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趙永廷抓住了一擊必殺的機會!


    沒有絲毫猶豫,不見任何遲疑,趙永廷已然決定好了打算,既無法再救回林海,那就幫他從這痛苦中徹底解脫!


    “嘩……”


    一抹銀光乍亮,宛如弦月般憑空而現;


    手持蛇形彎刀的趙永廷,狠狠劈擊在了林海的陰身上,弦月銀光完全吞噬了林海的身形,其淩厲之意直欲割裂空間。


    “嗷!!”


    受到重創傷勢的林海嘶吼咆哮不止,怒吼不停。


    而趙永廷悲憤看他,也時刻關注著他的變化,現如今的林海給著他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不到最後一刻都絕不能鬆懈。


    那一刀銀光,幾乎將林海的身體斬成了兩段,縱然不能夠將他斬殺,但也足以令他沒有再戰之力。


    “呃?”


    趙永廷神情微愣,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一幕。


    自銀月弧刃戟內再度有滾滾魔氣如潮湧動,掀起狂風四散舒卷,這些魔氣匯聚於林海陰身內,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彌合著他的傷勢。


    趙永廷暗恨咬牙,操起手中蛇形彎刀再次近身攻去。


    刀鋒淩厲,宛如毒蛇遊曳。


    他不敢給林海恢複傷勢的機會,如果一再這麽耗下去的話,他不但幫不了林海解脫,自己也將會被耗死在這裏。


    可就在這時,一隻手探出黑霧魔氣抓住了蛇形彎刀上。


    憑身體自然難敵邪器神兵之利,可詭異非常的是——這隻手精準無誤的抓住了彎刀刀身,並引動了蛇形彎刀內的魔性反噬趙永廷的陰身心神。


    一瞬間失神,勝負便定;


    銳利戟鋒突刺而至,貫穿了趙永廷的身體,狠狠釘在了地麵上,他……軟綿綿的跪倒了下去。


    待回神時;


    渾身無力的趙永廷艱難抬頭,他的視線一時有些模糊,他隻看到身坐在風沙戰馬上的林海,正在獰笑而冷漠的看著他。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林海為什麽變成了這樣。


    他輸了;


    他救不了他;


    同樣的,他也救不了自己;


    所謂的器皿容器是指他們兩個人,是指邪器神兵內的一縷不滅魔識,林海已經完全被這縷魔識所操控,而現在……他趙永廷也將會落得同樣的下場。


    遠處,走來三人身影。


    對於眼前這個結果他們似乎很滿意,其中那個女人向著趙永廷走來。


    她將要幹什麽?


    趙永廷清楚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卻無力避免這個結果,他很想很想再見一些人,提醒他們將有危險,可是都已經來不及了……


    許久過後;


    在這三人麵前站有兩個被魔氣所籠罩的人形身影。


    一人影影綽綽形似影子般鬼魅,手持蛇形彎刀,看不真切麵容;


    一人坐下風沙戰馬,手持銀月弧刃戟,同樣也看不清長相;


    他們渾似提線木偶、行屍走肉,無有自我意識,像是傀儡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他們所散發出的凶威,卻要遠勝鬼靈邪魔堪比鬼王!


    “到底是差了點兒意思,怎麽辦?”一人問。


    “觀此二人仍有執念殘留,不妨任他們執念所行事,必然可以進一步融合器皿。”另一人道。


    女人淡淡點頭:“那麽,分頭行事吧!……我去瑤池尋青帝陵寢之蹤跡,湛妒去尋人殷之蹤跡,射幹你看好這兩個器皿,此間仍有世間法盡頭修士,當心別被他們毀了器皿。”


    “放心交給我便是。”射幹笑容漸濃道。


    他們確定下各自任務,便立即分頭行事,待另外兩人走了之後,射幹打量看向麵前的器皿傀儡。


    “咱們也走吧!”


    “拖拖拉拉的話,子攸寧大人可是會生氣的!”


    “你們有想去的地方麽?”


    “什麽?”


    “楚天?陰門六派?”


