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學鋒的心裏對這個畢誌遠已經非常反感,我是什麽人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嗎?顧中流認識什麽人又礙你什麽事?今天第一次見麵,你不願意認識我也就算了,何苦當這麽多人的麵來貶低我?


    “說的是人話嗎?畢少那麽大的生意,還能差了你那點診金,能讓你看病,已經是給你麵子了!”


    “就是,你也不打聽一下,春城鼎鼎有名的龍騰建設集團,就是畢少的產業。”


    畢誌遠擺了擺手,道:“說這個幹什麽,我的那點小家當,比起顧少的高仕集團,不值一提啊!”


    顧中流的臉都黑了,這是赤裸裸地打臉啊,誰都知道,高仕集團那是自己姑父的產業,跟自己這個顧少,可沒有半點的關係。


    “隻要畢少付得出診金,那我就幫你看一看吧!”丁學鋒還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態。


    畢誌遠氣壞了,媽的,你小子一句一個診金,真當老子是顧中流那種窮貨啊,別說是診金,老子醫院都搞得起來,他當即怒哼一聲,“看吧!”


    丁學鋒走過去,大大方方坐在了畢誌遠對麵,淡淡的說道:“請伸左手出來!”


    畢誌遠放下紅酒杯,把左手伸了過去,心說等會你一張嘴,看老子怎麽羞辱你。


    丁學鋒搭了三根手指上去,慢慢品味了起來,說實話,畢誌遠還真沒什麽大毛病,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有點虛罷了,不過丁學鋒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像是遇到了極大難事一般。


    到了最後,凝重到顧中流都有些站不住了,他小聲問到:“丁大夫,到底什麽毛病啊?”,


    能有個屁毛病,老子這身體老子還不了解嗎,畢誌遠心裏是這麽想,但看丁學鋒神色嚴峻,也不禁有些心虛。


    “畢少的背後,長了一顆穿心疵啊!”丁學鋒收回手,道了一句,然後用無比惋惜的口吻,又重重地歎息一聲。


    “穿心疵?”畢誌遠有些愣了,本以為對方會講自己得了什麽什麽病,自己也好挑刺,但怎麽搞出這麽一個名詞來,那是什麽玩意啊。


    丁學鋒就在自己心髒的位置上敲了敲,說道:“長在背後,綠豆大小,正對著心口的位置。”


    這一下畢誌遠更懵逼了,長在背後自己也看不到,誰知道有沒有什麽穿心疵。


    “唉……”丁學鋒歎著氣,站起身來,出神地望著天花板,一邊搖頭頓足,一邊嘴裏連續念叨了好幾遍,“穿心疵啊,穿心疵,唉……”。


    “丁大夫,到底穿心疵是個什麽病啊!”顧中流嘴上很關切的說道,心裏卻巴不得畢誌遠病了呢。


    他平時沒少被畢誌遠欺負,明明知道自己缺錢,卻每次都找各種借口讓自己買單,還專門點貴的,媽的,明顯就是想看你顧老子的笑話。


    畢誌遠帶有一個女伴,長得很妖媚的,此時她說了一句,“畢少,要不我幫你看看吧?”


    旁邊幾位衙內看丁學鋒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由也信了幾分,一起勸道:“還是看看吧!”


    畢誌遠想了想,心裏也是沒底,醫生的話,不能全信,但絕對不能不信,萬一自己真有什麽病沒發現呢。他站起來,指著丁學鋒的鼻子道:“要是沒有你說的什麽穿心疵,你完了!”


    丁學鋒笑著,不置可否,他的目的,就是要讓這位公子哥,當眾脫衣。


    畢誌遠脫掉外套,又恨恨地扯開領帶,把襯衣的扣子解開幾個,那位妖媚的女郎就上前拽開領口,探著腦袋往裏麵去看。


    這一看之下,女郎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櫻桃小嘴,眼中全是駭然,畢誌遠的背後,正對著心口的位置,果然長了一顆黑色的小痣,自己跟畢誌遠上了好幾次床,竟然都不知道!


    “看清楚了沒有,到底有沒有!”畢誌遠氣急敗壞地問到。


    女郎這才慌張地點了點頭,道:“有……有……,真的有……”包間內的這些衙內,此時都有些傻了,尤其是畢誌遠,他怎麽都不明白,這種長在背上的東西,連自己都不清楚,對方又是怎麽知道的。


    再看丁學鋒那凝重沉峻的表情,畢誌遠心中不由一絲恐慌,難道自己的這個病很嚴重?


