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知道昨晚辛母和辛伯琛說了什麽，今早吃完早餐後辛伯琛提出來要送她上班，辛楠以為他有話要說，可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看起來似是沒休息好的樣子，他臉色有些不好，俊挺的眉微擰，辛楠看看他，張了張口，又抿上唇頭側向一邊，沒有說話。
兩人出門比較早，所以路上沒怎麽堵車，到了醫院門口辛伯琛停穩車，辛楠瞧他還沒有想跟她說話的意思，忍不住先開了口，“你……”
才說了一個字，辛伯琛側頭看了她一眼，辛楠頓時住了嘴，嘴角一邊牽起，笑笑說：“我上班了，你路上小心。”
然後解開安全帶，背上包，打開車門下車最後關上車門，動作利落一氣嗬成，快步向醫院走去，辛伯琛看著辛楠的背影消失在視線，昨晚辛母說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響。
“你妹妹也不小了，她總得嫁人是不？雖然現在都說剩女阿晚婚什麽的，但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和三十歲以後找對象還是有差別的，她的個人感情你別插手，別打著護著她的旗號反而坑了她。”
這個道理他也明白，但畢竟是他寵了這麽多年的寶貝妹妹，一想到即將要屬於別的男人，偏著未來老公不再和他像現在這樣親近，心裏就各種不舒服。抬手按了按額，他微歎口氣，發動車子離去。
辛楠停下來回頭看辛伯琛的車子已經離開，才捂著胸口鬆了口氣，辛伯琛剛剛的目光太……滲人，但她又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生氣，她蹙眉想了想，估計是因為昨晚被辛母念太久沒睡好的原因吧。
……
午休時間，上午比較忙，新收了兩個病人，辛楠了解病情後開完醫囑，回到醫生辦公室寫病曆，科裏同事去吃飯還沒有回來，辦公室裏隻有幾個女人。
女人們之間的聊天八卦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又有八卦女王之稱的徐琳琳小姐在，原本冷清的辦公室在她吃完飯回來後就特別熱鬧。
徐琳琳往門外瞅了瞅，然後關上辦公室的門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我聽說楊教授的老公出軌了，院裏還有人看見他們在醫院後門吵架。”
“你怎麽那麽多聽說。”辛楠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徐琳琳誇張的捂住胸口瞪大眼，“我竟然被辛楠給吐槽了！要是媛媛也就算了。”
薑媛挑了下眉，沒有說話。
“你們就不好奇麽？前些日子楊教授還說和她老公二十周年紀念日，她老公還說要帶她出去旅遊紀念一下，現在鬧出這種事，你說他們會不會離婚？”
“不會。”
“會！”
說不會的是薑媛，說會的是另外兩個女同事。
一個女同事蹙起眉，“楊教授平時那麽要強，這種事肯定忍受不了，不過她老公看著挺好的呀，沒想到做出這種事來，果然再好的男人也會偷腥。”
“都快過半百的人，孩子都那麽大了，這種事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我覺得楊教授為了孩子不會離婚。”薑媛手捧著水杯說。
徐琳琳點點頭，問辛楠：“辛楠你覺得呢？”
“如果楊教授衝動的話，會離。如果冷靜下來想想，我覺得不會，畢竟二十年夫妻感情。”
“那要是換成你們，你們會離嗎？”徐琳琳問。
“離。”四個未婚女人異口同聲地說。
徐琳琳嘖了兩聲，又說道：“哎，剛才聽主任說晚上科裏聚餐……”
一個女同事一下子跳了起來，激動地說：“靠！那個萬年一毛不拔地鐵公雞終於要拔毛了！”
“我還沒說完呢。”徐琳琳瞥了她一眼，笑得不懷好意：“去的人每人出一百塊錢，剩下不夠的他添。”
眾人傻眼，薑媛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
