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逃婚途、血劍初現


    司馬天生苦笑一下,他從一個獵戶到王爺再到皇室追尋的失蹤者之間的變化也隻不過是一天的事情,這世界變化確實奇妙。


    兩人吃過早點,結完帳後慢慢步出酒樓。


    那個化妝成平民的士兵緊跟其後。


    魯薔薇暗自笑道:跟我玩?你還沒有夠資格,嗬嗬,好!就跟你玩玩。她跟著對司馬天生道:“爹!今天還要去大夫那兒麽?”


    司馬天生馬上會意,裝著咳了幾下道:“去,當然去。我們去帶些藥就回鄉下。這京城不是咱們呆的地方。才出來幾天我就記掛著家鄉了。”


    魯薔薇帶著司馬天生直奔晃大夫的住處。


    說起京城這位晃大夫,其實就是魯薔薇家族在京城的一個分管人員,魯家在別的國家盜取的財物都在這銷贓。不過,這個晃大夫確實也不是蓋的,他在京城中確實治好了不少達官貴人,博取了個名醫的美名。


    從晃大夫家出來,魯薔薇大包小包背了一大堆的藥,兩人顧了輛馬車,就匆匆出城。


    跟蹤的士兵馬上回報黃昊。黃昊想到:難道這個姓馬的沒有可疑?不是啊!我怎麽老是覺得不對勁呢?問題出在那裏?唉!不想了,頭都痛。他跟著對那個士兵道:“這姓馬的暫時就作罷。你們繼續去尋找線索。”


    兩人出來城,把車錢給了車夫。送走車夫後,魯薔薇問道:“弟弟,我們去那?”


    司馬天生笑道:“乖女兒,你該叫我爹。”


    魯薔薇敲了司馬天生一下,笑罵道:“呆子,想吃本姑娘的豆腐啊?這個爹可不是那麽隨便叫的。來,讓我再給化過另外一個妝,再繼續給你做我爹的話,我非虧死不可。”


    司馬天生抱著腦袋道:“這個爹又不是我讓你叫的,是你自己心甘情願叫的。”


    魯薔薇晃著拳頭道:“你還說,小心我不揍扁你才怪。”


    司馬天生連忙道:“不說就不說啦。化就化吧,為什麽那麽凶啊?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魯薔薇臉一紅道:“什麽嫁不出去啊?嫁不出去就賴定你。嗬嗬。”


    兩人來到一個僻靜的小樹林。魯薔薇又掏出她的化妝專用的東西,在司馬天生的臉上東搞搞西摸摸,不一會兒,司馬天生又由一個病夫般的中年人變成一個模樣普通的年輕人,雖然沒有他本身那麽英俊,但也算過得去。魯薔薇又取出一套天藍色的衣物叫他穿上。


    司馬天生穿好衣物。魯薔薇道:“呆子不許看啊!我也藥換換衣服。”


    司馬天生問道:“好好的你換什麽衣服啊?”


    魯薔薇紅著臉道:“我不要你在扮我父親啦,虧死!這次我們辦夫妻,我不換衣服怎麽襯你呢?”


    司馬天生想道:扮父親你說虧死,扮夫妻你不是更虧麽?為什麽不扮姐弟呢?他心中雖然這麽想,卻不敢說出來。


    魯薔薇的心思他怎麽能猜得到呢?其實這小妮子早就看上了這個呆子,要不人家憑什麽花那麽大的力氣救他出來。如果讓她跟他扮姐弟的話,打死她也不幹。這叫女孩子的心思男孩你別猜,猜來猜去你還是不明白。


    司馬天生隻有低著頭默默沉思等待著。正在他沉思中,忽然背後給人拍了一下,他本能的用手往後一抓,暈!怎麽軟綿綿、熱乎乎的?好像抓在兩個剛出爐的饅頭上一般。


    “啊!”魯薔薇雙手隔開司馬天生的安祿山之抓,慘叫一聲,滿臉通紅,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麽給抓走了。


    司馬天生根本就不懂什麽是男女之情,他驚奇道:“你藏了什麽在胸前?這麽軟,這麽熱,不會是你剛才在酒樓偷藏了饅頭吧?”


