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去,可是此時此刻,她原本能開百石弓的手卻是軟綿無力的,擊打在齊司華胸腹上猶如毛毛雨一般,卻是燃起了男人的**。


    “一會兒,你就欲罷不能了的。”齊司華笑了起來,“其實你們女人都一樣,不管是你享盡尊榮的郡主,還是那卑賤的營妓,都是一般無二的,都一樣的下賤無比,都是被男人用來……”


    “啊!”驟然的疼痛讓墨月狠狠咬住了齊司華的肩頭,甚至撕裂了一塊血肉。


    似乎被墨月激怒似的,齊司華動作越發的粗魯,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情……


    林副將離開齊司華的院落後再度前往沫詩緲居住的小院,隻是他還沒到,卻是看到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


    “冷,冷公子你們怎麽回來了?”


    看著林副將幾乎是見了鬼似的神色,冷俊宇皺起了眉頭,“怎麽,林將軍不歡迎?”


    林副將連忙擺手,“怎麽會怎麽會?隻是郡主去找你們了,今天剛去了蘭州。”


    生怕冷俊宇誤會,林副將又是解釋道:“是詩緲郡主。”


    這一句話惹得院落中的三人莫不是齊齊看向了林副將,“妹妹來了嗎?她在哪裏,我好想念妹妹的。”


    若不是柚兒死命拉扯著,沫文博幾乎一蹦三丈高了,冷俊宇也是神色一變,隻是好歹壓抑住了喜色,“詩緲怎麽來了這裏?”


    林副將連忙解釋道:“郡主是奉命押解糧草的,是和沫三公子一同到來的,如今三……咦,沫公子在這裏,沫公子可是看到了我家郡主?末將四處尋找都沒見她。”


    驟然看到親人,沫文博已經興奮的上前去擁抱了,倒是沫暮斯不知道這是哪裏來的禮節,愣了一下才回了沫文博的擁抱。


    “墨郡主今天早晨來找過我一趟,然後就離開了,至於去了哪裏,我不知道。”


    林副將聞言皺眉,“末將本來是奉了詩緲郡主的命令去五皇子那裏將我家郡主接回來的,隻是一大早卻是聽說糧庫那邊出了點事情,所以才耽誤了時間,結果方才去的時候,五皇子的親隨說郡主已經離開了,偏生這邊街上我看了,又沒有我家郡主的影子。”


    林副將臉上有幾分愧疚,“早知道我就一大早去接郡主好了,誰知道糧庫那邊竟然……”


    沫暮斯和冷俊宇聽到林副將這自我埋怨聲不由皺眉,最後沫暮斯卻是道:“你沒看到五皇子?”


    林副將搖了搖頭,“五皇子去督軍,沒在……”


    “胡說,我剛從校場回來,齊司華根本不在那裏!”


    沫暮斯厲聲道,旋即臉色一變,“不好,快……”他剛說出這字,卻是冷俊宇已經不見了蹤影。


    林副將也是明白了其中之事,連忙追了上去。


    倒是沫暮斯本就是書生,根本追不上兩人,看著沫暮斯和柚兒主仆兩人茫然無知的樣子,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希望她沒事吧。”


    林副將也是久經沙場的人,可是卻被冷俊宇甩了個徹底。


    “他怎麽這麽著急?”


    林副將卻是不知,冷俊宇明白墨月和沫詩緲交好,若是墨月出了什麽事情,沫詩緲豈不是要惱火?便是為了自家小師妹不動怒,他也是要盡快保住墨月安危的。


    來到齊司華院子時,冷俊宇也是被人攔住了,“冷公子回來了?我家殿下並不在,冷公子改日再……”


    親隨的話沒說完,卻是被冷俊宇一拳擊中鼻梁,鼻孔裏流出了兩行鮮血然後暈了過去。


    院子裏沒有一個伺候的人,男人的低喘聲和女人的哭泣聲細微幾乎不可聞,冷俊宇眉頭幾乎凝結在一起,最後卻是向著那房間走去!


    “月月,到時候你有了我的孩子,就算是你父親再看不起我,他也必須幫我,否……”


    齊司華話沒說完,卻是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肩頭。


    他動作一怔,回過頭去卻是看到冷俊宇黑著臉站在自己身後,還未待他說話,冷俊宇卻是抓著他肩頭將他狠狠甩了出去。


    書桌碎成了一堆,細碎的木屑紮進了脊背裏,齊司華一動便是無比的疼痛。


    看著冷俊宇站在那裏,齊司華不由笑了起來,“怎麽,冷兄也對這女人感興趣?我隻不過剛用了一次,倒是新鮮,送給冷兄也無妨。”


    聞言,冷俊宇目光驟然落在齊司華身上,恨不得將其剁碎了一般,看著床上那渾身布滿了淤青的女子,哭的幾乎成了個淚人,他解開了衣袍將人裹了起來。


    墨月卻是並不知道是冷俊宇救了她,隻覺得自己又是要被齊司華折磨,她一口咬了下去,冷俊宇肩頭一疼,眉頭又是皺了起來。


    “你若是敢胡說八道,我讓你看不到今天的夕陽。”


    齊司華剛想要反駁,可是看到冷俊宇那神色,他忽然間有些害怕。冷俊宇的醫術他是見識過的,一個人能帶著兩個不會武功的人去了忻州而且又回了來,到底什麽樣的本事根本容不得他質疑。


    這話是十二分的可信。


    林副將趕來的時候隻看到五皇子院子前那昏厥的親隨,他一腳踹了過去,親隨吃痛醒來,隻是看到林副將凶神惡煞的模樣卻又是昏了過去。


    林副將見狀皺起了眉頭,剛想要再度弄醒,卻是看到眼前人影一閃,似乎是冷公子那一襲青衫,可是速度之快他竟是看不清楚。


    “小人!看回頭國公爺怎麽收拾你!”


