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麽?隻要把它拔出來,羅刹海市就消失了。”


    “難道你不想再見到王越了嗎?隻要不毀了羅刹海市,你就能永遠和他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無憂無慮,一切都回到本來的樣子。”


    一個空靈的女聲忽然出現在我耳邊,一遍接一遍,幾乎都掩蓋了陸忘聲的聲音,我有點猶豫了。


    對爺爺的愧疚和思念瞬間泛濫,我幾乎都忘了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假象。


    當啷一聲響,滅靈杵忽然飛出去了老遠,同時我看到周圍忽然變了樣子,還停到陸忘聲不停的罵“笨蛋,傻子”。


    羅刹海市的幻境消失了,我們又回到了之前的暗層,我看到陸忘聲在仔細觀察那根滅靈杵,還看到彭建軍淚眼汪汪的自言自語,除此之外,房間裏就再沒有看到第四個人存在。


    “這個給你,我看不出來端倪,興許你小子能有所發現。”


    說著,陸忘聲把滅靈杵遞到了我眼前,我伸手接過了滅靈杵,有些疑惑的問:“羅刹海市是老道布的局,所以我覺得他跟我爺爺應該是認識的。”


    ●》"z。


    “認識又怎麽了?自古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親兄弟都能反目成仇,更何況是朋友呢?”


    她瞄了一眼一旁的彭建軍,我也馬上扭頭朝他看了過去。


    不久就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都過去了,我送你回家。”


    “我知道怎麽回去。”


    他甩開我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陸忘聲也悄悄來到我身邊,看著彭建軍遠去的方向輕聲說:“看來你們這就算是結束了。”


    “不會的,他能想清楚。對了,我是不是該把這棟樓裏的邊緣陣眼都拔了?”


    “你自己做主吧!”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的走遠了,而我也稍微愣了一下才趕緊跟上去。


    從電梯裏出來,就見武人傑正等在外麵,他看到我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笑意,而當他看到陸忘聲之後,臉色就忽然嚴肅了起來。


    “刀子,這位女士看著眼熟哇!”


    還沒等我回答,陸忘聲就走到了他跟前,幾乎跟他臉貼臉的回答:“當然眼熟了,畢竟我在這裏住過七年的時間。”


    “七年?你是?”


    武人傑沒有再往下問,這個時候他也忽然低下頭往後退了一步,而陸忘聲則是步步緊逼的跟了上去。


    “如果我沒弄錯,你應該是彭昆之後來的那位賬房先生吧?”


    武人傑低頭不語,而陸忘聲則是歪著身子繼續抬頭看著他的臉問:“不說話可是會死人的。”


    “是,我是彭昆走後才來管一洞賬目的。”


    “那一直以來也是你在照顧王越了?”


    “是。”


    “那王越出事兒的時候你在哪兒?”


    “我在幫老爺子打點他名下的產業,老爺子喜歡清靜,我很少去打擾他。”


    “王越名下有多少產業?”


    “一共有十四處,武氏地產隻是其中之一,剩下的都在外地。”


    “哦,我知道了,對了,偷走虛鬼表的那個人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


    “嗯?”她冷聲疑問。


    “他走了,半個小時前走的。”武人傑有些慌張的說。


    “那麻煩你知會他以及你們所有的人一聲,就說刀現在是我的蘊主,是繼王越之後的青烏大相師,是現如今青烏的領袖,三天之內我的蘊主要在這裏召見他們,聽好了,是所有人必須到場,托辭不來的最好提前給自己找塊兒風水寶地。”


    武人傑一直在點頭,我想他心裏非常清楚得罪陸忘聲的後果,其實不單單是他,那個偷走虛鬼表的人也知道她的分量。


    跟著陸忘聲從武氏地產的辦公樓裏出來,她忽然就回頭嬉笑著問我:“怎麽樣?高高在上的感覺過不過癮?”


    “感覺肯定是不錯了,隻不過我忽然覺得這幫人都是被逼的。”


    “說的沒錯,他們背後還有相當級別的大人物,我之前說那番話的意思就是想探探他們的底兒,直白點說吧!這些亂子都不是一個人能惹出來的,盜祖一洞的矛盾尤為突出。”


    “對了,這個一洞是什麽意思?”


    “據我所知江南盜祖一共有十三個叫做洞的分支,一洞的權利和級別最高,你的爺爺王越就是一洞的領袖,同時他還是青烏的領頭羊。你還記得在劉教授家裏遇到的那個女人嗎?”


    “還有點兒印象。”


    “她就是由魅,江南盜祖的扛把子。”


    “那你當時為什麽不說?”


    “就算我說了你又能做什麽?有句老話說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得接管了一洞才有可能知道更多的內幕。”


    “你是從哪兒了解到這些的?”


    “從老鬼、武人傑以及其他人的腦子裏,因為他們身上都殘留了我的蘊氣,對了,也就是你嘴裏說的氣毒。”


    話說到這兒我也陷入了沉思,我心裏清楚的知道陸忘聲到底有多強,更清楚有她在是多麽的幸運。


    然而就像她說過的那樣,她是屍,我是人,從一開始我們就不是一路人。


    在我成長的過程中,她也在逐漸靠近實力的全盛。


    最關鍵的是,她有思想,有見地,我能想到的她也都能想到,而且我做不到的她都能做到。


    看我眉頭擰成了死疙瘩,陸忘聲也歪著腦袋跟我說:“你這張臉我越看越喜歡,就跟那個整天跟在我屁股後麵搗亂的小孩子一樣。”


    “你是說王植?”


    還沒等她回答,我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看到是嚴勳的來電,我也趕緊接通了問:“什麽事兒嚴警官?是陳清出什麽狀況了嗎?”


    “沒錯,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麽邪,她今天差點把我們抓到的那個小子給放跑了。”


    “她沒有中邪,隻是被鬥風水影響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便出手幫她,所以你還是通知七局的人來解救她吧!”


    “還真讓你說對了,七局來人了,是一個不怎麽愛說話的老頭兒,他帶陳清去東區的和平寺了。”


    “寺廟的風水都不錯,對陳清的恢複很有幫助。”


    “不不不,不是因為這個,是和平寺裏有個僧人死了,死狀和彭昆以及花花的情況基本一致,也就是你說的那個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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