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抱了抱了。”櫻蔓荊一陣激動,抓起了櫻曼蓮的手,“蓮兒,你看到了嗎?抱了,抱了,沒想到哥哥那麽直接,要哥哥不是我的哥哥,我都要心動了,太有一套了。”


    而就是這個時候,櫻蔓荊捏了捏手中的手,怎麽覺得有點太大了呢?再捏一捏,還是那麽大。


    櫻蔓荊皺起了眉頭,緩緩扭頭:“我說蓮兒阿,你的手怎麽生,的,這,麽,大,啊。”


    待看到那俊顏之後,櫻蔓荊石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鬆開了手,站備站起身開溜。


    但卻忘記了自己已經在這裏蹲了太久,還沒來得及站起,整個人就朝地上摔了去。


    這個時候腰身突然一緊,她便跌入了一個清冷的懷抱中,低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本王就那麽可怕?”


    櫻蔓荊還沒來得及反應人便被帶了出去,站在了一顆樹下,旁邊還有一匹馬,正在優哉遊哉的吃草。


    毫無疑問,她已經被鳳嵐清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你這輕功還真是厲害。”


    櫻蔓荊感歎著,能在轉眼之間便來到另外一個地方,能不厲害嘛,不過,櫻蔓荊意識到了什麽,突然拽起了鳳嵐清的衣袖。


    “蓮兒呢?怎麽突然變成你了?你有沒有見到蓮兒?”


    櫻蔓荊一陣懊惱,早知道就讓地支和水兒跟著了,現在倒好,偷看櫻容與約會被鳳嵐清抓包,就連櫻曼蓮她都弄丟了。


    “你放心,你那三妹妹已經回到營地去了,你當真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偷看別人的約會嗎?不過,我倒是發現,你還真好這一口。”


    鳳嵐清的話意有所指,對上他那雙飽含揶揄之色的眸,櫻蔓荊的臉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更多的卻是懊惱。


    別人不說,她都知道自己今日的所作所為實在不像是一個大家閨秀,可實在是控製不住,可為什麽偏偏又被他給抓包了呢?


    仔細想想,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他抓包了吧,第一次是許言朗和櫻蔓珠,第二次是櫻容與跟陸翩若。


    一想到這兩次的情況,櫻蔓荊卻又覺得舒服不少,起碼這一次的賞心悅目啊,而且隻是抱抱。


    “你在想什麽?”


    她不由自主的說出口:“我在想著雖然兩次都被你抓~住,但是這一次的情況明顯比上一次好。”


    “嗯?”


    櫻蔓荊晃了晃手中的扇子,敲打著自己的手心:“你想啊,上次那是狼狽為奸,這次是兩~情~相~悅。能一樣嘛。”


    “你倒是會說,”鳳嵐清的嘴角不禁上揚,“不過這可不能成為你偷~窺人家的理由和借口。”


    “誰說這是理由和借口了?我給你講,這叫合理關懷,難不成當妹妹的關心自己哥哥的終身大事還要不得了?”


    櫻蔓荊的小~臉凝重的不行,一幅理直氣壯的模樣,也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此刻的真實想法了。


    那就是趕緊讓鳳嵐清把這篇翻過去,要不然她都沒有臉見人了啊。


    她可是堂堂郡主,端的應是一個德藝雙馨。


    鳳嵐清倒也不拆穿她,隻是一雙眸子緊緊地盯著櫻蔓荊,直將她看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你,你這是做什麽?”


    他上前一步,單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如若櫻容與不是你的哥哥,你就心動了,嗯?”


    他的音色本就好聽,如今又刻意拉長了尾字,更帶了幾分不與言說的味道。


    櫻蔓荊隻覺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眼眸中溢出光彩,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


    其實她是想環住他的脖子的,但奈何他太高,如果她硬要環著他的脖子,隻怕她整個人都要被吊起來。


    “嵐清,你是吃醋了嗎?”


    察覺到抱著的身軀一僵,櫻蔓荊的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仰起頭輕輕地親吻了下他的下巴。


    “嵐清,我的心裏隻有你。”


    是啊,她的心裏隻有他。


    從第一次見到他的俊顏時,她就驚為天人。


    在第一次見到他的笑容時,她的心更是仿佛都跳停了一拍。


    再到後來有意無意的調戲,他強勢的吻,她早就將一顆心都落在他的身上。


    聽到她的這句話,鳳嵐清的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開來,將她擁得更緊。


    “阿荊,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他放開她,自袖中拿出一個錦盒來。


    那錦盒長且窄,櫻蔓荊隻看了一眼,便撅起了嘴巴:“嵐清,你莫不是要送我簪子吧。如果是簪子的話,一定要獨特些,漂亮些,不然我可不會因為是你送的,就假裝喜歡。”


    “打開看看。”