    魯薔薇漲紅的臉上含著淚水,她好氣時又好笑,還帶著點幸福的感覺。她怒視著司馬天生。


    司馬天生連忙道:“用不著這樣看我,你的目光好可怕啊!”


    魯薔薇舉起雙手叉著司馬天生的脖子怒道:“我叉死你這個呆子!是你毀了我的清白,我要你賠。”


    司馬天生邊咳嗽邊急忙道:“什麽嘛,我什麽毀了你清白啊?我又沒有用汙水潑你,我可是洗過手的啊!啊……咳……快放手啊!憋死我啦!”


    魯薔薇又狠狠叉了一下,放開手,跺著腳放聲大哭道:“氣死我啦!你這個死呆子。嗚……”


    司馬天生喘過氣道:“都快叉死我啦。自己還哭?莫名其妙!關我什麽事?好啦!別哭啦!我還你清白還不成啊?最多這樣啦,我幫你洗幹淨衣服還不成麽?”


    魯薔薇收住哭聲,狡黠笑了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啊!不許反悔啊?”


    司馬天生一拍胸膛道:“是我說的。男子漢大丈夫說過了就算。我絕對不會反悔的。你說,怎麽還你清白?”


    魯薔薇狡黠笑道:“我要你幫我洗一輩子的衣服。”


    司馬天生想了想道:“這個暫時不成啊!我沒有那麽多時間,我得去找東西。”感情這位大呆子還真不懂洗一輩子衣服的含義。


    魯薔薇氣也不成笑也不成,這個呆子真是令她哭笑不得。她也沒有其他好辦法,暗自想道:我天天跟著你這呆子,我就不信憑我的美貌你會不動情?想到這,她問道:“死呆子,這麽多借口,你說吧,你要找什麽東西,我陪著你去找。”


    司馬天生急忙道:“不是借口啊!我是真的要找東西,這東西十分重要。你跟著方便麽?”


    魯薔薇道:“什麽方便不方便的?難道你想賴帳不承認麽?”


    司馬天生道:“不是啊!我絕對承認!”


    魯薔薇道:“這就好!我隻有跟著你,你才能履行你的諾言,才能幫我洗一輩子的衣服。說吧,你要找什麽東西這麽重要?”


    司馬天生歎道:“我爹身中劇毒,我要找一種叫饕餮的萬年內丹液,隻有它才能解去我爹身中的劇毒。你知道是什麽嗎?哪裏有啊?”


    魯薔薇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道:“饕餮是目前大陸上最凶猛的一種上古洪荒時期留下來的神獸。普通的都難找,結丹的少之又少,更何況你要找的是上萬年的內丹,這不是大海撈針麽?不!應該比大海撈針還難。”


    司馬天生一臉失望,他沉思了一下,堅毅無比地道:“為了我爹,就算再難我也要找到它。”


    魯薔薇看著堅毅無比的司馬天生,感覺他就像一塊無法打碎的頑石一般,心中頓時愛意湧現,她道:“弟弟,我陪你去,天下之大,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找到它的。”


    魯薔薇的話同時也給了司馬天生無比的信心。他用力點了點頭。


    司馬天生這時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著魯薔薇。隻見她樣貌雖然有所改變,但依然不減她的豔美,反而多了幾分嫵媚。她那標誌性的紫衣已經換掉,換上了一套鵝黃色的套裙,顯得落落大方,胸前凸起雙峰般的饅頭。司馬天生想道:原來果然真的是藏有饅頭。於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的雙峰。


    魯薔薇見自己的胸部引起了愛郎的注意,臉色又是一紅,身板挺得更直了,她嬌叱道:“看什麽啊看?小色狼!”


