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美滋滋的的撇了一眼, 坐在沙發上麵看書的陸北玄, 一副,“我厲不厲害的樣子!”


    陸北玄失笑,看著麵前尾巴都要翹起來的小女人。其實, 從一開始, 寧初的一舉一動,他都收在眼裏。


    倒是沒想到,小女人不僅是個膽大的還是個心善的,他把手上的佛經放到了桌上,對著寧初豎起了大拇指來。


    陸北玄雖然是梅派傳人,但是他們這種人,通常都是信佛的。


    佛有六道,天道、阿修羅道、人道、畜生道、餓鬼道、地獄道。


    同樣的, 他們梅派就是從天道衍生而出,捉鬼收妖, 不過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


    寧住走進,這才發現,他放在一旁的佛經。


    佛經有些老舊, 而且也很厚, 足有當年她靠英語六級時用的牛津字典那般厚度, 而且瞧著,每頁都有些使用的痕跡。


    明顯是經常放在手邊看著的。


    寧初有些唏噓, 她努了努嘴, “我可以看下嗎?”


    見陸北玄點頭後, 她方才拿起,翻開了了佛經,細細的看著。


    裏麵的語言太過晦澀,雖然有不少備注,但是對於寧初來說,還是太過高深。


    不過那上麵的注釋,一手頗為有風骨的柳體,寫的漂亮極了。


    起碼比她這個雞扒字要好上太多。


    不過看了幾分鍾,她沒有細看上麵的內容,反而把陸北玄那一手漂亮的柳體注釋給看的七七八八。


    即使這樣,她仍然有些雲裏霧裏,隔行如隔山,這句話果然沒錯。


    寧初原封不動的把佛經給還了回去。


    一抬眼,就對上陸北玄那了然的目光。


    “看什麽看?”,寧初有些老羞成怒,絕對不承認自己沒文化,好歹自己也是個本科畢業,連最基本的佛經都看不懂。


    陸北玄似笑非笑,“好看!”


    這“好看”兩個字,指的是佛經,還是指寧初。


    就端看她怎麽想了。


    寧初嗔怪的瞪了一眼陸北玄。


    在她要發怒的前一刻,陸北玄接過佛經,隨意的翻開一頁,細心的解釋道,“這本佛經的難度,本來就是佛經裏麵的佼佼者,你看不懂很正常,普通人若是沒個十多年的功底,想看懂都不容易。”


    寧初撇了撇嘴,吹牛皮不打草稿,普通人都看不懂,“你怎麽看得懂?”,她脫口而出,一想到上麵細細麻麻的柳體注釋,她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掉。


    若是人家真是吹牛皮,上麵哪裏會有這麽多注釋。


    怪她多嘴來了。


    陸北玄對於寧初的質疑不以為然,“我打記事起,就開始學習裏麵的內容,算起來,也二十多年了,若是這點都不懂,怕是要把老祖宗給氣活過來。”


    這點他並沒有誇張,他當年學習這些東西的時候,也狠下了一番功夫。


    小時候,男孩子皮是常有的事情,經常背不下來,被師傅拿著鞭子抽手,都是家常便飯。


    隻是,這事情卻不足以跟麵前的小女人說道。


    不知道怎麽的,寧初腦海裏麵,就有一個縮小版的陸北玄站在門口,一本正經的背著佛經的樣子。


    原本是搞笑的場麵,她卻覺得心裏酸酸的。


    一個小豆丁,卻每天被人看著背佛經,寧初敢保證,就算讓他們大學的學霸來記憶這些東西,都頗為艱難。


    畢竟上麵的佛經,不隻是簡單的白話,而是繞口的文言文。


    晦澀難懂不說,又高深不已。


    一時之間,她瞧著陸北玄的眼神有些微妙。


    帶著些許的同情。


    這下陸北玄看懂了,女人對男人有了同情心是件好事情。


    而旁邊的阿木和阿言兩個小鬼,察覺到氣氛不對,就迅速的離開了鋪子。


    笑話!他們不離開。


    陸哥怎麽給他們追嫂子。


    兩個小鬼一離開後,鋪子瞬間安靜了下來。


    隻剩了寧初和陸北玄兩人。


    四目相對,寧初的眼睛都要瞪的流酸水了。


    後知後覺的寧初,這才發現氣氛詭異極了,抬手抓了抓鬆垮的頭發,謔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差點閃到自己老腰,眼神有些飄忽不敢看他,結巴,“我去看看魚湯熬好了沒有。”


    說完,也不等陸北玄回複,匆匆的去了廚房。


    陸北玄挑了挑眉毛,瞧著落荒而逃的背影,喉嚨滑動了下。


    帶著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愉悅,“這就想逃了?”