“不去。”
沒想到第一個說不去的是辛楠。
辛楠是因為晚上和裴晉揚有約，握著筆說：“晚上有事，去不了。”
“又相親？”徐琳琳挑眉看著她調笑道。
在你眼裏我除了相親就不能有別的事可做嗎？辛楠很想這麽對她說，但看她笑的樣子實在礙眼，於是笑了笑說：“不是相親，是約會。”
“約……會？”
徐琳琳瞠目，剛想開口，辛楠便說道：“死心吧，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
看她鬱悶的表情，辛楠覺得心裏稍稍舒服了，連吸入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些。
臨下班的時候收到裴晉揚發來的短信。
“我在醫院正門等你。”
她挑了挑眉，想到自己馬上就要下班就沒回複他，查過房後，辛楠都已經換好衣服準備要下班了，護士突然跑來叫她，說她的一個患者心髒病急發，辛楠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叫上楊教授一起過去。
十五床患者是慢性腎衰竭，這次住院是為了做透析，她歲數比較大，心髒又不好，住院期間兒女工作忙每天抽空來陪一會兒，平時都是老伴在照料，前天夜裏已經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幸好當時值夜班的是楊教授，才救回她一條命。
患者老伴滿臉焦急的在一邊看著，護士進進出出，楊教授臉色凝重回頭對辛楠低聲說：“馬上聯係icu，把她送過去。”
辛楠點頭，連忙出去辦理這事。
等把人送進icu，一切處理完之後天色都已經黑了，楊教授叫她一起出去吃點什麽，辛楠臉色一僵，猛然想起裴晉揚還在等她，當時病人情況太危急她連短信都沒來得及給他發，如果走了還好，要是還在那兒等……婉拒了楊教授的好意，她背著包快步走了出去。
電梯剛剛上去，要下來還要等上一會兒，她拿出手機打給裴晉揚，直接從安全樓梯走下去。
手機占線中，無人接聽，辛楠一路跑到醫院門口，除了進進出出的陌生人，並沒有裴晉揚的身影。
想想也是，人家也沒有等她這麽久的理由，她微微氣喘，貼著路邊站著，喘勻氣後抬手梳了下頭發，朝車站慢慢走去，不在也好，她能少內疚些，之後再和他解釋一下好了，正想著，一聲響亮的汽車鳴笛傳進耳裏。
辛楠順著聲看去，一輛路虎在她麵前停下，緊接著從車上走下一人，明亮的車燈晃得她微眯了眼，抬手遮了一下，透過指縫看到高大俊朗的男人向她走來，男人身材修長，上身著黑色襯衫，除了第一顆扣子是敞開的，其他每一顆扣子都平整地扣好，在夜色襯托下下顯出幾分神秘。他唇角不經意的微揚，步履輕而穩，辛楠還是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走路的樣子可以這樣好看。
她嘴巴微張，愣愣地看著他：“你……你沒走？”
裴晉揚看她愣愣的樣子嘴角輕勾，站在她麵前頓住腳步，“嗯，忙完了？”
“你……”辛楠看著他，依舊是愣著的。
“我去你科裏找你，你沒在，從護士那聽說了情況。”裴晉揚解釋道。
辛楠眉心輕皺，心裏內疚泛濫，“對不起，我一時忙忘了，明明是我約的你還讓你等這麽久。”
“沒事。”裴晉揚莞爾，側過身指了指馬路對麵明亮的西餅店，“我怕在醫院打擾到你所以一直在那裏等你，正好臨時處理了一些事情，沒有等很久。”
裴晉揚看她臉頰染著紅暈，額際還帶著濡濕的汗，顯然剛剛急跑過的樣子，眉尾微揚，“上車吧，我們先去吃飯，想吃什麽？”
辛楠跟在他身後三步的距離，這次學聰明了，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才說出口，“我都可以，你決定就好。”
裴晉揚腳步頓住，肩膀似動了下，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去。
辛楠沒想太多，跟在他身後上了車。
……