    司馬天生又是一暈:剛才還是叫我呆子的,怎麽一下子就又變成了小色狼了?我可不是狼。心中所想,口中並不敢說。他轉換話題道:“姐,你說我們上哪去尋找這饕餮呢?”


    魯薔薇想了想道:“炎國和尤國是不能去的了,再說這兩個國家我都沒有聽說過有饕餮的足跡。雲霧峰應該可以找到饕餮吧,哪裏人跡罕致,是東方大陸最原始的森林,因山峰終年雲霧籠罩而出名。”


    司馬天生問道:“雲霧峰在哪?”


    魯薔薇笑道:“雲霧峰是屬於雨國的地界,那裏沒有四季之分,常年大雨不停,氣候又酷熱逾常,所以大家都稱它雨國。其實它原來的國名叫夏國。夏國人好武成狂,曉勇好戰,是個令人害怕的民族。聽說隨便找個人都是武林高手來的。”其實魯薔薇有點誇大了,這個世界那裏來那麽多武林高手?她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嚇退司馬天生,好讓他跟自己好好過日子。


    司馬天生那是那麽容易就給嚇退的,他想也不想就道:“好!我們就去夏國,去雲霧峰找饕餮,我就不信找不到它。”


    魯薔薇見嚇退不了司馬天生,也隻好收拾好行囊,領著司馬天生直奔夏國。


    兩人曉行夜宿,東躲西藏,終於走出了炎國和尤國的邊界,進入了夏國。


    夏國的氣候果然是酷熱非常。按日子算,在炎國和尤國現在應該是白雪飄飛的季節了,而在夏國去是烈日當空,令人汗流浹背。


    司馬天生他們一踏足夏國,馬上恢複了原來的相貌,司馬天生因為是修真的緣故,對於嚴寒酷署,根本就沒有什麽感覺,要不是魯薔薇的強烈要求,說什麽這麽熱的天氣還穿這麽厚的衣服太引入注意了,他才換上一套薄薄的衣服。一襲白衣的司馬天生,襯著他那俊美絕塵的外貌,顯得超凡脫俗。


    魯薔薇雖然沒有穿上她那標誌性的紫衣,但是也換上了一套淡黃色的薄裙,加上她天生的美貌,和司馬天生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對金童玉女。


    兩人超凡的氣質,俊美的樣貌,想不引入注目都不成。四周的夏國人都不禁暗暗讚歎:好一對金童玉女。


    兩人來到一個叫“長坡”的小鎮。小鎮雖然沒有京城的氣派,但它特有的小家碧玉的氣質,還是吸引住了兩人。於是兩人決定就在小鎮暫歇一日。


    小鎮似乎人非常多,街道上人潮湧湧。


    大概是夏國人尚武的緣故,小鎮酒樓客棧的名字也特怪,不是帶“俠”字就是帶“武”字。什麽“聚俠樓”、“天俠居”、“會武軒”、“英武樓”……總之應有盡有。


    兩人找了鎮上最豪華的一間叫“聚俠樓”的客棧。聚俠樓是集客棧和酒樓一身的綜合性酒樓。


    兩人進入酒樓,來到櫃台前。掌櫃馬上過來寒暄道:“兩位大俠旅途辛苦了,住宿還是就餐?”


    司馬天生走了這麽久的江湖,在魯薔薇的淳淳教導下,總算有了江湖人的味道。他點頭笑道:“掌櫃的,我們既要住宿,也要吃飯。”


    掌櫃看了看這對金童玉女,吆喝道:“客人要天俠二號房一間。”


    魯薔薇嫩臉一紅。司馬天生已經知道什麽是男女有別了,他見魯薔薇臉色一紅,馬上明白怎麽回事了,他笑道:“掌櫃的,我們要上房兩間。”


    掌櫃道:“哦!我還道兩位是夫妻呢?”


