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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棒棒糖已經髒了, 被老人一把給拉住不讓他吃,“小海乖,糖髒了,回頭爺爺給你拿開水洗洗再吃好不好?”


    在爺爺麵前少年還是很聽話的,眼巴巴的盯著棒棒糖看了幾眼, 突然就想起了剛才帶他找到爺爺的哥哥,轉身就朝賀綏那邊揮了揮手,又指著賀綏跟爺爺說, “哥哥!”


    自從孫子出了事之後, 無論是思維還是說話做事,都跟三、四歲的小孩兒似的。


    老人這才有空一邊抹臉一邊順著孫子的指引看了過去,看見賀綏, 自然也明白了是這個人把自家孫子給送過來的, 連忙抖著手走過去, 拉著賀綏的手再三感謝, 剛擦幹了眼淚的臉上全是感激。


    賀綏緩和了神色不甚明顯的微微一笑, “剛才我坐在路邊閉目養神,睜開眼就看見了小兄弟蹲在我麵前。”


    賀綏也沒問老人怎麽讓少年一個人走,看老人那神色,明顯是意外。


    老人滿臉自責的歎了口氣, 拉著孫子的手心有餘悸的不敢再放開了,“剛才我就讓他站在旁邊等我一下, 結果我太大意了, 轉頭就沒看見小海了。”


    原來少年的小名叫小海, 賀綏點點頭。


    事實上這種事以前都沒發生過,平時老人下了班吃了晚飯,都會帶寄養在鄰居老太太家屋裏的孫子出來散散步,順便撿點垃圾賣錢賺點孫子的營養費。


    小海雖然癡傻,可平時很聽話,讓他站在原地等著他絕對會乖乖站在那裏。


    湖心休閑廣場拾荒的人可不少,不過因為人流量大,所以老人經常過來,順帶也讓孫子多接觸人群。


    雖然孫子變傻了,可老人總覺得自己不能經常在家陪孫子,讓孫子寂寞了。


    今天老人也跟平常一樣,轉到了垃圾庫那邊,那裏一直都有搶著撿垃圾的人,老人就讓孫子站在不遠處等著他,自己甩著老胳膊老腿兒擠了進去。


    垃圾庫周邊地上都不會太幹淨,老人最是心疼孫子,自然不願意讓他靠得太近被熏到,誰知忙完了一回頭,卻沒看見孫子了,一時把老人急得不行。


    若是真因著幾個瓶子就丟了孫子,老人怕是會想不開直接跳湖了。


    “小海很聽話的!”


    老人顯然因為之前太慌亂害怕,所以這會兒頭腦都還有點不靈醒,說話都有點顛三倒四的,不過一直在著重說明自己孫子很聽話。


    小海突然嘿嘿傻笑著去拽賀綏的衣擺,“飛,飛!”


    說著話呢,滿眼期盼的看著賀綏,似乎在等著什麽。


    老人看孫子居然用捏著棒棒糖的那隻手直接去拽賀綏,把賀綏的衣擺都給弄得黏糊糊的,有些不安的弓著背跟賀綏道歉,一邊試著去拽孫子那隻手,“小海聽話,把大哥哥的衣服弄髒了,乖,聽話啊。”


    少年鬆開了手,嘴上還念著“飛”這個字,似乎是看賀綏沒聽懂,還舉著手往天上比劃了半晌,賀綏稍微有點明白了,估計是少年恰巧看見了空氣裏的什麽東西,不知是殘魂散去還是功德之光降落。


