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萱怔怔的望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剛止住的淚水在一句“有我在”後,又一次洶湧而出。


    “怕?誰怕了!”


    外務處的劍閣弟子們雖然在見到陳蕭本人後有些心虛,但很快又義正言辭了起來,如指責夏如萱那般指責陳蕭。


    “你自己做過什麽事自己不知道?還讓我們說?”


    “對啊!你不就是因為知道齊師姐這個靠山已經跟了柳師兄,害怕了,所以才在半個多月前故意告假離開了乾陽宗麽?”


    “你看看你們兩個,還真是天生一對,珠聯璧合呢!”


    “哈哈哈,兩個農家子弟,在這乾陽宗也算是臭名昭著,本來以為夏如萱已經夠賤了,沒想到你比她還賤,竟然主動來找罵!”


    夏如萱又一次低下頭去。


    陳蕭倒是全程麵色平靜的看著他們:“說完了?”


    “說完了,怎麽?你回趟家跟你爹娘待了幾天就變得這麽賤了?不罵你都不痛快?”一名劍閣弟子昂著頭上前一步道。


    “啪!”


    陳蕭身形虛幻間,一記響亮的耳光已經抽在了他的臉上。


    “陳蕭!你幹什麽?在宗門內擅自動手是違反門規的!你難道不知道麽?”其他劍閣弟子忙開口。


    陳蕭已經揪著那名劍閣弟子的衣領左右開弓,同時道:“可宗門也有規矩,見到師長要問好,什麽時候我的名諱也輪得到你們這群廢物直呼了?”


    啪啪啪啪啪!


    先抽癱在地剛剛出言侮辱他父母的劍閣弟子,陳蕭腳步再度虛幻,猶如浪入羊群一般。


    啪啪啪啪啪啪!


    一連串響亮的耳光一一抽在了剛剛那些說過話的劍閣弟子們臉上,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陳蕭已經重新回到了夏如萱的身邊。


    “覺得不服的,你們現在就可以去告,我在這裏等著。”陳蕭道。


    一眾劍閣弟子們卻無一人離場,宗門規矩的確不可以私自鬥毆,可他們出言辱罵在先,真要追究,他們自己的麻煩更大。


    “沒人去?”陳蕭皺眉。


    剛被抽過耳光的一名劍閣弟子捂著臉瞪向陳蕭道:“你除了欺軟怕硬你還會什麽?和我們動手,你也真算是個男人!”


    “說得對,我還就欺軟怕硬了!”陳蕭再次上前,反手又抽了這廝一記耳光。


    “你!”他的嘴已經被抽出血,但因害怕,並沒有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沒人再罵了是吧?”陳蕭平靜的看著眾人,“那就輪到我說話了,講真的,打你們這群狗我都嫌髒了我自己的手,可狗亂咬人,該打也得打。”


    “你說對吧?夏師妹。”陳蕭轉頭看向夏如萱。


    夏如萱沒想到陳蕭突然會問她這樣一個問題,隻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陳蕭則是又一次的笑了起來,道:“你說你在乎這群垃圾幹什麽?看看你自己哭的,說白了,現在整個內門關注的焦點不都是在說你私自告訴了我柳長洮和齊紅鸞家族聯姻的事情麽?當時離宗確實沒想那麽多,不過現在看來,的確是我考慮不周了。”


    他又一次麵向眾劍閣弟子們:“你們是不是都覺得,我害怕姓柳的那個垃圾?”


    眾劍閣弟子們雖沒有說話,但表情卻都已經承認了。


    “我也懶得再一一教訓了,真要教訓的話,估計兩三天之內事情都解決不了,這樣,勞煩各位師弟轉告姓柳的一聲,宗門擂台不能挑戰他這位親傳,那就三天後在宗門外一戰,地點他定,至於彩頭……”


    “賭命?”陳蕭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一眾劍閣弟子聽到要賭命後頓時心驚肉跳起來。


    “開個玩笑。”陳蕭眯起雙眼,“賭命還是太大了,一來宗門不允許,二來我怕他輸不起,不賭太大,就賭……以後在乾陽宗內,誰輸了誰見到對方就磕三個響頭,磕到其中一人離開乾陽宗為止!”


    “你未免也太囂張了吧!柳師兄可是陰陽境,難不成你也突破到陰陽境了?”有劍閣弟子問道。


    “沒有,可是我敢賭!”陳蕭道。


    眾劍閣弟子們互相看了看,其實說實話,一直以來陳蕭最令人覺得可怕的都不是他展現出來的實力,而是他這種對自身盲目的自信,在之前擂台戰時便是如此,現在仍是這般。


    “你真是條瘋狗!柳師兄如今已是親傳弟子,你連親傳都不算,憑什麽資格挑戰他?”眾劍閣弟子的心自然是向著柳長洮那邊的,他們不願意在柳長洮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做主。


    一旦耽誤了柳長洮的修行,他們便坑了柳師兄。


    “所以,不敢了?”陳蕭微眯雙目。


    “不敢?誰說柳師兄不敢了!”人群中,有一劍閣弟子走了出來,“我剛通過傳音符問過柳師兄了,柳師兄答應下來了,隻不過,柳師兄說他畢竟有些欺負你,所以彩頭就不必這麽大了,三萬塊下品元石!如何!”


    “三萬塊下品元石?”陳蕭有些意外的看著那名劍閣弟子。


    “沒錯!你拿不出來就算了,柳師兄大人不計小人過,也不會再追究你任何事宜。”這劍閣弟子已經成為了柳長洮此刻的發言人。


    “三萬塊就三萬塊!”陳蕭道。


    “答應的這麽痛快,你到時候可別拿不出來啊!”


    “你隻需要告訴他三天後一戰就行了,哪來這麽多廢話?”陳蕭對於這群狗眼看人低的劍閣弟子並沒有好臉色。


    夏如萱悄悄扯了扯陳蕭的衣角,想要說點什麽,陳蕭卻已經製止了她。


    “背了這麽久的罵名還不夠麽?我自有分寸,你不必管了。”


    “這次,你可別再想跑了!”那劍閣弟子盯著陳蕭道。


    “跑?你最好讓姓柳的那個廢物多準備點丹藥,我怕到時候他被我失手一劍劈死。”


    “哼!希望你到時候也能這麽嘴硬。”劍閣弟子冷哼了一聲。


    陳蕭卻已不再理他,對身邊的夏如萱說了一句,便朝著遠處走去。


    “可是我宗門外務……”夏如萱跟在陳蕭身後怯生生的道。


    “這個月的宗門外務等此戰結束後我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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