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要是真的驅除了噬屍蠱,那你可是立了大功。對了,你做了個什麽樣的怪夢?”我聽到他說怪夢,心裏不由得有些好奇。


    “那個夢怪得很,不說也罷。嫂子,你煮了什麽好吃的,我聞著好香。”


    李春生說完,就要往廚房裏鑽,被我一把拉住了:“趕緊說說,你做夢夢到了什麽?”


    自從經曆過這些奇奇怪怪的夢境之後,我對怪夢十分的敏感,不問出來,我心裏受不了。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夢到在一個山洞裏玩,被一隻長著雙角,渾身冒火的恐怖野獸追。”


    聽到李春生的話,我頓時一個激靈,這完全就是我昨天晚上怪夢的翻版,他肯定也夢到了我們當年私闖家族禁地的那一幕,可問題是,我們兩個為什麽會同一個晚上做同一個怪夢?


    巧合嗎?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如果說是有一種未知的力量在影響我們兩個的夢境,我反倒更加相信。


    會不會是所謂的雙胞胎的心電感應?亦或是昨天我聽李春生說完家族秘辛,在潛意識裏猜到了記憶的真實內容,真實記憶改變了夢境內容,反過來,也影響了他的夢境?


    “當年我們兩個私闖家族禁地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我問這番話的時候,一直注視著李春生的表情,想判斷出他是否撒謊。


    李春生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隻記得跟著你一起進去過,在洞裏發生過什麽,我一點都不記得。”


    他的表情沒有特別變化,不像是撒謊,看來他真的不記得當年曾經在山洞中把我推倒在地的事情。


    說真的,我真的希望李春生不要恢複記憶,我寧願要一個逗比的弟弟,也不要一個在七歲就想著害死哥哥的家夥。


    “對了,你剛才說想起了蠱毒高手的事情,是怎麽回事?”


    當年的記憶恢複不恢複,現在對我來說意義不大,眼前最關緊的事情是幫老周叔驅除體內的噬屍蠱。


    “我之前不是失憶了嗎?隻知道這些年曾經在全國各地跑過,跟各個圈子的高手都合作過,卻不記得認識了哪些高手,昨天晚上我做了那個怪夢之後,早上醒來,就發現自己記起曾經認識一個蠱毒高手,叫做銀花。”


    銀花?這名字太俗氣了吧?你這認識的都是什麽人?就算是再古板的雁蕩山人,這些年經受現代信息的衝擊,也很少取這種名字了吧?要是這妹子姓金,那就妥妥的涼茶原料加中藥材了。


    不過我也沒說,管他金花銀花還是金銀花,隻要能解了老周叔的噬屍蠱,那就行了,人家的名字俗氣不俗氣,跟我沒什麽關係。


    吃過早飯之後,我們稍作收拾,跟於鳳鳳交代了一聲,讓她照看房門,就出發了。


    我原本還有些擔心雁蕩山的深山老林中,毒物眾多,要提前準備一些驅蟲驅蛇的藥物,可李春生說不用操心,隻需要帶上帳篷睡袋和換洗衣服就可以了。


    我以為李春生提前準備了那些東西,等他領著我們走進山林,我開口問他有沒有準備驅蟲的藥物,他回了一句:“什麽驅蟲藥?我根本就沒準備啊!”


    “啊?你沒有準備?那遇到毒蛇和食屍蟲怎麽辦?!你該不會是想死在這裏麵吧?”


    雖然我對雁蕩山這邊不算特別了解,卻也從書上了解過一些情況,有些食屍蟲叮在人的身上,能讓人的整條腿都失去知覺,更不要提山中還有無數的山螞蝗,叮在皮膚上就不鬆口,不吃得圓滾滾的絕不下來,而且下來之後,皮膚上的傷口還會流血不止。


    普通人進入原始山林,身上不塗驅蟲藥和驅蛇藥,根本就是在找死,先不說會不會被毒蛇咬死,光是山螞蝗吸血,毒蚊的叮咬,都會讓你難受得想要自殺,更不要說這些蚊蟲還會攜帶病毒細菌,讓人感染疾病。


    雁蕩山遠征軍在第一次通過雁蕩山邊境進入雁蕩山時,就經曆了大規模的非戰鬥減員,很多犧牲的戰士不是死在槍炮之下,而是食屍蟲的叮咬之下,蚊子帶來的傳染病導致了大規模的死亡。


    這就是熱帶叢林的可怕之處,不準備對付蚊蟲的藥物,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所以,聽到李春生的回答,我頓時心頭火起。


    “哥,你別急,看我的。”李春生說著,從他的背包裏再次掏出了那幾根明晃晃的鋼管,很快組裝成了一把長槍。


    接著,他拿著長槍,唱起了一首口音古怪的歌謠,在原地邁著具有規律的步伐,一邊唱,一邊跳著,等到一曲唱罷,他從脖子裏摸出祖傳項鏈,拿著吊墜對著槍尖用力一劃,把長槍如火把一般朝前斜舉起來。


    一股奇異的力量頓時籠罩了周圍,四周的草叢裏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聲響,無數的食屍蟲蛇蟻從草叢和石塊下爬了出來,朝遠處逃散。


    這一幕簡直太神奇了,老周叔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在普通人眼裏,李春生隻是舉著長槍而已,可是在我的眼中,卻是截然不同的,我哪怕不把精神力集中在左眼上,也能看到他長槍的槍尖上燃燒著一團熊熊的火焰,那火焰散發出陣陣奇特的寒氣波動,把四周的蚊蟲蛇蟻全都驚走了。


    “怎麽樣,我說了不用帶驅蟲藥吧?”李春生回過頭,一臉得意的說道。


    李春生隻顧得瑟,可我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裏,而是他拿著祖傳項鏈劃槍頭的那一下,因為我的左眼清楚的看到,他前麵不管是誦唱歌謠,還是在原地踏步,都隻是將四周無形的寒氣集中在長槍之上,而祖傳項鏈劃的那一下,才是最重要的一步。


    “作法是不是必須用到祖傳項鏈?”


    “一些簡單的術法並不用,比較難的術法,需要用到這祖傳項鏈,這個驅蟲術我也能做到,隻是堅持時間短,用項鏈來,堅持個一天一夜都沒問題。”李春生老實的回答道。


    “客家每個人都有這項鏈嗎?”


    “隻有家族的男丁有,女人是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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