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時間靜靜流淌，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安靜，辛楠低著頭吃的專注一時忘了對麵坐著的是裴晉揚，還以為是辛伯琛，她兩手手指都沾著油膩，沒法拿手機，就含糊地說了句：“幫我拿下手機。”
說完便愣住，咬住唇，默默拿起手邊的紙巾擦了手，剛想開口，裴晉揚挑了眉，站起身，傾身彎腰在她身側的座椅上拿過她的包，從裏麵拿出手機接通後持著手機貼在她耳側。
辛楠臉騰地紅了，裴晉揚的手並沒有離她很近，但她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餘光瞥到他的手腕，她沒敢抬眼，隻覺臉上一陣陣火燒般的熱。
“楠楠，你晚上回不回家吃飯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辛母的聲音傳過來。
“我早上說過晚上不回去吃的呀。”辛楠拿過紙巾打開平放在手心上，示意裴晉揚把手機給她。
裴晉揚卻笑了一笑，並沒有給她的意思。
辛楠看著他，眸裏劃過一抹無奈，隻能匆匆結束通話，“我還有事，先掛了，回家說。”
“什麽事阿，楠楠不是媽說你，你都28了還沒結婚就別總和朋友在一起玩，有那時間多和晉揚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啊。”
辛楠壓低聲音，“我知道了，現在就是和他一起的，好吧？”說完，臉一偏，不經意擦到屏幕觸到免提鍵，辛母驚喜的聲音直接從手機裏擴大傳出。
“真的？好好好我不打擾你，你和他好好相處，楠楠阿，媽媽很開放的，你可以玩的晚點回來，爭取把他一舉拿下阿！嗬嗬嗬……”笑完，辛母掛掉電話。
裏麵傳出嘟嘟兩聲後便恢複平靜，裴晉揚收回手機放進她的包裏，神情依舊並沒什麽變化，隻是那眼裏分明蘊了笑意。
辛楠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手裏薄薄一張紙巾已經被她捏的快要破掉，滿腦子回響的都是辛母那“嗬嗬嗬”具有毀滅性的笑聲。
桌上還剩下一些吃的，辛楠已經沒心思吃了，裴晉揚看出她的窘迫，笑了笑，思量著開口，“吃飽了麽，還想吃點什麽？”
辛楠搖頭，“我去下洗手間，然後……我們離開吧。”
“好。”裴晉揚微笑，目送她消失在拐角處後，別過臉，肩膀微微聳動。
洗去手上的油漬，辛楠輕吐口氣，瞪著鏡子裏的自己抬起還滴著水珠的手對著鏡子裏的臉彈了下，彈一次水珠說一句：“蠢死了。”
鏡子裏的臉漸漸模糊，辛楠還繼續著，隔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裏麵走出的女人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辛楠，辛楠掠她一眼，還舉著的手很自然地拐向紙巾盒方向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微潮的手，然後扔進垃圾箱裏，若無其事的轉身走出去。
出去的時候桌子上幹幹淨淨，裴晉揚已經收拾好一切手裏拿著她的包正等著她。
辛楠接過包，說了聲“謝謝”，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梯。
肯德基到處都是，裴晉揚卻選了一家離辛楠家不算近也不算遠的店，出來後他提議兩人散步送她回家，辛楠自然是同意。
兩人並排而行，中間隔著一段距離，城市的夜景很美，隻是燈光太過明亮，恍如白晝。
辛楠在腦中組織了下語言，先開了口：“關於你那晚說的，我有好好考慮……我同意和你結婚。”
她一本正經的說著讓裴晉揚微微一愣，想過她各種反應，卻沒想過她是用這樣一副嚴肅的表情說出同意的話。
