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淺淺繼續揉著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矯健如同獵豹一樣的俊美無濤的身影,真的是那個曾經夢魂牽的男人嗎?真的是陸墨冥,他真的來救自己了?這不是在做夢吧?


    虛弱地用力睜開雙眼,卻發現眼皮越來越沉重,而此時模糊的隻能夠看清麵前的男人,好像瘋魔了一般,狠狠的一下一下的,瘋狂出擊,每一下都用力而迅猛的,而血的味道彌漫開來,在這個不大的有些微涼發潮的房間裏,更加清晰可聞。


    “別,別繼續了,夠了,把他們交給警察吧,別為了我殺了人!”


    墨淺淺暫時無力的說道,卻感覺身體越來越虛弱,隻能發出細微的聲響,與此同時,她感覺到男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耳邊傳來一道焦急而又急切的聲音。


    “淺淺,你沒事吧!你怎麽樣?該死,我饒不了這幫畜生。”


    墨淺淺感覺自己身體虛軟無力,原本強撐著力氣,憑著最後一口氣想要做殊死搏鬥最後一擊的時候,那股唯一的支撐力量也消失殆盡,此時隻能軟趴趴的跌倒在地上,即將和冰涼的地麵來個接觸。


    而與此同時,一道巍峨堅強如同大山一樣巍峨挺拔的身影走了過來,俊美無濤的男人臉上帶著關切之色,眼神不自覺的緊張。雖然用力收緊手臂,將懷中差點暈過去的就由著女人攬在懷中,幾乎是揪心而著急又欣喜若狂的將懷中數珍寶的女人來嗬護在懷裏。


    可是看到懷中女人虛弱成這樣的時候,他眼神中的怨氣,和恨意越來越深。


    “該死!你身上不停流血,你都沒有一點感覺嗎?你都成了這樣還讓我放過他們!我現在就去把他們一個個大卸八塊,就算殺了他們,也不足為我消氣!”


    墨淺淺聽到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神色中帶著一股狂傲和霸道,卻更帶著一種顫抖的緊張以及狂妄的怒氣。不由得用力抓緊男人的修長骨骼分明的大手。


    “不行,別去,你就算殺了他們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而且我不希望你為我殺人,殺了他們不值得,就把他們交給警方吧,如果你出了什麽事情我才會擔心!”


    看到女人明明這麽虛弱,還在一心一意的為自己著想,懷中的虛弱的身體,極其微弱,卻還在用最後的力的挽留自己,害怕自己做出不受控製的反常行為,他眼眸中的那股心疼之色越來越濃重,臉上盡是帶著失而複得的狂喜,又帶著一股濃重的心疼和嗜血的殺氣,百味雜陳,卻又不得不順著懷裏的虛弱的女人,幾乎暈闕的女人一把摟在了自己鏗鏘有力,不停蹦跳著的寬厚的胸膛裏。


    “墨淺淺!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放過那些人,我一定要讓那些血債血償,付出千百倍的代價你放心,我不會這麽衝動!居然敢覬覦我的女人,居然敢對我的女人下黑手,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你真的被那群人計謀得逞了,我可能會真的殺人,什麽都顧不上了!那群人是真的該死。”


    墨淺淺虛弱的笑了,小聲的輕聲呢喃。


    “我沒那麽脆弱,我怎麽會讓那群壞人得逞的,你放心,我聰明著呢!還有,我不想讓你替我冒險,所以才沒有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你,也沒有給你打電話,你不會生我的氣吧!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我是通過你的那個閨蜜找到的,你別說太多話,你的身體要緊,你現在還在流血,別多話!”


    男人一把樓進女人的身體,卻聽到懷中的女人好像經受不住的嚶嚀一聲。


    男人用力地一捶牆壁,聲音帶著明顯的懊惱之色,又帶著一股狂妄的殺氣。


    “你怎麽樣,有沒有事?”


    墨淺淺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身體就有些滾燙,簡直如同身處於烈焰炙烤的炙火中一般。


    可盡管這樣,她還是虛弱的搖頭,身體如同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如同一葉扁舟,卻仍然竭力壓製住身體中的,不受控製的反應,盡量的讓自己表現得無害,卻又無法控製的小臉脹紅,臉上露出不自然的爆紅!


    “沒事,我真的沒事,你不用管我。”


    墨淺淺聽到男人爆吼一聲,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氣。


    “你是瘋了嗎?你都這樣了,你讓我不用管你難道就把你留在這裏!”


