我昨兒聽了有外國人來吃飯，哪還睡得著啊，還是早點起來準備好。”
“婆婆，我們又不弄大魚大肉，滿漢全席，還是跟往常一樣，家常小炒。”木英不在意笑道，拿上牙膏牙刷洗漱。
“那怎麽行呢，總要燒些好的。”潭玉蓮連連搖頭。
“婆婆，你想啊，我們燒的啥菜，那兩個外國人寫到報紙上去，人家一看，走，到新開的菜館子嚐嚐去，可跑來一看，掛羊頭賣狗肉，跟報紙上寫的全不一樣，那不得罵聲一片啊，所以該怎樣就怎樣。”
潭玉蓮笑道：“這倒也是，別人想吃片糕，跑過去一看是賣糖的，肯定要罵上兩句，失望而歸了。”
“婆婆明白就是，我們今天就簡單弄一些，買兩隻雞、弄些新鮮菜就行，反正高湯也有，到時下麵條都行。”
潭玉蓮被木英這樣一說，放鬆許多，動作不再那麽著急忙慌了。
木英肚子大出來後，踩三輪就換成了潭婆婆，木英坐在上頭了。
“我踩得動，這三輪不吃力，等婆婆真幹不動了，再讓你伺候。”
當時木英不肯坐上去，潭玉蓮就是這樣說的。還好三輪車第一腳重些，等真走動起來後，倒也不算吃力，木英隻能讓婆婆帶她了。至此，兩人情份更是不比尋常！
她們倆賣完包子，再去了大集市，挑了兩隻雞，一隻鴨，又連骨帶肉要了一大塊豬肉，新鮮蔬菜買了許多，馬蘭頭、薺菜、春韭。
“丫頭，會不會太寒酸了些啊！於老爺子兒子可是大官！上次還幫了大忙！”
木英笑，搓搓他手，“怪我沒考慮清楚，我幫你織了條毛線褲，用的是細線，就在炕上，你現在去加了吧！我去準備菜。”
“好。”耿正陽點頭，凝望著她，目光移下，再看看她肚子，“小樂沒鬧你吧！”
“沒，胃口挺好的，也沒吐。”木英笑，鬆開他手，“快去吧，別冷落了你戰友。你加了毛線褲去陪他們吧！”
高飛帶來一付撲克和一付麻將牌，拉著耿正陽在東廂炕上打起麻將。先頭幾次他還笑耿正陽不會出牌，贏得輕鬆，沒想一圈過後，耿正陽已如同老手，會看牌算牌做局了！
他狠狠瞪一眼耿正陽，這家夥，真是，哪哪都讓他不爽！
熱熱鬧鬧玩了上午，木英已蒸煮燉炒，燒了許多好菜。
炒花生、紅燒山芋、臘肉片炒大白菜、蒸鹹肉、鹹肉沫蒸雞蛋、洋蔥炒臘肉、酸辣土豆絲、土豆燉鹹雞，榨菜蛋花湯。
每個菜都用大海碗裝著，量足足的。
也不換地方了，就在炕上，大夥擠挨著坐了。高飛等人食指大動。
“大家不要客氣，全是你們拿過來的菜。”木英笑著拿出兩瓶燒刀子，“正陽，帶大夥喝一點，今天不用上課。”
“嫂子，辛苦啦！”高飛等人客氣道。
“你們吃，不夠再叫啊！”
木英示意正陽招呼他們，她回廚房，娘幾個一道吃。
高飛等人一嚐木英做的菜，眼睛都綠了。
“好你個耿正陽，不聲不響，娶了這麽漂亮的媳婦，還有個好閨女，現在肚裏又揣著一個，嫂子燒得菜還這麽好吃！福都給你享光了！不行，不行，下次你得多出幾個任務，這才公平！”高飛大笑道，“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能者多勞嘛！”眾人大笑起來。
耿正陽夾起筷紅燒山芋，放到高飛碗裏，“你們羨慕吧，羨慕吧，那是我人長得俊！你們有我俊嗎？有嗎？小爺這是天生的！”
“切！”眾人齊齊噓他。
年前某個下暴雪的晚上，當俞光平同往常一樣，吃好晚飯後走進書房，打算讀會兒書或看點材料，他坐下打開台燈，卻意外發現桌麵上放了一個牛皮紙袋。
