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淺淺盡管非常虛弱,身體一點都不受控製,甚至連挪動的力氣都沒有,但還是盡量的朝著光線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挪動著身體。


    她不知道自己是身處何地,更不知道怎麽會突然被人丟到不見天日的地方,四周一片黑暗地方,但是墨淺淺唯獨知道,如果不想放棄自己的生命,就要馬上行動起來,盡快離開這裏,自己知道那些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可是由於身體手腳都被鐵鏈綁著,一寸一寸挪動都會發出聲音,她現在動作也引起了外麵兩個談話人的注意。


    “那個女人醒了嗎?”


    “可能是吧,但那又怎樣,已經被我們下了藥了,而且她力氣全無,現在就算再掙紮也於事無補,我們隻要乖乖的把這個女人丟到荒島上,按照雇主的要求,讓她再也無法活著出現在這裏,便能領到很大的一筆賞金!”


    墨淺淺呼吸微弱,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因為劇烈的動作而身體僵硬,可盡管如此,也沒有放棄,墨淺淺用盡全力的想要掙脫困境,外麵兩人的對話聲自己聽不清楚,但卻明顯能感受到那兩人不懷好意的事情,以輕蔑的目光。


    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想辦法解救自己,很可能就麵臨萬劫不複的境地,羊入虎口,他不知道那群人的陰謀是什麽,但卻知道後麵可能有更大的陰謀等著自己。


    “怎麽辦,這裏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出不去,如果要出去,必須經過那兩個人,那無異於送死。怎麽辦啊?”


    墨淺淺額頭上直冒冷汗,完全沒有力氣,手臂上完全都是劃痕和傷,鮮紅的血液慢慢浸濕衣襟,但她卻毫無所覺。


    同時呼吸漸漸微弱下去,她感覺到自己可能真的要在這裏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永遠的呆下去,永遠都無法見到自己所牽掛的人也無法和自己遠在歐洲接受治療的重病的母親見上最後一麵,心中滿是悲憤不已。


    但是卻不得不在此時突然一頭栽倒在地上,力不可支,整個人虛脫無力,一隻耗盡了全部體力的野獸一般,雙眸通紅,卻無法掙紮著逃出生天,隻能任由喘息聲,混雜著不甘,慢慢在這暗無天日的黑洞中蔓延……


    “放了我,你們快放了我!你們想要得到什麽?我和你們無冤無仇的,你們為什麽要綁架我!”


    一股股委屈的淚水湧上心頭,墨淺淺此時悲憤交加,氣憤不平,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不停灼燒著自己的喉管,讓她不由得笑出聲,卻又絕望的時候出聲,吼聲震天。


    聽到這女人不再如同小野獸一般無言哭泣,也不在極其微弱的掙紮,而是有氣無力的倒在地上,臉上帶著絕望的神色,聲音響徹房間時候,如卻如同絕望的哀鳴。


    兩個正在談論的鬼鬼祟祟的男人立刻回過頭來,眼眸中突然放射出興奮的光芒,那種不自然的激動和眼眸中帶著的詭異的炙熱感讓女孩身體瑟縮了一下,墨淺淺瞳孔放大,隨後看到兩人,賊兮兮的相互大笑了一下,然後邊嗯來到自己身邊。


    “嗬嗬嗬,小丫頭,我勸你就不用掙紮了。就算是掙紮也是白掙紮,就算反抗也無能為力,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你知道這裏距離你所在的地方可是十萬八千裏?這座私人海域是一片鮮為人知的專屬地界,更不會有你的親朋好友,或者是知己朋友,前來搭救你!”


    “而這裏的一間地下室可是有專人打造的一間絕對安全的地方,沒有任何人會發現這裏。你就不用再喊破喉嚨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再說了,你現在已經被我們下了藥了,再過幾分鍾,你的藥物就會發作。而幾分鍾之後,我們就會將你送到一座孤島之上,在那座荒無人煙無人涉足的荒島上,你就算沒日沒夜的尖叫都沒人會管你!到時候你再叫個夠吧,哈哈哈!”


    墨淺淺聽著這幾人的對話,一種無名的害怕從心底最深處慢慢滋生,如同一把無形的匕首一樣慢慢扼製住自己的咽喉,讓她幾乎無法呼吸,那種未知的恐慌感,讓她現在麵露驚恐,全身顫抖起來,一步步朝後退去,雙手顫抖。


    “你們說什麽?你們給我下藥了?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做?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你們到底是受了什麽利益的誘惑或者是威逼?我告訴你們,最好,現在就收手,否則你們這樣做遲早會遭到報應的。”


    聽到墨淺淺的話後,那兩個人卻放聲肆意地大笑起來,笑聲震天,肆無忌憚,麵露猥瑣和張狂托著下巴打量著麵前臉色不好的女人。


    “哈哈。小丫頭,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覺得和我們這些人講一些大道理,我們就會把你放了嗎?你是不是從來沒被人綁架過!不過也是像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又怎麽可能會知道我們這群亡命之徒是不可能聽你的這群廢話!大小姐啊,對不起了,我們也是難錢財替人辦事,我們可不管那麽多,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誰讓你得罪了那個人,而那個人偏偏有錢有勢能夠給我們滿意的價格!”


