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罷,就見以陸忘聲為中心,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頓時讓周圍的光線變暗,不僅如此,因無風無水導致的發甜味兒的惡臭也迅速充斥了我的鼻孔,這時我才看到自己身上也發散出了這種黑乎乎的蘊氣。


    “種蘊?您一位大名鼎鼎的屍仙,居然選擇把自己的蘊氣種到這個乳臭未幹的毛孩子身上,心甘情願做他鬥風水的工具嗎?”


    說話的時候,爺爺的皮膚以及他身上穿的衣服如同被灼燒似的化為灰燼飄散在空中,不久,一張陌生的臉孔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韓祝?”


    聽我叫出了他的名字,韓祝也皮笑肉不笑的問道:“刀子,我可是王越老先生同生共死的兄弟,算起來我們才是一家人呐!你這會兒怎麽反倒幫著屍仙對付起我來了?你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麽嗎?”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見他整個人瞬間被一股看不見的大力壓入了地麵,回頭看去,隻見陸忘聲身後黑氣已經變成了一隻體型巨大的飛鳥形狀,我的忍不住叫出了聲。


    “冥火朱雀象,滋養你成氣候的地方是朱雀象的寶地。”


    “有什麽可驚訝的?你一開始看到我臉上紋飾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


    “離鳥朱雀是象征了火旺和光明的神獸,可我在你身上根本就看不到這些東西。”


    “火光讓你看清了周圍的一切,冥火也是火,它的光也是光,你周圍的黑暗就是這種光照的範圍,我是屍,不是人,這個問題我一早就跟你說過的。”


    我可以理解她的話,我知道她在無邊的黑暗中度過了上百年,所以那一方的象位風水寶地才鑄就了她這樣的一個大凶。


    思考的時候,她也四周看了一眼,隨後跟我說:“羅刹海市裏的東西都是假的,看不見的話也就不會受到幻象的影響了。”


    “你有在黑暗中辨識一切的能力,可我長這麽大適應的不是這種環境。”


    “我已經教你適應的辦法了,你是青烏風水師,青烏以觀氣數來讀風水,通過五感來辨析周圍的一切,這個叫做蘊力,你隻有熟練的使用蘊力,你才會成為一名真正的青烏風水師。”


    “我懂了,謝謝你的教誨,哦對了,韓祝之前說的種蘊是什麽意思?”


    “種蘊是鬥風水的先決條件,在你身上種下一股強大的蘊氣,那樣一來你就不用再依靠虛鬼表了,而種蘊一旦達成,你就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青烏大相師了。”


    “種蘊和中了氣毒不是一個概念嗎?”


    “你覺得你中的氣毒到現在都沒發作是因為什麽?虛鬼表嗎?”


    “肯定不是,虛鬼表隻能壓製氣毒,難道是那天在盤龍山上,我吞下了你體內的那股黑水?”


    “別黑水黑水的,那可是象位風水寶地的精華所在,那幫小孩子隻知道屍丹的強大,卻忽略了屍丹是在風水蘊氣的作用下才結成的,一幫傻子。”


    “那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


    “因為你和我的相遇不是偶然,我想王越應該很早就預見到這一切了,這小子比我想象中要厲害的多。好了,別的等出去再說,先找破局的主陣眼,用我教你的本事。”


    羅刹海市裏的一切都是因為強大氣場的作用才出現的,能讓人心裏負麵思想泛濫的蘊氣隻有上下蘊,而下蘊的可能性最大。


    失而複得的虛鬼表一直在不停的沙沙響,同時我也用陸忘聲教我的辦法大肆的吐納周圍的氣息,以便把握蘊氣的方向和位置。


    上蘊幹澀略苦,下蘊潮而略鹹,隨著味道一點點的變濃,我也忽然問她說:“屍丹是什麽味道?”


    “底蘊的產物,自然是清涼爽口了。”


    “那麽羅刹海市一定不是屍丹造成的了,對了,那天老鬼讓我吞下了虛鬼表的一小塊兒木料,我發現虛鬼表的味道好像跟屍丹不太一樣。”


    “廢話,虛鬼表的蘊氣是來自地綱,地綱的蘊氣是極蘊,蘊味平淡綿長,你小子知足吧你!”


    “那無風無水的死蘊為什麽是甜的?”


    “專心破局,別問這問那的。”


    “就問最後一個問題,那個韓祝的實力是什麽級別?”


    “鬥五象的邊緣,而且他能在羅刹海市裏隨意走動,那麽他對易數應該也非常了解。”


    “天星風水師?”


    她沒有回答,而是隨手推了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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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一推我就感覺像是被車撞了一樣,雖然不疼,但是整個人卻不由自主的竄出去了老遠,同時一股極其潮濕發鹹的味道也進入了我的鼻口。


    “就在這裏,主陣眼就在這裏。”


    一邊說我也一邊跟狗似的把鼻子貼了上去,同時我手上的虛鬼表也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一瞬間,就聽噗的一聲響,這聲音就像是氣泡炸裂一樣,外散的氣浪也呼的一下子給我吹的連連後退。


    “這主陣眼到底是什麽東西?怎麽力道這麽大?”


    說話的時候,我周圍也忽然亮了起來。


    熟悉的山穀,光禿禿的土坡,一座墳塋就靜靜的躺在不遠處。


    “爺爺的墳墓?”


    “是你心病的根源,主陣眼就在裏麵,你要不想動手的話,那我可自己來了啊?”


    “用不著,心病得靠自己來治,外力隻是輔助。”


    說著,我也長出一口氣,隨後走上前去,伸手摸向了土堆。


    我的手並沒有穿透土堆,也就是說我還處在羅刹海市的影響中。


    雖然我已經想通爺爺的死跟我並無太大關係,但是我對他的愧疚卻深深烙印在了心裏,揮之不去,難以忘卻。


    “刀,如果我說王越是我殺的,你會作何感想?”


    聽到這話,我心裏也頓時一驚,與此同時,我的手也忽然沒了支撐,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就向前倒了下去。


    抬頭看去,隻見一根深插在地的銀白色雕花的錐形物件,一瞬間我也才忽然想明白她剛才為什麽要那麽說。


    “真沒想到主陣眼原來是根殺氣逼人的滅靈杵。”


    “據我所知滅靈杵好像是茅山鬼道的法器。道士?難道羅刹海市是那個老道布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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