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送帥印、皇宮怪遇


    走完寂靜的長街,皇宮就在眼前。


    皇宮就是皇宮,氣派非凡,單單的一堵皇宮城牆,就與眾不同,青磚堆砌,約兩米高,牆上鋪滿了琉璃瓦,在陽光下閃爍著斑斕的色彩。如此看來,皇宮裏麵還不知道要富麗堂皇成什麽樣子呢。


    皇宮大門外又是一條橫街,在這條橫街的兩旁停滿了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令人眼花繚亂。司馬天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之多的交通工具,不絕看呆了。


    這時,一隊巡邏的士兵走了過來,為首的一個士兵長槍一指司馬天生,喝道:“小子!走開!皇城是你能走近的麽?嫌命長啊?”


    司馬天生頓時醒覺,答道:“這為兵大哥,我是受人之托給皇宮送點東西來的。”


    另外一個士兵喝道:“放肆!兵大哥是你叫的麽?叫長官!”


    司馬天生點頭道:“是!長官!”


    為首的那個士兵一愣,平時往皇宮裏送日常生活用品的自己都見過,但是這個小子怎麽這麽眼生呢?他不覺警惕起來,喝道:“送什麽東西?拿過來檢查!”


    司馬天生急道:“檢查不得啊!我答應過爺爺,除了皇帝誰也不能給看的。”


    為首的士兵更覺可疑,他大聲喝道:“一隊到七隊全部給我上,抓住這小子。八隊四周給我仔細搜查,看看這小子還有沒有其他的同黨。”


    皇城的士兵就是不一樣,命令一下,反應十分神速,一隊人馬散向四周街道,這大概就是八隊吧!其餘的士兵全部洶湧般向司馬天生圍了過來。


    司馬天生忽然想起爺爺還曾經交給自己一個圓玉作為信物。於是他大聲喝道:“慢著!我有信物!”


    為首的士兵大手一揮,道:“停!”士兵們馬上停了下來,在司馬天生的四周舉著長槍虎視眈眈。


    為首的士兵喝道:“把信物給我拿上來。”


    一個士兵領命走了過去,接過司馬天生手中的圓玉,交給為首的士兵。這名士兵好像從來就沒有見過圓玉似的,他看了看,拿起圓玉一扔,罵道:“奶奶的,什麽信物?這種東西哪都有!給我拿下!”


    司馬天生那容他把爺爺交給自己的東西扔掉,他一個小挪移,把圓玉接住,不斷用衣袖擦拭著道:“還好沒有摔壞,不然不知怎向爺爺交待。”


    話說間,眾士兵已經一擁而上,有的扯住司馬天生的頭發,有的抓住他的手臂,有的抱住他的大腿,更有的搶奪他的包裹。


    司馬天生對著這些普通的士兵,又不好意思動粗,再說他爺爺怎麽也是炎國兵馬大元帥,盡管爺爺已經在炎國失蹤了兩百年,但是他的帥印一日沒有交還皇帝,就一日也還是大元帥,怎麽說這些也算是爺爺的手下的兵。


    司馬天生隻好偷偷運功鎮住身形,任憑他們拉扯。不一會兒,他光鮮的衣服變成了一條條的破布。還好包裹一直還護在手中。


    場麵混亂非常。


    忽然皇宮裏麵傳出一個非常蒼老的聲音道:“為什麽這麽嘈雜?不知道皇上正在早朝麽?士衛長黃昊,怎麽回事?”


    為首的士兵感情就是士衛長黃昊,他答道:“回周總管的話,有個白撞的小子說是給皇宮送東西,拿了塊圓玉做信物,我又不認識,看他可疑,正吩咐士兵們把他抓住。”


    皇宮大門給推開,一個身穿宮服的老頭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一聽到“圓玉”兩個字,混濁的雙眼頓時放射光芒,問道:“圓玉?在那?”


