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三個大漢齊聲道。


    第三個大漢笑道:“你們可以不相信,但這件事已經不是什麽秘密,花門裏麵凡是有點身份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之所以知道這麽多,就是因為認識花門的一個護法,是他親口告訴我的。”


    第四個大漢駭然道:“這柳無帥好大的本事,居然在十招之內重傷了‘白頭丐’淩淪。如果是這樣的話,普天之下,又有幾個人能夠走得出他的十招之外呢。”


    第一個大漢卻是有些不相信,說道:“淩淪怎麽說也是三大神丐之一,修為怕是早已超越了後天六品,當今世上能擊敗他的人,也隻有最頂尖的高手,這柳無帥能在十招之內重傷他,也未免太誇張了。”


    第二個大漢卻是深信不疑,道:“劉兄,這你就不懂了,高手與高手之間的交手情況不能一概而論,有的人擅長防守,有的人擅長進攻,當兩個擅長防守的人對上了,即便是打上七天七夜,也未必會分出高下。同樣的道理,當兩個擅長進攻的對手遇上之後,一招決定勝負,甚至是生死,都是有可能的。”


    第三個大漢點了點頭,道:“吳兄說得極是。依我看來,柳無帥的本事在淩淪之上是絕對的,加上當時兩人動手的時候偏向於進攻,所以淩淪拚了不到十招,就被柳無帥給擊中了。”


    第二個大漢笑道:“你們這麽一說,倒也有些道理。陳兄,這第五個人是柳無帥,那麽第六個人呢?”


    第三個大漢道:“第六個人是北海‘黑池洞’的夜遊神。”


    其他三個大漢一聽這個人的名字,麵色都是一變。


    第一個大漢,也就是那姓劉的大漢道:“陳兄,你怎麽會提到這個人?這個人別說會來參加天下比武大會,就算是見過他麵目的人,武林中隻怕也數不出十個人來。”


    第三個大漢,也就是姓陳的大漢神神秘秘的笑了一下,低聲道:“三位,告訴你們一個可靠的消息,夜遊神會來參加這一次的天下比武大會。”


    三個大漢聽了,無不驚詫,別看他們隻是一般的武林中人,但他們對武林中的人物和大事情知道不少。


    那夜遊神乃“六神仙”之一,年紀有多大,至今還是一個謎,他居住在北海一個名叫“黑池洞”的地方,向來不與人來往,也沒人敢去他的洞府打擾他。


    這樣的一個人物,別說是尋常的人,即便是大高手,也未必能見他一麵。他這次如果真會來參加天下比武大會,那真是武林一大奇事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要不是這次天下比武大會上會角出天下第一高手,隻怕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未必會將他驚動。


    隻聽第四個大漢,也就是姓朱的大漢詫道:“陳兄,幾年不見,你的見聞長了不少,居然知道夜遊神會來參加這一次的天下比武大會,你到底是從哪裏打聽來的?”


    姓陳的大漢神秘一笑,說道:“這事我不能說,反正到時候夜遊神一定會出現就是了。”


    第二個大漢,也就是姓吳的大漢道:“如果夜遊神真會來參加這一次的天下比武大會,嘖嘖,那真是好戲連台,精彩紛呈了。”


    姓朱的大漢想了想,問道:“陳兄,那第七個人呢?”


    姓陳的大漢道:“第七個人是‘陽帝’赤烏鳳舞。”


    姓朱的大漢訝然道:“是他?”


    姓陳的的大漢道:“赤烏鳳舞的《陽神訣》聽說已經修煉到了第十八重境界,距離最高的第十九重境界已經是觸手可及……”


    剛說到這裏,突聽一個聲音冷冷的傳來道:“是誰告訴你赤烏鳳舞的《陽神訣》已經修煉到第十八重的?”