他頓下腳步，側過身去看她，兩人站在江邊，身側就是欄杆，悶熱的天一絲涼風也沒有，辛楠沒有閃避他的目光，對上他的眼，清亮的眸子盡是認真。
“告訴我，你是怎樣想的？”
醇厚的嗓音似夾帶安撫人的力量，細聽之下還帶了兩分誘哄。
“我這兩年一直被我媽逼著相親，其實我不覺得28歲嫁不出去有什麽不好，但我不想讓我媽媽再為我操心，你也知道我有男性恐懼症，和異性相處有些困難，你跟我提出結婚，我挺意外的，但這兩天我仔細的想了想，感情的事不能一味隻是順其自然，婚姻也是如此。我，不想錯過你。”
她認真的眉眼看的裴晉揚心中微微一動，身邊喧囂依舊，但她輕柔的聲音每個字都清晰的傳進他耳裏，裴晉揚唇角揚起，邁步上前伸手環住她的肩輕攬住她，懷裏的身子頓時一抖，輕顫著，卻沒推開他。
辛楠很努力，裴晉揚是感覺到的，略一偏頭，他低笑，“有進步，這次沒動手。”熱熱的氣在她耳側呼出，低醇的聲線笑意濃濃。
辛楠耳朵都紅透了，也想起那次在醫院門口的事，一咬牙抬手環住他的腰身，清冽的男性氣息充斥她所有感官。她手握成拳，身子繃得僵直，忍不住腳步往後退想退離他的懷抱。
環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收緊，“辛楠。”他輕喚，“現在開始，你要快點適應我的身份，習慣我的存在。”
後退的腳步頓住，她閉著眼吸了口氣，點點頭，“我……”聲音有些啞，她清了下嗓：“我會努力。”
他低笑出聲，放開她，俊臉上勾著的笑襯得夜色都柔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兩人並肩而行，她的肩膀和他的臂不時摩擦到，辛楠在心底催眠自己，要習慣，要習慣，就當成是電線杆。
問題是，電線杆不會動，不會走，不是暖暖的，也不會牽起她的手。
“我想我需要一點時間適應。”辛楠忍不住開口。
裴晉揚偏頭，挑了眉，微微一笑，“我在給你時間適應。”說著，揚起手，連帶著她的手也一並舉起來，“所以我隻握了你的手指。”
辛楠啞然，有話想說又說不出來的表情愉悅了裴晉揚。
“你什麽時候休班？”到辛楠家樓下的時候，裴晉揚問她。
“後天，我明晚夜班。”辛楠說完，看向他：“你要跟我上去嗎？”頓了下，細一想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她又補充：“我是說見一下我的媽媽。”
“今天什麽都沒有準備，後天你休班我會來正式拜訪。”
裴晉揚左手抬起，辛楠以為他又要抱她反射性的縮了下肩，他唇一勾，手落在她的發上輕揉了下，“上樓吧，早點休息。”
辛楠臉微熱，點點頭輕聲說了句“路上小心。”轉身走進樓裏。
裴晉揚垂眸看著左手掌心，嘴角噙著淡淡笑意，手握成拳兩手滑進褲袋裏，轉身離開。
辛楠回家和辛母說了這事後本以為辛母會很開心，沒想到辛母第一反應是驚訝，然後就皺起了眉，“這麽快決定結婚，會不會太倉促些？”
“你不是希望我快點嫁出去麽，怎麽現在又說這話？”辛楠笑，蹭到她身邊靠在她的肩上。
辛母叉起一塊雪梨喂進她的嘴裏，“媽是希望你快點出嫁，但更希望你幸福呀，他這麽快就向你求婚，不會是有什麽問題吧？”
辛楠咬著雪梨塊，不禁笑出聲來，“你不是都打聽好了嗎，呃……怎麽說的來著？正當職業，家境清白，孝順父母。”咽下口中的梨肉，多汁的雪梨很是清甜解渴，從茶幾上拿過果盤抱在懷裏，她一塊接一塊的吃，沒一會兒就消滅掉半盤。
“萬一他有什麽隱疾……”辛母開始陰謀論了。
“婚前要做婚檢的，所以你不用擔心身體因素，至於人品，他後天會來家裏拜訪你，你接觸後就知道了。”
“那你喜歡他嗎？”辛母拉過她的手問。
“你覺得呢？”她挑眉反問。
“你這孩子，媽是在問你。”