    老人卻不知道,隻以為孫子又犯傻了,一邊心疼,一邊又怕賀綏生氣,隻能眼帶討好的小心翼翼對賀綏笑。


    賀綏抬手抓住少年空中亂比劃的手,右手結了個單掌慈尊印,大指壓住小指,掌心朝天上星辰,而後一翻手掌,借來的星辰光暈就在伸直的三根手指指尖上閃爍。


    這是賀綏弄來哄小孩兒的,並沒有什麽作用,若是小海真的能看見殘魂或者功德之光,這星辰光暈應該也是能看見的。


    果然,少年瞪圓了眼睛,然後興高采烈的跳著拍手,完了還伸手想要來抓,自然是抓了一個空。


    在別人看來,賀綏不過是胡亂一筆畫就哄住了傻子,老人也以為賀綏是在配合自家孫子玩鬧,見孫子這麽高興,欣慰的抹了抹眼角,感激的朝賀綏咧嘴一笑。


    哄好了少年,賀綏左右看了看,“老人家,我們到旁邊去站一站,有些話我想多嘴說兩句。”


    雖然奇怪賀綏的稱呼,可老人也沒多想,原本還想要好好感謝感謝這個好心人呢,可兜裏輕飄飄,他出門也就帶了兩塊錢以防孫子想要吃點什麽。


    此時賀綏有話說,老人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連忙跟著賀綏往旁邊偏僻一點的地方走了一段路。


    眼看周圍沒什麽人,賀綏也不廢話,直接問老人,“老人家,我看小兄弟怎的缺了一魂一魄,他是天生如此還是後來出了什麽事?”


    原本還在費心費力想著自己能如何報答好心人的老人聞言頓時渾身一震,睜著眼看賀綏。


    少年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他,就一個勁兒的圍著賀綏的右手打轉,估計是還想看那個飛在空中的亮晶晶。


    老人愣了半晌,賀綏還以為對方不相信這個,畢竟在他的轉世記憶裏好像現在的人都提倡打倒封建迷信崇尚科學。


    誰知老人回過神後卻是神情激動的拉了賀綏的手,急切的問,“小夥子,你、你說的是真的?你懂這些?我孫子是他爸媽出車禍以後才這樣的,小夥子你是不是認識什麽高人可以救我孫子?要多少錢我都會想辦法籌齊的,隻要能救我孫子!”


    老人也不是沒想過賀綏會不會是騙錢的騙子,可他實在是沒辦法了,眼看著自己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若是哪一天他真倒下了,孫子又是現在這麽個情況,到時候他的小海可怎麽活啊!


    老人也去好多福利院轉過,也特意打聽過,像孫子這種年紀大了又神智不清癡癡傻傻的,一般的福利院並不會收,隻有z府的專門收容所才收。


    可那些裏麵很多條件都很艱苦,政府辦收容所是好政策,可抵不住下麵執行的人心思不正。


    因為自家孫子的情況,老人特別關注這方麵的社會新聞,周圍的人有了這方麵的消息也愛跟老人嘮嗑。


    前不久老人還聽人說有些地方會把人拉去割器官,這可嚇壞了老人,如今他是連個頭疼腦熱都不敢有,每日裏腦子裏那根弦繃得緊緊的,就怕自己有個什麽意外他家的小海就要被人割了器官扔在下水溝裏沒人管。


    眼前這人長得雖然胖乎乎的,可說了幾句話也好像不是壞人,難得的孫子又對著小夥子十分親近,老人哪怕心裏不相信還是忍不住生出點奢望來,萬一這事兒是真的呢?


    如果孫子真的能恢複,至少等自己走了,孫子也能勉強養活自己。


    日子苦是苦了點,可孫子今年才十五歲,才看了十幾年的這個世界,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老人哪裏舍得讓孫子就這麽早早的跟他一起走了。


    賀綏倒是不知道老人一時間想了那麽多,先安撫了老人,再讓老人簡單的把小海的情況說一說。


    小海全名叫李海生,老人叫李大貴,人稱老李頭。


    原本他們是小地方漁村裏的人,後來老李頭的兒子讀大學留在了海城工作,找了大學裏談的兒媳婦。


    兩口子有文憑又踏實肯幹,雖然家裏不是大富大貴,卻也還算過得不錯。


    兩口子買了房買了車就把老人跟孩子接到了海城一起生活,誰知後來兩口子送孩子上學的途中出了車禍,老李頭的兒子兒媳都沒了,孫子因為是坐在後車座上的,倒是沒多大問題,可在醫院裏醒來後卻得了這癡傻症。