    “你就乖乖的等著接下來在那座孤島一個人孤單單的死去吧,沒有食物補給,隻有凶悍的野獸,你應該撐不了幾天!”


    墨淺淺劇烈的掙紮起來,她能夠感覺這群人並不在說笑,而現在,如果自己不拚命掙紮,不拚命謀求生計,可能接下來,自己真的會遭遇那樣的處境,會被丟到那座孤島上,所害怕的並不是食物供給全無,並不是野獸襲擊,而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沒有人會發現自己的死活,沒有一個人會在自己身旁,而這種恐懼大過一切。


    墨淺淺腦海裏飛快地掠過無數個念頭,她突然想到那個俊美無濤,那個冷峻霸道的男人。


    如果那個男人得知現在自己的處境,得知自己即將被丟到那樣恐怖的荒島之上,會不會不惜一切代價前來救助自己。


    不會的,怎麽會呢?他那樣公事公辦,恩怨分明的男人,說是不愛就是不愛,又怎麽會為自己為這樣一個利用的工具舍身冒險至自己於危險之中呢?


    墨淺淺氣若遊絲地抬起頭,語氣帶著一絲冷冽。


    “你們到底要怎麽樣?你們這是為了錢而想要取我性命嗎?到底是誰雇用你們辦這件事情?我都快要被丟到孤島上了,讓我做個明白人不行嗎?”


    那兩個男人卻突然麵帶猥瑣的笑了笑,其中一個猥瑣男還大肆的將自己的衣服上的一粒扣子解開,然後麵對猥瑣笑容的將滿臉橫肉的臉龐湊近,隨即嗬嗬笑著說道。


    “當然可以,反正你接下來還得好好伺候咱們哥幾個,既然你這麽好奇就滿足你的要求!我告訴你,你得罪的人來頭不小,可是夏家有關的人物!真不知道你怎麽會得罪了那個傳世已久的家族中人!”


    墨淺淺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然後迅速往後退去,避開了男人的肥膩爪子的觸感,心底卻突然產生了一種無名的恐慌和畏懼。她並不是聽不出這些人話裏話外的話外音。


    她立刻驚恐的想到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在這裏……她適時的抓緊手腕,手掌心卻是剛才摸到的一塊石頭,她狠命地咬緊牙關,心裏想到的是自己絕對不能在這裏,被這群惡心的人侮辱了!


    倔強的眼底流淌出晶瑩的淚水,她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委屈。


    陸墨冥。


    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遇到了危險吧!他說不定正在和自己的舊愛相談甚歡,或者在書房裏望著那碧綠色的玉鐲回憶往昔吧?


    不知為何,她越是強迫自己,不去想他,腦海中那個男人的輪廓麵貌卻越來越清晰,涼薄的唇瓣微抿的唇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剛毅的眉毛輕佻,鼻梁高挺,猶如歐洲神話裏走出的宙斯一般。


    可是最讓人記憶深刻的就是那男人,曾經在槍林彈雨中護著自己的一隻手,她被男人的大手緊緊攬在懷中,靠著他的心,能聽到那起伏鏗鏘有力的心跳,已經蒙上自己的眼睛,將自己摁進胸膛裏時的那句輕柔舒緩的磁性的性感聲音。


    “不要怕。”


    墨淺淺突然就委屈的想要哭泣,她就在這時看到對麵兩個男人臉上帶著的洋洋得意的笑容,向自己湊近過來,如同看待獵物一般的猥瑣醜陋麵孔,瞧著自己哭泣掙紮時的猥瑣臉。


    她突然就不哭了,拚命的忍住心底酸澀感和委屈感,卻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示弱半分。


    她強忍著身體的難受感往後退去,盡管自己知道掙紮無力,藥效的作用控製著全身,讓他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力氣,卻仍然憑借本能的朝後掙紮著。哪怕是爬也要慢慢的往後爬。


    而看著麵前幾個猥瑣男的臉上,卻顯得越來越興味盎然。


    “喲,這小野貓還知道保護自己?可掙紮也是枉然!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你會功夫給你下了多少的藥粉,那可不是一個人的藥量!那可是足足三個人的分量,足夠你吃得消了!嗬嗬,勸你還是不用掙紮了,就從了我們吧!反正你接下來也會被扔到孤島上,無人問津,這張絕美的容貌也是浪費!”


    正在這幾人肆無忌憚地大笑著,張狂出聲,語氣越來越狂妄自大,聲音越來越得意洋洋,眼神也越來越猥瑣不屑,可正在此時為首出生的那名男人卻突然目光陡然瞪大,瞪得如同銅鈴一樣,不可置信地望著前方。


    “晦氣!這女人居然自殘?!”


