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不是傻?”


    西施沒好氣地看著她,一臉無語地說:“賤人婊子啥的,這種話是能當著愛你的男人的麵說的嗎?是嗎?”


    喜如捂著被她打的地方,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子,“我……”


    她那時候正在情緒上,腦子抽了,就以為他說的話就是她以為的那種意思,所以才……


    “你啥啊你?”西施恨鐵不成鋼,“我看你是被寵壞了,那話就不能說知道不?任何一個男人聽到他中意的女人在他麵前貶低自己都不會高興的,何況你家男人還愛你愛得那麽凶,瞎子才看不出來好吧?”


    喜如本來心裏就難受了,結果再聽西施這麽一講,心上的那塊石頭更大了。


    西施還在那邊說:“咱換位思考一下啊,要是榮猛跟你吵架,在你跟前說他自己咋咋不好,說自己雜種啥的,你高興麽?”


    “咋可能!”喜如幾乎想也沒想就反駁道,“榮大哥他……他很好的,我不準誰那麽說他,他自己也不行。”


    西施就笑了,“那不就得了?你喜歡他,不想他糟踐自己,難不成他就喜歡聽你糟踐你自己?我不信你感覺不出來,他就差把你給供起來了。”


    這話,剛好是榮猛臨走前說過的。


    喜如本來心裏就難受,這會兒經西施這麽一分析,心上的那塊石頭頓時更大了。


    “我……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我也是……也是他怕走,我……”


    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她真的好怕再也見不到他,她沒想說那些話的,可她就是不安啊。


    西施見狀歎了一口氣,用袖子給她一邊擦眼淚一邊問:“那你現在是咋打算的?現在天冷,東西放兩天應該也不會壞,要不咱先去找人?”


    喜如聞言抬眼,紅著一雙核桃眼問:“你跟我一起嗎?”


    西施給她翻了個白眼,“不然呢?就你這樣兒難不成還指望著一個人就能把人找著啊,再說,我看榮猛也不像是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不見人的人啊。”


    誰說的啊……


    喜如在心裏想著,上輩子他不就一聲不吭地走了麽。


    這回雖然是她的錯,但……但你生氣歸生氣,在家生氣不也一樣麽,閉門不見她不也一樣麽,為啥就非得走人呢?


    這一走,她壓根兒連點頭緒都摸不著。


    “好了,”西施拍了拍她的肩說,“就這麽定了,我先去弄塊牌子說咱今兒個有事暫時不出攤了,免得要來吃麵的人還以為咱不做了。”


    說完,人已經出了廚房,不大會兒的功夫就拿著一塊木板,站在門口對喜如說:“你就在家等著啊,我去去就回。”


    喜如這會兒這樣子也不好去哪,就點了點頭擱屋裏坐著,回想那人可能去的地方。


    西施速度快,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他們的攤位,可不就見有人在那等著,西施上去就是一頓解釋,說是攤主家裏有點事這兩天暫時不出攤,等出攤了再給人家優惠之類的把人給打發了。


    按理說現在正是把攤子做起來的好時候,但奈何家裏有事兒也不能讓人不管。


    放下牌子後西施準備按原路返回,誰知剛轉身就被人從後頭拉住了,回頭一看,是一個身穿碎花小襖,紮著一根麻花辮的姑娘,看樣子應該是從附近村裏來的。


    “你找誰?”西施快速將其打量一番,問道。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在來時跟喜如同車的王大妞。


    王大妞是聽了阮喜珠的話今兒個專門賴著她娘要來鎮上的,攛掇了好一陣才讓她娘同意跟她一起打聽著來了這塊,就想看看那醜貨到底賣的是啥麵也值得回去的人那麽一頓誇。


    因為先前他們還有事,所以就沒有跟著那醜貨一路過來,誰知打聽過來後才發現這啥都沒有,剛好碰上西施在這跟人解釋,這才把人拉住了。


    “你……認識阮喜如?”王大妞鬆了手,不確定地問。


    西施蹙了蹙眉,點頭道:“我們今兒個不出攤,你找她有事兒麽?”


    邊問,西施邊朝王大妞身後的大妞娘看了一眼,直覺告訴她麵前這女人跟喜如一定有過節。


    王大妞皺著她那大粗眉,一個勁兒地往西施身上看,“我咋覺得你這麽麵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西施一聽,樂了,“你要是個男人,說這話我可就當你是想跟我搭訕了,怎麽,現在女人也興起這一套了?”


    王大妞聞言將視線定在她臉上,無法理解地道:“我說你咋說話的,我就問你一句咋了?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啥男人女人的?別跟個瘋狗似的見著人就咬成不?”


    果然,跟那醜貨認識的人也都不是什麽好貨!