    司馬天生笑道:“不是!我們是姐弟倆,剛從尤國來,準備辦點事情的。就麻煩掌櫃給我們開兩間上房了。”


    自從踏入夏國後,他們早已不在扮夫妻,改為姐弟相稱了。


    掌櫃為難道:“這……兩位大俠,真是不好意思,這幾天客人很多,客房都快滿了,就剩下一間啦。”


    司馬天生道:“掌櫃的,不要緊,我們再找別家吧!”說著想走。


    魯薔薇的心中正巴不得就是一間房子,好讓愛郎不離自己身邊,哪能就輕易把到手的機會給喪失。她正想說。


    掌櫃又道:“大俠,你也不要再去找什麽第二家了。”


    司馬天生一愕,問道:“掌櫃的,為什麽?”


    掌櫃歎道:“這些天不知道為什麽,小鎮來了很多江湖人,整個長坡鎮的客棧都滿人了,唯獨剩下我們聚俠樓還剩下一間客房。”


    魯薔薇心中正暗自感激掌櫃。


    司馬天生又道:“那我們去第二個鎮。”


    掌櫃笑道:“大俠您一定初到本地吧?”


    司馬天生答道:“是啊!”


    掌櫃笑道:“別說其他的小鎮沒有客棧,就算民房現在也給這些江湖人氏定住了,可能城裏還有客房,不過這裏離城還有兩天的路程。”


    魯薔薇乘機道:“弟弟,我走不動了,累死我啦。”說著拚命捶著大腿。看樣子真的好像累壞了。


    司馬天生無奈道:“好吧!掌櫃的,我們就要了那間上房,這是定金。”說著遞過一錠銀子。


    掌櫃接過銀兩眉開眼笑吆喝道:“客房定滿。”


    司馬天生他們在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準備吃飯。


    忽然,酒樓外麵衝入兩個彪形大漢,一身短打打扮,倆大漢鷹般的眼睛掃視了下大廳,便徑直走到櫃台前。


    掌櫃問道:“兩位大俠吃點什麽?”


    一個抓九環鋼刀的大漢把鋼刀往櫃台用力一擺,粗聲粗氣道:“老子不吃東西,老子來住店的。”


    掌櫃笑道:“兩位大俠,真不好意思,客房剛剛滿。”


    另一個背著九節鞭的漢子喝道:“奶奶的,剛才俺們來的時候明明還有一間客房的,怎麽一轉眼就說滿了?老鬼,你是不是找揍啊?”


    掌櫃賠笑道:“兩位大俠真是不好意思。您們剛才來的時候沒有說要客房,跟著就走了,我隻好把房子租出去啦。”


    九環刀大漢怒罵道:“老子隻不過是碰到個朋友出去逛了一圈,你吃了豹子膽啊?居然敢把老子們要的房子租出去?嚇!”


    九節鞭的漢子一把隔著櫃台揪住掌櫃的胸襟喝道:“老鬼,說,誰把老子們要的房子給租去了?我們橫山二俠的名號是那麽可惹的麽?再不說小心老子砸了你的爛店!”


    掌櫃露出可憐的目光瞧著司馬天生這邊。


    司馬天生實在是看不過眼了,他站起來道:“兩位大俠,房子是我們租的,不關掌櫃的事,你們剛才進來又沒有說要,人家掌櫃隻好租給我了。”


    九環刀大漢走上前,打量了下司馬天生他們,覺得非常陌生,看不出半點練武的痕跡,就喝道:“好小子,敢跟老子們過不去?識相的馬上把房子給老子們讓出來,老子一高興的話,說不定會還你租金。”


    司馬天生實在是忍不下這氣,強硬道:“不好意思!房子我們租定了,麻煩兩位自己再找。”


    九節鞭大漢把掌櫃一扔,抄起九節鞭衝了過來罵道:“奶奶的熊,大哥!等我揍得這小子滿地找牙,看他還敢不敢嘴硬。”


