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某男想,回頭好好收拾她


    酒樓裏還有不少客人,樓蕭決定,將這兒當做休息場所也不錯。


    去蕭府,蕭驚鴻也會讓她尷尬。


    回三王府也不可能!


    去樓家?那更不可能!她樓蕭發誓過,絕對不會再回樓府超過一個時辰。


    她入座後,嚷了一聲,讓店小二上酒。


    心思百轉千回,她忽然有些自嘲一笑。


    虧她在這兒混了快一年半的時間,竟然連個自己小住的屋子都沒有。


    店小二如她所願,將酒壇一個一個搬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說:“公子,這酒喝多了傷身。”


    “唔,知道了,你退下了吧!”


    樓蕭打開一壇酒,嗅了嗅酒壇中的芬芳香氣,暗暗咂舌。


    她腰也泛疼,在這兒喝喝酒緩解一下情緒和疼痛不行啊?


    這小二真是多事。


    店小二被樓蕭莫名瞪了一眼,隻能作罷離開,感慨萬千似的搖頭。


    又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


    ……


    二更天的時候,“哐當”一聲,樓蕭直接喝趴在了桌上,桌上的酒瓶也滾落在地,碎了。


    寂靜的夜色,酒樓裏也有其他的酒鬼,但都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小二過來收拾,輕輕推了推樓蕭。


    “這位公子,我們要打烊了……”


    推了推樓蕭,可卻被樓蕭一巴掌給揮開了。


    “閉……閉嘴!你們酒樓要不要,要不要做生意的啊!”樓蕭邊說邊打了一個酒嗝,帶著醉意的語氣,含著萬分的怒意。


    她原本是趴在桌上的,突然被這小二給推了一下,她猛地抬起頭來瞪了一眼小二。


    小二被揮開手,見她抬起頭來了,連忙笑著說:“公子,這不……這不是要打烊了,客人們都回去了,您也該……”


    “再羅嗦,再羅嗦,我就,我就讓夜凰門買下你們這破店。”


    樓蕭已經完全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語氣中含著的醉意掩都掩不住。


    聽見夜凰門三個字,店小二差點要噴笑,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他在這兒幹活這麽多年,多少人都提起過夜凰門,其實大部分的人與夜凰門都毫無關係,隻不過是憑著夜凰門這三個字來裝裝樣子。


    現在又來一個。


    店小二又想勸說一番,卻被一人給拉住了。


    “小二。”暗夜不知從何處走入店中,塞入了一錠銀子,低聲說,“交給我們。”


    “交……交給你們?”店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銀兩,有些疑惑。


    結果小二一轉頭,就發現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高大的玄衣男人,甚至他都不知道這男人是在何時彎身把樓蕭給打橫抱起的。


    小二愣住了。


    “記住,你今天什麽都沒有看見。”暗夜瞥了一眼自家主子,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店小二的胸膛,隨即跟上他們家主子離開。


    小二揉了揉眼睛,簡直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過店內光線暗淡,剛剛出現的玄衣男人也沒有看清楚是何容貌,唯一感覺就是……來不影去無蹤。


    ……


    樓蕭感覺自己大概確實是喝得有些多,腦子昏昏沉沉就算了,甚至感覺自己的身子也昏昏沉沉的。


    一個熟悉的懷抱將她裹住,她頓時朝著更舒適的位置埋了埋腦袋。


    感覺到懷中的丫頭在蹭自己,北冥擎夜低眸掃了她一眼。


    樓蕭應該喝了不少,這臉上的紅暈,煞是迷人。


    男人的眼眸眸光一深,喉際微微上下滾動了一下。


    太久沒有碰她,上次將她壓在身下的事情,如今隻是過一遍腦子,男人就會有一種瘋狂的衝動將她繼續占據。


    暗夜幾步跟上北冥擎夜的腳步,低低地問:“主子,您……身子當真已經無礙了?”


    他看的心慌慌。


    雖然……


    不過看著他們家主子抱著樓蕭的樣子,神色無異,似乎當真沒什麽事情了。


    “沒事。”北冥擎夜輕輕說了兩個字。


    回到三王府,北冥擎夜將樓蕭一路抱入樓蕭的寢屋。


    暗夜又忍不住問:“主子……為什麽抱著王妃……”


    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大好機會,把樓蕭抱回自己的寢屋才是最好的吧,怎麽他們家主子竟然還把樓蕭抱回自己的屋子。


    “本王像是如此乘人之危的人?”某男冷冷的將問題甩給暗夜。


    暗夜被這問題給問倒了,竟是開始認認真真地思索起來這件事情。


    他們家主子,難道不是這樣的人?


    然而,不等暗夜回答,門“碰”地一聲闔上了,徹底將暗夜給扔在了門外。


    暗夜伸手輕輕撫弄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不過是替他們家主子擔心罷了。


    剛轉身,就發現捂著肚子走回來的暗影。


    暗夜嘖嘖:“瞧你沒用的,王妃一拳就把你打趴下了?”


    暗影冷臉,說:“你去試試?”


    憑什麽好的差事都讓暗夜做了,不好的差事反倒是都給他了?不公平!