辛楠覺得，對於裴晉揚的心思她就沒有一回猜到過，看著麵前的漢堡可樂，她有些啞然，這男人不會神到……連她想吃什麽都能看出來吧？
快餐類食品辛楠一向不大吃，但肯德基裏的香辣雞腿堡和烤翅辛楠卻很鍾愛，饞了就回去買上一些吃個夠，中午還念叨著明天中午要訂餐肯德基吃，沒想到今晚就吃到了。
不過……通常成年男人帶女人吃飯會到肯德基來嗎？
辛楠沒有和男人正式約過會，所以不太了解，雖然心裏感覺有些怪怪的，但還是覺得……裴晉揚真的挺合她心意。
她不知道的是，裴晉揚去住院部裏找她時她正在樓上忙，從護士那了解情況後就和正休息的小護士聊起了辛楠，心思單純直爽的小護士在裴晉揚不經意的誘導下三言兩語把辛楠的情報給透露了出去，還捂著嘴笑說：“我來這裏兩年了，一開始以為辛大夫冷冷的不好相處，但相處久了發現她有時候挺孩子氣的，就像今天中午她說自己饞肯德基了，明天中午一定要訂餐美美的吃上一頓……”
吃漢堡啃雞翅是有些毀女人形象的，辛楠一開始還有些拘謹，但吃著吃著就放開了，忙了一下午她真的有些餓了，而她也覺得沒有必要在裴晉揚麵前裝淑女，若是以後真跟他結婚總不能矜持一輩子，而若是他嫌棄她的吃相而改變心意，那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這麽想著，辛楠也就放開了。
裴晉揚看她微低著頭咬著漢堡吃，吃得快卻不顯粗魯，一頭烏黑直發用皮繩紮起馬尾束在腦後，幾縷碎發垂落在前被她挽至耳後，露出白皙柔嫩的耳垂來，這樣看她不像是一個28歲的女人，反而像是二十出頭的大學生一樣。
連自己都沒發覺的笑意掠上他的眼。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辛楠是因為覺得和不是很熟的人邊吃飯邊講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而裴晉揚覺得辛楠臉皮薄，如果在她吃飯的時候說出讓她緊張或者尷尬的話，會像上次一樣連飯都吃不好，所以不急於現在一時。
於是端著食物托盤的客人踏上二樓後便看到這樣一幕，梳著馬尾白淨漂亮的女人微斂著眸，兩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著烤翅兩邊慢慢咬著肉吃，在她對麵身著黑色襯衫的英俊男人嘴角勾著閑適的笑，看著女人，周身散發出溫暖的氣息。
不知道昨晚辛母和辛伯琛說了什麽，今早吃完早餐後辛伯琛提出來要送她上班，辛楠以為他有話要說，可一路上他一句話都沒說，看起來似是沒休息好的樣子，他臉色有些不好，俊挺的眉微擰，辛楠看看他，張了張口，又抿上唇頭側向一邊，沒有說話。
兩人出門比較早，所以路上沒怎麽堵車，到了醫院門口辛伯琛停穩車，辛楠瞧他還沒有想跟她說話的意思，忍不住先開了口，“你……”
才說了一個字，辛伯琛側頭看了她一眼，辛楠頓時住了嘴，嘴角一邊牽起，笑笑說：“我上班了，你路上小心。”
然後解開安全帶，背上包，打開車門下車最後關上車門，動作利落一氣嗬成，快步向醫院走去，辛伯琛看著辛楠的背影消失在視線，昨晚辛母說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回響。
“你妹妹也不小了，她總得嫁人是不？雖然現在都說剩女阿晚婚什麽的，但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和三十歲以後找對象還是有差別的，她的個人感情你別插手，別打著護著她的旗號反而坑了她。”
這個道理他也明白，但畢竟是他寵了這麽多年的寶貝妹妹，一想到即將要屬於別的男人，偏著未來老公不再和他像現在這樣親近，心裏就各種不舒服。抬手按了按額，他微歎口氣，發動車子離去。
辛楠停下來回頭看辛伯琛的車子已經離開，才捂著胸口鬆了口氣，辛伯琛剛剛的目光太……滲人，但她又不明白他為什麽那麽生氣，她蹙眉想了想，估計是因為昨晚被辛母念太久沒睡好的原因吧。
……
午休時間，上午比較忙，新收了兩個病人，辛楠了解病情後開完醫囑，回到醫生辦公室寫病曆，科裏同事去吃飯還沒有回來，辦公室裏隻有幾個女人。