    司馬天生根本就沒有真正學過所謂的武功,有的也隻是炎伯所教的一些戰場上的功夫,但是他憑借著和獵物搏鬥的經驗,還是帶有一些武功的性質的。要知道,武功就是古人從跟野獸搏擊中形成和發展下來的。而內力就是從修真中分離出去的一些基礎。


    修真之術司馬天生不敢擅用,因為爺爺曾經交待過,在這塊大陸上,修真是不怎麽受歡迎,屬於一種異數。


    九節鋼鞭急劇從司馬天生頭上劈下,鋼鞭夾帶著呼嘯的風聲。


    九節鞭下落的速度在司馬天生的眼中簡直就像小孩子的嬉戲。司馬天生輕輕一挪,九節鞭落空,“砰”的一聲,餐桌給鋼鞭敲得粉碎,木屑四濺,周圍的食客紛紛閃躲。


    使九節鞭的漢子見在眾目睽睽之下居然收拾不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子,不禁老羞成怒,喝罵道:“好小子,敢閃,再接老子一下。”


    司馬天生不禁啞然失笑:我不閃豈不是給你敲碎腦袋?我才沒有那麽傻。他又是一閃,鋼鞭再次落空。


    魯薔薇本想出手相助的,但見司馬天生閃的快,就忍不住觀看:咦!這呆子明明是不懂武功的,看他閃躲的樣子是明明閃不開的,但是偏偏就給他閃過了,這是什麽身法?難道這呆子是個絕頂的高手?心中越是有疑問就越是不會出手了。


    九節鞭的漢子一連攻了幾十招,招招用盡全部的真力,但是偏偏招招落空,全部叫司馬天生閃開了。幾十招下來,直累得他氣喘如牛。


    九環刀的漢子看出了一些端倪,他喝道:“武弟住手!”


    九節鞭漢子一味進攻空氣,早就不願意了,隻是下不了台,心中又不甘,九環刀漢子這麽一說,正中下懷,他乘機收招,退到一邊,喘著粗氣道:“好你個小子!有種的留下姓名?”


    司馬天生雙眉一揚,道:“小爺司馬天生。你們是什麽東西?”


    九環刀漢子見人家居然不怎麽動就把九節鞭漢子的招招狠招閃過,知道碰上了高手,也不敢再跟人家作口舌之爭,連忙抱拳道:“司馬少俠,剛才失禮,請勿怪!我們是橫山周明和黃武,江湖人送匪號橫山二俠。”


    司馬天生見他們一上來就橫蠻無禮,本來心中就有氣的,現在見他們變得有禮多了,也不好意思再發作,就笑道:“好說!好說!”


    原來這周明和黃武乃橫山人氏,精通一些武功,為人豪爽,其實說白了是莽撞,愛做一些雞毛蒜皮的義事,加上消息靈通,武林之人也不多跟他們作計較,皆因想借助他們打探消息,所以他們也博得了橫山二俠的稱號。今天剛剛在外麵受了氣,所以一進來就顯得凶狠異常。


    司馬天生本來也是個豪爽之人,見他們都道歉了,也不好追究,笑道:“兩位一定還沒有吃東西吧?不如小弟我作東,請兩位怎麽樣?”


    周明臉一紅,道:“剛才失禮都已經心中有愧了,現在又要少俠破費,這怎麽好啊?”


    司馬天生笑道:“別少俠少俠的叫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天生,俗話說相請不如偶遇,難得不打不詳實嘛。請這麽一兩次還吃不窮我的!嗬嗬!掌櫃,換過新的桌椅上來,爛的等下一並記帳。”


    掌櫃見事情和氣收場了,心中大石總算放下,馬上吩咐小二換上新的桌椅從新上菜。


    酒過三巡,四人已經混熟了。


    魯薔薇笑著問道:“周大哥!這小鎮怎麽忽然聚集了那麽多武林人氏呢?”


    周明笑道:“聽說是為了爭奪一把血劍。”


    “血劍”兩字剛出口,司馬天生內心一振,腦海一暈,似乎有點東西在他腦海中閃過,但是又抓不住。他喃喃道:“血劍!怎麽這麽耳熟啊?”


