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嵐清將櫻蔓荊送回傾國候府之後,便回到了攝政王府,而東木早已經等在門口,看到他,連忙迎了上來。


    “屬下見過主子。”


    “那批人如何了?”


    直到此時,鳳嵐清才卸去了麵對櫻蔓荊時的溫潤,一派清冷矜高的模樣,說出的話更加如同淬了冰一般,沒有絲毫的感情。


    可隻有這樣的鳳嵐清,才是那個在戰場上占據了絕對勝率的攝政王。


    “屬下已經按照主子的吩咐,都關進了地牢裏,可那些人的嘴實在是硬,什麽都問不出來。”


    “是嗎?”


    鳳嵐清反問了句,斜眯著眼睛看了東木一眼,就是這一眼都讓東木感覺到汗毛直豎。


    “回主子,確實,屬下已經用過了刑,卻還是沒有人招供,不過屬下早已經將他們嘴內的毒丸都給卸了,所以現在那些人都還活著,沒有一個死的。”


    “總算還是有的事情是做的漂亮的。”


    鳳嵐清淡淡的說了一句,可這一句對於東木來說就已經是誇獎了。


    “謝主子。”


    鳳嵐清點了點頭,幾人說話間呢,就已然走到了地牢內。


    “將他們都帶過來。”


    “是,主子。”


    東木並沒有質疑,直接應答,高度執行主子下達的命令,也是暗衛的基本素質之一。


    那十幾個人被帶過來之後,也的確如同東木所說的,滿身傷痕,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受過刑了,可偏生這些人還是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受了多大的折磨。


    “跪下。”


    東木嗬斥了一聲,可那些人卻沒有一個人跪的,領頭的更是嗤笑了一聲。


    “跪下?你說夢話呢?”


    “你可知你麵前的是誰?”


    那領頭的看了鳳嵐清一眼,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還能是誰,不就是鳳嵐清嗎?沒有殺死他,已經是他的幸運了,你現在還讓老子跪他,你這是,啊。”


    那領頭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慘叫了起來,跪倒在地,雙~腿膝蓋處盡是鮮血淋漓。


    而眾人卻隻覺得眼前銀光一閃,那還帶著血的骨扇就已經回到了鳳嵐清的手中。


    “這血還是有些少,你們誰還想放放血的?”


    眾人麵麵相覷,在這鳳華城當中關於鳳嵐清的傳說數不勝數,本來在前兩天的刺殺當中,他們當著鳳嵐清的麵傷了櫻蔓荊之後,他們就覺得鳳嵐清可能就不如傳說中的那般厲害了。


    可是今天,鳳嵐清卻當著他們的麵露了這麽一手,他們已經是一等一的高手了,但是他們竟然都沒有看到鳳嵐清的招式。


    這就足以證明鳳嵐清有多麽的可怕了。


    “放血又怎麽樣,你休想讓我們低頭。”


    一個黑衣人向前一步,大聲的說道,頗有幾分慷慨就義的架勢。


    就在所有人都心驚膽戰,認為這個黑衣人必死無疑的時候,鳳嵐清卻是笑了,那笑容卻讓熟悉他的人心生膽寒,梁木和東木在心中也為那些黑衣人哀悼起來。


    要知道這位平常可是不會笑的,他若不笑,可能還會有一線生機,可他若笑了,那何止是沒有生機,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好,好,”鳳嵐清不住的笑著,看向了東木,“東木,將那滾輪拿上來。”


    滾輪!


    這滾輪聽起來沒有什麽殺傷力,可實際上卻是殘忍到了一個極致。


    他的一端是綁在重物上的,另外一端則是綁在人身上將人固定起來的,一根繩子將人的頭發束起,中間則架起了一個石頭似的滾輪。


    當這滾輪轉動起來的時候,那邊的重物不會動,這人被固定起來了,也不會動,那中間的繩子便會猛地拽拉這頭發,直直讓人頭皮跟頭腦分開,而這過程卻是十分的緩慢,讓人受盡了疼痛的煎熬,每一份疼痛都是被放大了無數倍的。


    那黑衣人倒還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的是怎樣的酷刑,被人綁在那重物上的時候,還是一臉的不屑。


    “鳳嵐清啊鳳嵐清,你就這點本事嗎?”


    麵對黑衣人的嘲諷,鳳嵐清卻沒有當回事,隻是兀自坐在了那凳子上,悠悠閑閑的扇著那染了血的骨扇。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那黑衣人的麵目也逐漸變形,他的額頭冒出了汗滴,牙齒也不住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痛呼出聲。


    “啊。”


    可沒等多久,那黑衣人還是忍不住的喊叫出聲來,此時他的頭發已經被拉扯開來,輕的地方隻不過是頭發被扯斷,重的地方則是已經露出了鮮血淋漓的肉來。


    “鳳嵐清,枉費你被稱為鳳華城的戰神,怎生就會這般陰毒女子的招數來,你還不趕快給老子一個痛快。”


    痛快?


