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仇的觀察力刁鑽,立馬看出我神色的變化,問我:“辰陽,你怎麽了?”


    我沉默了一下,道:“可能,我會知道是誰幹的。”


    “哦?”


    我拿出手機,從裏頭找出一張鬣狗的照片,然後拿給那個女服務生小姐看,問:“你說的年輕人,是不是這個人?”


    女服務生看了一眼我手機上的照片,臉色立馬浮現了慘白之色,仿佛重演了當時那些小混子衝進來時她驚恐的樣子,立馬點頭道:“沒錯沒錯,就是他!”


    我輕輕呼了口氣,果然如我所料。看來鬣狗已經要開始準備對老禇動手了。


    而且,這裏是高雲飛家開的酒樓。高家的地盤,高雲飛又是侯萬雄的小弟,說這件事他們沒有聯係,我是不信的。


    李仇又問我:“這人是誰?你認識他?”


    “嗯,他叫鬣狗,以前也是銀城高中的學生,是跟老禇同一屆的。”我把以前我跟老禇、鬣狗三足鼎立的經曆跟他說了。


    當時銀高三位比較有名的大佬,便是老禇、鬣狗和我,那次大戰後,老禇把鬣狗打敗,還踩斷了他的雙腿,鬣狗就此休學養傷,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不過現在他又回來了,而且還是報著朝老禇報仇的決心回來的。


    疤釘聽完這些,冷冷地輕哼了一聲,顯然他對我說的那些學生時期混混的打鬥非常不屑,他認為那些不過都是兒戲而已。我心道這家夥傷還沒好估計又忘了疼了。


    李仇聽完倒是格外有興趣的樣子,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說道:“是麽?沒想到你們銀高倒是人才輩出,禇塵現在已經木字會的分會長,你現在也是我的得力幹將。哈哈,疤釘,你聽到沒有,今後你可得改改你那臭毛病,別老以為自己混了十幾年就輕敵大意瞧不起人家,現在的後生可狠著哩,當心哪一天,你也在人家的手上吃個大虧!”


    疤釘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顯然是想到前幾天在巷子裏被我堵截住砍斷一腳趾的事了。但這事他還不能說,隻能憋在心裏,嘴上敷衍著道:“大哥說的在理,我知道了……”


    我在一旁憋著笑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對了,那個鬣狗,現在又是什麽來頭?”李仇又問我:“這麽狠的年輕人,要是能收進我們蝰蛇幫就好了。”疤釘訝異的張了張嘴:“大哥……”


    “估計是沒什麽可能了。”我搖搖頭:“他好像已經投靠了侯萬雄。”


    “侯萬雄?”李仇眉毛一挑:“侯封府的人?你確定?”


    “這是鬣狗親口說的。”我輕輕地說著,以免被就在不遠處的段戩給聽到。


    “原來如此。嗬嗬,侯府的人要是與五行會的人碰起來,那這事就好玩了。”


    李仇笑了起來,侯府與五行會之間發生了這種事,對於我們蝰蛇幫來說當然是喜聞樂見的。


    旁邊的大堂經理禮貌的問道:“李幫主,這事應該算你們道上的糾紛,請問這個事情,該怎麽解決呢?是報警呢,還是……”


    李仇擺了擺手說道:“誒,不關我們的事,這是他們五行會自己的事,你應該去問他。”說著指了指地上的段戩,李仇笑眯眯的說:”我們不能越界幹擾不是。”


    段戩對李仇的態度有些不爽,或者說,他到現在還在懷疑是我們搞的鬼,覺得我們編出這些話來隻是在推卸責任而已,不過他現在隻有一個人,不敢得罪我們,於是他咬牙切齒的對那大堂經理說道:“給我部電話,我要打電話給我大哥!”


    他的手機大概在剛才的打鬥中壞掉了。


    大堂經理拿出自己身上的手機給他,段戩給金老大打了電話,出來混的,當然都不會把江湖恩怨交給條子解決,電話接通,段戩哭喪著臉便道:“喂,金老大,我在外頭被人砍了啊……”


    後麵的話我沒聽清,李仇領著我們回到了我們自己的包房接著吃海鮮、喝酒、閑聊。


    過了一會,金老大臉色陰沉地帶著人匆匆趕來了,隨他同來的還有禇木和老禇,以及四個隨從,一下子五行會當中的四位分會長同時出現在這海鮮酒樓,把酒樓的老板都給驚動了,酒樓裏出了命案可不是小事。


    “今天這裏越來越熱鬧了。”李仇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其實,桌上的菜都吃得差不多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故意要留下來看五行會熱鬧的。


    包間的門是開著的,金老大帶人路過包房的時候便看見了我們。


    “是你們。”金老大帶著褚木老褚一起走進來,他用審視的眼光在我們幾個人身上看來看去,似乎在判斷這件事跟我們有沒有關係。


    李仇微笑道:“金會長,別來無恙啊。”


    金老大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全程黑著一張臉,也沒有心思跟李仇玩那套虛的,冷哼了一聲,問:“你們為什麽會在這裏?”


    李仇聳了聳肩,說:“你這話說的,這裏是酒樓,來這裏不是吃飯,還能來這裏做什麽?”


    這時段戩捂著胳膊從隔壁屋子跑了出來,他渾身是血,看到金老大他們就哭喪著喊道:“金老大!”接著他看到老禇和禇木,又連忙低聲下氣的叫道:“木哥,火哥。”


    旁邊的疤釘輕哼一聲,眼中透著一股子輕蔑,大概是覺得這個段戩很可笑。


    我心裏暗道,這個段戩,以前是禇木的手下,現在他顯然還沒有適應自己已經是土字會分會長這個身份,行事作風、語氣,儼然還是一副下手的作派,可實際上他卻忘記了,自己的地位已經和禇木、禇塵他們是平起平坐的了。


    又或者是因為,他現在的地位,純粹是禇木一手提拔上來的,所以他心底裏就帶著卑微,自己心裏就低人一等,當然無法代入自己的身份。


    金老大大概也覺得有些丟人,冷著一張麵孔,一手推開了段戩,帶著幾個人徑直走進了他之前吃飯的包房。過了一會,金老大出來了,他又詢問段戩之前的事情,段戩便把事情經過再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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