    士兵們馬上停了下來。其中一個士兵冷不防奪過司馬天生手中的圓玉跑去向周總管獻功去了。


    司馬天生懶得理他,他從周總管的口氣中聽出他一定認識圓玉,奪去就奪去,反正有人認識就好。


    周總管伸出顫巍巍的手接過圓玉,抹了抹眼睛,細看圓玉。跟著,他把圓玉舉過頭頂,然後一跪,哭道:“老皇爺啊!老皇爺!維雄終於盼到您老人家出現了!”感情這位周總管還曾經是爺爺的手下。司馬天生想到。


    原來這位周總管正是炎伯的一個得力名將,名叫周維雄,由於他跟炎伯出生入死,所以炎伯也相應傳授過他一些修真之道,延長了他不少壽命。後來年事已高,當今皇帝念他功勳卓著,就委派他任皇宮總管一職,名譽上是總管,而實際上是讓他在皇宮裏麵養老。由於他有不世之功,上致皇帝下致士兵都對這位周總管十分尊敬。


    周維雄跪哭了一陣,才顫巍巍地站起來,走到司馬天生的麵前,問道:“小夥子!請告訴我老皇爺在那?”


    司馬天生問道:“什麽老皇爺啊?我不明白?”


    周維雄道:“哦!就是交你圓玉的人啊!”


    司馬天生道:“哦!原來你說我爺爺啊!”


    周維雄吃驚問道:“怎麽?你是他老人家的孫子?”還真怪不得他吃驚,在他的眼中,炎伯終生未娶,連兒子也沒有,何來孫子?但是事實擺在眼前,這個俊小子確實拿著老人家的圓玉,自稱是老人家的孫子啊!


    司馬天生笑道:“他老人家不是我親爺爺,因為他老人家曾經救過我,又讓我認他做爺爺,所以我可以說是他老人家的義孫。爺爺叫我送件東西給當今皇帝。”


    周維雄看了看司馬天生,對黃昊道:“你帶他去換套衣服,然後帶到大殿前,等候皇上的宣見。”


    黃昊馬上領著司馬天生去換了套更加光鮮的衣服,把他帶到大殿前。


    換了衣服的司馬天生顯得更加英俊超群,一襲白衣顯得飄逸灑脫,可惜仍然掩蓋不了那股沒有見過世麵的愣氣。


    大殿外的守衛心中不禁一愕:黃隊長帶著這位英俊的小夥子究竟是什麽來頭呢?但是口中卻不敢問。


    黃昊留下司馬天生在殿外等候,自己繼續巡邏去了。


    司馬天生正在發楞的時候,傳話官傳話道:“喧!司馬王爺進殿!”


    司馬天生又是一愣,那個司馬王爺?大殿外除了自己就剩下一堆守衛,難道是叫自己?不會吧?我什麽時候成了王爺啦?


    一個守衛輕輕捅了捅司馬天生道:“司馬王爺!皇上喧您上殿呢!”


    司馬天生又愣了一下,大踏步走進大殿,他邊走邊想:暈死!原來真的是叫我!我什麽時候變成了王爺啦?令人費解!


    皇宮大殿內,果然是富麗堂皇,地上鋪著紅色柔軟的毛氈,看不出什麽毛織的。反正踏在上麵就好像踏上了一層雪一樣。高高的頂部掉滿了龍式宮燈。正中是個高台,兩側是兩尊巨大的熏爐,熏爐上煙霧繚繞,傳出陣陣的檀香味。高台的頂上一塊橫匾,上書“光明正大”四個金色的正楷大字。


    高台上擺著的是張黃金打造的龍椅。龍椅上端坐著個身穿龍袍,麵相威嚴的年輕人,不用問,這個肯定是當今皇帝。兩邊分列六名侍女。


    高台下兩邊分列著大小的文武百官。中間留出一條通道。傳話官領著司馬天生從通道上走進,跪著回話道:“回稟聖上!司馬王爺到。”


    皇上點了點頭,一揮手,傳話官退了下去。皇上仔細打量著司馬天生。司馬天生也毫無畏懼地看著皇帝。


    兩人相視了一會,皇上展顏笑道:“皇弟!老皇爺爺可好!”


    司馬天生懵了:我今天怎麽了?剛才還是什麽司馬王爺,現在又變成了皇弟!暈死!這個世界變化是不是太快了?我怎麽適應不了?他回話道:“回聖上的話,草民不明白!”


    皇上笑道:“難道給你圓玉的人沒有跟你說過麽?”