女人們之間的聊天八卦是必不可少的，而且又有八卦女王之稱的徐琳琳小姐在，原本冷清的辦公室在她吃完飯回來後就特別熱鬧。
徐琳琳往門外瞅了瞅，然後關上辦公室的門湊過來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我聽說楊教授的老公出軌了，院裏還有人看見他們在醫院後門吵架。”
“你怎麽那麽多聽說。”辛楠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徐琳琳誇張的捂住胸口瞪大眼，“我竟然被辛楠給吐槽了！要是媛媛也就算了。”
薑媛挑了下眉，沒有說話。
“你們就不好奇麽？前些日子楊教授還說和她老公二十周年紀念日，她老公還說要帶她出去旅遊紀念一下，現在鬧出這種事，你說他們會不會離婚？”
“不會。”
“會！”
說不會的是薑媛，說會的是另外兩個女同事。
一個女同事蹙起眉，“楊教授平時那麽要強，這種事肯定忍受不了，不過她老公看著挺好的呀，沒想到做出這種事來，果然再好的男人也會偷腥。”
“都快過半百的人，孩子都那麽大了，這種事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我覺得楊教授為了孩子不會離婚。”薑媛手捧著水杯說。
徐琳琳點點頭，問辛楠：“辛楠你覺得呢？”
“如果楊教授衝動的話，會離。如果冷靜下來想想，我覺得不會，畢竟二十年夫妻感情。”
“那要是換成你們，你們會離嗎？”徐琳琳問。
“離。”四個未婚女人異口同聲地說。
徐琳琳嘖了兩聲，又說道：“哎，剛才聽主任說晚上科裏聚餐……”
一個女同事一下子跳了起來，激動地說：“靠！那個萬年一毛不拔地鐵公雞終於要拔毛了！”
“我還沒說完呢。”徐琳琳瞥了她一眼，笑得不懷好意：“去的人每人出一百塊錢，剩下不夠的他添。”
眾人傻眼，薑媛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
“不去。”
沒想到第一個說不去的是辛楠。
辛楠是因為晚上和裴晉揚有約，握著筆說：“晚上有事，去不了。”
“又相親？”徐琳琳挑眉看著她調笑道。
在你眼裏我除了相親就不能有別的事可做嗎？辛楠很想這麽對她說，但看她笑的樣子實在礙眼，於是笑了笑說：“不是相親，是約會。”
“約……會？”
徐琳琳瞠目，剛想開口，辛楠便說道：“死心吧，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
看她鬱悶的表情，辛楠覺得心裏稍稍舒服了，連吸入的空氣都變得清新了些。
臨下班的時候收到裴晉揚發來的短信。
“我在醫院正門等你。”
她挑了挑眉，想到自己馬上就要下班就沒回複他，查過房後，辛楠都已經換好衣服準備要下班了，護士突然跑來叫她，說她的一個患者心髒病急發，辛楠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叫上楊教授一起過去。
十五床患者是慢性腎衰竭，這次住院是為了做透析，她歲數比較大，心髒又不好，住院期間兒女工作忙每天抽空來陪一會兒，平時都是老伴在照料，前天夜裏已經發生過一次這樣的事，幸好當時值夜班的是楊教授，才救回她一條命。
患者老伴滿臉焦急的在一邊看著，護士進進出出，楊教授臉色凝重回頭對辛楠低聲說：“馬上聯係icu，把她送過去。”
辛楠點頭，連忙出去辦理這事。
等把人送進icu，一切處理完之後天色都已經黑了，楊教授叫她一起出去吃點什麽，辛楠臉色一僵，猛然想起裴晉揚還在等她，當時病人情況太危急她連短信都沒來得及給他發，如果走了還好，要是還在那兒等……婉拒了楊教授的好意，她背著包快步走了出去。
電梯剛剛上去，要下來還要等上一會兒，她拿出手機打給裴晉揚，直接從安全樓梯走下去。
手機占線中，無人接聽，辛楠一路跑到醫院門口，除了進進出出的陌生人，並沒有裴晉揚的身影。
想想也是，人家也沒有等她這麽久的理由，她微微氣喘，貼著路邊站著，喘勻氣後抬手梳了下頭發，朝車站慢慢走去，不在也好，她能少內疚些，之後再和他解釋一下好了，正想著，一聲響亮的汽車鳴笛傳進耳裏。