    周明道:“聽說這血劍是把上古的神劍,劍身擁有神奇的力量,得血劍者得天下。”


    司馬天生對周明後來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聽進,他的腦海拚命去捕捉剛才瞬間閃逝的片影,但是無論他怎麽努力也無濟於事。


    魯薔薇關心的問道:“弟弟怎麽啦?”


    司馬天生搖了搖頭歎道:“沒有什麽!隻是一些事情仿佛十分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所以有點急。”


    魯薔薇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又不好問,隻有笑道:“想不起就算啦,慢慢來,總有天會想起來的。”


    司馬天生也不再去想,他笑了笑道:“周大哥剛才說到哪了?”


    黃武笑道:“我大哥說到得血劍者將成為一代王者。”


    周明繼續說道:“前些日子,有人發現在三官嶺每到夜晚子時便有一道血紅的光芒直衝天際,隱約聞及劍嘯聲,後來消息傳遍了整個武林,於是有人判斷是血劍將要出世,於是天下武者都集中來這,以其能一睹血劍的風采,有能力者還可以爭奪這把神兵。”


    魯薔薇笑道:“那麽周大哥也是來爭奪神兵血劍的麽?”


    周明不好意思笑道:“不敢!咱們兄弟是什麽貨色自己知道,說到去爭奪神兵,咱們沒有這個福氣,隻要能看上一眼咱們就心滿意足了。”


    魯薔薇笑道:“周大哥怎麽這麽沒有誌氣啊?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神兵會自己選擇主人的麽?說不定血劍看上了你,它自己跑上門來啊!”


    周明笑道:“就算它跑到我手上,我也沒有能力擁有它,說不定還要提心吊膽提防別人的暗算,多不獲算啊!嗬嗬!我隻要能看上一眼就心滿意足啦!其他的決不敢想那麽多。”


    黃武也笑道:“我跟大哥的心思一樣,大老遠跑了這就是為了一睹神兵血劍的風采的。”


    魯薔薇對司馬天生笑道:“弟弟,我們也盤住幾天,目睹下血劍的風采,說不定血劍選擇的主人就是你,嗬嗬!那時候它回自動找上門來的。”


    司馬天生笑道:“哪有這麽好的事情,你沒有聽周大哥說過麽,就算血劍會選擇主人,也就算它選擇的是我,但是我有能力保住它麽?嗬嗬!要它來做什麽?又不能當飯吃。”


    魯薔薇嬌笑道:“弟弟,有我在,怕什麽?”


    “好大的口氣!哼!”一聲冷哼傳入四人的耳朵。


    魯薔薇雙眉一揚,怒問道:“什麽人?”


    “鷹門的,怎麽樣?”哪冰冷的聲音繼續道。


    周明和黃武一聽“鷹門”兩個字,雙雙使了個眼色,抱拳對司馬天生和魯薔薇道:“司馬兄弟,魯姑娘,後會有期!”話也不多說兩句,匆忙走了。


    酒樓上一些武林人氏,一聽聞“鷹門”兩字,也紛紛離座走出酒樓,連帳也沒有結。直氣得掌櫃邊追邊罵道:“你們這些雜種,下次別讓我看見。”


    偌大的酒樓隻剩下司馬天生、魯薔薇和二樓上的一位黑巾蒙麵的姑娘。


    魯薔薇對著黑衣蒙麵姑娘怒目而視道:“你就是剛才說話的所謂鷹門的人吧?”


    黑衣蒙麵姑娘嬌笑著道:“好說!正是!怎麽?你們怎麽不走啊?”


    魯薔薇怒笑道:“我們為什麽要走?”


    黑衣蒙麵姑娘手一揚,一麵血旗正插在司馬天生麵前的桌子上,她一字一句道:“天——鷹——所——至——聞——者——逃——停——者——亡——”


    血旗上一隻黑鷹正展翅欲飛,鷹目冒著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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