    0r


    顧中流走上前,在畢誌遠的背後瞄了一眼,問道:“丁大夫,這個什麽穿心疵,不就是一顆痣嗎,長在哪裏不是長?”


    別人不知道,顧中流最清楚,自己姑媽的病,就是讓丁學鋒裝神弄鬼給治好的。


    所以看到那個所謂的穿心疵,不過是一顆痣,他就明白過來了,肯定是丁學鋒對畢誌遠不爽,想給袁文傑一點教訓。隻是這裝神弄鬼的事,總有一天會被拆穿的,今天人又是自己帶來的,顧中流不想因為這個得罪了畢誌遠,他想大事化小,給丁學鋒找個台階下。


    畢誌遠有點回過神了,是啊,這痣在身上什麽地方都能長,長在背心窩又有什麽關係呢,我大腿上還有一顆痣,難道腿還能因此瘸了嗎?


    想到這,畢誌遠心中大怒,他知道自己是被人給忽悠了,當即指著顧中流的鼻子,道:“顧中流,你小子故意消遣我是吧,這是什麽狗屁的神醫!”說完,他陰測測看著丁學鋒,冷聲道:“小子,你夠膽,連你畢大爺都敢忽悠,今天這事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保證你絕對從這裏躺著出去!”


    其他衙內也紛紛幫腔:“狗日的,你活膩味了是吧,還站在那裏幹什麽,趕緊過來給畢少磕頭賠罪!”


    有人更是直接把矛頭對準顧中流:“顧少,今天這事你做得可就不厚道了,一會要是動起了手,你最好站遠點,免得兄弟我拳腳無眼!”


    顧中流鼻子氣歪了,瞪著眼道:“媽的,你們知道個屁,就在那亂吠!丁大夫是蘇書記的保健醫生,能專門跑來忽悠你們?”


    這就是顧中流給丁學鋒找的台階了,隻要亮出這身份,至少幾位衙內都得掂量一下動手的後果。


    丁學鋒站在那裏,臉上絲毫沒有表情,心裏卻微微有些歎息,他今天出手,多少也有幫顧中流出頭的意思,誰知道顧中流這小子太沒有膽了,根本就不敢招惹畢誌遠,熊成這樣,也難怪別人都聯起手欺負他。


    畢誌遠先是一愣,隨即罵道:“顧中流,你小子弱智是吧,蘇書記能用他當保健醫生,這種事你也信?”畢誌遠又不是沒見過保健醫生,哪有這麽年輕的。


    “丁大夫,你把工作證拿出來,給他們瞧瞧!”顧中流看著那群衙內,高聲道:“你們幾個,都把眼睛給我睜大了,仔細看著!”


    丁學鋒冷笑了一聲,就憑幾個衙內,也想檢查自己的工作證,還不配!


    他大咧咧地坐下,翹起個二郎腿,對顧中流道:“你不是請我來喝酒的嗎,人來半天了,酒在哪呢?”


    顧中流傻眼了,不知道丁學鋒這是發什麽神經,他以為丁學鋒會借坡下驢,趁機掏出工作證,然後走人呢,誰知道丁學鋒還把喝酒的事當了真,坐著不走了。


    “夠膽!有種!在你畢大爺麵前,也敢擺譜!”畢誌遠伸出根大拇指,對身後的嬌媚女郎道:“去,給這位丁神醫,好好地倒一杯酒,他能喝到酒的機會,怕是不多了!”


    顧中流暗道慘了,他很清楚畢誌遠的脾氣,他越是誇你,就會把你整得越慘,他偷偷地丁學鋒打眼色,可惜丁學鋒隻當看不見。


    顧中流的心裏著急不已,早知如此,自己就不帶丁學鋒過來了,一會真要是動手了,說不得自己要豁出去,跟畢誌遠幹上一架了,人是自己帶來的,就這麽被整了,以後還有誰敢跟自己混。


    他不想得罪畢誌遠,但也不怕跟對方幹架,衙內打架,都是常有的事,不管吃虧還是占便宜,事後也沒人會跑去向家長哭訴的,那是幼兒園小孩才做的事。


    “你就別管我以後還能不能喝到酒,還是先操心你自己的死活吧!”丁學鋒舉起紅酒杯,氣定神閑地在那裏晃著醒酒,眼角的餘光憐憫似地看著畢誌遠,淡淡的說道:“不信的話,叫人按住你背後的穿心疵,然後深吸一口氣,我看你能撐幾秒!”,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權道情途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雲白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雲白羽並收藏重生之權道情途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