    這次,他可不會在把小女人給弄丟了。


    一想到,以前……


    陸北玄蹙了蹙眉毛,眼裏閃過一絲陰沉,那些人可真不是東西。


    這要說起來,時間就久遠了。


    當年,他還小的時候,不過七八歲,跟著師傅一塊走南闖北,去接一些小夥計,來增加臨陣經驗。


    到現在,他都記得,那年冬天特別冷,是那種冷到骨子裏麵的,那鵝毛大雪,足有及膝高。


    小小的陸北玄跟著師傅一塊,去了三窪村,之所以回去那,是因為陸北玄師傅,陸根生接到往日的故交消息。


    說是,三窪村裏麵有一件怪事。


    自從一個懷孕的女人來到了村子裏麵後,村子裏麵原本的小孩,每夜都啼哭不止。


    各家各戶,哪怕是吧孩子帶到了醫院去看。


    不論醫院怎麽檢查,都是沒問題的。


    這下,可把一個村子裏麵小孩的家庭都給難住了。


    眼見著,兩三歲的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說,但凡把孩子一帶出門,經過那懷孕女人屋子門口時,孩子就開始瑟瑟發抖。


    一個家庭,兩個家庭,三個家庭,這下子,可算是引起了三窪村的眾怒。


    村子裏麵最為德高望重的村長,領著大家夥砸開了那孕婦女人的門,好家夥。


    那門被堵的嚴實合縫的,無論他們怎麽用力,都沒有任何作用。


    這下,村子裏麵的人都嚇慘了,那去砸門的可是村子裏麵最為有力氣的年輕壯勞力啊。


    如此都砸不開門。


    誰知道,屋子裏麵是不是住著妖怪。


    村長畢竟活了一輩子,奇奇怪怪的事情見的多了,起碼能穩得住事情。


    思來想去,也就隻有早些年來村子裏麵雲遊的陸根生有這本事,多方打聽,費了一番波折,方才聯係到陸根生。


    而陸根生一聽村子的描述,就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當即帶著小徒弟陸北玄去了三窪村。


    等他們到的時候,一踏進村子,就聽到小孩子的哭泣聲。


    陸根生臉色一變,徑直去了那孕婦家。


    等他站到屋子門口時,還未進去,就感受到一股陰深深的徹骨寒冷。


    立馬從帶來的工具裏麵,摸出符紙,按照羅盤上麵指示的方位,貼在三個地方。


    剛貼上,就聽見一聲,刺耳詭異的尖叫聲。


    聽到這聲,陸根生反而淡定了下來,一本正經對著小徒弟說道,“這不過是個小精怪,待會進去,你出手,師傅檢查下你功課怎麽樣。”


    陸北玄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耳濡目染,也學的東西也不少。


    不過早些年,他顧念著徒弟還小,隻是讓他學習理論知識,今天,算是給他小徒弟第一次出山,多少有他在看著,出不了大事。


    陸北玄小臉有著一番不符於同齡人的沉靜,他點了點頭,“師傅,您別出手,若是我拿不下,在跟你求助。”,小小少年,第一次出手,異議自然非同小可。


    他要讓師傅知道,他這個徒弟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待那門上的三張符紙,把周圍的禁止消散的差不多的時候,陸北玄輕輕一腳,原本緊閉的大門,瞬間敞開了。


    好家夥,村裏麵年輕的壯勞力合夥都撞不開的門,在一個小小少年腳下,輕而易舉的打開了。


    讓周圍觀看的村名們,害臊的同時,又驚奇不已。


    如同救星一樣,看著麵前的師徒兩人。


    師徒兩人進去後,就發現那女人,不!那孕婦的肚子已經大如球了。


    顯然沒多久就要孩子就要生出來了。


    那孕婦瞧見師徒兩人,明顯的縮了下,往後退了兩步,原本的害怕變成了,一臉戾氣,尖叫著破鑼嗓音,“你們別過來!!”


    陸北玄看了一眼自家的師傅,小小的一個人,卻帶著一往無前的果決。


    在陸根生的點頭下,陸北玄猛的往前一傾,許是人小,個子也小。


    他一下子鑽到了孕婦的後方。


    那女人畢竟有八個多月的身孕了,即使有精怪附身,身體活動也不如常人靈活。


    在她轉身要伸出黑色指甲的那一刻,陸北玄猛的踮起腳尖,伸手一點,指著孕婦的後腦勺。


    隨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試,掏出了提前準備的符紙。


    貼在孕婦的腦門上。


    但是這精怪顯然有些功力的。


    眼見著,那貼在孕婦後腦勺上的符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要燃燒灰燼的時候。


    陸根生打算出手了。


    卻被小徒弟給攔住了,小小的陸北玄一臉堅定,“師傅,我來!”


    說完,他動了動唇,隨即就是一陣口訣。


    配著他新貼上的符紙,那孕婦算是被製服了。


    這一番下來,陸北玄小臉上滿是大汗不說,臉色也蒼白如紙,他晃了晃身體,看著陸根生,高興,“師傅,我做到了。”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現場場麵就徒生變化。


    那孕婦身上的精怪仿佛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猛的衝開了符紙不說,化作一團黑光,帶著淒厲的尖叫聲,衝向了陸北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她的美貌可以升級[快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似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似伊並收藏她的美貌可以升級[快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