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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水屍忽然失蹤的消息我聽完之後也很吃驚,而且我還知道風水屍一旦沒了蹤影,嚴勳他們所有的犧牲和努力也就統統化為了泡影。


    看著嚴勳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發呆,我也趕緊勸他說:“嚴警官,聽我一句話,適可而止吧!”


    嚴勳猛的扭頭回來,眼睛有些通紅,略顯氣憤的反問:“適可而止?前後十三條人命,十三位幹警犧牲,這時候你勸我適可而止?”


    我無言以對,嚴勳也沒有繼續往下說。


    他呆呆的看著我,過了好久才低聲說道:“你安心養傷,盡快好起來,我需要你幫我。”


    說完他就轉身走出了病房,而我也扭頭看向窗外,陷入了無限的沉思。


    窗外的風雨很大,這樣的天氣也正如我此時亂麻一般的頭腦。


    忽然,我聽到病房門輕輕打開了,不久我就感覺到有人來到了床邊。


    我知道這個時候連個三歲小孩子都能置我於死地,可無奈自己什麽都做不了,於是就慢慢的扭頭過來看。


    不過令我感到意外的是,病房門是開著的,但是病房內除了我以外卻再沒有看到第二個活人。


    我盡可能的給自己找理由說一切都是幻覺幻聽,是我太過於緊張了。


    可剛等我的心稍微平靜了點兒,枕邊的手機忽然就亮了起來,同時我還看到風水屍的照片也挨個被刪除了。


    人經常因為看不見或者不知道而心生恐懼,可眼前的我卻是因為看得見也知道而魂不附體。


    我沒敢亂動,因為我知道此時病房內絕對有東西在,正如之前我被卡在彭建軍臥室門口的情況。


    說這是風水屍的鬼魂在作祟,此時我倒是更願意相信是有人在向我發難。


    因為鬥風水可以調動鬼神,從而變相擁有鬼神之力。


    “既然都來了,為什麽不現身相見?是因為你長的太醜了不能見人嗎?”


    話音剛落,我的脖子忽然就被一股無形而奇大的力量給掐住了,倉皇之中我的手也四處亂抓,摸到警報器之後也果斷摁了下去。


    “402病房病人呼叫,402病房病人呼叫。”


    走廊內響起機械的女聲,不久兩名護士就匆忙來到。


    護士推門進來的時候,那股無形之力也瞬間消失,而我也喘著粗氣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不久,一名護士留下繼續觀察,另外一名跑去叫醫生。


    這時我也從驚嚇中慢慢緩了過來。


    而興許是我之前的表情嚇壞了一旁的小護士,此時就見她雙手捧在胸口,眨著一雙大眼睛盯著我看。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也趕緊轉移了重點,微笑著輕聲問道:“您好,請問我住院用的費用是誰交的?”


    “哦,是武氏地產,不過辦手續的人叫柳新一。”


    “柳新一?他是什麽人?”


    “他經常和武氏地產的老板武人傑一起上電視,人長的挺帥氣,年齡應該和你差不多大,哦對了,聽說他好像是武氏地產的首席風水顧問。”


    “首席風水顧問?”


    聽到這個稱謂,我也馬上停止了談話。


    因為此時我忽然想起,燎原市八成以上的建築都是武氏地產負責開發並建成的。


    而一般大型工程開工之前都會請風水師看上兩眼,這個過程在風水師業內叫做掌眼,之後就是安神,也就是把所有該避讓的地上鬼神位都用小紅旗標出來,然後才擇良日行奠基儀式。


    既然武氏地產有這麽個人物,那麽此人就一定和所有的工程關係密切。


    想到這裏,我也再次問道:“那你知道西區的雲頂別墅是哪家地產公司開發的嗎?”


    “就是武氏地產,奠基那天柳新一哥哥還上電視了,我們好多人都看見了。”


    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個小護士一定是這個柳新一的迷妹,所以她說的話可信度很高。


    而作為武氏地產的首席風水顧問,我想這個柳新一應該也能看出那裏的風水地相,就是不知道此人知不知道彭建軍家大房子內藏屍的事兒,所以我得找個時間跟他聊聊。


    想著,我也笑著跟小護士說:“求你個事兒唄?如果柳新一哥哥再來醫院,麻煩你告訴我一聲,因為我也是他的迷弟呀!”


    小護士痛快的點頭答應。


    之後一連過了很多天,病房裏都沒有再發生過之前的怪事,所以我也就不禁聯想到了是有人在刻意掩蓋風水屍以及離鳥紋的消息。


    另外,電視裏也沒有相關雲頂別墅區的任何報道,也沒有任何地方提及那裏,而我也沒有接到嚴勳打來的電話,就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我隻是做了個噩夢。


    更重要的是,我心裏非常清楚,我一定是忽略了什麽重要細節。


    而我這次之所以能活下來,主要是因為老屍好像被大幅削弱了,她身上之前的那股狂霸之氣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了一身的屍臭味兒,因此虛鬼表才沒有任何反應。


    而老鬼說過,把風水屍稱作屍仙也未嚐不可。


    以老鬼鬥風水級別的實力都要把風水屍恭敬的稱為屍仙,那我和嚴勳以及他手底下的這些凡夫俗子豈會有勝算?


    所以不是屍仙一詞言過其實,而是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是我們不知道天究竟有多高。


    這天午後,我精神狀況甚佳,於是拜托小護士幫我買了點東西,之後就一個人把虛鬼表拿了出來小心修補。


    而沒多久,病房門就被推開了,我趕緊藏起了虛鬼表扭頭看去,此時就見一個二十多歲年紀的大個子年輕人走了進來,看見我的時候他還臉上掛笑。


    “聽小護士說你是我的迷弟?堂堂的青烏大相師王越老爺子的唯一傳人什麽時候成我的迷弟了?”


    “柳新一?”


    我疑問的時候,柳新一也搬凳子坐了下來。


    他用和善的眼神看著我,不久就又說道:“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麽!不過坦白的說,雲頂別墅區的地相風水我是知道的,可我不知道彭大律師買的房子是什麽時候建在那裏的。”


    “你的意思是說彭大律師買的房子是後建的?”


    “對。不過什麽人建的我就不知道了,因為雲頂別墅區早在五年前就交付使用了。而且你我都是懂風水的,相信你也應該知道那個位置是金燈神位,而神位上是不能有人的。”


    聽他這麽說我也有些慚愧,因為我是直到出大事兒之後才獲悉那個地相風水局的。


    爺爺從小就不讓我獨自看風水,還說過我沒有做風水師的天賦,叫我好好念書,將來另謀職業。


    雖然我心裏不服,背地裏還學全了青烏風水的理論知識,可一直到我離開嶺南村外出念書,爺爺都沒同意,若非是他老人家突然去世,隻怕我現在都還在恨他。


    看我忽然發呆,柳新一也拿手在我麵前晃了晃,問:“想起陳年舊事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學的是哪脈的風水術?”


    “問這個問題好像不太禮貌吧?”


    “那你的風水寶器能借我看一眼嗎?”


    “風水寶器?你是在開玩笑嗎?那可是大相師才有資格擁有的東西。”


    我歎了口氣,有些不耐煩的問:“那你平時用的套件兒(羅盤)借我看一眼總可以吧?”


    柳新一沒有反對,馬上就從兜裏取出一隻巴掌大小的羅盤遞到了我眼前,並且隨嘴還問了一句。


    “我聽說青烏風水師是不用套件兒的對吧?”


    我一邊點頭一邊觀察他給我羅盤,很快就獲悉了他的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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