    他臉上的心疼隻是在掩飾不住,此時更是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不停的沸騰著,氣血上湧,氣急敗壞,火攻心望著懷中虛弱而無力的女人,緊張的說道。


    “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感覺越來越不對勁,身體也越來越燙了!走,我們離開這裏,我要帶你出去,接受最好的治療,我一定要讓你完完全全健健康康的出現在我麵前,我絕對不會容許你有事!”


    男人心疼地撫過女人嬌嫩的麵頰,望著那張精致姣好的麵容,卻如同是煮熟的蝦子一般漲紅著的不自然紅暈的麵頰,不由得心底劃過一絲疑惑。


    但是想到這個女人之前就九死一生經曆了火災,現在又受到這樣的待遇,被人在這樣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如此狠狠的威脅綁架。就不由得感覺到心髒砰砰直跳,想要殺人的衝動,如果不是答應了自己懷中的這個小女人,早就把地上的這群人大卸八塊。


    “墨淺淺!我不許你有事,你給我好好的乖乖的呆在這裏聽到沒有,你必須乖乖的待在我懷中好好休息,必須等我想出辦法讓最好的醫療團隊把你治好,在此之前你不許睡過去。”


    墨淺淺感覺到快要支撐不住了,卻仍然能夠虛弱地綻放出一抹笑容。


    “陸少,其實我真的沒那麽討厭你,我之前和你說的那麽多氣話。那些都不是真心的,其實,我……”


    “我知道……”


    “那我就放心了,那我總算能夠安安心心的過去了…”


    男人卻突然一臉緊張的將女人狠狠打橫抱起,聲音冷峻逼人的命令道。


    “閉嘴!你現在是在交代遺言嗎?給我好好休息,我不是讓你別說話嗎?我告訴你,你要是想離開我,我會讓你從墳墓裏爬出來?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或者進入陰曹地府也會攪得你不得安寧!”


    墨淺淺突然就想笑了,鼻子有些酸。自己還從來不知道這個權勢滔天的男人也有如此天真的一麵,他此時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如此固執,又是如此冷酷的地祈求著自己不要昏睡。


    “可是我真的控製不了啊我感覺自己身體裏好像有一團火,可是我又感覺到好像有些虛弱無力。兩相衝突之下,我就隻能睡過去了……”


    墨淺淺在男人堅實溫暖的懷中漸漸睡了過去,感覺到呼吸越來越平緩和親切,耳畔就傳來焦急的呼喊聲!


    “淺淺,墨淺淺!你給我好好醒過來?你不許睡過去,你聽到沒有!!”


    墨淺淺能夠感覺到這個聲音有多焦急,那聲音中患得患失的急迫和絕望感讓自己也心疼一把,可是自己此時根本動彈不得。


    半個小時之後。


    直升機在半空中盤旋著,而直升機類的隨行醫生,以及經驗老道的護士卻都是一窩蜂的為此時這個女人服務,而這個女人身上的傷口,每一處都觸目驚心,知道半個小時之後所有從醫院調配過來的核心人員都已經滿頭大汗。卻也最終大功告成,能夠讓總裁滿意。


    “少爺,夫人的毒素已經清除了,體內的傷口全部包紮完畢,沒有任何的外傷了。”


    “廢物,你們都是廢物!這都半小時了,這女人還沒有清醒,你們還告訴我,她身上已經沒有任何傷口,那既然如此,為什麽還是暈厥的狀況還沒有清醒?你們知道我是白癡嗎?你們一個個過來糊弄我,就不怕我把你們一個個全部扔出去!”


    男人此時暴躁的如同受傷的野獸,滿眼都是焦灼,滿心都是疼惜,他臉上的失而複得的狂喜已經被憂心忡忡和義憤填膺取代,而巨大的恐懼感侵襲著自己的全身,她如果再不醒來,自己會真的把這群廢物庸醫一個個扔下直升機。


    而此時,隨行的專業醫生額頭上已經冒出冷汗,年過半百的醫生臉上帶著一抹無奈,卻不得不將自己的專業診斷說出,隻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仍帶著小心翼翼。


    “陸少,您先不用過度擔心,少奶奶應該是屢受刺激的驚嚇過度,才會一直昏迷不醒,更何況少奶奶藥物可能未清,但是這種藥物的作用非常明顯,依靠解藥也隻能清除大半,少奶奶中的藥劑量又是常人的三倍非常不容易全部清楚,少爺您還需要耐心等待。少奶奶一定會很快醒過來的!”


