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五鳳樓辯論(1)


    “大婚?好,抽空便去。”房遺愛微微點頭,草草梳洗過後,便辭別高陽走出了正房。


    範進老早等候在正廳門口,見房遺愛從正房走出,連忙拱手道:“明公。”


    “範師爺,有事找我?”見範進等候在正廳前,房遺愛眉頭微皺,好奇問道:“莫非是四弟到了?”


    “四爺半個時辰前便到了門房。”


    “半個時辰前?四弟天不亮便來了?”


    見範進微微點頭,房遺愛苦笑一聲,“我這就去門房,範師爺去忙吧。”


    與範進分別,房遺愛徑直來到門房,見薛仁貴正在品茶等候,不由含笑寒暄幾句,隨後兄弟二人身著便裝,徑直朝五鳳樓趕了去。


    “兄長,若是岑懋認出你我,事情怕是不妙。”


    “無妨,你我弟兄隻在五鳳樓雅間之中品酒飲茶,餘下之事交與禁軍即可。”


    兄弟二人邊走邊說,來到五鳳樓門前,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鄒禦史。”房遺愛含笑迎上前去,拱手道:“鄒兄久等了。”


    鄒應龍搖了搖頭,拱手說:“無妨,下官也是剛到不久。”


    “如此請上樓。”房遺愛與鄒應龍齊步走進五鳳樓,留下薛仁貴懵然不知的站在原地,對於鄒應龍的來意產生了極大的費解。


    “兄長與鄒應龍平素不合,之前在狀元府門前更是手持利劍要挾,怎地今日突然化敵為友了?”


    三人走進五鳳樓,因為是清晨的緣故,樓中並無客人,五鳳樓掌櫃見房遺愛到來,連忙拱手道:“房……”


    房遺愛揚手打斷五鳳樓掌櫃的問好,壓低嗓音道:“掌櫃的,我們三人布衣前來,還請開間雅間兒。”


    “是是是,小二!快去開間雅間!”掌櫃連連點頭,對小二囑咐道。


    房遺愛和鄒應龍登上二樓,薛仁貴湊到掌櫃耳畔道:“掌櫃的,今天你就全當什麽都沒看到,我們兄弟多謝了。”


    “是是是,四爺吩咐小的銘記於心。”五鳳樓掌櫃深通人情世故,對於薛仁貴的囑咐連連應聲。


    落座在五鳳樓二樓東側雅間,房遺愛點了一桌菜肴,對鄒應龍拱手道:“鄒兄,今日暢飲一回如何?”


    鄒應龍眉頭微皺,費解的問:“駙馬今日相邀到底所為何事?”


    “鄒兄,可知那首膾炙人口的童謠出自誰人筆下?”


    “哦?駙馬已經查到了不成?”


    “少時便會有結果。”房遺愛微微一笑,斟滿酒水,拱手道:“薑太公釣魚……”


    鄒應龍皺眉舉杯,應聲道:“願者上鉤……”


    “願者上鉤……”


    鄒應龍喃喃一語,道:“駙馬何意?”


    “鄒兄可知今日五鳳樓之事?”房遺愛舉杯與鄒、薛二人對飲,神態顯得悠然自得。


    鄒應龍輕抿一口三勒漿,支吾道:“今日國子監生員與長安試子將會展開辯論。”


    說著,鄒應龍目光閃爍,繼續道:“所指之人,正是駙馬。所指之事,正是那長安童謠。”


    “長安童謠。”房遺愛含笑點頭,“也難為此人煞費苦心捏造出四樁虛事中傷本宮。”


    “四樁虛事……有真有假。”鄒應龍正色拱手,一時間言官的秉性卻又發作了。


    見鄒應龍一副“道學先生……”的做派,房遺愛不置可否,“是真是假,拿住此人便知。”


    “駙馬,敢問這願者上鉤的魚兒,何許人也?”鄒應龍輕聲道。


    房遺愛與薛仁貴對視一眼,兄弟二人胸有成竹,一起捧盞飲茶,隨後房遺愛含笑道:“禦史,快些動筷,這鰣魚可不常見呐。”


    “駙馬若不告知,鄒某如鯁在喉,吃什麽都沒滋味兒了。”


    鄒應龍抱怨一聲,但卻並沒有追問,而是夾起一顆魚目,悠悠品嚐了起來。


    “禦史喜吃魚目?”房遺愛停筷不用,問道。


    鄒應龍呷了一口清茶,“身為禦史言官,這眼睛最要明亮啊!”


    “明亮既明亮,但魚目混珠未曾有之?”


    聽聞房遺愛的話兒,鄒應龍苦笑一聲,連連搖頭,“駙馬取笑了。”


    這邊,二樓雅間內三人舉杯暢飲,五鳳樓中也是人聲沸鼎。


    “咱們今天一定要拿出張儀欺楚的勁頭兒來,替榜首辯白伸冤!”


    “張儀欺楚?辯白伸冤?我說年兄,這第一個詞兒怕是有些不妥吧?”


    “如何不妥?張子大才震古爍今,安息則天下安,一怒則諸侯懼。”


    “張子?還是蘇子比較穩妥。身配六國相印,鎖函穀,而暴秦膽寒。”


    “甭管張子蘇子,反正今日一定要替榜首辯白!”


    正當國子監生員群情激奮之時,三個身著錦緞袍服的貴公子緩步走進五鳳樓,眼望一眾生員,發出了陣陣冷笑。


    “兀自那人,笑些什麽?”國子監生員見三人笑容燦爛,冷聲問道。


    “張蘇之流?真真舌辯之徒!”三人中中間那人正是長孫津,身側分別站立著長孫澹、長孫潤,三兄弟此來是為了參見“房俊……”辯論一事,當然長孫澹卻是醉翁之意。


    “舌辯之徒?有朝一日風雲駕,必把奸賊一把抓!”國子監生員奮然回擊道。


    “井底之蛙焉能成的什麽大事!”長孫潤嗤笑道。


    “井底蛙?井底蛙卻也不差。總比某些正襟危坐浪得虛名之徒來的磊落!”一名身著長衫的試子緩步走進五鳳樓,眼望長孫三兄弟冷聲道。


    長孫津見到來人,隨即換上一副小臉兒,拱手道:“杜荷兄,何時來的?”


    “目下剛到。”杜荷取出白紙扇,目光掃向長孫津,拱手道:“兄台卻是也來了。”


    “此等盛事焉能不來?”長孫澹微微一笑,隨口說:“聽聞兄台棋藝超群,可否賜教一二?”


    杜荷掃向長孫澹,悠悠道:“我不比師兄的棋藝,手談之事免了吧。免得再去勞煩師兄救治。”


    “救治?”長孫潤微微撓頭,說:“杜兄口中之師兄是誰?”


    “當朝刑部右侍郎,布衣榜首,房遺愛!”


    說完,杜荷合上白紙扇,拱手道:“先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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