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哲,怎麽還不回來?”電話那端,溫柔似水。


    不是曼麗的聲音,可能又是關浩哲外麵的某個女人吧?也可能是趙若彤。


    我斜了下嘴角,故意拿出一副風情萬種的腔調,對著話筒說,“他今天晚上累壞了,在我這兒睡,不回去了。”然後掛斷,關機,把手機扔進他的衣兜裏。


    關浩哲,命運讓我們再次的相遇,注定我要讓你雞犬不寧。


    我看了眼那扇緊閉的房門,勾了勾嘴角。


    這一夜,渾渾噩噩的,做了無數次我們曾經在一起時的夢,現實與夢境交替,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一覺醒來,關浩哲早已不知所蹤,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電話裏的那個女人叫走了,因為,沙發上的衣服外套沒有了,隻有那件血色的襯衫。


    無所謂了,我撿起來丟進垃圾桶。


    那籠子裏的死鳥不停地叫,“x你媽的,x你媽的——”


    我真的忍無可忍了,都說了事不過三,我是不是該找你爹理論理論了?!


    於是我拎著鳥籠子,猛拍他爹的門。


    手都拍麻了,他才裸著上身,穿著一條休閑褲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開門。


    “想我了?來陪我睡覺的?”沒睡醒思想就這麽齷齪,說明他骨子裏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噥,還你!”我把鳥籠子扔進他懷裏。


    “為,為什麽啊?”還好意思問?


    “你都教它說點什麽啊?”我掐著腰質問他。


    洛天拎起鳥籠子往裏看,那死鳥一邊在裏麵撲棱,一邊說,“喜歡你,喜歡你——”我瞬間石化了。


    你大爺的!一隻鳥都會見人下菜碟啊?


    我還有什麽可說的?


    “這鳥太小了……”嘶,這個借口怎麽都有點牽強。


    洛天先是一愣,把鳥籠子放在牆角,痞笑著拽住我的胳膊,抻我進屋裏,抵在牆上。


    “我有大的,你要麽?”他用腿頂了我一下。


    我的臉騰的紅了。


    “一邊兒去。”我轉身去開門。


    他從身後摟住我,慵懶而又帶著撒嬌的口氣,“君諾,別走,陪我待會兒,我想你了。”


    我推開他,雙手撐著他的胸膛,“幾天沒見就想我啊?”


    “你不想我啊?”他孩子氣的問。


    我搖著頭,“不想,這輩子不見,下輩子都不想。”


    他用力的扯開我的手,把我攬進懷裏,揉著我的頭發,“你可真沒良心,我天天都想看見你,一天看不見就想。”他吻了下我的額頭。


    我拿餘光斜了斜他,這種花心大少嘴裏說出的話,我要是相信,我特麽就是傻子!“洛少,勸你別在我的身上下功夫,我們不是一路人,玩兒不到一塊去,再者說,我比你想象中的難搞定。”


    他的唇貼著我的耳邊,帶著些挑/逗,“我就是喜歡挑戰高難度,再說,我們還有的是時間相互了解,也許,未來的某一天你會改變對我的看法,會深深的愛上我,就算你不可能愛我,也無法阻止我愛你!”我可以把他當成富二代的慣用伎倆嗎?


    我從來不認為,一場酒後亂/性,就能睡出一見鍾情來,而且,像他這種玩兒女人都已經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說一兩句感人肺腑的情話算什麽?


    男人,嘴上說的,永遠和實際行動成反比。


    我無意的笑笑,並不打算把他的話當真。即便,他說的很真。


    我轉身想走,卻被他一把拽住,“我剛才看見關浩哲從你家裏出來。你們,住在一起了?”我怔了一下,笑笑說,“怎麽?洛少連我的私生活也要插手了?我睡過什麽樣的男人,恐怕與你無關吧?咱們倆也不過是一/夜/情罷了……”


    他一把拉住我,急於向我解釋,“君諾!其實,我沒睡過你,那天我把你從夜總會拽出來的時候,你吐了我一身,剛到我家,你就一頭栽在床上睡的人事不醒!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對你說這些,無非也是想和追求你的男人公平競爭罷了,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對你的感情,認為我隻是一時意氣用事,隻是一時的新鮮。我承認,那是以前的我,認識你之後,我要做個全新的我,對你一心一意的我,你現在什麽都不用說,什麽都不用做,也別急著拒絕我,推開我,隻要默默接受我對你的好就行,如果你一直都沒有被我所感化,我再退出你的世界,好嗎?”


