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漢沉著臉望著被籠罩在黑暗中的那座小山沉思,過了會兒他忽然扭頭對文博說,“兩個大活人不可能就這麽平白無故消失了,念念也絕對不會和我們開這種玩笑。你去門口問一下保安今天下午以後都有什麽車輛出入。”


    “哦,我這就去。”


    文博飛跑著去了,幾分鍾後他又飛跑回來,“瀟漢哥!查到了!”


    文博停在冷瀟漢麵前,顧不得把氣喘勻就急忙說,“是一輛灑掃車!每天下午這輛灑掃車都會進來圍著遊樂場進行一遍灑掃,門口的自動識別裝置認識那輛車的車牌號,所以它出入這裏護欄是自動升起的。”


    “保安有沒有說那輛車出去後是朝著哪個方向去的?”


    “南邊!”


    “我追過去看看,你把這個發現和警方說一下,大家一起找。”


    “哦。”


    文博的話音未落,冷瀟漢已經一陣風一樣從他的身邊閃過了。


    冷瀟漢開車走了不到五分鍾,就在路邊發現了那輛灑掃車。


    他馬上靠邊停車,下車直奔那輛車。


    這輛灑掃車的駕駛區有雙排座位,前排是司機和副駕駛的位置,後排很寬敞,可以坐三四個人,也可以作為休息用的單人床。


    車輛的駕駛室門沒鎖,拉開駕駛室的門,冷瀟漢沒有看到人,但是他卻一眼就看到操作台的點點血跡。


    他呼吸一滯,眼神沉重的看向後排,前排的座椅擋著,他什麽也看不見,從來不知道“慫”字怎麽寫的冷瀟漢,現在雙腿竟然發軟。


    “念念,你千萬不要有事!”他低喃著爬上來,上來後看到後座上的情況時他愣了愣。


    這裏沒有羽念的身影!


    後座上躺著一個男人,男人雙手被綁躺在後座上,他身穿顯眼的橘黃色工服,頭上有被被鈍器砸傷的傷口,傷口還在往外滲著血。


    這個人才應該是這輛車原本的司機!一定是有人惡意打傷了他,冒充司機開車進了遊樂場帶走了羽念和曲周周。


    能把時間和地點拿捏的那麽準確,還有預謀的打傷了司機,說明這不單單是一場隨機作案,而是一場有計劃的綁架!


    遊樂場裏的工作人員一定有人是他的內應!


    冷瀟漢伸出兩指在這男人脖子上的動脈上按下去,發現這男人還有脈搏,他先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然後傾身用力拍打他的臉,“醒醒,醒醒!”


    司機漸漸有了感覺,他吃力的睜開眼睛,眼神出現了短暫的渙散,看到冷瀟漢冷峻的臉時,他露出了驚嚇的神情。


    “不用怕,我是來救你的,你要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


    “...哦,謝謝。”司機聽了冷瀟漢的話後,緊繃的肩膀明顯鬆垮了。


    “遊樂場的灑掃工作一直都是你,想必你和遊樂場裏的工作人員也都不陌生了,你告訴我,你知道不知道襲擊你的人和遊樂場裏的哪一個員工裏外勾結?”


    司機眼神微滯,他的手壓在出血的傷口上很吃力的回想,“我記得我被打傷,被綁在了這裏,半昏迷的時候好像聽到了那個男人在打電話,他叫電話裏的那個人...強子...對就是強子!別的我就都不知道了。”


    “強子?”冷瀟漢的雙眉收緊,這個遊樂場雖然是他這兩年投資改建的,但是裏麵的員工他怎麽可能認識?更別說員工的基本信息資料了!


    司機本來頭部受了重創,又說了很長的一段話,這會兒他隻想閉上眼睛休息,希望救護車能快一點兒來。


    冷瀟漢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司機身上說,“你好好休息,救護車馬上就到,我先走了。”


    “等等。”司機就要閉上的眼睛忽然睜開,他揪著冷瀟漢的衣袖小聲說,“快帶我下去!有人在開這輛車的油箱蓋!”


    冷瀟漢薄唇緊抿,什麽也沒問,因為剛剛司機的那個反應很本能,臉上的驚恐也很逼真。


    盡管冷瀟漢什麽都沒感覺到,但是他毫不猶豫的相信的司機的話,他每天將近十個小時坐在這輛車上工作,所以這輛車有什麽風吹草動,也隻有他自己能感受出來。


    冷瀟漢抱他下車,一個三十來歲,小個子瘦男人正跑過來想關上駕駛室的門。


    此時車身另一側已經燃起了大火,濃煙滾滾,那小子看到冷瀟漢抱著司機出來,一秒鍾愣神的功夫,冷瀟漢就將他一腳踹開,抱著司機一通猛跑。


    那小子沒想到冷瀟漢和司機能夠活著跑下來,他以為自己能先打開郵箱蓋子點燃,再跑過來將車門鎖上,來個甕中捉鱉,然後他自己再跑開。


    但是事情的發展和他想的有了偏差,他跑的時候慢了那麽一拍,被冷瀟漢落十幾米遠。


    冷瀟漢不敢回頭,一個勁兒的猛跑,跑著跑著,忽聽身後一聲巨聲悶響,灑掃車油箱起火引起爆炸。


    周身被熱氣包圍著,身上的衣服灼燙著他的肌膚,這種高溫熱度在持續一會兒的話他會被燒著的!


