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走了!”


    暗處有兩個人偷偷聯絡,確認陳安然離場後,才決定進入沈府,今夜沈老爺子帶著大部分人離開沈府尋王家的麻煩,明顯是個好機會。


    至於為何避開陳安然。那可是能揮著唐刀砍子彈的狂人,他們是刀口舔血的雇傭兵,可不是把命隨意拋棄的煞筆。


    “沙狼,你那邊呢?沙狼?”黑暗中觀察的身影得不到呼應,覺著有些不對,心頭籠罩一片陰影。


    沙狼是他們安插在沈府多年的臥底,等待的就是這麽一刻,娘的,這小子竟然關鍵時刻掉鏈子!


    “不管了!下手!”黑暗中的身影發號施令,頓時沈府附近的陰影角落裏響起幾聲悶沉的槍聲,門口的幾個保鏢應聲而到。


    “go!go!”開槍解決那門口幾個保鏢後,那六個雇傭兵竄出陰影中角落,對著沈府一陣掃射,驚的守夜的幾個女仆要死要活。


    一陣槍戰,六人突破保鏢防線,成功突入府內,讓他們有些心驚肉跳的是,那用刀擋子彈的猛人怎麽沒來?


    “或許是怕了,畢竟咱們也是聽來的消息,不一定是真的。”雇傭兵頭領隻能這麽安慰自己,他們六人隻是誘餌,用來引誘陳安然下來,而早有人潛入那位大小姐的房間去綁架人了。


    六人前去接應,衝入那位大小姐的房間,發現他們的隱藏在沈家的內鬼已經被五花大綁,還用臭襪子堵住了嘴,已經躺在地上用驚恐眼神看著他們。


    “草!”雇傭兵頭頭怒罵一聲,對著正坐在床上的一臉微笑看著他們的時候陳安然一陣掃射。


    “砰砰砰。”陳安然眼中出現奇異符號,手中唐刀出鞘,火花四濺,把射來的子彈一個匕首全部擋住。


    “草!”其他雇傭兵還沒反應過來,陳安然猛然躍起,唐刀猛然揮舞,那雇傭兵頭領手中的槍已經變成兩半兒。


    “等一下!”等他雇傭兵頭領喊出去,陳安然手中唐刀自己刺來他脖頸的皮膚,一滴滴鮮血滴落開來,讓這個有些小女孩氣的閨房染上一分妖異。


    “說。”陳安然麵帶微笑,他完全有能力在這群雇傭兵開槍之前,把這個雇傭兵刺死拉到身前當盾牌用。


    “我可以說出誰是顧主。”雇傭兵頭頭代號是獨狼,殺人如麻,不管對象是誰,隻要肯給錢他就肯幹,在亞洲雇傭兵圈兒就是個臭名昭著的混蛋,但這會兒恐懼已經完全占據他的內心。


    “隊長!”身邊雇傭兵出聲提醒,雇傭兵說出雇主這是大忌諱,會被同行無限追殺的,直至他們全部死絕以儆效尤之後,才會結束。


    “閉嘴!”獨狼嗬斥道,額頭青筋暴起,他不想死,起碼現在不想。


    “你們頭頭的選擇很對。雇傭兵的規矩我不懂,但我知道你們要有開槍的意思,你們會死。”陳安排笑的人畜無害,很像鄰家的大弟弟。


    “草。”一個雇傭兵實在忍受不了陳安然的囂張氣焰,剛端起手中的m16,卻發現自己喉嚨噴出大量鮮血,仿佛力氣、生命都隨著那鮮血流失。


    “嘭。”那名雇傭兵跌倒在地,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陳安然看著那名雇傭兵脖子上插著一枚匕首鮮血狂噴,卻依舊笑眯眯的問道:“你剛才想說什麽?”


    “我可以說出雇主是誰,還請閣下饒我們一命。”獨狼姿態放的很低,過的是刀頭舔血的生活沒錯,但情報有誤明顯是要把他們往火坑裏推,讓他們送死。


    至於那些道義不談也罷,大不了被其它雇傭兵追殺,總好過現在就死。


    “我對雇主是誰沒興趣,畢竟你們要綁架的也不是我。”陳安然並不買賬,一臉人畜無害的表情,愈發讓獨狼覺著可怕。


    “我們給錢!”獨狼一說出來這話,自己突然都笑了,咳咳兩聲嚴肅道:“還請閣下劃出條道兒來。”


    陳安然笑而不語,打量著幾人,最後翻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說搞定了來吧。


    不一會兒,一身男裝的沈秋水來了,似乎是怕這幾個漢子嚇住她,陳安然起身出門迎接,在剛出門兒時,一名雇傭兵剛抬槍,腦門兒上就插了一柄匕首。


    獨狼心中暗罵一聲,人家敢叫那小姑娘來定是有人家的底氣,想特麽自尋死路對著自己腦門兒開一槍,省的特麽的惡心老子。


    陳安然微笑出門,還拍拍獨狼肩膀,示意不用緊張。


    沈秋水看到陳安然身後的四名凶神惡煞的雇傭兵時,明顯嚇了一跳,但依舊敢壯著膽子往前走,見過陳安然刀擋子彈的手法,心中有底兒。


    “這樣,我不需要知道雇主,你們記下我電話號碼就可以走了。”陳安然笑著報了幾遍自己手機號,不等四名雇傭兵有反應,便摟著小丫頭沈秋水下樓了。


    “記得從後麵走呦,沈老爺子帶大部隊來咯。”陳安然聲音漸遠,四名雇傭兵對視一眼,連夥伴屍體都不顧,直接摸向後門方向逃竄。


    說來也可笑,這些雇傭兵竟然還真沒看出來先前出去的人是沈秋水,看來這幾名亡命之徒的觀察能力不行,在雇傭兵裏估計也是末流貨色。


    陳安然與沈秋水統一了口風,不論誰問都說那幾名雇傭兵不敵陳安然,逃竄走了。


    沈秋水自然知道利害關係,能準確摸到自己閨房,還對她爺爺出去的這個時機把握那麽好,肯定是內鬼的原因,二人自然還是統一口風不去打草驚蛇的好。


    沈老爺子似乎也知曉發生了什麽,但見自己孫女平安,也沒多問,跟沒事兒一樣,跟陳安然笑著閑談幾句,最後沉重道:“接下來十天,需要勞煩你了”


    “不礙事兒。”陳安然抱著唐刀,蹲在那台階上抽煙,眼睛笑眯眯的讓人看不出來神情。


    這年陳安然十九歲,沈秋水十八歲,十多年未見的隔閡如冰遇沸水般,頃刻間便消失。


    他們也將永遠記得這個畫麵,一向強硬倔強的沈大小姐,很沒形象坐在一個抱著一米唐刀少年身邊,席地而坐,笑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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