    “很快醒來!很快到底是多久?”


    “大概要個十分鍾吧……”


    “都已經是半個小時了?你們這群人都是吃幹飯的廢物嗎?剛才不是說十分鍾內就會醒來嗎?還是一臉輕輕地說,藥物毒素都已經清楚了,有沒有受到內傷應該很快醒來,現在為什麽還拖了半個小時之久?你們到底說話還有一點信用嗎?我還能相信你們這群廢物嗎?你們說,這女人如果十分鍾之後醒不過來,你們要自斷雙手還是雙腳?”


    最近醫生不說話,一個個額頭上開始冒出冷汗,提著藥箱帶著眼鏡的林景然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得微微皺眉。


    他用眼神示意那群庸醫退了出去,然後便輕輕將手上的藥箱放在病床前,然後微微起身,為床上的女人做了一個簡單檢查。


    陸墨冥一個箭步的走上前來。


    “怎麽樣這個女人還有救嗎?什麽時候能醒?”


    林景然望了望雙目熾熱的時候,嗜殺的雙眼脹紅,此時此刻一順不順的盯著自己,狠狠抓住自己衣領,快要將自己勒得喘不過氣來的穿開襠褲長大的至交鐵杆。


    “你先放手,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剛才我就說這女人有救!”


    “墨淺淺。你不能死,你絕對不能死!”


    男人突然期望地抱住女人的身體,然後就這樣的坐在床沿上。


    望著這個鐵杆手腕,冷血無情的男子此是瘋狂的舉動,林景然眼皮抬都沒抬,是見怪不怪,絲毫都沒感到驚訝和疑惑的,能夠調動起這個男人的情緒起伏的隻有這個,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的女人。


    哪怕之前的自己和眾人猜測的一樣,也和之前那群狐朋狗友在圈中的言論一樣,覺得這女人隻不過是總裁娶過來應付差事的,隻不過是和家族鬥爭的籌碼罷了。


    可直到現在,自己才清清楚楚的知道,之前的直覺都沒有錯,這個女人是真正的走進了陸大總裁的內心,而且讓他從來刀槍不入,堅硬無比,從來不起任何波瀾的冷硬心腸起了漣漪。


    而林景然能夠冷靜地應對這一切,也能夠知道和理解這個在外人麵前冷硬無情,目空一切的權勢滔天的硬漢男人,有如此脆弱而無助的一麵,卻並不代表其他人能夠順理成章的接受和理解這一切!


    林父此時不敢置信地瞪著自己的兒子,剛才硬生生逼著副手帶自己來到這裏,他用自己一貫的威嚴施壓壓力,這才讓總裁助理將自己帶到病床前,在家裏,剛回到家,他聽說自己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調動很多直升機,連飯都沒吃,匆匆趕到這裏,就為了求證真假,而現在看到自己的兒子軟弱無力的抱著一個女人,哭得如同孩子一般,他難免難以接受。


    林父其實和林夫人一樣,一直覺得自己的兒子娶了這個女人,不過是為了應付差事,不過是為了討得老夫人的歡心,為了做一個孝順的孫子,才不得不臨時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


    本來自己對這一切漠不關心,畢竟豪門世家裏婚姻本來就不由自己做主,他自己的婚姻就是這樣,更遑論自己兒子!


    更何況男人應該以事業為重,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哭哭鬧鬧像什麽樣子,他並不覺得自己的兒子沒有去那個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白雅,沒有為那個女人大吵大鬧,違抗奶奶的命令,有什麽不對的。


    本來老夫人就不喜歡那個交際花一樣的女人,嫌棄的女人出身太低,表麵上是豪門千金,實際上卻是私生女。現在娶了一個身份不明,出身平凡的女人,但聽說卻是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更重要的是比較省心,不會費自己兒子太多精力關注,倒也算是和自己的兒子能夠勉強相配。


    可是現在,似乎事情的發展出乎自己預料!他那個讓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兒子,居然能為一個女人衝動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甚至不惜出動自己軍方的力量,出動直升機解救女人!


    這麽危險的事情,兒子居然親自前往而不是讓手下去辦!明明一直以來像這種事,自己的兒子向來交由手下去辦的,不聞不問的。


    哪怕是那個女人被綁架也是一樣。


    可是這次,他偏偏親自前往!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林父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擰成了一個川字,愁腸百結,難以撫平。


    “放下吧!你一直摟著她,她也醒不過來!”


    林父快步走進,厲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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