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慕清所料,柳尚林看到信息第一時間就給慕清打電話,可打過去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他連續打了好幾個,打不通,以為被她拉黑,又用辦公室的座機打,還借了員工手機打,全部是關機。


    他心頭一慌,立刻打電話給李果果。


    李果果是慕清最好的朋友,慕清有什麽事什麽話,平時都對李果果說,李果果為人冷靜理智客觀,通常都能給她不錯的意見或建議。


    李果果比慕清大一歲,已經結婚了,現在肚子比慕清還大呢。


    當初慕清失戀,最好的朋友也遠離她們所在的城市回老家相親結婚,慕清愛情友情同時進入人生空蕩的低穀期,倍感失落,才會被柳尚林趁虛而入。


    李果果和她老公在電腦城有個門麵,兩人做電腦生意。


    中午的時候客人多,她是個閑不下來的人,哪怕大著肚子,都在忙著收賬找錢,或是幫著遞東西,手機放在抽屜裏,忙的沒聽見。


    他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他又打電話給慕爸爸慕媽媽。


    慕爸爸看到是柳尚林的電話,扭過頭,不接。


    慕媽媽道:“尚林的,你接啊。”


    慕爸爸眼睛一瞪:“接什麽接?不接!”


    慕媽媽推了慕爸爸兩下,慕爸爸才接了電話,裝模作樣的回道:“尚林啊?什麽事啊?”


    “爸,清清要跟我離婚,人已經跑了,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柳尚林語氣急促中帶著幾分壓迫性的質問。


    “什麽?離婚?清清跑了?清清好端端的跑哪兒去了?人呢?趕緊去找啊!柳尚林,你們是不是吵架了?你是不是欺負清清了?我女兒要是出了點什麽事,我跟你沒完!”慕爸爸麵紅耳赤的怒道。


    慕爸爸那邊發火了,柳尚林這邊氣焰才稍微弱了點,說:“我沒欺負她,她沒欺負我就不錯了,爸,我哪敢欺負她啊?我每天忙著上班累死累活的賺錢還不都是為了她……”


    “放屁!”慕爸爸怒道:“柳尚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結婚八個月來,都是我們清清養著你呢,一個大男人結婚半點家用都不交,叫個女人養著,你也配當個男人!你趕緊去把清清找回來,清清要是出了點什麽事,我向你爸媽要人去!”


    柳尚林卻很會從他人的語句中找重點,立刻道:“爸,清清是不是給你打電話了?我不是不給她家用,這不是公司這段時間資金緊張,準備今天就給她的,你看我錢都取在這了,十萬塊錢,都是給清清的,爸,清清一個小女孩子在外麵不安全,你告訴我在哪兒,我去接她。”


    慕爸爸三兩句話就被柳尚林把話套了出來,怒氣衝衝道:“你甭糊弄我!現在說給?之前怎麽不說?現在說給了有什麽用?人都走了!你人在她身邊都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我們在老家也沒看著她,哪裏知道她人在哪兒?”


    慕媽媽聞言也在一旁說:“尚林啊,我們清清性格我們知道,你要不惹急了她,她是不會跟你吵架的,她從小到大長這麽大,我就沒看她跟誰紅過一次臉,怎麽你們才結婚半年,就把清清氣走了?”


    慕爸爸在一旁補充道:“有錢買路虎,沒錢交家用,兩千塊錢家用都能將他逼死了,我看清清才快被他逼死了!當初我就不同意他們結婚,你非得摻和,現在清清過的不好,你滿意了?”


    後麵一句是對著慕媽媽說的了。


    慕媽媽聽到哭道:“她過得不好怎麽又是我的錯了?那誰家姑娘不是二十出頭就嫁的?二十三了不結婚什麽時候結婚?等遲兩年要孩子,都二十五了,生完孩子二十六了,小孩子上幼兒園都三十了!二十三歲不結婚,你還要養她到七老八十再結婚啊?”


    “七老八十就七老八十,我養她怎麽了?我就養她到七老八十!”慕爸爸梗著脖子氣的臉通紅。


    這邊電話還沒掛,那邊老丈人和丈母娘吵起來了,任憑柳尚林在那裏喂喂喂,兩口子就是不接電話,兀自吵的開心。


    好半響才聽到那邊的老丈人遠遠的對著電話吼道:“姓柳的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那些小伎倆能瞞得過我去,我姑娘我養了二十多年,你要對她不好,趁早散!”