    剛一打開盒子,櫻蔓荊被吸引住了。


    盒子裏一枚玉佩靜靜地躺著,血一般的紅,觸手生溫,竟還是難得的暖玉。


    這玉雕琢成凰的樣子,下方隱隱地刻著兩個字。


    “清”“荊”。


    不過一目了然,那清字已然有些歲月,而那荊字卻是剛剛刻上。


    如若不知道這玉代表著什麽,也許櫻蔓荊真的會收下,不過此時能拿在手裏,櫻蔓荊已覺得心滿意足。


    “嵐清,這玉,你還是收回去吧。”


    在聽到櫻容兮竟要加入詭譎時,她曾問過地支這是一支怎樣的軍隊。


    而當時地支不止給她解釋了詭譎,更是提到了這塊血玉。


    一般人的軍隊皆以虎符調配,而鳳嵐清的則不同,最關鍵的還是這塊血玉。


    可以說擁有了這枚玉佩,就相當於擁有了千軍萬馬。


    鳳嵐清本沒有打算告訴她這玉的真正用途,不過眼見著她就好像是知曉的模樣。


    “你知道這玉是幹什麽的?”


    櫻蔓荊點點頭:“我跟地支提起詭譎時,她曾同我提過這枚玉佩。”


    好嘛,這是知道壞事的是誰了。


    鳳嵐清並不言語,隻是將那玉佩拿了出來,親手係在了櫻蔓荊的腰間。


    在她伸手想要解開的時候,微微啟唇:“這可是本王送與你的定情信物,你當真不要?而且這玉,還有別的用途,可以隨意使用本王名下的所有鋪子,見玉便如同見主人。”


    定情信物!


    這四個字,撞入櫻蔓荊的腦海。


    而且這玉不止能調動兵馬,還能任意使用他名下的所有鋪子?


    櫻蔓荊隻覺得大腦有些反應不過來,呐呐的問了句:“鳳嵐清,你這是把全部身家連同兵權一塊送給我了嗎?”


    鳳嵐清笑著撫摸上她的臉:“不止,還有我,我把我的笑容,我的餘生都給你。”


    聽不同的人說情話,有著不同的感覺。


    方才聽櫻容與說,她隻是感慨於櫻容與的會說。


    但此時這話從鳳嵐清的嘴裏說出來,她隻覺得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幾乎要飄起來。


    “我的攝政王,你可真任性。”她笑著撲進他的懷裏,卻不再拒絕那一枚玉佩。


    別人送定情信物,有的送首飾,有的送字畫,有的送樂器。


    可他倒好,直接將自己的千軍萬馬和所有資產送來。


    鳳嵐清抱著櫻蔓荊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忽地想起那日的場景。


    “這女子喜歡何物,或者這定情信物一般都為何物?”


    他清楚的記得他四個暗衛目瞪口呆的表情,然後各自抒發自己的意見。


    梁木:“依屬下看,這定情信物一般都要有特殊的意義才行。”


    東木:“屬下覺得梁木說的沒錯,不過這女子喜歡一般都應該是精致之物。”


    “對對對,起碼外表上要漂亮。”陽火跟著說道。


    燭火卻是輕嗤了聲:“你們那說的阿,都是普通的女子,普通的信物,太膚淺。”


    “那你說,該送何物?”鳳嵐清冷聲開口。


    “這睿安郡主阿,一看上去便知道是不缺什麽稀罕玩意兒的。王爺呢,也不用搜刮什麽奇珍異寶,對於人家睿安郡主來說,可能再好看也不過一件裝飾品。所以這送給睿安郡主的阿,一定不能落了俗套,而且要讓睿安郡主一收到就覺得哇,好珍貴,好珍貴,這當中含了爺所有的心血啊,這收到的不是禮物,而是一顆真心阿。隻有這樣,爺送的這個定情信物才有了意義。”


    之後呢,鳳嵐清輾轉反側,越想越覺得燭火說的有道理。


    不過這東西,上哪裏找去,他總不能真的將自己的心挖出來做個裝飾品給她送去。


    思來想去,還是這枚玉佩最合適,而且這玉佩本就包含了他所有的心血,全天下就這麽一塊,他也算把真心送給她了。


    拿出來的時候,鳳嵐清還是忐忑的,可是當看到櫻蔓荊臉上的意外詫異以及那絲毫掩飾不住的驚喜之後,他便知道這定情信物他選對了。


    這回去阿,必須獎勵燭火,必須,要不是他,他未必能這麽順利的逗美人一笑,還獲得美人主動投懷送抱。


    經過了這事,四個暗衛才發現原來自家爺還有這麽柔軟,公私混為一談的一麵。


    自此,燭火麵對櫻蔓荊的時候就更加的狗腿了。


    而之後,櫻蔓荊也發現了自己送給鳳嵐清的那一串紅豆手鏈,竟一直被戴在他的手腕上。


    更是直接笑言,一串紅豆手鏈就將攝政王和千軍萬馬換了來,這生意,實在是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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