    西施聞言眼睛一眯,在腦海裏一個勁兒搜索有關麵前人的記憶,越看也越覺得這人麵熟。


    但她還不至於去追究這人到底是誰,反正憑直覺知道她跟喜如不對付就成了。


    於是西施就說:“瘋狗說誰呢?”


    王大妞腦子沒轉過來,開口就道:“說的就是你咋了?”


    西施笑了,點頭道:“說我啊,那成,說吧,你在這慢慢說,我還有事不跟你墨跡。”


    這話一說王大妞就愣了,等到西施轉身跑了好一段路後才反應過來她那話裏的意思。


    敢情那女人是在拐著彎兒罵她是瘋狗!


    “你給我站住!”王大妞往前追,指著西施就開罵:“賤人,有本事你別跑!”


    西施這麽些年練出來的速度豈是她能跟上的,邊跑還邊回頭衝王大妞做鬼臉,然後拉了一個路過的大娘掰過她的肩就說:“大娘,看到沒?那丫頭罵你是賤人。”


    說完,鬆開手一陣風似的跑了,剛巧王大妞正指著這邊,“賤人,給老娘站住!”


    那大娘一看,嘿喲,好家夥,可不就是指著她罵麽!


    “說誰賤人?你罵誰賤人?!”


    大娘上去就挽起袖子,一把抓住王大妞胳膊,一臉氣勢洶洶地吼著,連帶跟過來的王大妞娘也一塊罵了。


    “哈哈哈,哈哈哈!蠢貨!”西施在另一頭躲著,後邊跑邊笑,整個巷子都是她的聲音。


    西施到家的時候喜如也把自己的心情整理好了,也順帶把自己邋遢的一臉收拾了一番。


    西施見了便忍不住道:“這就對了,冷靜冷靜,想到他會去什麽地方了嗎?”


    喜如搖頭,“沒想到,但能找,我們先去周掌櫃那看看,那要是沒有的話就隻能坐牛車回去。”


    因為要來跟西施說一聲情況,所以顧先生跟張陽那兒她也暫時還沒去,隻有等在這找了之後再回去看看。


    那人平時不怎麽交朋友,昨晚又是晚上出去的,村裏能去的地方她昨晚也差不多找了個遍,實在想不到他會到哪,就隻有朝著她知道的那幾個人那找。


    不管是不是白費功夫,隻要到最後能把人找著,讓她跑斷腿都成。


    “行,我去跟我家那幾個說一聲,咱現在就走。”


    西施頷首,遂到了另外的屋子跟屋裏的人打了聲招呼,出來後就跟喜如往榮猛經常交貨那鋪子裏去。


    然而可惜的是他們並沒在鋪子裏找到人,甚至還被夥計反過來問發生啥事兒了。


    這種事喜如當然不可能說出去,隻好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然後就跟西施一道把整個鎮子轉了一遍,依舊是一如所獲,最後沒辦法,兩人隻好坐了牛車往村裏走。


    路上,喜如不好意思地對西施說:“對不住,又給你添麻煩了。”


    西施一聽就不樂意了,說:“得了你,就咱現在這關係你還跟我來這一套,別整這些虛的,眼下把人找著就是萬事大吉,你可千萬不能泄氣啊。”


    “那是當然,”喜如點點頭,抿著嘴卻沒能再說出其他話來。


    她錯了,真的錯了,不管怎麽樣隻要能找到他,讓她說啥實話都成。


    西施也曉得她這會兒心情不好,摟著人安慰了一陣後在邊上安靜地陪著她。


    到村子的時候天已經快轉黑了,喜如跟西施一邊往顧升家去一邊仔細著周圍,就想著男人能在邊上出現。


    隻可惜的是這樣的事並沒有在兩人眼前發生,男人沒出現,寡婦倒是照樣出現了。


    “喲,今兒個咋不見你家男人?你倆不是秤不離砣麽?咋,今兒個舍得分開了?”


    柳寡婦就跟定了時的,大多時候從村口過她都能按時出現在麵前,這次也不例外。


    喜如顯然沒心情跟她扯這些有的沒的,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便拉著西施的手往顧升家方向跑。


    柳寡婦對著她們的背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雖是自討沒趣,但絲毫不影響她懟人的心情,“啥玩意兒嘛,看著吧,遲早是個沒人要的破鞋!”


    已經跑到老遠的喜如跟西施都沒聽到這話,從村口到顧先生家平時得一盞茶的功夫今兒個讓她們縮短了一半。


    “就是這了。”


    喜如喘著氣跟西施站在顧升小院子外,剛準備喊人牆頭忽而一道黑影從兩人眼前閃過。


    兩人皆是一驚,然西施的動作卻是快,那黑影剛閃過,她就已經衝其上去了,且一把抓住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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