    這聲音就好像一根針似的,深深地紮進了姓陳的漢子耳中,竟使得他發出了一聲苦痛的大叫,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瞬息之間,場上已經多了八個人,為首的那個是一位看上去隻有四十出頭的中年美婦,一身宮裝羽衣,眉目清冷,除非是大高手,否則的話,任誰一見到她,都會被她清冷的眼神逼得不敢多看她一眼。


    這時候,姓朱的大漢、姓吳的大漢、姓劉的大漢三人全都被嚇得呆在了場上,四周的人全都退到了兩邊,距離他們少說也有十來丈,為的就是怕惹禍上身。


    韓風、畢非玄、慕容妙嫣、龍女、常滿天五人,在那八個人出現的時候,就已經退後了。


    韓風定睛一看,認得那個中年美婦就是“陽帝”赤烏鳳舞的妻子“陰帝”閭丘凰吟,不由一驚,暗道:“看來裴老前輩說得一點沒錯,閭丘凰吟與赤烏鳳舞的關係並不是很好,一聽到有人說起赤烏鳳舞,她就現身出來,要對說起赤烏鳳舞的人不利。”


    所來的八人除了閭丘凰吟之外,還有一個是韓風認識的東華島國的三公主——阿九,隻見她身穿一件墨綠色的衣衫,身材款款,雖然沒有絕色之姿容,但清靈秀美,有一種說不出的溫和感覺。


    “說,是誰告訴你赤烏鳳舞的《陽神訣》已經修煉到第十八重境界的?”一個中年女子大聲問道。


    這個中年女子是閭丘凰吟的一個侍女,與其餘的五個看上去雖然隻有五十來歲,但她們侍奉閭丘凰吟多年,至少活了三百歲,也可以為視為閭丘凰吟的門徒,修為之高,也達到了後天三品的境界。


    姓陳的大漢雖是嚇得麵色蒼白,但他總算沒有慌亂,站起來顫聲道:“小人是聽一個名叫‘趙半仙’的人說的。”


    “趙半仙是誰?”


    “一個江湖術士。”


    “他現在何處?”


    “小人不知。”


    “你與趙半仙不是朋友嗎?”


    “不是。”


    “既然不是,他為什麽會跟你說起赤烏鳳舞的事?”


    “這……”


    “你敢有所隱瞞,我立即廢了你的一隻胳膊。”


    姓陳的大漢嚇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小人絕不隱瞞。事情是這樣的,半個月前,也就是除夕的那天晚上,小人經過一座破廟外的時候,聽到裏麵有人在喝酒,一時好奇,便走了進去。


    當時,趙半仙就在破廟裏喝酒,見小人進來,就說和小人有緣,要請小人喝酒。小人見他一副江湖術士的樣子,不像歹人,就拿出隨身的食物與他分享。


    小人與他正吃喝間,天邊突然傳來一聲震耳的長嘯,那長嘯來得好快,轉眼就到了破廟外。小人不知此人來意,正打算找個地方躲起來,卻聽趙半仙笑著說道:‘有朋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尊駕請進來喝一口美酒如何?’


    那人聽了趙半仙的話,嘿嘿冷笑了兩聲,問道:‘你是何人?’趙半仙笑道:‘我姓趙,認識我的人都叫我趙半仙。’那人又問:‘你既然自稱半仙,老夫倒要問問你,你知道老夫是誰嗎?’小人以為趙半仙猜不出來,誰知道他隻是嗬嗬笑了一聲,然後一口叫破了那人的身份,說道:‘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夏曜叛吧?’


    小人當時聽了,不覺嚇了一跳。夏曜叛素有‘神刀’之稱,乃三十六刀客裏麵最厲害的三大刀客之一,已經失蹤了許多年,怎麽會突然出現?趙半仙又怎麽知道是他?


    小人正驚詫間,卻見一條大漢走了進來,高大威猛,身上隻穿一件單衣,仍由冷風吹著,腰間挎著一把深黑色的短刀,長兩尺二,就像一個黑色的幽靈似的,小人隻是看了一眼,就曉得那把短刀就是傳說中的幽篁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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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中年女子聽到這裏,望了一眼閭丘凰吟,見主人臉上沒有不悅之色,立時知道主人吟想聽下去,所以就沒有出聲打斷姓陳的大漢所說的話,而是任由他說下去。