當他打開紙袋，抽出裏麵材料，一見之下，雙眼睜圓，狂喜席卷而來。
裏麵點點滴滴記錄著這些年司愛國因喜愛文人字畫，接受了好些張下頭孝敬上來的雅品。具體到何月何日，因何事，接受一張雅品，詳詳細細，恍如親見。
他用力在桌上拍了一巴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司愛國啊司愛國，好你個司愛國，表麵上裝得清高廉潔，兩袖清風，暗底下卻如此弄權貪財，好一個雅品！好一個雅人啊！”
俞光平再次把材料細細看了遍，肚中暗罵，我說你怎麽那麽關注學校建設，這裏頭貪墨了多少啊！他起身，在不大的屋裏轉起圈來，一圈又一圈……
這份材料不知是誰送來，但能擺上他案頭，代表著人家深知他倆正在競爭部長位置，不管是有心拉他一把，還是要打擊司愛國，總之他們目標一致。
他得利用好這份材料，在最關鍵的時候給司愛國當頭一擊！
這一夜，俞家書房的台燈整夜未熄，窗戶上映著一個身影踱過來踱過去……
耿正陽站在圍牆外的胡同中，麵色平靜對著那一扇窗戶，鵝毛般大雪落了他一頭一身，他閉上眼睛聽著雪花簌簌落下。
一朵雪花是無聲的，但當成千上萬朵雪花同時落下時，就會有細微的聲音，這聲音你不關注，是聽不見的，但像這樣，靜靜的胡同，隻有你一人時，這聲音就會響得如同一曲交響樂！
小人物也是有尊嚴的，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司愛國，等待你的命運吧！
耿正陽猛得睜開眼，身形一動，消失在長長的胡同中。雪花飄落，很快蓋住了那一雙腳印。
冬去春來，一九八零年到來了，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這個新年，耿正陽沒有帶著家人回江西老家，卻把耿建國和耿正海接了過來，一起在北京過了個年。新年裏，他帶著家人逛故宮、遊長城、看頤和園、看天安門升國旗，真切感受到了新中國的變化！
“不一樣了，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耿建國歡喜說道，“我們的祖國要越變越好了！”
什刹海上溜冰的青年少了，幾日後，那厚厚冰層變薄了，嘩拉一聲響，冰層裂開，流水潺潺，鴨子在湖麵上歡快撲扇翅膀，柳兒綠了，鳥兒唱起來了。
芳菲四月，市麵上又出現了許多新鮮蔬菜，苦熬一冬的北京市民活泛過來了。
於老爺子手上拿著個紙卷，樂嗬嗬邁進了耿家大門。
“木英，你這身子，還能燒菜嗎？這耿氏菜館子還要辦起來嗎？”
廚房中香味撲鼻，那個大大土爐子爐火旺盛，蒸汽彌漫，木英坐在爐子旁剁著肉。
她的小腹已明顯突了出來，可整個人並沒有變胖多少，臉色紅潤，動作依舊靈活。
“於老爺子，您來了，快請坐。”木英起身，給老爺子端凳子，“辦，當然要辦。這不，正在準備包子餡呢！”
“別忙，別忙。”於老爺子攔住她，自已拉了張凳子過來坐下，“木英啊，這個冬天吃了你家好些臘肉蔬菜的，我也得回個禮啊！”老爺子笑眯眯把手上卷成筒的紙頭遞了過去。
“您老說啥話呢！那大蘋果，蓁蓁吃了多少，這帳可不能這樣算！”木英笑道，在圍裙上擦了下手，接過紙頭，帶了些好奇打開。