    慕爸爸對柳尚林這個女婿是相當不滿意。


    主要是他自己是大學生,身上有股文人的清高,自己女兒也是大學生,就希望女婿也是個文化人。


    可柳尚林,高中都沒讀完就跑出去四處瞎混,在學校的時候成績就不好,天天在外麵打架惹事,哪怕他現在搞得人模狗樣的,自己開了公司,但慕爸爸依然看不上他。


    他就是覺得柳尚林配不上他女兒,他固執的認為,女兒就應該回來,按他設想的,考個研究生,當個公務員,再在體製內找個和她工作一樣清閑的公務員,小兩口本本分分平平靜靜過一輩子,沒有大風大浪,也沒有災難。


    開公司?外麵皮包公司多的事,偏偏小年輕還行,想騙他?哼!


    柳尚林被老丈人丈母娘一陣訓,臉色很不好。


    他是他父母的老來子,上麵五個姐姐,在家就是小皇帝一樣的存在,說一不二,全家人都捧著他,在外麵自己開公司,在員工們麵前,他也是高高在上的柳總,一點小事能將員工訓的跟狗一樣,從他十八歲出來混到今天,已經很久沒有被人這樣訓斥過了。


    這讓他心裏很不爽。


    他從皮質是豪華總裁辦公椅內起身,拿上手機和包,對秘書及公司另一管理層說了一聲:“我出去處理點事情,有事給我打電話。”


    走到公司門口的時候,突然看到前台的小姑娘正在對著鏡子塗口紅,突然大發脾氣:“上班時間塗什麽口紅啊?上班時間是給你塗口紅的嗎?早上在家幹嘛的?門口這裏有水沒看見?要是客戶滑倒了你賠得起嗎?”


    他嗓門原本就大,如此急怒之下,嗓音更如雷震,把那漂亮的前台小姑娘嚇得噤若寒蟬。


    公司裏不少正在午休的人,全被他這暴雷般的大嗓門給驚醒,茫然地抬頭朝他們看來。


    等柳尚林脾氣發完走了,小姑娘才愣愣的撅起嘴巴,委屈的眼淚啪嗒掉,同以為出了什麽事走出來的經理說道:“經理,我沒……我剛剛吃完午飯,看妝花了才塗的口紅,再說現在還是午休時間呢。”


    經理跟著柳尚林好幾年了,深知他的狗脾氣,要不是柳尚林能帶著他一起賺錢,他也受不了他的脾氣,安撫她道:“沒事沒事,下次注意點就行了,你看這門口的水,還好是被柳總看到,要是讓客戶滑到了,給公司帶來損失……”


    小姑娘連忙起身,委屈的把門口的幾滴水漬給擦了。


    那是她們中午吃飯洗碗滴灑的水。


    柳尚林出門後,給慕清的哥哥慕辰打電話。


    慕辰人在海市,接到他電話也是很不客氣:“人在你那你關我要人?我還沒問你清清去哪了呢?你是不是欺負清清了?”


    柳尚林把大舅子這裏安撫好後,立刻給他父母和五個姐姐姐夫打電話,說了慕清跑了的事。


    他父母聽到兒子說慕清跑了,懵了:“那彩禮呢?彩禮也帶走了?她要跑還收我們家彩禮做什麽?還買了那麽多金子!”


    柳尚林卻狡猾的不解釋關於彩禮的事,而是煩躁的問:“你們能不能先別管彩禮不彩禮了?先去我老丈人家問問清清在哪兒!”


    “對,我要去問問她家怎麽管教女兒的!拿了彩禮人還跑了,我非得把讓全縣城的人知道他家是什麽貨色不可!”


    他五個姐姐姐夫也很是生氣。


    說來柳尚林也算幸運,五個姐夫,居然個個都是好脾氣的,對這小舅子是有求必應,柳尚林初期開公司的錢,除了他自身賺了一些之外,從五個姐夫這裏也借了不少。


    不過像柳尚林這種人間極品畢竟還是少數的。


    她五個姐姐不算扶弟魔,因為柳尚林根本就不需要她們扶。


    但她們卻從小被洗腦的,對這個弟弟是馬首是瞻,弟弟說什麽都是對的,弟弟說什麽都無條件服從,不僅她們如此,還讓她們的丈夫和孩子也是如此。


    在柳家,柳尚林放個屁,她們都會說是香的。


    前世慕清能和柳尚林婚姻維持十多年,也和他五個姐姐姐夫為人都還省心有關,隻要不是欺負到她們的弟弟頭上,這五個姐姐姐夫不僅省心,對她也是愛屋及烏,關照有加,各自過各自的日子,從來不會過來找麻煩,不算是那種極品親戚。


    加上離的遠,慕清花錢也是個大方的,相處的一直不錯。


    但此時慕清站到了柳尚林的對立麵,五個姐姐當然不會對她客氣,一個個的把自家老公都叫上,要去慕家討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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