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鏈是什麽做的,你知道嗎?”我壓抑著心中的激動,繼續追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李春生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這項鏈都是家族發下來的,人死了之後還要收回,是什麽東西做的我還真不知道,我以前問過十七爺,他說等我成了真正的傳承者就知道了。”


    臥槽!又是傳承者!


    客家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是不是隻有成為傳承者才能知道這些秘密?


    客家人可以用祖傳項鏈作為術法的媒介,而我在遇到危機的時候,這祖傳項鏈不止一次救過我,還曾經阻擋了黑無常的索魂鏈,這祖傳項鏈到底是什麽來頭?如果每個客家男人都有的話,客家又該有多大的寒氣?


    還有,我的祖傳項鏈曾經被偷走過,在餓鬼的操縱之下,用九個人的鮮血浸泡過,犯罪心理學博士高明的那個研究古文化朋友說,這手法是一種古老的解開封印的辦法,那麽,我的項鏈有沒有被解開封印?


    它被送回我手上的之後,第一個異變就發生在我的左眼上,接著我的左眼就可以吸收各種各樣的靈魂和寒氣,這祖傳項鏈跟我異變的左眼,又有什麽聯係?


    我越想越是糊塗,也就不再多想,把紛雜的念頭驅趕出腦海之後,拉著老周叔的手,跟著李春生走進了山林之中。


    李春生走在前麵,一邊走,一邊跟我們講解雁蕩山的情況,他說現在雁蕩山的養蠱人其實已經很少了,養蠱這種事情需要心思純淨,遠離都市繁華,因為蠱蟲劇毒無比,如果養蠱人不用心溝通的話,很容易遭到蠱蟲反噬。


    那些生活在鎮子中的養蠱人,其實都是些三腳貓的功夫,或者都是在深山中學到一定本事之後,蠱術的成就在不可能更進一步的情況下,才會去鎮子裏居住。那些真正的蠱毒高手,一定在十分偏遠的山林之中。


    李春生還說,外界人對蠱毒十分畏懼,覺得蠱毒各個都是生性古怪,一言不合就要下蠱殺人的壞人,其實並不是這樣,除了部分心術不正的蠱毒,大部分蠱毒其實不願意跟外人接觸,除非你做了得罪人家,或者特別惡劣的事情,人家才會對你下蠱。


    “那你的意思是,我身上這噬屍蠱,是因為我做了十惡不赦的事情,才會有蠱毒出手,是不是?”老周叔臉帶寒霜的說道。


    “嫂子,我真不是這個意思,你那麽賢惠溫柔,怎麽會得罪人嘛!在我眼裏,你就是正義的化身,女神真身下凡。”


    李春生的一通馬屁下來,看到老周叔露出了笑臉,這才鬆了口氣,繼續道:“說真的,你中這噬屍蠱,我也想不明白,這噬屍蠱培養十分困難,而且又是蠱毒裏的頂尖高手才能培育,你剛來這邊,就算是不懂規矩得罪人,對方也不應該用這麽恐怖的蠱蟲對付你,這事兒總感覺透著一股詭異。”


    我在一旁聽著,沒有插話,腦海裏卻忽然想起了前世之魂在夢中對我所說的話:你的命運已經注定了,不可能逃脫。


    難道,這莫名其妙染上的噬屍蠱,就是命運的漩渦在再次發揮它的作用嗎?


    可就算知道前方是命運的糾纏,我也不可能停止這一切,老周叔的噬屍蠱必須要解,這是我的責任和義務。


    李春生看到我們兩個臉色都有些凝重,趕緊笑著解釋道:“哥,雨冰嫂,你們也不用擔心,這噬屍蠱雖然厲害,但是在蠱毒高手的眼中,也就是麻煩一點而已,我這個朋友絕對可以幫你們搞定,就是有一點,她的脾氣有點怪,到時候你們要多多擔待。”


    “李春生!你這個王八蛋,說誰脾氣怪!”一個清脆的女聲在叢林深處響起,接著,三根黑色的細棍如箭矢一般朝我們飛射而來。


    我借助左眼的能力,看得一清二楚,那哪裏是三枝飛箭?是三條通體烏黑的毒蛇。


    這三條毒蛇速度極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我們的跟前,我一把抱住老周叔,想把她撲倒在地,躲避這飛射而來的毒蛇,沒想到還在半空中的毒蛇突然一齊張開了嘴巴,三股毒液朝朝著我和老周叔而來。


    大妹子,怎麽能這樣?!你這是不講江湖規矩啊!說好了用毒蛇咬,怎麽還玩噴毒液的招數,這讓人家怎麽躲?


    我隻能抬起手,想要阻擋噴射而來的毒液,關鍵時刻,李春生衝了上來,擋在了我跟老周叔身前,把三股毒液盡數擋了下來。


    這毒蛇也不知是什麽品種,毒液劇毒無比,噴在李春生身上之後,他的衣服立刻被腐蝕出三個大洞,皮膚也變得烏青,隻是幾個呼吸,整個人都發黑發紫了。


    啊?!我跟老周叔躺在地上,看著一臉烏青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李春生,徹底傻眼了:這小子就這麽掛了?不是說這蠱毒高手是他的好朋友嗎?怎麽上來就下死手給弄死了?


    這小子該不會是失憶之後腦子混亂了吧?這哪裏像好朋友了?分明就是生死仇家嘛!


    還沒等我們倆反應過來,樹叢中閃出一個穿著客家民族服裝的俊俏女孩,看樣子剛二十出頭,明眸皓齒,長得十分漂亮,她板著一張臉,衝了上來,俏手一招,三隻烏黑的毒蛇像彈簧一樣從地上躍起,鑽進了她的袖筒之中。


    接著,這俊俏女孩站在李春生跟前,抬起腳就開始對著他的身上猛踢,一邊踢,還一邊罵:“王八蛋!你說誰的脾氣怪?!你還敢回來,這次不弄死你我銀花的名字就倒著寫!”


    我一看,這可不對了,殺人不過頭點地,人都死了還鞭屍,真的有些過分了,於是從地上爬起來,衝著那客家姑娘喝道:“住手!不許再碰我弟弟。”


    那客家女子聽到我的話,頓時一愣,隨後俏臉一刹那變得通紅,用細若蚊呐的聲音問道:“您是李春生的哥哥?”


    “對啊!你趕緊給他解毒吧,再不解毒人就沒命了。”我覺得這銀花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不過現在不是深究的時候,人命關天,先把命救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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