    老李頭還來不及傷心就隻能急匆匆收拾好心情全力救治孫子,肇事司機跑了,警察局那邊一直沒有音訊,又是治病又是給兒子兒媳辦後事,期間還被自稱有線索的人騙了好幾萬塊錢,家裏的房子跟車子都沒了,甚至到最後連積蓄也在治孫子的癡傻病裏耗沒了。


    沒辦法,老李頭隻能帶著孫子搬進了弄堂裏,一邊自己找了份在醫院太平間守屍的工作,平時再撿撿垃圾賺點菜錢,日子也就這麽勉強撐過來了。


    要說原本老李頭也能帶著孫子回漁村,在那裏他們還有自己的小房子,可老李頭自知體力不行,回了漁村也沒有討生活的本事,留在海城這個大城市裏,再不濟還能撿垃圾賺點錢。


    “是我沒用,讓小海跟著我受苦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帶小海去看那些專家醫院,按照小夥子你說的,要是我早點帶小海去找個大師道長看看,說不定小海已經好了。”


    老李頭總覺得是自己太蠢太沒用了,要不然兒子兒媳留下那麽多錢,他卻被人騙了好幾萬。


    說到情動之處,老李頭忍不住又落下淚來。


    原本圍著大哥哥轉的小海見爺爺哭了,頓時又著急起來,轉而圍著爺爺轉,轉了兩圈,小海想到了什麽,學著爺爺平時的樣子把爺爺的腦袋笨拙的按到自己肩膀上,拍著老李頭的肩膀一邊嘴裏“哦哦哦”的輕聲哄著,就像大人哄嬰兒睡覺似的。


    平時小海夜裏做噩夢他爺爺就是這麽哄他的,很快他就能重新睡著。


    賀綏搖搖頭安慰老李頭,“被人騙了也不是你的錯,當時你一定是太著急了,希望能早點找到害了小海父母的人,讓對方受到應有的懲罰。”


    況且如今那些有真本事的大師道長要麽就是隱居,要麽就是價錢昂貴,普通人能接觸到的,基本都是些沒多大本事的,哪怕老李頭當時去找了,也不過是換了一種法子被人騙錢罷了。


    至於老李頭被人騙的錢,賀綏也並不覺得是他太愚蠢。


    賀綏很能體諒老人當時的心情,本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隨後孫子又出了事,那害了他們一家人的凶手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這種情況下有人謊稱自己有線索,再以此做要挾讓老李頭給錢,著急的老李頭自然不會拒絕。


    周凱這會兒一點不計較被老大直戳能力弱,沮喪的抱著手機縮在牆角,就差頭頂再來一片帶著雷電特效嘩啦啦下著雨的烏雲來。


    賀綏歎了口氣,雖然不是很能體會周凱這種離了網就恨不得再死一回到心情,不過看周凱這麽沮喪頹廢,賀綏想了想,決定先安慰安慰周凱。


    “等我什麽時候有了網就給你開個分享。”


    別人家的網肯定不行,不問自取是為盜,哪怕是蹭網也不行。


    賀綏這話是真就準備起個安慰作用,一來賀綏自己對網絡好奇是有,卻也談不上多有興趣。


    二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賀綏並不覺得自己能混到有房有網的地步。


    周凱卻是眼睛一亮,確認了賀綏可以把網分享給他,瞬間滿血複活的蹦起來,攛掇著賀綏去買根充電線來把先前那個手機給用起來。


    “老大,大哥,爸爸!我一定會想出掙錢的辦法爭取把網費包了!”