    其時,兩邊的人越來越多,高手也出現了不少,顯然都是因為聽到“神刀”夏曜叛而被驚動的。


    隻聽姓陳的大漢道:“……小人見了夏曜叛,當時就被他的氣勢震住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隻見他深深地望了一眼趙半仙,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知道老夫就是夏曜叛?’趙半仙笑了笑,說道:‘天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夏曜叛以為趙半仙是‘天機宮’的人,就問他是不是‘天機宮’的宮主。不料,趙半仙聽了夏曜叛的問話之後,竟然說‘天機宮’的宮主看到他,也會被他的半仙之氣嚇得不敢開口。


    夏曜叛認為趙半仙在吹牛,趙半仙卻說出了幾件事,每件事都與夏曜叛有關,而且每件事都說對了。這一來,夏曜叛對趙半仙不由忌憚起來,大聲問他到底是誰,為何要裝神弄鬼。


    趙半仙不正麵回答夏曜叛的話,隻說自己是個江湖術士,還要向夏曜叛討一個銅板。夏曜叛聽了,麵色一沉,就向趙半仙出了一掌,小人隻道趙半仙會倒下,但就在這一瞬間,趙半仙的身上突然湧出了一股奇怪的力量,轉眼化解了夏曜叛的掌力……”


    “慢著,你說趙半仙化解了夏曜叛的掌力?”閭丘凰吟喝問道。


    “是啊,此乃小人親眼所見,絕不敢胡亂說。”姓陳的大漢道。


    閭丘凰吟聽了姓陳大漢的肯定之言以後,麵上不由閃過了一絲驚色,道:“那夏曜叛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以他的本領,當世之間,能勝過他的高手寥寥無幾,你說那趙半仙化解了他的掌力,那趙半仙的實力由此可見一斑,他究竟長得什麽模樣?”


    姓陳的大漢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小人也不說上他的長相,他就是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人,年紀並不是很大,也就五六十歲。”


    閭丘凰吟麵上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接著剛才的說下去。”


    姓陳的大漢道:“是。趙半仙化解了夏曜叛的掌力之後,夏曜叛臉上露出了吃驚之色,喝問趙半仙究竟是何人,趙半仙仍如之前那樣,說自己隻是一個江湖術士。夏曜叛當然不相信他的話,立時向趙半仙出了手。


    小人修為太低,功力淺薄,壓根兒就看不見他們交手的情況,隻見得兩條人影在破廟裏麵閃動了一下,一股刀氣突然衝出,將破廟的一間屋子震成了灰燼,然後便聽到趙半仙的聲音笑道:‘夏曜叛,你與那間屋子有仇嗎?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把它給毀掉了。’


    夏曜叛閃回了原位,一臉的冰冷,看上去很生氣,但他大概是知道趙半仙的厲害,所以再也沒有出手。他瞪了趙半仙好一會,這才說道:‘趙半仙,咱們天下比武大會上再見高低。’說完之後,身形一晃,已是離開了破廟,不知所蹤。


    夏曜叛走後,小人見趙半仙太過厲害,正打算離開,趙半仙卻將小人拉走,說是酒沒有喝完,要人小人繼續陪他喝。小人戰戰兢兢,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又怕得罪他,所以就乖乖的繼續待下去。


    喝到半夜,也不知道是他喝醉了還是什麽的,他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說一些小人聽不懂的話來。小人見他醉醺醺的,原想趁此機會走掉,他卻一口道出了小人的生成八字,還一把拉住了小人的手,說要給小人一個發財的機會。”


    說到這裏,突然停了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那中年女子麵色一冷,正待嗬斥,閭丘凰吟看出有異,問道:“他有什麽發財機會給你?”


    姓陳的大漢道:“小人不敢說。”


    閭丘凰吟道:“你若不說出來,小心你的胳膊。”


    姓陳的大漢麵色一變,忙道:“小人這就說。趙半仙跟小人說,小人一旦去玉皇頂的話,就會遇到一個很強勢的女人,說這個女人要是問起小人他的事,小人就可以向這個女人索要十萬兩銀票。”


    那中年女子聽了這話,麵色一寒,一巴掌打了出去,卻被阿九伸手攔住了。


    “夏姨,你打他做什麽?”阿九問道。


    那中年女子道:“九小姐,你還聽不出來麽,他所說的那個女人就是……就是……”


    姓陳的大漢早已嚇得麵色發白,顫聲道:“小人隻是實話實說,絕沒有冒犯前輩之意,還請前輩饒了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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