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思念她了,頭腦有些不清楚,心裏激動的有些瘋,看來她櫻唇微微張開,臉上一副愕然的表情,我對著她吻了下去。


    這感覺,就如同吻在一泓靜水之中,如同吻在一朵雪蓮之上。


    而且她此時的臉上還帶著淚,這帶著冰涼的淚水的吻,讓人沉醉。


    我忘情的吻住了溪兒,完全忘了不遠處還有一個童童,這樣少兒不宜的場麵,忘記將他支走了。


    可我才陶醉片刻,臉上突然傳來了“啪”的一聲響,溪兒好像反應過來了,打了我一耳光,竟然掙脫了我的懷抱。


    雖然被她打了一耳光,但是我心中此時仍是欣喜若狂,笑盈盈地望著她。


    “你?!”她滿臉嬌羞,指著我狠狠的跺了一下腳,轉身又要飄身離開。


    我著急起來,猛然去抓的胳膊,口中喊了一聲,“溪兒別走!”


    可此時的她已經有了防備,我再抓過去,手掠過一片冰涼的東西,並沒有觸碰到她的身軀。


    她好像比以前長了本事,雖然我此刻手上陰氣彌漫的,但是她不想讓我觸碰到她的身體,我還是觸碰不到。


    此番她是關心我才現身的,要是再離去的話,我以後估計都再也見不到她。


    心中惶急,雖然她隻是往後飄開了幾步,並沒有轉而而走,我隻怕她突然離開,手中陰氣凝聚,再次朝她抓了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她做出了一個想要躲開的動作,終究還是沒有躲開。


    但突然之間,這時她口中呼痛,原來我情急之下,激了手心裏的七星詛咒。


    我手忙腳亂地將她放開,口中道,“我不是故意的。”


    溪兒撅起了嘴巴,“看來你是長本事了。”


    我連忙朝著那個燙傷她的手打了幾下,說道,“看你還敢不敢再傷我的溪兒,讓你衝動!讓你好壞不分!”


    溪兒看見我打自己的手,突然噗嗤一下笑了出來,不過笑過之後,她臉上再次出現了淒然的表情,“你還找我做什麽?”


    我連忙道,“你是我的護身鬼魂,我們滴血認親過的,我們有冥冥中不能斬斷的聯係,你為什麽要躲著我?”


    溪兒歎了一口氣,“你知道我被那個錢麻子追的有多苦麽?你知道我差一點被帶到幽冥地府麽?你知道我差一點永遠不能回來麽?你為什麽不去找我?”


    我愕然愣住了,她在城隍廟消失之後,我找陳木子下了城隍廟,但是此後就是師公大會的鬥法,然後和白依依急忙離開,那時確實沒有去找她,就算是找,也無從找起。


    看來那時候,她被錢麻子和鬼差追殺,這中間受到的苦楚,一定極多,我沒有多做解釋,說了聲,“我,確實是我不對。”


    她見我認錯,似乎有些心軟,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我看不得你和那個姑娘睡在一個房間裏,所以就一直沒有現身。”


    她說到這裏我才明白,前麵是恨我,後麵是怨我,所以她才一直跟在我的身邊,沒有現身。


    不過看到我有危險,她還是及時的出手相救。


    說到這兒的時候,我們隻能癡癡的站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就在這時,有一個身影朝著我們奔跑了過來,卻是二新。


    原來他被童童的叫聲所感,以為這裏出了什麽事情,心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可他很快現我沒有危險,在我的對麵站著一襲金衣的少女,不遠出是一個男孩子,他的思緒有點跟不上,他撓了撓頭,問我怎麽回事。


    我連忙指著童童和溪兒,一時之間也難以給他說明白。


    對於童童,二新隻是看了一眼,注意力很快轉到了溪兒身上,因為此時的溪兒手中,還提著藍幽幽的幽冥鎖鏈。


    一個鬼魂能提著幽冥鎖鏈,難怪二新驚訝。


    不過在二新詢問的時候,溪兒瞬間將那鎖鏈收了起來,不知放在了何處,看見她站在哪兒猶豫不決,我又道,“你別走了,你要是離開的話,無論你走多遠,我都會去找你的。”