    鳳嵐清猛地將扇子合上,從他們射傷了櫻蔓荊開始,他們就已經不配有痛快了,他的鳳眸一一掃過那些還站立在那裏的人。


    “本王現在問一個問題,你們是誰派來的,究竟是想要刺傷本王還是睿安郡主。”


    “啊呸,做暗衛的完不成任務隻有死路一條,你休想從我們的嘴中套出話來。”


    “東木,給本王準備熱油跟冰水來。”


    這又是幹什麽,眾人不解,可是很多他們的疑問就得到了解釋。


    熱油跟冰水被端上來之後,東木就壓製住了那個黑衣人,眼睛更是連眨都沒眨的就將那人的手給投到了油鍋當中去。


    “啊啊啊。”那人忍不住的開始慘叫起來。


    眾人甚至都能聞的出那肉被烤焦的聲音來,等東木將那人的手給拿出來的時候,那人的手已經全部都變了色,萎~縮在了一起,甚至都看不出那是一隻手。


    可這還不算完,東木立刻又將那人的手給放到了那冰塊中,一熱一冷之間,直叫那人經曆了最恐怖的痛苦。


    可是那人的意誌力也算是很堅定了,哪怕麵對的是這樣的折磨跟痛苦,在慘叫過後,還是看向了鳳嵐清。


    “果真跟老三說的一樣,攝政王鳳嵐清隻會一些陰毒女子的招數啊。”


    “順順利利的死,你們配嗎?”


    鳳嵐清隻是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卻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下場恐怕都不會好到哪裏去,他們心裏隻能默默地祈禱,自己受的刑能比老三跟老四好一些。


    就是他們卻是想錯了,鳳嵐清這地牢中的懲罰有的是一個比一個血腥,有的是一個比一個殘暴,卻沒有一個溫和的。


    接下來會輪到誰,眾人的心中卻都是忐忑的,看到了前三個人的下場,這下他們再也不會隨便說出什麽話來,生怕接下來受到懲罰的就是自己。


    這一次,鳳嵐清也沒有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徑直走到了一個黑衣人的麵前。


    “是你。”


    鳳嵐清的話語充滿了篤定。


    那黑衣人已然被嚇的腿都開始顫抖起來,這一現象自然是被鳳嵐清給捕捉到了。


    “怎麽了,別抖了,怎麽射傷睿安郡主的時候這腿就沒抖呢?你要是那會抖了,那箭可就不會射~到睿安郡主了呢。”


    這個時候,東木和梁木二人才明白,為什麽一向不留活口的鳳嵐清這次會提出那麽刁鑽的要求,讓他們全部活口帶回來。


    恐怕那個時候,鳳嵐清就是想著要給櫻蔓荊報仇了吧,畢竟櫻蔓荊可是在他心尖尖兒上的人兒,這次又差點沒命回來,可想而知鳳嵐清的心中有多麽的憤怒了。


    “來人,給本王將這個綁到木樁上去。”


    鳳嵐清甚至沒有給那人一個說話的機會,直接下達了命令,而自己卻是從那牆上取下了一把弓箭來。


    “你傷阿荊一下,本王就要讓你數倍奉還。”


    其實聽到鳳嵐清這麽說的時候,那人的心中還慶幸了一下,索性鳳嵐清沒有用那樣殘忍的手法對待他,他確實是值得慶幸了。


    可是,這黑衣人就發現自己開心的太早了些。


    “這一箭是替睿安郡主還給你的。”


    話音剛落,鳳嵐清手中的弓箭就已然朝他射了過去,直中他的胸膛,卻避開了要害。


    “接下來的,是你要償還的。”


    一箭,一箭,又一箭,很快那黑衣人的身上就遍布了箭羽,口中也不斷的有鮮血湧~出,正當那黑衣人認為自己的生命走到了盡頭之時。


    鳳嵐清的聲音再度響起,直直的將他所有的希望都盡數破滅掉。


    “東木,端參湯來,將他的命給本王吊著。”


    一口,一口的參湯被喂了下去,那人的神智也逐漸慶幸起來,甚至於身軀內都恢複了些許力氣。


    “清醒了嗎?”


    鳳嵐清再度抬起手,可是這次卻已經不再是小打小鬧,他的目光鎖定在那人身上的穴位上,鬆開手,箭便飛了出去。


    “啊。”


    哪怕是生命已經瀕臨垂危,被參湯續命,他都忍不住大聲喊叫了起來,如果不是這地牢內的隔音太好,恐怕連那鳥兒都會被驚的飛走。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本來以為最多不過一死,可比死更可怕的卻是非人的折磨,他的人生當中從未有過後悔的事情,可如今最後悔的卻是來刺殺了鳳嵐清。


    “我說,我說,殿下,你饒了我,我什麽都說。”


    另外一個人已經跪倒在地,麵對四個人遇到的非人折磨,他的精神早已經崩潰。


    而那傷到膝蓋的領頭人更是直接看向了那人:“不能說,你忘記了我們的職責了嗎?”


    “不行,我說我什麽都說,派我們來的人就是,”


    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把匕首卻直接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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