    林副將憤憤地離開,隻是回到沫暮斯下榻的院子時,他才發現,冷俊宇並沒有將郡主帶回來。


    “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想到這裏,林副將一身冷汗,剛想要去找人,卻是被沫暮斯攔住了。


    “冷兄行事,是不會失手的。”之所以沒有把墨月帶回來,隻怕是不方便帶著墨月回來。


    畢竟,齊司華的院子距離這邊可是有段距離的,現在街上人已經不少了,若是被什麽人瞧見了,隻怕是墨月的名聲毀盡,便是老國公爺的聲名,也都不剩分毫。


    林副將聞言狠狠一拳落下,“這禽獸,竟然敢這般對待郡主!”他雖然沒目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可是看到齊司華那壞了的院門和書房的門,也已經猜出了七八分。


    沫暮斯聞言也是一歎,可惜墨月一片情深,卻是遇到了這樣的齊司華。


    “我回頭怎麽向國公爺交代呀!”


    林副將想起自己有負國公爺所托就一陣內疚,隻覺得自己哪有什麽臉見國公爺?恨不得死了的心都有了。


    “冷兄仁醫仁術,想來也能治愈墨郡主的,如今林副將應當妥善處置糧庫之人才是,這其中定有貓膩!”


    好端端的糧庫出事,偏巧讓林副將沒了時間去接墨月,好像安排好了似的。


    林副將不算十分聰明,卻也是有幾分頭腦的,不然定國公也不會托付他保護墨月,這次卻是事情湊巧趕到了一塊,以致於他沒了防備,所以才被齊司華鑽了空子。


    聽到沫暮斯提及糧庫之事,林副將恨恨道:“別讓我抓出來這內賊,否則我老林讓他這輩子都後悔來世上一遭!”


    林副將去調查糧庫之事,倒是沫暮斯看著正在炮製藥物的沫暮斯主仆兩人,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三少爺,您笑什麽?”


    柚兒脆聲問道,她這段日子隨著沫暮斯和冷俊宇遠遊,人活潑了許多,再不是相府裏那個唯唯諾諾的小丫頭。


    沫暮斯又是一笑,淡淡道:“你跟大哥學得醫術?”


    柚兒聞言頗是驕傲,“是呀,大少爺醫術很好的,現在邊關的將士和他都很熟的還有六小姐。”而且,邊關將士都是直腸子的人,從來不會嫌棄大少爺的。她很喜歡這裏,因為大少爺喜歡。


    “什麽小六也去了,怎麽不見她跟過來。”沫暮斯又是一笑,詩緲很聰明,給自己堂兄長找了個最為合適的所在。隻是那個瘋瘋癲癲的小丫頭居然也跟過去了。


    “六小姐說她要去其他地方遊玩,然後中途跟我們分開了,冷公子也拿六小姐沒辦法。”柚兒說道。


    隻是再聰明的人卻也不能算無遺策,墨月,他隻希望沫詩緲回來的時候能夠釋懷些,畢竟她和墨月交情匪淺,雖不是姐妹,卻勝似姐妹。


    冷俊宇沒有走太遠,而是直接尋了一處院落進了去。


    院子裏隻有一個啞巴的阿婆,聽到動靜拿起了拐杖。


    “陳阿婆,是我,需要麻煩你幾日。”


    陳阿婆頭段日子腿疾又犯了,是冷俊宇給她治的病,對於恩公的情她無以為報,經常自己做點點心送過去。


    陳阿婆點了點頭,看到冷俊宇懷抱裏那露出來的幾縷頭發頓時明白了。突厥人向來沒人性,對女兒家總是做出些禽獸不如的事情,隻怕這位姑娘也是遭了殃的。


    不能說話的陳阿婆歎了口氣,連忙去燒熱水。


    將墨月安置在破舊卻又是幹淨的床鋪上,冷俊宇看著即使昏厥過去還是一臉潮紅的人,他眼中閃過一絲惱火,皇室中人竟然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難怪詩緲對皇室向來沒什麽好感。


    想起遠走忻州的小師妹,冷俊宇又是一陣慶幸,若是詩緲見到墨月竟是遭此大劫,又該是何等的氣惱,隻怕便是自己,都勸阻不了她的。


    “不要!”


    床上的墨月忽然間驚恐叫喊道,兩隻手使勁兒推那並不存在的人,隻是眼睛卻沒有睜開。


    她在害怕,睜開眼睛會看到自己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


    冷俊宇喉結一動,傾下身子抓住了墨月的手。


    隻是這一動作卻是換來墨月更深的恐懼,“五……不要,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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