    ……


    北冥擎夜將樓蕭輕輕放置在床榻上,剛要轉身走,忽然一隻手拽住了他的衣角。


    屋中並沒有點燭火,一片漆黑。


    樓蕭的手死死拽著他的衣角,迷迷糊糊地出聲:“你個死,死奸商,王八蛋,混蛋!”


    “……”某男黑臉,闔了闔眸子,試圖讓自己冷靜一下,這才緩緩將她的手給拉開。


    手剛剛掰開,她柔軟的小手又突然抓住了他的大手。


    “以為穿上褲子就可以不認賬了?我一定非要你好看!”樓蕭是閉著眼睛嘀咕這些話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抓著的是什麽。


    她憤恨地嘀咕完,忽然把這隻一直拽著的東西塞到了嘴裏,張嘴就咬了下去。


    “……”某男被咬了手,並沒有抽出,任憑她這麽咬著。


    不知道樓蕭咬了多久,手上的刺痛,遠遠比不上心底的窒息。


    好一會兒之後,手上一鬆,樓蕭嫌棄萬分地扔開了他的手。


    “難吃……我要睡覺。”


    她也確實很累了,已經在停屍房待了整整一天,又喝了酒,也早已沒有力氣鬧騰了。


    沒多久,就傳來了樓蕭均勻的呼吸聲。


    北冥擎夜伸手捏了捏她發熱又泛紅的臉蛋。


    回頭,再好好收拾她。


    ……


    陽光刺眼的落在臉上,樓蕭砸吧了一下嘴,翻了一個身。


    等翻過身後,她才頓覺有些不對勁。


    等等……


    她猛地驚醒過來,坐起身來,四處觀望了一番,臉上多了一分怔然。


    這房間如此熟悉,她是怎麽睡到自己的房間的?


    頭痛,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窗外的陽光格外刺眼,從這時辰來看,恐怕都過了午時了吧?


    門被輕輕敲響了。


    “誰?”樓蕭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了。


    她現在在三王府,還是在自己的屋子裏,任何一個出現在門口的人,她都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王妃,主子讓我送醒酒湯過來。”是管家的聲音。


    樓蕭狠狠咽了咽口水,仔細捉摸著這句話。


    主子?醒酒湯?


    昨晚上是奸商的人把她弄回來的?


    樓蕭扯著嗓子朝著門口哎呀哎呀地哀嚎了一聲:“管家……我頭好痛,無法下地走路,你把醒酒湯送進來吧!”


    她低下頭看了自己一眼,身上的衣裳完整無缺。


    嘖……她竟然還期待著什麽呢?


    管家聽見她吩咐,連忙推開了屋門,走入屋中,微笑地說:“醒酒湯放下了,王妃可要沐浴什麽的?”


    “哦,也好,我要洗浴一下,待會兒還得去刑部。”樓蕭連忙笑著說。


    她恨不能馬上滾出三王府。


    一想到很可能就撞見那男人,她都不知道要以怎樣的身份和態度來麵對他。


    尷尬感太深。


    原本說好的成親沒成,她還被他給吃了個幹淨,最過分的是,現在他還不能碰她,碰了她就會痛苦。


    逃吧!


    腦子裏大概隻剩下這兩字。


    “昨晚上,是誰送我回來的?”樓蕭忽然問。


    管家一臉奇怪,“當然是主……主子吩咐暗夜大人送王妃回來的。”


    剛要習慣性說主子,又想起主子的吩咐,管家連忙改了口。


    也不知道他們家主子這葫蘆裏要賣什麽藥,主子的心思還真是很難猜。


    樓蕭低低地哦了一聲,沒有再問,穿上了鞋子走到了桌邊把醒酒湯給喝下。


    晚上還要陪君無痕逛花燈街,她必須在白天的時間裏就去調查清楚華定侯的死。


    ……


    刑部衙門。


    “咚咚咚”幾聲,樓蕭坐在桌案前,手指微曲不斷敲打在桌上。


    等了許久也沒有聽見這人說話,樓蕭終於忍不住了,問道:“車夫,你倒是回答問題啊,當時的情況。”


    這是那日負責給華定侯趕馬的馬夫,那日他怕死的模樣,至今樓蕭還記得。


    車夫的嘴抖了抖,似乎因為樓蕭的話剛剛驚回神似的。


    “回……回樓大人,小的的確一直是侯爺的車夫,那日……那日在靠近城門的小巷拐角處,確實有異樣,但當時我根本沒有多想。”


    沒有多想?


    樓蕭的眸色一頓,唇線微微揚起,“你剛剛說,沒有多想?那你察覺到了什麽異樣呢?”


    “這個……異樣……當時人太多太吵,小的也沒有注意。”


    樓蕭意識到這車夫在說謊。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今日的表現和當日掀開車簾的表現差別還挺大的。


    當時掀開車簾後,他的臉上分明都是一臉震驚,仿佛也沒有意料到事情發生,可今日……他眼神忽閃,手一直在動,顯然是不安。


    樓蕭正要說話,忽然一名小廝走入屋中,說:“樓仵作,有位公子要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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