辛楠笑了笑，放下水果叉，“媽，我沒想談戀愛，結婚隻是想找一個能一起好好過日子的人，我工作忙，沒時間也沒精力，喜歡什麽的，對我來說太遠也太累。我能自食其力，不依靠別人，對結婚對象也沒什麽太多要求，裴晉揚他……挺適合的，相比之前接觸過的那些男人，他不會讓我討厭，和他在一起，我想我不會覺得累。”
辛母歎了口氣，“真的想好了？不後悔？”
“現在不會，至於以後……婚姻是兩個人的事，發生問題雙方都有責任，我隻關心現在，眼前的事都夠我忙了，以後的事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
辛母看著女兒，辛楠從小就很早熟，小時候受了委屈即使是哭著也會把話清晰地說完整，和長輩們理論起來頭頭是道，小大人似的。辛母一直很放心這個女兒，學習自覺沒讓她操過心，乖巧懂事也從沒讓她生過氣，她驕傲有一個這麽棒的女兒同時也很心疼她，很怕這孩子會受委屈，這一點和辛伯琛一樣，都把辛楠當掌心寶寵著，容不得外人對她半點不好。
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辛母忽然想到，“你哥哥得大後天才能回來，不等他回來？”
辛楠有些心虛的別過眼，手梳了下發，“我……後天休息阿，大後天沒時間，我哥他，回來後我會跟他說的。”
辛母好笑的看著她，“你看著辦，晚上吃飽了嗎？我下午煲了冬瓜老鴨湯給你留著的。”
“太晚不喝了，明天我帶去醫院喝。”辛楠偎進沙發裏，閉著眼，輕聲說道。
“去屋裏睡。”辛母拍了下她的腿笑道。
辛楠睜開眼，懶懶地站起身摟住辛母的肩膀親了下她的側臉，唇角微彎了彎，“晚安，你也早點休息。”
然後按著頭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微眯著眼看著床頭櫃上的手機，直直地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般伸手拿過手機給裴晉揚發了條短信。
“到家了麽？”
手機響了一聲，她點開來看。
“嗯，怎麽還沒睡？”
“這就睡了。”發送過去後，辛楠又寫了一條發過去：“你也早點睡，晚安。”然後把手機放到一邊，擁著被子翻過身臉埋進被子與枕頭的中間，剛剛眼皮還重的很，現在卻感覺有些精神了。
而另一邊剛洗過澡的裴晉揚，頭上搭著白色毛巾，發梢的水珠滴落到健碩的胸膛上，順著肌肉線條滑下。他擦著發，眼眸微垂看手機屏幕上那幾個字，想著她現在的表情，唇角微勾。
“晚安。”
時間靜靜流淌，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安靜，辛楠低著頭吃的專注一時忘了對麵坐著的是裴晉揚，還以為是辛伯琛，她兩手手指都沾著油膩，沒法拿手機，就含糊地說了句：“幫我拿下手機。”
說完便愣住，咬住唇，默默拿起手邊的紙巾擦了手，剛想開口，裴晉揚挑了眉，站起身，傾身彎腰在她身側的座椅上拿過她的包，從裏麵拿出手機接通後持著手機貼在她耳側。
辛楠臉騰地紅了，裴晉揚的手並沒有離她很近，但她連呼吸都小心翼翼地，餘光瞥到他的手腕，她沒敢抬眼，隻覺臉上一陣陣火燒般的熱。
“楠楠，你晚上回不回家吃飯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辛母的聲音傳過來。
“我早上說過晚上不回去吃的呀。”辛楠拿過紙巾打開平放在手心上，示意裴晉揚把手機給她。
裴晉揚卻笑了一笑，並沒有給她的意思。
辛楠看著他，眸裏劃過一抹無奈，隻能匆匆結束通話，“我還有事，先掛了，回家說。”
“什麽事阿，楠楠不是媽說你，你都28了還沒結婚就別總和朋友在一起玩，有那時間多和晉揚在一起培養培養感情啊。”
辛楠壓低聲音，“我知道了，現在就是和他一起的，好吧？”說完，臉一偏，不經意擦到屏幕觸到免提鍵，辛母驚喜的聲音直接從手機裏擴大傳出。
“真的？好好好我不打擾你，你和他好好相處，楠楠阿，媽媽很開放的，你可以玩的晚點回來，爭取把他一舉拿下阿！嗬嗬嗬……”笑完，辛母掛掉電話。