    司馬天生道:“聖上您說我爺爺他啊!他老人家隻是跟我說過他是兵馬大元帥,帶兵打過很多勝仗,還叫我帶個帥印交回給聖上您,其他的他老人家沒有跟我說過。”說著從包裹裏掏出一個小包。一個侍衛接過傳遞上去。


    皇上笑道:“難怪皇弟你不解!原來老皇爺爺沒有跟你說清楚,那麽就讓朕來跟你說,你爺爺也就是老皇爺爺,不但是我炎國的兵馬大元帥,兩百年前更是我炎國的太子,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失蹤了。而這塊圓玉是當時的聖上所賜,當時聖上賜了兩塊,一塊賜給炎伯皇爺爺,一塊賜給朕的爺爺。這是我皇族的最高信物,也叫龍玉。”


    司馬天生總算明白了個大概,原來爺爺曾經是炎國的太子,後來為了修真,連太子的身份和即將到手的皇位也不要了就歸隱山林。


    司馬天生道:“回聖上的話!爺爺現在快到神仙的境界了!”其實神仙是什麽境界,司馬天生他也說不清楚,但他知道爺爺很厲害。如果按照修真界的修為來看,炎伯最多相當於固體期後期的修為。


    皇上笑道:“那樣就好!那樣就好!我說皇弟啊!你就不要跟朕客氣了,什麽聖上不聖上的,都是自家人,你就叫我一聲皇兄吧!朕今年二十有六了。”


    司馬天生連忙道:“聖上不可,草民一介山野獵戶,擔當不起啊!聖上不能亂了皇家典法。”


    皇上扳著臉道:“有什麽不好的?既然老皇爺能收你做義孫,說明他老人家眼光獨到,你是不是看不起皇族啊?”


    這麽大的一頂帽子壓下來,司馬天生如何頂得住,他連忙道:“回聖上的話,草民不敢,草民遵命就是啦!”


    皇上不高興道:“既然遵命了,怎麽還叫朕聖上,自稱草民呢?”


    司馬天生連忙道:“僅遵皇兄所言。”


    皇上哈哈大笑起來。


    滿朝文武百官齊賀道:“微臣等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司馬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臣等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皇上大笑了一陣道:“傳旨!”


    執筆官連忙在旁擬旨。


    皇上道:“旨告天下:封皇弟為護國王爺,封老皇爺爺為我炎國無敵至尊皇爺。皇弟你雙親可安在?”


    司馬天生答道:“安在!”


    皇上又道:“封皇弟父為安國王爺,母為安國夫人。即日起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執筆官擬好聖旨,自然有其他官員接過聖旨出去宣讀。


    皇上又問道:“皇弟現在可有居府?”


    司馬天生道:“回皇兄的話,臣弟世居天都峰,為天都峰的獵戶,在京城無居所。”


    皇上沉思了一下道:“朕真想為皇弟你修座雄偉的‘護國王府’,可惜修建一座新的王府需要比較長的時間。不如這樣,暫拔朕以前的‘親皇府’為‘護國王府’,等以後新建了王府再還朕。親皇府即日起修葺。”


    司馬天生連忙道:“皇兄,不可勞民傷財啊!臣弟還有其他要緊的事情要辦!不能長居京城,建了也浪費。”


    皇上道:“不成!怎麽說你也是朕的弟弟,不能沒有一座像樣的王府的。這修建王府之事怎麽也得執行。”


    司馬天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想到:這世事真是奇妙,想不到我一個世代貧困的獵戶,居然會搖身一變,成了護國王爺。


    皇上吩咐完眾事後,笑著問司馬天生道:“老皇爺給朕送來的是什麽東西?”


    司馬天生回答道:“回皇兄的話,爺爺說是炎國的兵馬大元帥的帥印。我也沒有看過。”


    侍衛馬上打開包裹,裏麵果然是個帥印,還有一本筆記,封麵落字《戰略錄》,下麵落款:炎伯手書。


    皇上笑道:“哈哈!想不到失蹤了近兩百年的帥印又回來了。哈哈!還有落皇爺手書的《戰略錄》,這下朕的國家可以強盛了。有了這本《戰略錄》,朕的軍隊何用懼怕尤國?”