    我沒回答,轉身開了門,隻當他是神經病,懶得和他再拌嘴。


    想泡我?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傻逼,傻逼——”


    我duang的一腳,把那死鳥踢的遠遠的,也沒管它受沒受內傷。


    我一點兒沒把洛天的話當回事兒,像他那種人,別的方麵不說,就是對待女人這方麵,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要是較真起來,可能連一分真都沒有!


    我紮進床上,又睡了一覺,起床吃了點東西就去了夜總會。


    剛一進夜總會的大門,伍彤怒氣衝衝的迎麵而來,不容分說的甩了我一巴掌!


    臉上頓時火辣辣的,原本吵雜的音響聲,在我的耳朵裏嗡嗡作響,猶如低音炮的效果。


    這一巴掌,差點廢了我的耳朵。


    “伍彤,你特麽有病吧?”我揪住她的領子和她撕扯起來,我的長指甲在她的胳膊上劃了兩道子,她瘋了似的和我扭打著。


    幾個看場子的小弟把我倆拉開,趙牧熙也趕了過來,冷聲嗬斥,“怎麽回事兒?”


    周圍圍了一堆看熱鬧的,指指點點,竟然有人說我倆是為了搶客人打起來的!靠,要真是為了這事挨一巴掌也無所謂,可最主要的是,我什麽也沒幹,就白白挨了一巴掌?


    趙牧熙拉著我倆進了一間普通包房。


    我轉身惡狠狠的指著伍彤對趙牧熙說,“她特麽有病,我剛進來,她不問青紅皂白就給我一嘴巴!趙牧熙,可別因為她是你女人,你就姑息養奸!”我捂著臉氣憤的破口大罵。


    伍彤一聽這話,說什麽就要衝我過來,趙牧熙死活拽著她,不讓她靠近我。


    “伍彤!”趙牧熙一聲喝,伍彤站在原地。


    她指著我,胸脯強烈的起伏著,“簡潼,你特麽不是人!你說,你對曼麗做什麽了?!”


    曼麗?好端端的提她幹什麽?“伍彤,你什麽意思啊?曼麗昨天不還好好的嗎?”


    “你還特麽裝傻?曼麗被譚少找的幾個人強了,現在整個人情緒不穩定,瘋瘋癲癲的像個神經病!誰不知道你對關總有意思!可你這手段也太卑鄙了!你敢說不是你為了讓曼麗離開關浩哲,故意讓譚少這麽做的?誰不知道你和他關係好?你敢說你沒勾引關浩哲?你為了想爬上關浩哲的床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簡潼,我特麽真是低估了你了!你好陰險!”


    伍彤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大堆,我的腦袋嗡嗡直響,腳沒站穩,整個人閃了一下。


    曼麗被譚少找的人強了?什麽時候的事兒啊?昨天晚上不還對我橫眉冷對的嗎?這才幾個小時啊?就發生這麽大的事兒?


    可這事跟我有什麽關係?


    我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伍彤,說話要有根據,你看見我上關浩哲的床了?還是看見我指使譚少為非作歹了?別說我沒有,就是我有,那又是誰告訴你我和譚少熟到這種地步?譚少的為人你不知道嗎,生就一副大少爺,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誰能隨意支配他?之前不也是有幾個女孩發生了意外嗎,難道這些都是我指使的?如果我能隨意的支使譚少,我又何必來夜總會當個陪酒的,掙這點兒辛苦錢?你不問個青紅皂白就往我身上栽贓,不是我做的,這個鍋,我不背!”就算我的目的是關浩哲,可我許君諾也不至於用這種手段!譚少就是個隨心所欲的混蛋,他願意玩兒什麽,願意玩兒誰,就算我跟他再熟,他也不可能聽我的!再者說,我也沒跟他熟到這種地步!


    伍彤一怔,眼神飄忽忽的,似乎有些心虛,“如果不是有人從中做了什麽手腳,曼麗怎麽會心甘情願的跟譚少走?她躲還躲不及呢!隻有你和譚少洛少的關係好!不是你又是誰?”這麽一想,我還真是脫不了幹係了。


    曼麗對譚少避都唯恐不及呢,怎麽還會跟他走?這裏麵肯定有事!有點智商的人都會懷疑我!


    我有點納悶了,這是在整曼麗,還是在整我!除了我自己知道不是我,其他人還有誰知道?


    “怎麽?說不出話來了?不會真和你有關係吧?”伍彤雙手環胸,眸光微斂。


    我平複了一下情緒,又再說了一次,“你還真就高估我了,第一,我沒那麽恨她,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沒那本事!”


    話音剛落,趙牧熙冷著一張臉說,“這事你倆少摻和,譚少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話說開了就算了,別再動手,讓幕後那人站在你們身邊看熱鬧!”


    幕後有人?會是誰呢?他針對的又會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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