裏麵傳出嘟嘟兩聲後便恢複平靜，裴晉揚收回手機放進她的包裏，神情依舊並沒什麽變化，隻是那眼裏分明蘊了笑意。
辛楠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手裏薄薄一張紙巾已經被她捏的快要破掉，滿腦子回響的都是辛母那“嗬嗬嗬”具有毀滅性的笑聲。
桌上還剩下一些吃的，辛楠已經沒心思吃了，裴晉揚看出她的窘迫，笑了笑，思量著開口，“吃飽了麽，還想吃點什麽？”
辛楠搖頭，“我去下洗手間，然後……我們離開吧。”
“好。”裴晉揚微笑，目送她消失在拐角處後，別過臉，肩膀微微聳動。
洗去手上的油漬，辛楠輕吐口氣，瞪著鏡子裏的自己抬起還滴著水珠的手對著鏡子裏的臉彈了下，彈一次水珠說一句：“蠢死了。”
鏡子裏的臉漸漸模糊，辛楠還繼續著，隔間的門忽然被人打開，裏麵走出的女人用奇怪的眼神盯著辛楠，辛楠掠她一眼，還舉著的手很自然地拐向紙巾盒方向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微潮的手，然後扔進垃圾箱裏，若無其事的轉身走出去。
出去的時候桌子上幹幹淨淨，裴晉揚已經收拾好一切手裏拿著她的包正等著她。
辛楠接過包，說了聲“謝謝”，兩人一前一後下了樓梯。
肯德基到處都是，裴晉揚卻選了一家離辛楠家不算近也不算遠的店，出來後他提議兩人散步送她回家，辛楠自然是同意。
兩人並排而行，中間隔著一段距離，城市的夜景很美，隻是燈光太過明亮，恍如白晝。
辛楠在腦中組織了下語言，先開了口：“關於你那晚說的，我有好好考慮……我同意和你結婚。”
她一本正經的說著讓裴晉揚微微一愣，想過她各種反應，卻沒想過她是用這樣一副嚴肅的表情說出同意的話。
他頓下腳步，側過身去看她，兩人站在江邊，身側就是欄杆，悶熱的天一絲涼風也沒有，辛楠沒有閃避他的目光，對上他的眼，清亮的眸子盡是認真。
“告訴我，你是怎樣想的？”
醇厚的嗓音似夾帶安撫人的力量，細聽之下還帶了兩分誘哄。
“我這兩年一直被我媽逼著相親，其實我不覺得28歲嫁不出去有什麽不好，但我不想讓我媽媽再為我操心，你也知道我有男性恐懼症，和異性相處有些困難，你跟我提出結婚，我挺意外的，但這兩天我仔細的想了想，感情的事不能一味隻是順其自然，婚姻也是如此。我，不想錯過你。”
她認真的眉眼看的裴晉揚心中微微一動，身邊喧囂依舊，但她輕柔的聲音每個字都清晰的傳進他耳裏，裴晉揚唇角揚起，邁步上前伸手環住她的肩輕攬住她，懷裏的身子頓時一抖，輕顫著，卻沒推開他。
辛楠很努力，裴晉揚是感覺到的，略一偏頭，他低笑，“有進步，這次沒動手。”熱熱的氣在她耳側呼出，低醇的聲線笑意濃濃。
辛楠耳朵都紅透了，也想起那次在醫院門口的事，一咬牙抬手環住他的腰身，清冽的男性氣息充斥她所有感官。她手握成拳，身子繃得僵直，忍不住腳步往後退想退離他的懷抱。
環在她肩上的手微微收緊，“辛楠。”他輕喚，“現在開始，你要快點適應我的身份，習慣我的存在。”
後退的腳步頓住，她閉著眼吸了口氣，點點頭，“我……”聲音有些啞，她清了下嗓：“我會努力。”
他低笑出聲，放開她，俊臉上勾著的笑襯得夜色都柔了下來。
回去的路上，兩人並肩而行，她的肩膀和他的臂不時摩擦到，辛楠在心底催眠自己，要習慣，要習慣，就當成是電線杆。
問題是，電線杆不會動，不會走，不是暖暖的，也不會牽起她的手。
“我想我需要一點時間適應。”辛楠忍不住開口。
裴晉揚偏頭，挑了眉，微微一笑，“我在給你時間適應。”說著，揚起手，連帶著她的手也一並舉起來，“所以我隻握了你的手指。”
辛楠啞然，有話想說又說不出來的表情愉悅了裴晉揚。
“你什麽時候休班？”到辛楠家樓下的時候，裴晉揚問她。