    眾大臣又是一番道喜。


    是夜,皇宮大擺筵席,主角當然是司馬天生,他生平第一次喝醉了。是啊!文武百官輪流敬酒,任他修為再高,也不得不醉。


    客府,顧名思義就是客人居住的別府。皇宮的客府,就是皇宮為了招待尊貴的客人專門設置的別府。由於司馬天生暫時沒有住處,自然就給安排到了皇宮客府。


    醉意朦朧中,司馬天生感到有雙溫暖的小手撫摸著自己的臉。他不由得一驚,醉意頓時醒了。睜眼一看,窗前坐著個百媚千嬌的紫衣姑娘,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關切地望著他。


    司馬天生驚問道:“姑娘怎麽來了?這可是皇宮啊?”


    這位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先前救過司馬天生的紫衣狐狸魯薔薇。


    魯薔薇笑道:“哎喲!我的司馬王爺!您怎麽啦?現在成了王爺就忘記了我這個救命恩人麽?”


    司馬天生苦笑道:“莫名其妙!簡直是莫名其妙!我本來是為爺爺送帥印還給皇上的,誰知道莫名其妙就做了王爺。誰希罕這個王爺啊!”


    魯薔薇嘻嘻笑道:“還用得著你希罕啊?明天你就要當尤國的駙馬爺啦!恭喜啊!”


    司馬天生一愕,問道:“什麽駙馬爺?這是怎麽回事?”


    魯薔薇笑道:“哇!我的駙馬爺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司馬天生苦笑道:“我是真不知道。你看,我剛到京城有多久啦!這一切都來得莫名其妙。”


    魯薔薇正色道:“炎國近十年來,國力漸衰,根本不是尤國的對手。”


    司馬天生道:“這怎麽啦?關我什麽事?”


    魯薔薇笑道:“你別急啊!聽我說啊!尤國有個奇醜無比的公主,她聽說炎國的男子個個長得英俊瀟灑,就動了心,非在炎國找個駙馬不可。”


    司馬天生打斷魯薔薇的話道:“她找她的駙馬,關我什麽事?”


    魯薔薇白了司馬天生一眼道:“你聽還是不聽?老是那麽多話!”


    司馬天生連忙道:“好啦!我聽!我聽!我不說了還不行麽?”


    魯薔薇跟著道:“這個尤國的醜公主啊,發話說啦,她要找的駙馬爺非得是炎國的皇室成員不可,否則將出兵滅了炎國。你想想,現在炎國中除了皇上是皇室的唯一男子外根本就找不出第二個男子了。這下皇上還不急成熱鍋上的螞蟻啊!你說如果讓皇上娶尤國那位醜公主,他寧願滅國也不幹。剛好有你這位俊美的呆子送上門,又自稱是炎國前皇太子的孫子,皇上還不樂得其成啊。”


    司馬天生心中一急,問道:“這如何是好啊?”


    魯薔薇嘻嘻笑道:“嘻嘻!這種天掉下來的餡餅,別人想還想不到呢。尤國的駙馬,炎國的王爺,多威風啊!”


    司馬天生急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在講笑。”


    魯薔薇一正臉容,道:“不想做的話就逃啊!有多遠逃多遠啊。”


    司馬天生馬上從床上爬起來,邊穿衣府邊想往外走道:“走!我馬上就走。”


    魯薔薇一把拉住他笑道:“我說司馬王爺,就你這模樣,就算給你走出了皇宮,還不是一樣給抓住?”


    司馬天生泄氣道:“那要怎麽辦才好啊!模樣是娘生的,我自己怎麽改變啊?真是急死人啦!”


    魯薔薇笑道:“看你急成什麽樣。這有何難,看我的。”說著掏出一個小包,裏麵擺著十多種各種顏料。


    司馬天生問道:“做什麽?”


    魯薔薇笑道:“你還真是笨啊!幫你化妝啊。”


    司馬天生嗬嗬笑道:“哦!原來這樣啊。”


    魯薔薇馬上把各種的顏料往司馬天生的臉上抹了一陣,就幾下子的功夫,司馬天生由一個白麵英俊的少年變成一個黃麵病夫般的中年漢子,配上他那呆呆的眼神,簡直絕了。


    司馬天生對著鏡子照了照,笑道:“哈哈!好手藝!”