    雖然知道這些瞎喊都是網上的梗,可賀綏聽得還是眉頭緊皺,抬手摸了摸耳朵,掩飾住漸紅的耳廓。


    賀綏還從來沒遇見過像周凱這麽跳脫的人,“咳,別亂喊,這個問題你要問小海,我是吃白飯的。”


    僅剩的幾十塊錢已經燒給了周凱跟賀夜了。


    賀夜揣著手蹲坐在旁邊,哼唧了一聲,一跳而起,跟隻猴子似得攀到了賀綏肩膀上。


    賀夜剛才雖然沒吭聲,可也是一直在暗搓搓觀察,發現賀綏看著嚴肅,可實際上挺好說話的,被那涎皮賴臉毫無卵用的水鬼纏了兩句就心軟了,賀夜也暫時確定了自己可以放肆的程度。


    要不是昨晚賀綏以一人之力揍翻了它那麽多小弟,賀夜這會兒就不該是蹲肩膀而是賀綏的頭頂了。


    底線這種東西,當然是要一點一點的去試探才行。


    大早上的這麽一耽擱,能夠出門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周凱聽出了賀綏軟乎的態度,轉而就去哄小海去了。


    小海性子單純,又被周凱哄了幾句說什麽有了網也能方便賀綏,想著早上爺爺出門前說的哥哥需要什麽他付錢就行,小海二話不說就點了頭,惹來周凱激動的歡呼。


    今天出門最主要的還是買一些開壇設法需要的簡單物品,這些是賀綏準備用來開壇問神的。


    小海的一魂一魄畢竟已經丟失兩年左右了,時間太長,賀綏如今神魂依舊強大,奈何肉身不給力,踏步掐訣甚至引氣畫符都有阻礙。


    如此,賀綏隻能求助外力,先大致確定一下小海其餘一魂一魄的方位。


    若是能買到個好用的羅盤就最好不過了,沒有羅盤,那就要買點材料自己做香,先試試引魂,若是引不回來,那就要做指路香自己跟著去到處找了。


    做這些香自己準備材料比較麻煩,賀綏都不確定如今還有沒有那些配方流傳下來,有些材料比較怪,比如說黑貓副趾爪鉤之類的。


    槐樹子時西向葉上露水這些倒是還能自己去收集,貓爪總不能去找流浪貓禍害吧。


    所以今天最主要的任何還是找合適的羅盤,這個目標是出門的時候就給兩鬼一人說清楚了的。


    當然,小海那是賀綏說什麽都乖乖點頭的,賀綏跟他說也是出於一種尊重。


    海市雖然因為曆史原因,在華國來說,也算是一座麵向國際比較時髦的大城市,可再時髦的城市也有古舊市場。


    雖然這裏擺出來的水貨多如牛毛,可那懷舊的充滿華國生活文化曆史特色的氣息氛圍,依舊是城市的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賀綏不認識路,小海是走出去能把自己丟了,所以出了門兩人兩鬼就全靠周凱帶路。


    索性這幾年也沒太大變化,周凱跟賀綏他們到了最近的一座公交站台認認真真的看了上麵的乘車線路,轉了好幾趟公交車,這才在十一點多的時候才抵達了城西最大最齊全的古舊市場。


    “老大我跟你說,現在大家出門都是用導航,你看那邊那個小姑娘,找不到路了低頭一按手機,嘿,實時詳細畫麵的地圖就出來了!”


    周凱現在還在使勁給賀綏安利網絡呢。舉著一把路上接到的廣告塑料扇給指路的周凱擋陽光,賀綏順著往那邊一看,確實有個穿著吊帶跟熱褲的年輕姑娘戴著耳麥埋頭看手機上的地圖呢。


    分不清方向,姑娘還站在原地對著地圖上浮動的箭頭符號轉了轉身體分辨,確實挺方便的。


    不過也就是感慨一聲,賀綏回頭還是去看不遠處架了古樸坊門的熱鬧街道入口。


    周凱賣安利那都是有機會了就扯一句,也沒喋喋不休揪著跟複讀機似得吵吵,看見古舊市場大門,周凱也是立馬激動起來了,恨不得飄過去一頭紮進去。


    他死了都能成水鬼,成水鬼了都能遇見個道術高明的老大,這不就妥妥的小說主角套路嘛!


    好吧,估計小說主角也不是他而是他家老大,但是!這樣也不錯啊,他周凱也是頭號小弟,跟著風光風光肯定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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