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膠打碎後成了顆粒狀, 配著燕窩加冰糖蒸出來成了金黃色水晶透亮的阿膠燕窩膏, 如同果凍一樣,看起來頗為可口。


    他把身上的圍裙一取,打了個響指, 就端到了寧初麵前, 故作淡定,“你嚐嚐,味道怎麽樣?”


    實際那整個人眼睛都恨不得黏在寧初身上。


    寧初也不客氣,她接過白瓷碗,舀了一勺子,放到口中,細細的品嚐著,阿膠燕窩用文火慢慢蒸, 一口下去,入口即化, 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香甜。


    寧初滿足的眯了眯眼睛,勾起唇,“好吃!”


    見小女人喜歡, 陸北玄鬆了口氣, 他抽了一張紙巾, 擦了擦手,一臉小傲嬌, “還有其他想吃的嗎?可以點哦!”, 隻要你想吃, 我都可以學。


    這句話,他卻沒說出口,在心裏麵默念著。


    寧初還沒看懂陸北玄眼中的情誼。


    這不,趙桂花就猛的出現在了鋪子裏麵,正打攪了原本有些曖昧的氣氛。


    她剛落腳,就聞到屋子內一股清香來,一眼就瞅到了寧初碗裏的東西。


    好家夥,黃橙橙,亮晶晶可好看了,又帶著一股香甜,這食物可不就是神仙才能吃的!


    還是寧初先回過神來,她把碗給放了下來,笑道,“阿婆,您來了。”


    趙桂花看了一眼旁邊的陸北玄,她總覺得這小夥子雖然長的好看,但是身上的煞氣太重,若是這閨女以後嫁給他,可不要受罪了。


    身為過來人的趙桂花,自然一眼就能看出陸北玄眼中的情誼,她也不是不懂眼色的人,當著人家的麵說著壞話。


    她笑著從兜裏麵把扳指兒拿了出來,遞給了寧初,“閨女,你看這東西你收不,我想換成白米麵。”


    “我也不瞞你,這東西是我們村子以前的地主家的,被批...鬥後,人不在了,家裏也落魄了,我去他們墳上上了燒了點紙錢,算是還了一報,用這個法子,去他們家老宅子撿撿漏,當然,你放心,這不是黑心來的,但著扳指兒確實也不吉利,閨女你看著能不能收?”


    趙桂花這人一是一二是二,她一開始從要去地主家撿漏,也是先想著去給老兩口燒點火紙,往後也供著老兩口,就是求個問心無愧,不能平白無故占了人家便宜。


    同時,哪怕她來到店鋪,把這個扳指兒給寧初,她也會把扳指的來路說的清清楚楚,起碼不能讓人家姑娘吃虧。


    畢竟這扳指兒,是從抄家批...鬥的地方找來的,不吉利,另外一個這扳指兒在他們那,不僅不值錢,反而還是燙手的山芋,對於她來說。


    這其實就算是把一個包袱甩在寧初這裏,還要問人家換白米麵,到底是覺得有些不安的,占了別人的便宜。


    寧出接過扳指兒,細細的看著,她就是考古專業畢業的,一般的眼力勁還是有的。


    這扳指兒即使被清洗過了,還是帶著一股潮味。


    她用著食指和拇指彈了下,倒是發出一聲清脆聲。可惜沒保存好,不過也算是一件好物事。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錯覺,她總覺得這扳指兒有些燙手。


    一時半會也沒看出來所以然。


    寧出就把關注點放在,對麵的趙桂花身上。


    先前兒趙桂花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在心裏,把扳指兒的來處給她說的清清楚楚,就怕她吃虧。


    阿婆能做到這個地步,她自然也不會摳門。


    她向來都是,別人敬她一尺,她敬別人一丈。


    “謝謝阿婆了,這件東西我很喜歡,不過,您上次給的長命鎖,在加上這次給的扳指兒,拿糧食換給您,我是占了大便宜了,米我給您留著,隨時來,隨時都可以拿,至於其他的古物件,您那邊有了就更好,若是沒有,也別強求,畢竟不過是物件,把人搭進去就不合算了。”


    趙桂花願意為寧初考慮,寧初同樣的不是黑心商人。


    在趙桂花那個年代,能找來這種物件,都是冒著很大的危險的。


    “我省的,閨女,你放心,我有分寸!”


    見趙桂花都明白,寧初也不多說什麽,她直接帶著趙桂花去了小倉庫,放在倉庫裏麵的米麵都是沒開封的。


    讓趙桂花直接搬兩包帶走,要知道,寧出給趙桂花指的這些米和麵,都是七十斤裝的,滿滿一袋子。


    不過好在趙桂花向來做慣了農活,這百多斤的米麵在她那裏,輕輕鬆鬆的扛了起來。


    都要走了,她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寧初。


    寧出挑眉,“阿婆,您有什麽想說的嗎?”