    “唔,聽起來似乎是你們的出身之所,去見識見識倒也無妨……”


    射幹像是在喃喃自語,麵前的他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但他卻仿佛聽到了他們心中的答案。


    陰門六派;


    這是趙永廷和林海心中最後僅剩的執念,他們已經沒有自我意識,隻剩下了這份執念。


    決定下目的地,他們便出發。


    射幹見風沙戰馬很是神氣,於是便商量著借來騎騎,對於二人器皿,射幹可不敢有絲毫不敬之色,畢竟若待魔識印記覺醒之後便就成尊上了,惹惱了他老人家下場可是很慘的!


    騎在馬上,射幹自得的優哉遊哉道:“我的馬兒好,我的馬兒不吃草,我的馬兒噠噠跑,我的馬兒生的妙,押韻!”


    ……


    瑤池仙境,青丘山;


    “此處昔日時乃為青丘國國度,不過早在很久很久之前,青丘國國度便就覆滅了。”


    “聽師長說,二十年前九尾香狐妃曾歸來青丘,從而在這裏爆發了一場大戰,原本的山河容貌再度被毀於一旦,也就成了現在的模樣。”


    少女渙兒皺著眉,與我們介紹著曾經的那段往事。


    我心情沉重,見諾大一座青丘山仍有昔日戰火連綿痕跡,我不禁回想起當日凝舞被一眾瑤池大能修士追殺下,且戰且逃離開這裏。


    對錯曾經便就難言;


    今天,更無法再去評定了;


    我發出長長一聲歎息,不再徒想其它,我現在隻想認真做事,讓事情有它本該有的樣子。


    “渙兒……”


    “在!”


    “你既然知道九尾香狐妃,那你難道就沒聽說過她的夫君是誰嗎?”


    金玉珠古怪問。


    “誰啊?”渙兒眨著天真的眼睛問。


    金玉珠神情古怪更濃:“你是真不知道啊?”


    “我自幼的功夫都用來研修典籍丹書,師長監督著不敢有絲毫懈怠,對於這些緋聞傳說,倒真沒怎麽關注過!……玉珠姐姐,九尾香狐妃的夫君是誰啊?”渙兒又問。


    金玉珠指了指我的背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楚天前輩!?”


    渙兒震驚的瞪大眼睛,連忙悄聲問:“可我師長前輩都說,九尾香狐妃乃是將之一,是當誅當滅的妖狐魔物啊!楚天前輩既是妖狐夫君,那他豈不也是壞人……”


    “噗……”


    “壞人?”


    “你門內師長的話也不見得就都是正確的啊!”


    “小妹妹,以後要學會自己動腦子想事情,辯是非,不要盡聽外人言!……曾經的那段往事中,還有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呢,你想不想聽?”


    金玉珠教訓過罷,賣關子的又與渙兒道。


    “嗯哼!”


    我清了清嗓子,回頭瞪一眼她們:“少聊點八卦,趕緊辦正事,這青丘山到底哪裏有狐尾蘭芯蕊!?”


    金玉珠撇撇嘴,嘀咕著單會使喚人。


    渙兒眨著好奇的眼睛,得空便就纏著金玉珠講故事。


    解決過紫禦大仙,我們一路馬不停蹄,不得不說在沒了妨礙之後,我們的進展可快多了,金玉珠擅尋天地靈物,渙兒善辨靈藥物性,才不過一日的功夫我們就又找到了十味靈藥,如果不是之前我因為療傷而用掉了其中五味,那我們現在恐怕就搜集了一半了!


    現下目前還所需靈藥二十二味,藥引三味。


    ……


    國內,t市;


    風雨天氣惹人煩悶,總是出行不便,總是耽擱事情。


    有那想見而見不到的人,也有那本作好的約定而不得不放棄,雷聲轟隆,不時隱現閃電劃過天際,落於不知處,更在人心頭上憑添一層陰霾。


    郊外;


    暴雨淋透了二人的衣服,一人身姿健壯,一人體態婀娜。


    雨水打濕衣服緊貼在她的身體上,身材曲線也好、內衣肌膚也好全都纖毫畢現,但此時她卻無暇去羞澀尷尬,虛弱的身體微晃之後險些沒有摔倒地上。


    “你受傷了嗎!?”嶽子墨扶住她,情急關心問。


    嶽白曼搖搖頭,俏臉略顯蒼白:“我沒事!……哥,我總感覺這裏發生的事情有些不對勁,盡快示警五宗協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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