    墨淺淺此時顫抖的雙手舉起一把尖尖的石頭,這塊石頭口外表非常鋒利,一不小心就會刺入咽喉,而現在,他正把這個石頭抵住自己的咽喉,臉上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神色,心底卻在不停的顫抖,恐懼感覺油然而生,如果這一招再不奏效,自己就寧願咬舌自盡也不會如這些人所願!


    “你們別過來!”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過來,我就馬上選擇自殺,在這裏,讓你們麵臨的是一具屍骨。我看你們還能不能拿到酬金?那個圖不是讓你們把我丟到荒島上,還要拍了照片才能夠回去謝罪嗎?你們完不成任務無法把我丟到荒島之上。恐怕一個子都撈不到。”


    墨淺淺虛弱的小臉微微抬起,略微蒼白的麵色映照在麵前,麵露驚恐的大漢眼中,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這個女人看起來力氣弱小,就像一隻小小的綿羊,此刻卻,滿懷信心地朝他們大吼著。


    她聲音堅定,更是目光毫不畏懼地迎視著他們,沒有絲毫退縮。


    “這,這女人真的做得出來啊?老大,該怎麽辦?老大你看她手上已經沾滿鮮血了,這女人真的是瘋了,天哪,她的喉嚨都戳破了,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沒命,我們真正的任務完不成啊。”


    “老大,這個怎麽辦啊!!”


    原本還得意洋洋張狂大笑的幾個刀疤男此時已經抱作一團,臉上無一不帶著擔憂的神色,好不容易出一趟任務,卻遇到了一個瘋女人,這瘋女人此時神色認真,倒不像是故意嚇唬他們。


    為首的那名渾身戾氣的中年男人立刻將衣服上的一粒扣子扣起來,臉色如同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帶著滿臉的憋屈。


    “靠,這女人真是不要命的瘋子!算了!既然這女人這麽不知好歹,咱們就滿足她,不是想死嗎?咱們就滿足她把她往死裏整,把他往死裏折騰,就給我吊著這女人一口氣能讓她乖乖的到孤島上拍一張照片,再拍一段視頻,然後就把這女人扔在那裏,嗬嗬,狠狠折磨,到時候還怕這女人威脅咱們!”


    周圍的幾個小弟立刻麵露欽佩之色,一臉恍然大悟的拍手道。


    “還是老大您想的周到,老大,您果然英明神武,這樣一來,咱們既能拿到酬金,又能狠狠的折磨著女人一番,隻要知道她現在不被咱們弄死,等到孤島之上自有法子折磨她!”


    “嗬嗬,那倒是,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英明神武,如智多星啊。不過這女人倒是個貞潔烈女啊,居然動不動就想要自殺,你們給我把人看好了24小時全方位地盯著這女人,如果這女人再有異動或再想自殺,確保這女人手上沒有任何的凶器,沒有任何可以趁手的武器,不能讓這女人接觸到任何能夠自殺的東西!”


    “老大,那這女人體內的藥怎麽辦?這藥可是沒有解藥的!”


    “而且這藥性太強,我們又是用了三人的量,如果不能解決的話,這女人也會馬上死掉!這女人一副誰靠近就自殺的樣子,藥性解決不了這個女人24小時內必然爆體而亡,要不咱們還是賭一把吧?”


    ……


    墨淺淺已經聽不到這群人說什麽了,她感覺到眼皮非常困乏,體內有如火一般燃燒著,她慢慢合上眼皮,沉沉睡去,卻發現自己根本睡不著,神經緊繃,完全能聽到周圍一分一毫的動靜。


    最終,嘴皮動了動,無奈的苦笑一聲。


    她清楚的聽到那幫亡命之徒最後商議的結果,他們最終還是朝自己一步步靠近,而且麵露複雜之色。


    “墨淺淺,對不起,我們這次別無選擇!要怪就怪你招惹了一個得罪不起的女人吧!”


    墨淺淺握緊手上那隻尖銳的石頭,正準備用力揮手,而絕望之際,腦海中唯一浮現的就是那個人的名字。


    陸墨冥…陸墨冥……原來這種時候我滿心思念的還是你!真是可笑啊,可惜自己意識到的太遲了,原來自己早在無形中將這男人放在心上,否則也不會在即將失去性命的時候,出於本能的想起這個冷酷嗜血的男人。


    墨淺淺絕望而痛苦地閉上眼睛,晶瑩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滑落,那是後悔的淚水,如果早日知道自己的心意,可能自己就不會一直苦苦掙紮,而是早日隨心而為,至少也要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真心。


    可惜這一切都是癡心妄想,而自己唯有在這裏自殺,才能夠保全吧?


    可正在這時,正在麵前猥瑣男撲上來和她的手揚起的同時,耳邊突然劃過,幹淨利落的簌簌風聲,伴隨著拳打腳踢的聲音以及一股狂妄嗜血的殘忍殺氣。


    血腥氣在整個房間蔓延開來,而墨淺淺也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麵前的一切,握住石頭的沾染了血跡的白嫩小手,就這樣直直僵直在那裏,一直僵直著身子,無法動彈。滿臉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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