“工商許可證！”她驚呼一聲。
正提了桶井水進屋的潭玉蓮接話，“什麽工商許可證？”
木英興奮站了起來，奔到潭玉蓮身邊，把手上紙頭現寶樣給她瞧，“婆婆，這工商許可證就是說我這鋪子過了明路了，在政府裏登記了，可以正正當當打開門做生意了。”
“哎喲，那真要感謝於老先生，辦這東西不容易吧！”潭玉蓮放下水桶，擦擦幹手，接過看了眼，“還有工商管理所的大紅印章呢！”
“老爺子，真謝謝你了！”木英忙感謝，“這菜館子，原先隻試著辦辦，我想著辦登記不容易，就一直拖著沒去弄，老爺子，您真是幫我大忙了，今兒一定在我家吃飯。”
於老爺子搖著手，“今兒就不吃了，明兒來吃。”
“好，那您明兒來吃，我一定準備好。”木英笑道，“我這肚子現在不礙，能做事呢！”
“明兒你得準備多一些。”老爺子眯眼笑道。
木英和潭玉蓮詫異看去，老爺子平時總是推辭，也不挑嘴，有什麽吃什麽，今兒這話說得怪。
“是這樣，我兒子有兩個外國朋友，明兒來家吃飯，我就推薦了你家，讓他們來嚐嚐你的手藝。”老爺子笑道，“木英，我跟你說，這兩個外國朋友是在報館裏幹活的，到時吃得好了，讓他們在報紙上給你這耿氏菜館子宣傳一下咋樣？”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有外國人宣傳，這生意不紅也得紅啊！老爺子，您想得真周到，是我們耿家的大恩人啊！”潭婆婆拍手笑起來。
木英望著老爺子，笑得一臉傻樣！
次日，木英剛醒來，就聽著鐵皮桶入水井的撲通聲，等她穿好衣裳到廚房，潭婆婆已經全部包好包子，上蒸籠開蒸了。
“婆婆，天還沒亮呢，你這麽早？”木英道，“你半夜都沒睡吧！”
“現在年紀大了，不象你們年輕人，覺多，我昨兒聽了有外國人來吃飯，哪還睡得著啊，還是早點起來準備好。”
“婆婆，我們又不弄大魚大肉，滿漢全席，還是跟往常一樣，家常小炒。”木英不在意笑道，拿上牙膏牙刷洗漱。
“那怎麽行呢，總要燒些好的。”潭玉蓮連連搖頭。
“婆婆，你想啊，我們燒的啥菜，那兩個外國人寫到報紙上去，人家一看，走，到新開的菜館子嚐嚐去，可跑來一看，掛羊頭賣狗肉，跟報紙上寫的全不一樣，那不得罵聲一片啊，所以該怎樣就怎樣。”
潭玉蓮笑道：“這倒也是，別人想吃片糕，跑過去一看是賣糖的，肯定要罵上兩句，失望而歸了。”
“婆婆明白就是，我們今天就簡單弄一些，買兩隻雞、弄些新鮮菜就行，反正高湯也有，到時下麵條都行。”
潭玉蓮被木英這樣一說，放鬆許多，動作不再那麽著急忙慌了。
木英肚子大出來後，踩三輪就換成了潭婆婆，木英坐在上頭了。
“我踩得動，這三輪不吃力，等婆婆真幹不動了，再讓你伺候。”
當時木英不肯坐上去，潭玉蓮就是這樣說的。還好三輪車第一腳重些，等真走動起來後，倒也不算吃力，木英隻能讓婆婆帶她了。至此，兩人情份更是不比尋常！
她們倆賣完包子，再去了大集市，挑了兩隻雞，一隻鴨，又連骨帶肉要了一大塊豬肉，新鮮蔬菜買了許多，馬蘭頭、薺菜、春韭。
“丫頭，會不會太寒酸了些啊！於老爺子兒子可是大官！上次還幫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