    趙桂花見之前那好看的小夥子,從她進來就去了裏屋,她也放心了不少,小聲囑咐,“閨女,我剛剛進來那小夥子在追你吧!”


    寧出紅了下臉,也不辯駁。


    但是在趙桂花眼裏,可不就默認了。


    她壓低了嗓音,“我覺得那小夥子雖然長的一張好麵皮,但是瞧著身上煞氣蠻重的,這種小夥子在我們那,都是會打老婆的軟漢子,你還小,一輩子還長,別想不開就答應了。”


    說著,怕寧初不相信,她煞有其事的拍了拍寧初的肩膀,語重心長,“閨女啊!我這是實在話,雖然不中聽,但是那軟漢子可不能要,要知道這種軟漢子,長的好,不幹活,打老婆,要不得!”


    寧初聽著順口溜,眼睛都抽沒了,那被趙桂花稱為軟漢子的陸北玄,正站在趙桂花的身後,手上還端著熱好了的阿膠燕窩膏,那碗都差點被他給捏碎了,尤其是臉黑的跟鍋底一樣,渾身的冷氣唰唰的往外冒。


    之前,店鋪來客人了,陸北玄就自覺的把阿膠燕窩膏給端了廚房溫著,不耽擱小女人做生意。


    卻沒想到,他剛出來,就聽見這當麵的壞話!


    而說完壞話的趙桂花卻絲毫不知道,正主在她背後,她扛著兩袋子的精米麵,轉瞬就消失在店鋪中。


    而陸北玄把手裏的小瓷碗,捏的哢嚓作響,咬著牙,“軟漢子?”


    “不幹活?”


    “打老婆?”


    每說一句,他眼中的幽光就加深了幾分。


    本著趨避危險的本能,寧出往後退了兩步,秒慫,“不是我說的!”


    她退。


    陸北玄進。


    一進一退之間,寧初就被逼到了牆角處。


    陸北玄本就身姿挺拔,他撐著一隻手放在寧初的耳側,牢牢的將小女人摟在那臂彎中間。


    低頭,“乖!我不打老婆的,疼老婆都來不及!”


    兩人的距離很近,尤其是陸北玄低頭的位置,剛好對著寧初的額頭,不過兩人身高差距較大,還好有著五厘米的距離,但是說著話的時候,溫熱細密的呼吸不可避免的噴灑在她細嫩的皮膚上,寧初下意識的縮了下肩膀,目光有些虛,四處亂瞄,磕巴,“你……不打老婆……關我什麽事情!”


    聽到這句話,陸北玄的眼睛暗了暗,若是寧出抬頭,就能發現,那一雙秀麗的眼睛閃著一抹幽深的火焰,如同暗夜草原上麵的火星子一樣,可以燎原。


    陸北玄嗤了一聲,抬手,撫過寧初的臉頰。


    隨著他的動作,寧初可活動的範圍也慢慢縮緊。


    到了最後,她的臉和陸北玄的臉隻差了一厘米的時候,她猛的抬頭,四目相對,她努力的轉了轉眼珠子,想著對策,“你……你別亂來!我……會武術!”


    寂靜的空氣中暗含著一絲絲曖昧的氣息,也被“我會武術”這四個字給生生的打敗了。


    陸北玄的從寧初的頭發上摘下來一塊小碎屑。


    抵在寧出麵前,暗啞的嗓音帶著幾分調侃,“怎麽亂來?”


    “你會武術?拜的哪裏的師傅?”


    寧初瞧著陸北玄食指上的那抹碎屑,明顯是杏仁皮,不小心跑到了她頭發上了。


    她囧了囧,惱羞成怒的舉起自己的小拳頭,惡狠狠的強調,“我!會!武!術!”,想著她怎麽的也在片場的時候,跟著武術導演學過兩手。


    陸北玄瞧著麵前的寧出,眼睛瞪的溜圓,揮舞著小拳頭,跟貓咪一樣,凶巴巴的帶著爪子,他瞬間妥協,寵溺,“行!我家小丫頭最厲害了!”


    “誰是你家小丫頭了?”,寧初白了一眼。


    正要一動,結果,“叮”那隻扳指兒從她身上掉了下來。


    咕嚕嚕的轉了好幾個圈,掉到了桌子腿那裏。


    她正要彎腰去撿起來。


    卻聽到陸北玄一聲冷喝,“別動!”


    說是遲,那是快,在陸北玄把寧出拉到身後的一瞬間。


    那扳指兒突然從地上彈了起來,往寧出的身上彈去。


    陸北玄一隻手護著寧初,一隻手從腰間取出一張驅鬼符來,隨著他口中一陣碎念。


    那驅鬼符牢牢的把彈在空中的扳指兒給裹了起來。


    但是前後不過堅持了三秒鍾,驅鬼符瞬間在空中燃燒了起來。


    而裏麵的扳指兒再次彈了起來,往寧初身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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