    聽見我這樣說,她才低頭不語,抬頭再看我的時候,金衣飄散,聚攏成線,再次回到了戒指之中。


    我懸著的總算是放回了肚裏。


    童童現在聽話的多,我喊了一聲,他就從遠處跑了過來,投身到了玻璃瓶之中。


    二新這才道,“你這兩個鬼魂都不是尋常,一個陰氣極重,另一個虛無縹緲,你從哪兒召來的。”


    我沒有給二新說太多,隻說以前機緣巧合遇上的,扯著他回到了住處。


    二新對她們兩個很感興趣,我卻不說,他急的抓耳撓腮。


    這一夜我睡得無比的踏實,天明的時候,二新出門幫鬼狗尋找枯骨,我將那枚戒指拿了出來,感應溪兒,分別這麽久,我想和她說說話,可是感應了半天,她都不肯出現。


    我靈機一動,將毛毛喚了出來,毛毛衝著戒指吱吱叫著,果然溪兒再次現身,抱著毛毛憐惜不已。


    我趁機也挨了上去。


    溪兒氣鼓鼓地看了我一眼,也終於不再生氣。


    我將去城隍廟找了她兩次的情況說了,隻不過兩次都沒有現她的蹤跡,她水樣的眼睛凝視著我,終於點了點頭“看來我是錯怪你了,我就說你怎麽可能不管我。”


    說到這兒的時候,她似乎再也不能倔強,撲到我的懷裏哭了起來。


    她哭了片刻,心情似乎輕快了些,這才給我講述這一切的經過。


    和陳木子所推斷的差不多,錢麻子確實將溪兒引到了陰間城隍廟之中,我找她不到,驚慌失措地返回,去找陳木子求助。


    錢麻子也當真膽大,待我走後,他竟然下陰間城隍去捉拿溪兒。


    而溪兒精靈無比,竟然在鬼差和錢麻子手中逃掉,等她回來的時候,現我已經不在,心中自然失望,隻得拚命逃開。


    錢麻子和一個鬼差也隨後追趕了上去。


    等我和陳木子過來的時候,他們早已經離開,我雖然冒險下了城隍,但一無所獲。


    我心中有些疑惑,錢麻子想拿住溪兒,是因為想要挾我;溪兒說有一個鬼差也一直追趕她,這我就有些費解,鬼差會追出城隍廟來麽?


    我曾經三下城隍,每次隻要魂魄歸竅就算安全了,也沒見鬼差一直鎖拿我,難道因為我是活人,鬼差分辨之後就放棄了鎖拿,而溪兒是鬼魂,鬼差一心想讓她魂歸幽冥。


    錢麻子邪法厲害,而鬼差是專門捉拿鬼魂的,我甚至能想象出,這中間溪兒經受了多麽大的苦楚,幸好她無比聰慧,她說自己在山林中甩掉了錢麻子,但是那鬼差則一直跟著。


    鬼差一直追到天亮,無論她逃到哪兒,鬼差都能追上,最後她將鬼差引到了一戶村莊的刺槐林,鬼差用鎖鏈拿她的時候,被能通幽冥的刺槐扯住,剛好公雞大叫,那鬼差果然驚慌,丟掉了手中鎖鏈,倉皇而逃。


    於是溪兒得到了鬼差鎖人魂魄的鎖鏈。


    我覺得難以置信,但溪兒講的卻合情合理,絕對不是撒謊。


    我有些憐惜地想要去觸碰溪兒的臉,她卻一下閃開了。


    “蘇醒,你現在學懷了,見誰都想欺負。”


    我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怕她再次提起白依依的事情,和白依依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肯定都看在眼裏。


    等二新再回來的時候,我正用木頭刻小人,二新知道是用來詛咒王軒軒的,看了一眼就道,“沒用的,你的詛咒就相當於施加在那個鬼王身上,詛咒本來就是怨念之力,你的怨念連一個遊魂尚且不如,更何況鬼王,千萬別施,不然的話,詛咒會反過來應到你的身上。”


    二新這麽一說,我果然不敢再刻小人,二新又道,“這東西,遇到術法厲害的高人,隻能是傷害自身。”


    我想黑衣鬼王之所以會中招,可能是沒有堤防。


    說起王軒軒的時候,我告訴二新,她似乎加入了一個叫做三神教的組織。


    二新一愣,皺眉道,“你怎麽不早說,三神教?從她的行事手法,像是白衣觀音那一派的,她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我們要盡快離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巫當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掰著腳丫數太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掰著腳丫數太陽並收藏巫當道最新章節