“後天，我明晚夜班。”辛楠說完，看向他：“你要跟我上去嗎？”頓了下，細一想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她又補充：“我是說見一下我的媽媽。”
“今天什麽都沒有準備，後天你休班我會來正式拜訪。”
裴晉揚左手抬起，辛楠以為他又要抱她反射性的縮了下肩，他唇一勾，手落在她的發上輕揉了下，“上樓吧，早點休息。”
辛楠臉微熱，點點頭輕聲說了句“路上小心。”轉身走進樓裏。
裴晉揚垂眸看著左手掌心，嘴角噙著淡淡笑意，手握成拳兩手滑進褲袋裏，轉身離開。
辛楠回家和辛母說了這事後本以為辛母會很開心，沒想到辛母第一反應是驚訝，然後就皺起了眉，“這麽快決定結婚，會不會太倉促些？”
“你不是希望我快點嫁出去麽，怎麽現在又說這話？”辛楠笑，蹭到她身邊靠在她的肩上。
辛母叉起一塊雪梨喂進她的嘴裏，“媽是希望你快點出嫁，但更希望你幸福呀，他這麽快就向你求婚，不會是有什麽問題吧？”
辛楠咬著雪梨塊，不禁笑出聲來，“你不是都打聽好了嗎，呃……怎麽說的來著？正當職業，家境清白，孝順父母。”咽下口中的梨肉，多汁的雪梨很是清甜解渴，從茶幾上拿過果盤抱在懷裏，她一塊接一塊的吃，沒一會兒就消滅掉半盤。
“萬一他有什麽隱疾……”辛母開始陰謀論了。
“婚前要做婚檢的，所以你不用擔心身體因素，至於人品，他後天會來家裏拜訪你，你接觸後就知道了。”
“那你喜歡他嗎？”辛母拉過她的手問。
“你覺得呢？”她挑眉反問。
“你這孩子，媽是在問你。”
辛楠笑了笑，放下水果叉，“媽，我沒想談戀愛，結婚隻是想找一個能一起好好過日子的人，我工作忙，沒時間也沒精力，喜歡什麽的，對我來說太遠也太累。我能自食其力，不依靠別人，對結婚對象也沒什麽太多要求，裴晉揚他……挺適合的，相比之前接觸過的那些男人，他不會讓我討厭，和他在一起，我想我不會覺得累。”
辛母歎了口氣，“真的想好了？不後悔？”
“現在不會，至於以後……婚姻是兩個人的事，發生問題雙方都有責任，我隻關心現在，眼前的事都夠我忙了，以後的事不在我考慮範圍之內。”
辛母看著女兒，辛楠從小就很早熟，小時候受了委屈即使是哭著也會把話清晰地說完整，和長輩們理論起來頭頭是道，小大人似的。辛母一直很放心這個女兒，學習自覺沒讓她操過心，乖巧懂事也從沒讓她生過氣，她驕傲有一個這麽棒的女兒同時也很心疼她，很怕這孩子會受委屈，這一點和辛伯琛一樣，都把辛楠當掌心寶寵著，容不得外人對她半點不好。
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辛母忽然想到，“你哥哥得大後天才能回來，不等他回來？”
辛楠有些心虛的別過眼，手梳了下發，“我……後天休息阿，大後天沒時間，我哥他，回來後我會跟他說的。”
辛母好笑的看著她，“你看著辦，晚上吃飽了嗎？我下午煲了冬瓜老鴨湯給你留著的。”
“太晚不喝了，明天我帶去醫院喝。”辛楠偎進沙發裏，閉著眼，輕聲說道。
“去屋裏睡。”辛母拍了下她的腿笑道。
辛楠睜開眼，懶懶地站起身摟住辛母的肩膀親了下她的側臉，唇角微彎了彎，“晚安，你也早點休息。”
然後按著頭回到臥室，躺在床上微眯著眼看著床頭櫃上的手機，直直地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般伸手拿過手機給裴晉揚發了條短信。
“到家了麽？”
手機響了一聲，她點開來看。
“嗯，怎麽還沒睡？”
“這就睡了。”發送過去後，辛楠又寫了一條發過去：“你也早點睡，晚安。”然後把手機放到一邊，擁著被子翻過身臉埋進被子與枕頭的中間，剛剛眼皮還重的很，現在卻感覺有些精神了。
而另一邊剛洗過澡的裴晉揚，頭上搭著白色毛巾，發梢的水珠滴落到健碩的胸膛上，順著肌肉線條滑下。他擦著發，眼眸微垂看手機屏幕上那幾個字，想著她現在的表情，唇角微勾。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