    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具有神奇力量的熱浪猛推了一把,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受傷的司機也被他丟在了地上。


    熱浪如洪水般氣勢洶洶的滾過來,冷瀟漢不得不埋頭趴在地上,耳邊,依稀能聽到頭發絲融化的呲呲聲...


    等這股熱浪過去,他立即爬起來去看司機的情況。


    “師傅你怎麽樣?還撐得住嗎?”冷瀟漢握著司機的肩膀大聲的喊他,“別睡!醒醒,再堅持一會兒!”


    “咳咳...咳...”司機咳了幾聲後,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掙開了眼睛,“死不了。”


    說著他還顫顫歪歪的抬起手臂指著前麵說,“別管我,去,去看看是哪個孫子想燒死我們。”


    “嗯。放心,他跑不了。”


    冷瀟漢慢慢將他放下,他站起來大步朝著離他十米外趴在地上掙紮著想爬起來的男人。


    那男人扭頭看著自己被震斷了的一條腿悲憤不已,再轉過頭看到一臉怒容的朝著他快速走進的冷瀟漢,他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冷瀟漢站在他的麵前,低頭看到這小個子男人身上穿著的遊樂場的工作服,寒聲問,“你就是強子?為什麽出賣我?”


    強子抬頭,火光映在冷瀟漢的臉上,卻絲毫不能融化他臉上的冰霜。


    “我...對不起冷少...我是被逼的,我是一時糊塗見錢眼開...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家裏還有老婆孩子,還有年邁的父母需要照顧...我真的是一時糊塗啊冷少!”


    “假如每一個殺人犯在殺人之後都痛哭流涕的和法官求情,說自己是一時糊塗,法官就會至法律於不顧了是嗎?”


    “我...”


    “說,和你接頭的那個人是誰?他把我的老婆和曲小姐帶去哪裏了?”


    強子苦著臉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啊冷少。”


    “不說是嗎?”


    冷瀟漢繞到他的身側,一腳猛的踩在了他那條被炸斷的腿上,疼的他仰頭怪叫了幾聲後就暈死了過去。


    “疼暈過去了?那就給我再疼醒!”


    冷瀟漢抿著唇,用力的在強子的腿上用鞋攆,沒出五秒鍾,強子又滿臉大汗的轉醒。


    他翹起上身抱著自己的大腿根部大聲求饒,“求求你了冷少,饒了我吧!我說,我全都說,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冷瀟漢暫且從他腿上拿開了自己的腳,“快說!”


    “今天早晨我出門準備上班,半路上被一個帶著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截住,他推給我一個箱子,在我麵前打開讓我看,裏麵都是錢,他說,隻要我幫他做件事,這錢就都是我的。他還說,整個計劃滴水不漏,事後不會留下一絲痕跡,到時候我就可以拿著那些錢過我想過的生活。沒想到...”


    冷瀟漢蹲下身子揪住他的衣領憤怒的搖晃,“我他媽問你他把她們帶到哪兒去了!?”


    強子一臉灰敗的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甚至連那個男人的臉都沒看到。他一直包裹的很嚴實。我隻是提前在這兒給他預備了一輛車,然後在這兒等你上鉤之後...”


    強子吞了吞口水臉色蒼白的說,“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還請冷少給我一個痛快的死法。”


    “想得美!”冷瀟漢推開他站起身,“殺你髒了我的手!不過我倒是不介意讓你以後在牢裏的日子生不如死!”


    ...


    羽念悠悠轉醒,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黑暗的房間,並且雙手還被困在了背後。


    周身很冷,她好像就躺在了地上,周圍沒有光線滲透進來,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周圍現在是什麽環境。


    她記得她在公廁外麵等曲周周的時候,忽然有一個有力的手臂從背後繞過來,箍住了她的身體,並用一塊布堵在了她的口鼻,當時她眼前忽然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現在想來,那塊布怕是塗抹了某些能使人昏迷的藥物。


    她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她的身邊還有一個軟軟的身體,起初她嚇了一跳,頭發都要豎起來了,但轉念一想,她是在公廁門口被人擄來的,那麽當時在公廁裏的曲周周呢?


    莫非她旁邊這個人就是曲周周?


    “周周?是你嗎周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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