辛楠順著聲看去，一輛路虎在她麵前停下，緊接著從車上走下一人，明亮的車燈晃得她微眯了眼，抬手遮了一下，透過指縫看到高大俊朗的男人向她走來，男人身材修長，上身著黑色襯衫，除了第一顆扣子是敞開的，其他每一顆扣子都平整地扣好，在夜色襯托下下顯出幾分神秘。他唇角不經意的微揚，步履輕而穩，辛楠還是第一次覺得，一個男人走路的樣子可以這樣好看。
她嘴巴微張，愣愣地看著他：“你……你沒走？”
裴晉揚看她愣愣的樣子嘴角輕勾，站在她麵前頓住腳步，“嗯，忙完了？”
“你……”辛楠看著他，依舊是愣著的。
“我去你科裏找你，你沒在，從護士那聽說了情況。”裴晉揚解釋道。
辛楠眉心輕皺，心裏內疚泛濫，“對不起，我一時忙忘了，明明是我約的你還讓你等這麽久。”
“沒事。”裴晉揚莞爾，側過身指了指馬路對麵明亮的西餅店，“我怕在醫院打擾到你所以一直在那裏等你，正好臨時處理了一些事情，沒有等很久。”
裴晉揚看她臉頰染著紅暈，額際還帶著濡濕的汗，顯然剛剛急跑過的樣子，眉尾微揚，“上車吧，我們先去吃飯，想吃什麽？”
辛楠跟在他身後三步的距離，這次學聰明了，話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才說出口，“我都可以，你決定就好。”
裴晉揚腳步頓住，肩膀似動了下，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去。
辛楠沒想太多，跟在他身後上了車。
……
辛楠覺得，對於裴晉揚的心思她就沒有一回猜到過，看著麵前的漢堡可樂，她有些啞然，這男人不會神到……連她想吃什麽都能看出來吧？
快餐類食品辛楠一向不大吃，但肯德基裏的香辣雞腿堡和烤翅辛楠卻很鍾愛，饞了就回去買上一些吃個夠，中午還念叨著明天中午要訂餐肯德基吃，沒想到今晚就吃到了。
不過……通常成年男人帶女人吃飯會到肯德基來嗎？
辛楠沒有和男人正式約過會，所以不太了解，雖然心裏感覺有些怪怪的，但還是覺得……裴晉揚真的挺合她心意。
她不知道的是，裴晉揚去住院部裏找她時她正在樓上忙，從護士那了解情況後就和正休息的小護士聊起了辛楠，心思單純直爽的小護士在裴晉揚不經意的誘導下三言兩語把辛楠的情報給透露了出去，還捂著嘴笑說：“我來這裏兩年了，一開始以為辛大夫冷冷的不好相處，但相處久了發現她有時候挺孩子氣的，就像今天中午她說自己饞肯德基了，明天中午一定要訂餐美美的吃上一頓……”
吃漢堡啃雞翅是有些毀女人形象的，辛楠一開始還有些拘謹，但吃著吃著就放開了，忙了一下午她真的有些餓了，而她也覺得沒有必要在裴晉揚麵前裝淑女，若是以後真跟他結婚總不能矜持一輩子，而若是他嫌棄她的吃相而改變心意，那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這麽想著，辛楠也就放開了。
裴晉揚看她微低著頭咬著漢堡吃，吃得快卻不顯粗魯，一頭烏黑直發用皮繩紮起馬尾束在腦後，幾縷碎發垂落在前被她挽至耳後，露出白皙柔嫩的耳垂來，這樣看她不像是一個28歲的女人，反而像是二十出頭的大學生一樣。
連自己都沒發覺的笑意掠上他的眼。
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辛楠是因為覺得和不是很熟的人邊吃飯邊講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而裴晉揚覺得辛楠臉皮薄，如果在她吃飯的時候說出讓她緊張或者尷尬的話，會像上次一樣連飯都吃不好，所以不急於現在一時。
於是端著食物托盤的客人踏上二樓後便看到這樣一幕，梳著馬尾白淨漂亮的女人微斂著眸，兩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著烤翅兩邊慢慢咬著肉吃，在她對麵身著黑色襯衫的英俊男人嘴角勾著閑適的笑，看著女人，周身散發出溫暖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