    魯薔薇笑道:“這個我可不是吹的,沒有我化不成的人。”說著,遞過一粒藥丸給天生道,“吃下他。”


    司馬天生接過問道:“什麽東西?”


    “毒藥!毒啞你!”魯薔薇沒好氣地道。


    “什麽?毒藥?”司馬天生一愣道。


    魯薔薇看著他那呆呆的模樣,笑道:“呆子!這是變聲丸。你想給人聽出你把聲麽?”


    司馬天生吞下藥丸,道:“你那來那麽多怪東西?”聲音果然變得嘶啞起來。


    司馬天生清了清嗓子,嘶啞著道:“這位姑娘!灑家有禮啦。”


    魯薔薇道:“呆子,不要玩啦。快天亮了。把你這件白色的衣服換了好走。”說著又遞過一件灰色的衣服。


    司馬天生接過衣服,馬上換上,現在司馬天生真正變成了一個活脫脫的病夫。


    “走吧!”魯薔薇一拉司馬天生,推開窗,跳了出去,兩人躍過皇宮圍牆,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天亮後的炎國一片混亂。大街小巷到處張貼滿了司馬天生大大小小的英俊畫像。一隊隊的士兵不斷在各條街道上巡邏。酒樓、客棧也不斷有士兵上來盤查。


    聚客居是京城最大的集餐飲旅業於一身的大型酒樓。一早就已經來了無數次官兵的盤查。


    聚客居的二樓上,來吃早點的人頭湧湧,靠西窗的一張桌子邊,一男一女正在休閑地吃著早點。男的身穿灰色的衣服,一臉黃色,一看就知道是個病夫。女的是個絕美的紫衣姑娘。兩人正是夜逃皇宮的司馬天生和紫衣狐狸魯薔薇。


    “都給我停下來!黃大人來巡查啦!”又上來一隊士兵,走前的一個士兵喝道。緊跟其後的是士衛長黃昊。


    司馬天生一驚,黃昊認識他的,他不由得縮了縮頭。


    魯薔薇在桌下用腳輕輕碰了他一下。


    司馬天生兩忙低頭繼續吃著點心。


    黃昊目光掃視了一下人群,接著目光落在司馬天生的身上,衝著一個士兵點了點頭。


    士兵馬上會意,走了過來道:“黃大人巡查,你還在吃什麽?抬起頭來。”


    魯薔薇笑道:“長官!真對不起!我爹他耳朵有點問題,聽得不是太清楚,望大人別見怪。”


    司馬天生也輕輕抬起頭,嘶啞問道:“長官,什麽事啊?”


    黃昊一見司馬天生病夫的模樣,一臉失望問道:“這位先生姓什麽?叫什麽名字?那來的?來京城幹什麽?何時走?”


    司馬天生裝作沒有聽見,嘶啞著大聲道:“那位長官說什麽?”


    魯薔薇道:“對不起!我爹他聽不清,由我來說。民女姓馬,家父單名一個泰字。豐安人氏,家道還算過得去。但是……”說著,魯薔薇眼圈一紅,她抹了下眼睛繼續道,“家父前年染上怪病,四處求醫無效,後來聽人家說京城名醫甚多,所以來京城求醫來的。我們是前天剛到京城的,準備今天再去大夫那拿最後的一些藥就回豐安。”


    黃昊點點頭道:“馬先生,我們正在尋找一個失蹤的王爺,他可能給綁架了,這是他的畫像,你看看,如果在什麽地方見過的話請知會一聲官府。”


    魯薔薇點了點頭,接過士兵遞過來的畫像,交給司馬天生。司馬天生伸出他那雙黃黃的手接過畫像貼身收好。


    黃昊見了又是失望了一下。


    魯薔薇暗自笑道:我化的妝要是給你看穿,我就枉稱紫衣狐狸,不過,你也不簡單,居然在呆子身上懷疑那麽久。


    黃昊再次掃視了一下四周,道:“收隊!”


    在下樓的時候,黃昊吩咐一個化妝成平民百姓的手下道:“你給我看實那個姓馬的,這家夥確實可疑,他們有什麽動靜隨時向我回報。”說著帶著大隊離去,隻留下那名間諜在監視司馬天生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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